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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是鲁迅先生的短篇白话文小说,大家上学期间都学习过。
这篇小说“将社会对于苦人的冷淡,不慌不忙的描写出来,讽刺又不显露。”
孔乙己是一个有姓无名的落魄书生,因为他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
(全文是:“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礼也”。意思是:“以前的圣贤孔子教导三千弟子,七十名士,这几个孩子要好好学习仁义礼节。”)
鲁镇这个小小的咸亨酒馆,则是一个小小的社会。
来酒馆喝酒的有三种人:
一种是穿着短衣衫的劳务工人,也叫“短衣帮”,他们站着喝酒,即“底层阶级”;
另一种是穿着长衫的阔绰主顾,这类人在包厢里喝酒,是上层人物的代表。
第三种是孔乙己,他穿长衫,但是站着喝酒。
这是一种自身社会地位和精神定位的矛盾。
孔乙己是个没考上功名的读书人,大清国完了,科举也完了。他没有其他的求生技能,不屑成为短衣帮,却又无法真正跻身长衫主顾的上层生活,于是成为了彼时社会的“边缘人”,被下层社会挤兑取笑,也被上层社会鄙视嫌弃。
这不就是当下双减政策下的教培人吗?
这类人大多除了教书,大多没有别的技能;他们没有公立编制,靠自己的双手挣饭吃;他们有读书人的傲气,却没有读书人的地位。他们是新时代的孔乙己。
“双减”以来,他们和孔乙己一样被排挤,被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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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中的“笑”
《孔乙己》中有几次提到笑。
一、“我”的笑。“我”是酒店的小伙计,平时被掌柜的呼来喝去,没有地位可言。而“我”笑孔乙己是因为“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 也就是说在“我”的心目中,这种没有功名又废除科举的读书人等同于“讨饭人”。
俞敏洪带着一众“老师”艰难转型谋生,却被各种冷嘲热讽,而更多的教培人恐怕是连转型都不得。
“双减”之下,那些失了业的教培人,恐怕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早已沦为和孔乙己相同的“讨饭人”?
二、一群人的笑。“短衣帮”以揭他人伤疤为乐,“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考取功名,自古以来就是读书人的愿望与执念。对于想当老师的人来说,考取教师编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就像常常有人说,教培的老师那么厉害,怎么不去考编呢?考编确实好啊,没错!
但是名额就那么多,要不然就是偏远县城山村,回不了家的那种。
而且当你看着沉重的房贷,日益增加的家庭生活成本,再看看绝大多数地区教师那微薄的勉强度日的工资收入......
1985年11月的一天,易中天的师兄付生文正在给学生讲《论韦庄》,同学们正听得如醉如痴,忽然,“扑通”一声传来,付倒在了讲桌旁,生命定格在40岁。后来易中天去办丧事的时候得知,付家庭清贫,连肉都买不起,就偶尔买点五花肉给孩子补充营养,但自己却从不动筷子……
这件事给易中天极大的刺激,易中天有感而发,写了一副极其富有才学的挽联,怀念他再也见不到的师兄,如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叹人间从此惜年少;身跻九流,家徒四壁,问天意何时重斯文。
靠自己的力气挣口饭吃。怎么就错了呢?
而且明明都是不幸的一群苦命人,却通过撕开他人的伤疤,获得短暂的欢愉,悲哀。
三、孩子们的笑。孔乙己是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寒酸书生,自己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却把茴香豆分给孩子们吃,大约是因为孩子们欢快的笑能给他一点点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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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最终在拖着断腿来喝了一回酒后,就此人间消失了。他的消亡,一方面是因为自身作为读书人所坚持的原则与信仰的教条思想;另一方面,麻木、凉薄的社会环境也是罪恶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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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吗,可悲吗?当然是。
但,可怜又可悲的不仅仅是孔乙己,还有所有麻木不仁的旁观者。
当然了,失了业的教培人要奋起自强,万不可抱残守缺,固步自封。
天总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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