北京已经进入初夏，但资本的寒冬却没有一丝转暖之象。冷寂的创投圈中，一位泛90后少女丹以她脆弱的肩膀扛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热点，用几篇控诉长文不断占据头条，连昆仑万维的董事长周亚辉先生都不惜亲身上了阵，一时硝烟弥漫，好不热闹。
余小丹针对周亚辉的指控，发布了回应长文《空空狐历险记（第二季）-脏水我不怕》，关于乱花投资款、经营不善等"黑点"都做出了正面回应。
我们也接触了空空狐的一些前员工，他们眼中的少女丹，似乎与她的公众形象略有不同。我们根据空空狐前员工提供的信息，对争端中的几个重点进行了梳理，孰是孰非，留给时间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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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余小丹说给自己发几十万奖金，是年终奖，每个员工都有的，这个情况属实吗？
空空狐前员工:我们公司确实有年终奖，但是这个是按绩效定的，最高是三个月。余小丹当时如果是4万月薪，那她的年终奖最多也就12万，不会发到几十万。她认为她的年终奖不高，还不到COO年薪的五分之一。但COO所谓的200万年薪，其中有一大部分也是年终奖，余小丹把自己的年终奖跟COO的年薪做对比，是不是偷换概念呢？
另外，月薪4万的CEO虽然不能说没有，但在这个规模的创业公司里，也能够算高薪了。在余小丹自己的文章《20天》中，她也说过，这家公司没有联合创始人，没有合伙人，她是唯一的创始人。公司里不管是COO，还是她说的月薪5万的总监，都是打工者，没有股份的，她拿着股份跟其他人没股份的人比工资，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2
问: 周亚辉说余小丹乱花投资款，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候带男友去日本旅游。但余小丹说她都是正规报销，你们了解具体情况吗？
空空狐前员工:我们不接触财务，不了解具体的报销情况，也都是看微博。余小丹说她只报销了几次参与采访的制装费，其他的包包都是自己的钱买的。这个挺奇怪的，空空狐是二手交易平台，不是奢侈品销售平台，为什么创始人接受采访的时候，需要穿一身高端品牌呢？如果说确实需要营造这样的形象，那么购买的服装包包鞋子，应该归属于公司，登记在册，也不是属于余小丹个人吧。
我们公司还曾经有一个女生，是余小丹雇佣的生活助理。她在微博上讲过这个事情，给她开月薪一万七，比我们大多数业务员工的工资高，她的职能是叫余小丹起床，帮她记录会议时间，还有帮她租房子，去医院挂号等等。余小丹还在微博上说给助理买了Prada的公文包和高跟鞋。我们不太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也都以制装费的名义报销了。
余小丹的闺蜜在微博上说过余小丹在北京租了超贵的房子，我们听说那个房子三个月月租27万，也是走的公司帐。
去日本旅游的事情，我们可以负责任的说完全没听说她去考察了。那段时间我们公司的资金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我们一直在等是不是要裁员，是不是市场投放要停了，但是余小丹一直没出现在公司。后来我们同事突然看到她的朋友圈，她居然跟男朋友去日本玩了。
就算真的是去考察日本的二手市场，也不需要在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去吧？她说男友陪同的理由是她身体状况无法一个人前行，她的生活助理又请假了。可是带公司业务部门的人去不是更合理吗？而且她回国之后，也从来没跟员工提过考察的事情啊。
她男朋友的费用是不是她出的我们不太清楚，但她去日本，坐的不是一般出差会选的经济舱，而是头等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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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余小丹有给不在公司上班的干妈发5万月薪吗？
空空狐前员工: 我们也是看余小丹的微博才知道这个干妈，她从来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也从来没给公司做过一次推广和宣传。看王丫米本人的微博，她还收过余小丹送的价值4万元的MacPro当做公关费。余小丹和王丫米曾经试图拍摄一档脱口秀节目，给王丫米几万块的录制费，据说只录了一集就不了了之，也从来没有播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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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余小丹说她希望要回空空狐继续运营，你们怎么看这件事呢？
空空狐前员工: 以前余小丹担任CEO的时候就很少来公司，一个月也来不了一两次。公司群里她不会发言，邮件也很少回。但每天都会看到她发微博，更新自己的微信公众号，都是讲自己的事情，跟空空狐完全无关。
她现在说，既然周亚辉不要空空狐了，那她把股份和公司送给他，把空空狐项目要回来自己运营。但当初周亚辉接手的时候，一共花费了700万填补之前的亏空，还替她偿还了各种债务。在余小丹说她得了脑瘤那段时间，每天都会有用户来公司要钱，我们每天都人心惶惶的。
余小丹从始至终没有给员工发过任何消息，我们根本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只能看到她的干妈和闺蜜帮她发微博，搞抽奖，我们心惊胆战的连自己的工资都不知道有没有指望，还要安抚暴躁的用户。
现在空空狐不打算运营了，但给了我们离职员工很好的安置，如果余小丹真的要了这个项目，那我们的离职补偿款有数十万元，也应该她来承担吧？周亚辉已经帮她承担上一轮的债务了，这一次她既然想要项目，总不能只要靠投资人的钱攒起来的项目，不管员工的死活吧。
而且余小丹认为自己的运营方向没错，花的几千万全用在市场投放上了，还讲用户获取成本比刷量的还低。市场负责人是余小丹的闺蜜，花钱换来的用户留存率极低。即使这几轮的炒作和热点，大家也只记住了少女余小丹，没人真的关心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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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事情，立场不同观点自然迥异，周亚辉眼中是一位心机极深的不靠谱少女，余小丹看到的是拖欠投资款乱指挥的老狐狸，而在员工眼里，也是投资人和创始人互撕之后，被影响的事业发展，被搁浅的项目。
在余小丹第一轮控诉时，已经有人猜测她是否是另一个王凯歆。
而经过新一轮的爆料和互撕，我们仍然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一个更有心机更擅长为自己洗白的神奇少女。目前周亚辉对余小丹毁坏名誉一事，已经提交律师事务所处理。余小丹仍然在微博上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而那个不知名的创业项目，像离婚时被抛弃的孩子，好像被争来争去，其人无人关心它的死活。几千万的投资经费，不管是否换成了创始人的一身行头，还是交给了得不到留存的市场投放，都已经消散在互联网的泡沫中，热潮过后，就不再被人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