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提议结拜为异性兄弟三人刚要进屋,就听马大永在平房上轻叫,“屋里闷,上平房睡吧;天当被地当床,宽敞平坦,凉风习习,蝉鸣虫叫,别有一番意境,地方够大,还没蚊子,再滚也不会掉下来,过瘾得很赶紧上来拉呱吧”,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王谦祥眉户选段?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王谦祥眉户选段(草根时代108学桃园)

王谦祥眉户选段

1.提议结拜为异性兄弟

三人刚要进屋,就听马大永在平房上轻叫,“屋里闷,上平房睡吧;天当被地当床,宽敞平坦,凉风习习,蝉鸣虫叫,别有一番意境,地方够大,还没蚊子,再滚也不会掉下来,过瘾得很!赶紧上来拉呱吧!”

三人顺着梯子爬上去,见马和耿二人已将枕头、席子、被单转移了上来,还将明亮的电石灯(围着防风罩)也抱了上来,五个人在房顶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享受着乡村夜景,体会着高空的新奇,感觉实在不错。

“振光,还是你来说吧?”马大永沉吟了一会儿,郑重地说道。

耿振华的口齿伶俐是全班有名的,在学校朗诵比赛也得过名次,不过,这次还是有些打嗝,“暑假里《包青天》看了吧?就是展昭帮包公断案的那部!里面的讲了‘三侠五义’的事情。

三侠是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双侠丁兆兰、丁兆蕙;五义是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后面不是还有片尾主题歌么?

唱什么‘……这五鼠义结金阑,七侠和五义流传在民间……. ’,刚才你俩出去时,俺仨就说到了这部连续剧,感觉这‘五义’挺不错的,而今晚咱们正好是五个人,而且都是从(3)班出来的。”

(包青天片头曲: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钻天鼠身轻如燕,彻地鼠是条好汉,穿山鼠铁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锦毛鼠一身是胆,这五鼠义结金阑,七侠和五义流传在民间。)

“是啊,真是缘分!”我一下子悟到了振光的意思,抬头一瞧,发现大永和张猛眼里正闪动着跃跃欲试的亮光。

“现在学校和社会上不流行结拜兄弟嘛,咱们干脆也拜把子得了?平时也都是老伙计了,现在又都报了理科班,以后也可以互相照顾。”张猛接道。

“拜把子都是八个人吧?不有‘八拜之交’之说么?”潘文道,“咱要不要再找三个人一起加入?”

“哪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三个人;大小五义,五个;隋唐演义贾柳楼结拜,四十六个人;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更多,一百零八人。‘八拜之交’指的是拜八次,不一定是八个人。”马大永说得头头是道。

“是啊,只要投脾气,够意思,几个人都能拜。我没意见。”我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其余四人纷纷表示,脸腮都涨红了。

2.五兄弟义结金兰

趁着酒意的兴奋和义气的冲动,大家互报了年庚:马大永七四年生居长,耿振华和潘文七五年生分别次之,张猛七六年生排第四,我七七年生最小。

选日不如撞日,在漆黑的深夜里,在高高的平房上,围着亮盈盈的电石灯,五人冲北方起磕了五个头。

眼前闪现出义薄云天、舍生取义的豪情壮志和为朋友两肋插刀、舍生忘死的古代人物,但磕头完毕后,又不知道后面该进行什么程序了?

是烧黄纸、还是剁鸡头,喝鸡血?四个做小的都将目光转向了“老大”马大永。

“老大”也一时无措,正色赧然道,“都深更半夜了,左邻右舍也睡了,咱们也别太吵、太兴奋,形式一切从简,表达了情意就够了。

我想,咱兄弟五个,要记住今天的这个晚上,这个平房,这个灯光,这个约定。

在今后学习上,要互相帮助;生活上,要互相支持;各个家庭有个大情小事,说一声就要及时走动;别人如果要欺负上门,咱也要拧成一股绳。

但在学校里,咱要装作无事人一般,也不要称呼老大、老二、哥哥、兄弟的,咱自己知道就行了,拜把子绝不是为打架讹人,而通过这个形式,一方面是加深彼此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在学习上互相帮助,争取会考、高考成功。

今晚张叔也说的很具体,一辈同学三辈亲,现在是新时代了,虽然老观念忘了许多,但多个朋友多条路,肯定是没错的。总之,今天晚上,我是非常高兴。”

马大永说得头头是道。众人的心情都如同电石灯的火苗,扑闪扑闪的直跳,纷纷附议。

我心中十分欣喜,家里有个四个姐姐,外头又有了四个把哥,这种从十五岁开始,陡然间长大的感觉,真令人喜不自胜。

乡村的夜晚,因平房结义,显得严肃又温馨。在满腔的神圣感和对未来的信心中,我们五个开始有一搭子、没一搭子的聊天,然后酒意和困意袭来,不禁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纷纷告别张叔张婶,轻快地蹬着自行车,各奔各家,怀揣着昨晚结义的愉快心情。

3.浅谈少年时的兄弟结拜

写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慨,想询问一下读者朋友,您当年有过兄弟结拜的往事么?当年结拜的那些“把兄弟”,您如今还联系吗?

想当初,苏北农村校园学风不正,打架斗殴寻常事,拉帮结伙、兄弟结拜自然而然,为的是互相拉抬声势、抱团取暖。

据我所知,当时稍微活跃一点的的同学,就有好几把仁兄弟,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人,有的叔侄、表兄弟、堂兄弟之间也结拜。

那时,大家模仿桃园刘关张、梁山108好汉,焚香叩拜、祭告天地,互叙年庚、彼此见礼,在青春荷尔蒙的冲动之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壮怀激烈的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完全江湖的做派,有的仪式很壮观。

当年,因为兄弟结拜后,胆气斗壮,打架风气更胜,学校也不敢管,派出所也管不了,校园一度很乱。我知道有几个伙血拼出事了,如果不是兄弟结拜,“义气当头”,也许不会发生这些群殴纠纷。

还记得当时一个曹*渠老师,因为严厉管教刘姓同学,刘*感觉当众失了面子,就找他的几个结拜兄弟,去截曹老师,竟然敢打老师,而且不止一次,后来被开除了;还有一个老师,也被几个结拜的同学,堵在了街里打,如果没有结拜,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当年校园里形形色色、怀抱各种初心结拜的把兄弟,在以后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是否真的能象当年的刘、关、张那样仁字当头,义字当先,同生死,共患难吗?似乎未必尽然。

大家离开学校后,激情过去,各自回到为生活疲于奔命的现实中,当彼此职位、权力、财力、家庭、健康出现差别时,各自思维开始冷静后,这种兄弟关系是否还能像校园里一样继续下去?

面对这个问题,我曾观察过不少结拜兄弟的把群,大多逐渐冷淡、凋零,灰飞烟灭,先是联系少了,红白喜事难以聚齐了,继而心生嫌隙,互相埋怨,兄弟不成反而成了冤家。

当然,也有把兄弟关系维持很好的,这就需要“老大的嘴,老小的腿”,里面有主事、能跑腿、肯吃亏,讲大面儿的人,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多多联系走动,这样的关系,友情渐渐转化成亲情,互相融入彼此的血脉里。

30年前,我们在巡庄平房冲动之下的深夜结义,虽然事出仓促、仪式简单、把群很小,甚至很多同学还不知道,但我们的关系还是维持至今。

我们五个人先后考进了大学或师资(老家教育局为了农村九年义务教育的师资力量,从高考落榜生中择优录取),现在两个在外地,三个在老家中学,关系一直还不错。

正如30年前平房时义结金兰时,许诺的一样,红白喜事、大事小情,都还保持着联系和互动,这种交往平淡如水,又醇厚如酒,伴随时间的长河,一路弯弯曲曲流淌至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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