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古罗马城的起源,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

努米托原本是拉丁姆地区亚尔巴·龙加城的国王,可他的弟弟阿穆略阴谋篡位,还将国王的女儿希尔维亚打发去做女祭司,避免她结婚有后代,结果,希尔维亚意外怀孕了,孩子他爹据说是战神马尔斯。

阿穆略知道后,让人处死了希尔维亚,并将她的孪生子丢到台伯河中。装着婴儿的篮子被冲到河岸边,婴儿的哭声引来了一只母狼,神奇的是,这只母狼不仅没有伤害这对婴儿,还用自己的乳汁喂养他们长大。

后来,有位牧人发现了这对孪生兄弟,把他们带回家中抚养,并给他们取名为罗慕路斯、勒莫斯,两兄弟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设计杀死了阿穆略,将亚尔巴·龙加城的王位还给外祖父努米特。

兄弟俩不愿意留在外公的王国,于是在被牧人发现的地方建立了一座新城。为争夺王位,两兄弟发生了争执,最后罗慕路斯杀死了勒莫斯,独自称王,他用自己的名字给这座城市命名为“罗马”。

古罗马王室女性(妻子应该顺从丈夫)(1)

从这个神话中,我们不难发现:罗马人崇敬战神马尔斯,将母狼当做国家象征。罗马城创建者的父亲是战神,他们喝母狼的乳汁长大,罗马人的基因里面就留着彪悍、善战的血液。

所以,在看到《角斗场外的绅士:罗马贵族养成指南》这本书的时候,我心里既诧异又好奇,罗马的角斗场外也有绅士?他们所谓的“绅士”是怎样的呢?带着这样的疑问,看完了这本《角斗场外的绅士》,对古罗马的贵族有了更多了解。

古罗马王室女性(妻子应该顺从丈夫)(2)

一、创新的讲述方式:利用历史VR,让古罗马贵族现身说法

这本书的构思很奇特,主体部分是罗马贵族马尔库斯·西多尼奥斯·法尔克斯的自述,在每个篇章后面,穿插着杰瑞·透纳的点评。

刚看这本书勒口处的作者介绍,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现在不可能有罗马贵族啊?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个马尔库斯只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本书真正的作者是杰瑞·透纳(Jerry Toner),也就是书里面的评述者。

他是剑桥大学的古罗马史学家,在社会史、文化史领域都有建树。他致力于研究用创新的方式来讲述罗马史,不断开拓罗马史研究的新课题。这种历史VR的讲述方式,可以说是他的创新。除了这本《角斗场外的绅士:罗马贵族养成手册》外,他之前还有本罗马史的著作《角斗场内的狮子:罗马奴隶使用手册》,也采用了同样的讲述方式。

古罗马王室女性(妻子应该顺从丈夫)(3)

马尔库斯的祖先在战场上赢得了荣耀,他则曾经在罗马军团中服役,跟皇帝都有不错的交情。罗马皇帝赐予他执政官的地位,还有价值数百万赛斯特斯的庄园。在生活的其他方面,马尔库斯也经营得不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处处透露着优越感,以及略让人讨厌的骄傲。受限于自己所处的时代以及阶级局限性,他只知道奴隶制,对其他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缺乏想象力。

通过马尔库斯之口讲述的罗马人的生活,并非都是信口胡诌。相反,很多相关细节都是有据可考的。在评述部分,杰瑞·透纳化身评论员,品评法尔克斯描述的那些生活,附上了相关人物、典故的出处,并阐释了自己的观点。

古代人物的现身说法,加上评述者的现代视角,构建了生动有趣的古今对话,当马尔库斯讲述的时候,我们仿佛亲临现场,体验到了古罗马贵族生活的方方面面,看着他们如何娶妻生子,如何爬上云端,如何纵情享乐……而通过杰瑞·透纳的评述,我们能更客观地看待那段历史,从典籍和史料中,找寻历史上的真相。这样的讲述方式,既生动有趣,又增长见识,能大大提高读者的阅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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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角斗场外绅士的生活:极尽奢华,纵情享乐

马尔库斯说,“打猎、洗浴、玩耍、开怀大笑——这才是生活!”罗马贵族很懂得寻欢作乐,他们有大量的财富可以用来享受。他们喜欢泡澡,皇家浴场的装修非常豪华,在浴场里面还有按摩室、休闲室,可以散步的美丽花园,图书馆,还有食物卖场等等。

当然啦,并不是所有的浴场都这么奢华,毕竟这是皇家浴场,普通民众的洗浴场所环境则很糟糕,不过,从这些洗浴场所的氛围,也能看出来,罗马人确实喜欢泡澡,洗浴。

罗马贵族们喜欢举办宴会,他们的晚宴非常奢华。比如,马尔库斯晚宴的菜品就有:一棵莴苣、三只蜗牛、两个鸡蛋、一块大麦蛋糕,海胆、母猪腩肉、甜酒甚至还有一些雪。by the way,古罗马人在夏天用到的雪,大部分都是从阿尔卑斯山运来,价格非常昂贵,只有富人才能承担得起。除此外,还有橄榄、甜菜、葫芦、洋葱和上千种美味佳肴。另外,还有许多助兴的娱乐节目:诗歌朗诵,歌舞表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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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维特利乌斯非常贪吃,他的弟弟曾经为他举办盛大的晚宴,席间有不少于两千条新鲜的鱼,以及七千种鸟类、家禽。维特利乌斯自己举办的宴会中,有道称之为“密涅瓦之盾”的菜,(密涅瓦Minerva是古罗马智慧女神,地位等同于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这道菜是将鲑鱼肝、野鸡和孔雀的脑花、火烈鸟的舌头、鳗鱼内脏一起搅拌而成。听上去就非常高端奢华,不过我就很好奇,这道菜真的好吃吗?

如果说洗浴、晚宴只是罗马贵族的享受,那么盛大的公众赛事就是全民狂欢了。比如:看斗兽场的决斗表演,马克西姆斯竞技场的动物狩猎和马车比赛,还有剧院演出等。这些盛大的赛事,约等同于现在的世界杯比赛,能够调动起全民的热情。君主们很愿意跟百姓们同乐,以彰显他们的仁慈和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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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斗场外的绅士精神:注重荣耀,勇敢而又节制

这本书的英文名是release your inner Roman,释放你内心的罗马天性。那么,什么是罗马气质呢?罗马贵族不是只会享受,他们身上还有很多可贵的品质。

罗马的成功得益于军事上的强盛,想要改进野蛮的作风,就需要打造出内在的坚韧气质。即便是在和平时期,罗马的军事训练也从来没有停止,所以,他们身强体壮,擅长长途跋涉以及持久作战,即便是近身肉搏,也不在话下。

古罗马人崇尚荣耀,不管地位多么低下,都会以荣耀作为宗旨,做出最好的表现。他们认为,光辉隆重地死去,青史留名,是非常荣耀的事情,所以,罗马人有不惧死亡的强韧之心,他们提倡死的生活要从容、体面。

哲学家塞内加曾经是尼禄的家庭老师,后来惹怒了尼禄,尼禄让他自杀。他割断了手腕和大腿的动脉,还从容地和朋友交谈,保持端庄和镇定,维持自己的尊严。角斗士落败,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剑,眼神里面不能有恐惧和情感,而应该表现得坚定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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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贵族提倡谦虚和自制,凡事不可太过放纵。要成为真正的罗马人,就要控制内心的邪恶,不要过于贪图享受,让自己失去目标和欲望,从而走向堕落。马尔库斯认为,“过度享乐之后就会感到乏味,这样的人没有快乐可言。”人必须管束自己的欲望,只有能在简单生活中感受到快乐,才会在富裕的时候更快乐。这跟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相似,这样朴素的道理,在今天也有借鉴意义。

在说到为了炫耀而囤积书的行为时,马尔库斯说,“书籍应该用来帮助学习,而不是作为晚宴厅的装饰。如果你不读书,那么购买象牙或柑橘木制成的书盒来装典籍就没有意义。”人不应该把钱花在显摆上,而应该购买生活中的必需品。吃饱了就不要再吃,酒喝到微醺就好,欲望要被限制在一定限度内。

在聊到这个内容时,马尔库斯金句频出,让人忍不住都想划线。这些道理即便放到今天,也不算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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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角斗场绅士的局限性:崇尚父权,有些糟粕要舍弃

受限于当时的历史环境,以及马尔库斯的阶级属性,他的观点中也有不少糟粕,放在今天来看,是应该大力鞭挞的。

古罗马人崇尚父权,男性在家庭中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他们选择女人只为繁衍后代、帮忙做粗重活。马尔库斯分享了许多婚姻经营之道,比如:

男人娶一个女人为妻时,不仅是为了生孩子,也希望能得到妻子的照顾。

妻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时候,应该有丈夫陪在身边,而丈夫在外面奔忙的时候,妻子应该躲在家中。

为人妻子不应该有自己的情绪,而应该顺应丈夫的心情。

……

这些黄金法则真是让人没眼看,总之,核心就是:妻子应该顺从丈夫。还好,这是在古罗马时代,放在现代,这位马尔库斯会被广大的女同胞喷成筛子。

男性不仅对妻子有绝对权威,对于子女也是。在古罗马人的观念里,女孩子的纯洁之身不完全属于自己,有三分之一属于父亲,三分之一属于母亲,剩下的三分之一才属于自己。

妻子生下的孩子,在出生八九天之后才会起名字,由父亲接纳来融入这个家庭,在此之后,这个婴儿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在这之前,父亲有权决定是抚养还是丢弃这个孩子。

在古罗马,有很多婴儿会被抛弃,大部分都是女婴,她们被扔掉垃圾堆或者路边,有的会被奴隶贩子捡走,有的会被无法生育的人收养,有的则会死于寒冷、或者被野狗吃掉。——简直令人发指。

杰瑞·透纳对此的解释是,当时缺乏有效的避孕手段,堕胎和生孩子一样危险,所以他们将这种遗弃视为“产后堕胎”,古罗马时候的人们接受这种产后堕胎。emmm,人类进化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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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外,书中提到的围捕猎物、以及午间处决表演等,都非常残酷、不人道。比如:为庆祝君主登基十年,在一场动物狩猎中,有个猎人围捕了60头公猪,还有大象和狗狼。

午间处决更是残忍到极点,曾经有位叫赛勒鲁斯的大盗,被放到高台上,然后台架突然倒塌,赛勒鲁斯掉进关有野兽的笼子里,被野兽撕成碎片。

还有位叫洛雷欧路斯的死刑犯,像普罗米修斯那样被绑在岩石的十字架上,让一头苏格兰熊吃掉了内脏,他被撕裂时四肢颤抖,身体的残骸还在滴血……

场面之血腥残忍,真是让人不忍卒看。所以,我始终认为,野蛮和血腥才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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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外,马尔库斯还提到很多治病的偏方,因为缺乏科学根据,看上去很搞笑。比如里面提到治疗口臭,可以用加了香料的红酒来漱口,或者加入磨碎的大理石粉。EXO?不小心吞了加了大理石粉的红酒,真的不会胃穿孔吗?

这样的内容在书里还有很多,我们今天很容易鉴别出来。而古代因为科技,医疗还不发达,所以才会各种各样的“黑魔法”。

写在最后:

这是本很有趣的古罗马科普读物,虚拟历史人物的讲述方法,让整本书趣味盎然,书里面穿插的幽默段子也让人捧腹,有种外国人独有的幽默。在调侃戏谑之间,让人穿过几千年的历史,得以窥见古罗马贵族生活的方方面面,有趣又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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