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切斯卡·克莱门特是著名的意大利“3C”之一,“超前卫”艺术流派的代表人物克莱门特的艺术是多种风格的融汇,其运用水彩画、水墨画、壁画、版画、雕塑等创作方式,将原始元素、超现实的梦幻场景、东方神秘主义等经验现实表现为艺术化的客观实在,打开了探索内心情感世界的窗口作为一名游牧者,克莱门特行走于东方与西方之间,以“他者”的眼光注视着世界,以哲学思辨的逻辑思维引导着人们思考当下的生活,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独立形态的艺术美学 辩证否定的超前卫美学?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独立形态的艺术美学 辩证否定的超前卫美学

独立形态的艺术美学 辩证否定的超前卫美学

弗朗切斯卡·克莱门特是著名的意大利“3C”之一,“超前卫”艺术流派的代表人物。克莱门特的艺术是多种风格的融汇,其运用水彩画、水墨画、壁画、版画、雕塑等创作方式,将原始元素、超现实的梦幻场景、东方神秘主义等经验现实表现为艺术化的客观实在,打开了探索内心情感世界的窗口。作为一名游牧者,克莱门特行走于东方与西方之间,以“他者”的眼光注视着世界,以哲学思辨的逻辑思维引导着人们思考当下的生活。

2016年,北京泉空间举办了“游牧生活——弗朗切斯卡·克莱门特在中国”。展览主要由三部分组成,大型装置作品、为空间专门创作的墙画和水彩、水墨画。充斥展厅中央的是由三组雕塑组成的装置作品,克莱门特赋予梯子、推车、金蛋、锁链这些物象不寻常的意义,“愿这推车带你上月亮,愿这梯子将它的秘密向你倾诉。愿这只金蛋让你心想事成,愿这些锁链给你自由之身。”这句看似矛盾的话语背后,隐藏的是克莱门特否定辩证的哲学理念。轴轮被固定的推车无法移动,梯子亦无法攀爬,金蛋被放置在笼子之中,人被锁链牢牢捆绑。金蛋、梯子、推车是人造之物,代表了物质文明的进步,但在克莱门特的作品中,物却反过来束缚人自身。启蒙理性发展到一定程度,没有带来人性的完满反而使之走向了反面,人类的自我持存变为了自我毁灭。机械化大生产方式使合理化原则成为唯一的标准,对效率的追求取代了对闲暇的追求,自亚里士多德以来推崇的“闲暇”成了懒惰的代名词,启蒙理性变为了工具理性,主体的人变为了机械化、原子化的大众而失去了自由,理性成为束缚人类的工具。克莱门特的这件作品就是从否定的意义上启发人们对目前生存现状的思考,以批判的眼光看待文明的进步。

启蒙的目标是使人类摆脱恐惧、树立自主、祛除神话。而由于神话承载着人类原始时代的美好幻想,因此也成为克莱门特连接内心世界与经验现实的中介。以印度神话《故事海》为基础,艺术家结合中国的视觉图像传统,在泉空间的墙面上创作出一幅山水、动物与人类交织的神话故事。克莱门特以中国山水作为基本元素,以层层叠加的方式组成人、植物和动物形象,明确的红色加深了作品的中国化气息,洋溢着浓浓的中国特色。他的壁画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将艺术作品从经验世界中分离出来,不是与经验世界的对立,而是一种超越。穿蓬蓬裙的女人、牵气球的孤立的手、怪异的双头牛、将人倒挂的鹿头和口含着人的马,这些具体的物象看起来是如此的荒诞,生动地体现了克莱门特的寓言,“水不是血,而血也不是水。问谁敢于航行于故事的海洋之上?”艺术家说:“我生命中原始的冲动,是写作,并把写作用影像呈现出来。”他用否定辩证的语言,去反抗现实中被物化的语言,启发人类去反思和改变自身的命运。“我一直以来都追求着扣人心弦的图像,不断实现从自已创立的概念中挣脱开来,以求达到对意识的拓展。”因此,看似碎片、孤立的艺术形象是克莱门特意识的拓展,是其内心情感的显灵之物,形象在这里拥有了一种力量,使自然变为某种可感知、可体验之物。

作为国际新表现主义的重要分支,意大利“超前卫”倡导架上绘画的回归,充分利用画布、颜料等媒介在画面中表现艺术家丰富、复杂的内心情感和主观感受,提升作品的内涵。克莱门特还善于处理绘画与展示空间的关系,环绕外部空间墙面的是他的水彩画,而内部相对封闭的空间悬挂的是他的水墨画,分隔的展厅更适于观众的静观与思考。在水彩画的创作上,艺术家的“游牧性”体现在对“地方特色”差异性的尊重中,将附着着中国文化意象的图像和标示并置到绘画中,如月、龙、凤、佛塔等都与中国传统哲学领域相关,使物质性的艺术作品转化为精神产品,而精神使艺术作品具备了真理性的内容。克莱门特出生于意大利那不勒斯,从小受到良好的西方艺术传统的熏陶和训练,在这一系列的水彩画中,他采用了类似立体主义拼贴的创作手法,将富有计划经济时代中国特色的商品广告“贴”于画作之中,营造出一种蒙太奇的效果。蒙太奇作为西方先锋派最常用的艺术手段,将现实的碎片插入到绘画之中,打破了整体的和谐。克莱门特有意用此方式,解构画面,承认现实世界与经验世界的断裂,以一种“否定”的审美启发人们去思考、去体验。其中隐含的是艺术家对商品逻辑侵入文化生活的批判,富有哲思的艺术形象与直白的广告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展厅最内侧集中展示了克莱门特的水墨画,与水彩画相比,尺幅巨大。充满画框的具象人物睁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嘴唇大而扁,表情虽是呆滞的,但简单的形体轮廓勾勒出了惊人的内心世界。克莱门特笔下的人物是自我对自我的审视,相同的形象或对立、或分离,这背后隐藏的是一种对抗,看似彼此相似亦势均力敌的两个形象,其实是人内心矛盾体的调和,艺术家给予实质的情感以外化的形象。正如克莱门特说的“当人初次死去,于是艺术诞生。彼时生与死初初相遇,仿若见到镜中的自己”。展厅最后是克莱门特所作的一幅群像,人物被隐去了面部特征,相同的服饰和造型抹去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和差异,无意识的人们机械化地低着头行走,这再次回应了克莱门特的思考,理性的堕落、秩序的破坏,单纯的经济效率原则使人成为维持机器化运作的工具,主体性思维消失,非同一性的人变为同一性的原子,多维的世界变为单向度的世界。在多种风格样式的作品中,无不彰显着克莱门特“否定辩证”的美学思想。

(作者为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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