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电影圈中，银河映像不是标新立异的一家公司和一个电影门派，也是香港警匪片的集大成者。特别是在1999年，被称为杜琪峰在电影创作上走向成熟的一年，银河映像在这一年制作的三部作品：《枪火》《暗战》《再见阿郎》。其中，《暗战1》不仅在票房上斩获不小，还把多年的偶像天王刘德华捧上影帝宝座。
一
首先，就《暗战》来说，虽然还是香港警匪片中常见的警察和匪徒对决的模式，但是，刘青云和刘德华之间精彩的斗志斗勇，黑色暗淡的银河映像风格，乃至有些荒诞和出人意料的结尾，都可谓标准的杜琪峰手笔。很多年前，法国影迷沉浸在梅尔维尔的《红圈》和《独行杀手》中，但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银河映像的《枪火》与《暗战》给了我们异曲同工的感觉。两个不同国度的黑色狂想，终于在《暗战》中得到了灵魂上的共鸣。
三
再者，在笔者看来，在香港电影圈中，有些演员是不在乎导演和剧本，也即演什么像什么，比如梁家辉、梁朝伟以及本片中的刘青云。但是，也有一类的演员，他们需要预见自己的伯乐，也即需要高超的导演来进行调教。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本片中的刘德华。在《暗战》中，刘德华那淡淡的微笑和那对蒙嘉慧的一句：“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让人久久无法释怀。当然，即便口吐鲜血，行将离去，刘德华依然保持着自信、从容的微笑。可以这么说，《暗战》中刘德华演技的日臻成熟，离不开导演杜琪峰的调教，也离不开“对手”刘青云的互相成就。
四
最后，等到影片最后那串出现在女子脖颈间的项链昭显于世，这场扑朔迷离、斗智斗勇的“暗战”才算是至终告一段落。在笔者看来，这一结尾无疑是香港电影的经典瞬间。在杜琪峰的电影中，宿命论和荒诞是挥之不去的风格。《暗战》中多少人争得头破流血的宝石，却落在了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由此，正如刘青云所言：“银河映像，难以想象”，也即峰回路转的剧情是银河作品的首要特征。
文/香港警匪片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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