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在国人眼中往往有两个标签,一是“战斗民族”,可以徒手大战棕熊;二是“伏特加民族”,嗜酒如命,醉酒后冻死街头的新闻时有发生。为什么俄罗斯人这么爱喝伏特加呢?
(叶利钦藏书室)
其实,以前的俄罗斯人不是这样的。在俄罗斯的前身——基辅罗斯(东欧小公国,公元882-1240年)时代,俄罗斯人就不怎么喝酒,一般只在三种情况下喝酒:生孩子,打胜仗,亲友的葬礼。那时候伏特加还没诞生呢,只有蜂蜜酒;但古代的蜂蜜产量极低,价格昂贵,所以大部分俄罗斯人想喝也喝不了。
俄罗斯的喝酒史最早在1428年,由擅长做地中海贸易的意大利热那亚商人,把第一批美酒运到俄罗斯。但是俄罗斯政府很快颁布了禁酒令,使得欧洲人一度把俄罗斯人称为“不爱喝酒的人群”。
直到十六世纪,俄罗斯人才逐渐喜欢喝酒。这里边有两个沙皇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一是彼得大帝。彼得拉开了俄国全面学习西欧的序幕,他派大量使团去荷兰、英格兰等地学习先进科技,还亲自乔装打扮,在西欧长期游学,把俄国从受人鄙视的农业国变成工业强国。在此期间,西欧的生活方式深深影响了彼得大帝,尤其是他那几个爱喝酒的德国朋友。彼得迷恋上了喝酒,进而带动俄罗斯的风气。
二是叶卡捷琳娜大帝。作为俄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女沙皇,她励精图治,让俄国一举成为欧洲第一强国。由于俄国连年打仗国库告急,叶皇便广开财路,大力支持国家酿酒及卖酒,严禁私营企业的参与。垄断经营 国人好酒,让俄国赚得盆满钵满。
俄国历史上一共只有三位沙皇获得“大帝”的称号,后边这两位一个以身作则,一个大力提倡,必然对俄罗斯的酒文化影响深远。当然,名人效应只是一方面,俄罗斯人爱喝酒还有其他原因。
由于俄罗斯靠近北极,常年的气温都很低。在漫漫冬夜,太阳很早就下山了,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下,真没多少娱乐活动。男人们喜欢玩点什么呢?必然是喝酒,那时又没有桑拿或KTV。俄罗斯人尤其喜欢高度烈酒,一杯下肚、整个身子就暖和起来了。
此外,俄罗斯是个多民族国家,由斯拉夫、突厥、高加索、波斯、蒙古等民族融合而成。民风彪悍,性格粗犷,对海量饮酒具有天然的“免疫力”。参见我国的内蒙古牧民,他们可以从早上一直喝到次日天亮,醉了就睡、睡了再喝。喝酒方面,俄罗斯人可不输蒙古人。
俄罗斯还是一个地广人稀,油气、矿产和森林资源丰富的国家,经济上大体可以做到自给自足。相对而言,俄罗斯没有中国的人口稠密,俄罗斯人的生活压力也没有中国人大,这就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去喝酒。而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受到欧美的各种欺诈和经济制裁,心情少不了愤懑和憋屈,自然会寻求酒精的安慰。
(美国人和俄罗斯人的喝酒过程)
既然俄罗斯人爱喝酒,那为什么喜欢伏特加,而不是别的酒呢?
这主要是因为伏特加成本低廉。俄罗斯虽然疆域辽阔,但产粮区在欧洲部分的东欧平原上。不仅产粮少,作物的种类也没有中国丰富。俄罗斯人没法像德国人、英国人、法国人那样,喝小麦酿制的啤酒,喝大麦酿制的威士忌,喝葡萄酿制的红酒;更没法像中国人,用珍贵的大米、高粱、小麦等主粮,酿造出口味丰富的白酒。
一开始,俄罗斯人只能喝便宜的伏特加。这是用玉米和马铃薯,用精馏法酿造出的酒,基础酒精含量可以达到96%。然后,经过活性炭等一系列方法进行“过滤”和“除杂”,得到非常纯净的乙醇溶液,再通过蒸馏水勾兑,降低酒精度,最终得到40-60度的成品伏特加。
与之对比,中国白酒是用高粱、大米、小麦、玉米、豌豆等各种谷物,经过蒸煮、糖化、发酵、蒸馏、陈酿和勾兑等一系列复杂的工艺,历经一年以上酿造而成。因为是开放式发酵,利用了许多微生物,因此白酒里不仅含有乙醇,还有醛类、脂类、醇类、酸类等化合物。
由此可见,白酒的酿造更复杂、周期更长、成本更高,一瓶白酒动辄卖几百元,而好的俄罗斯伏特加在京东只能卖六七十元。
俄罗斯人爱喝伏特加也跟口味有关。伏特加的酒体非常纯净,清冽爽口、火辣热烈。不仅能直接饮用,更适合作为基酒来调配,许多外国人不是干喝伏特加,而是用伏特加调酒以后再喝。据统计,超过6成的鸡尾酒都会用到伏特加,所以伏特加又被称为“六大基酒之首”。
俄罗斯人喜欢喝中国白酒吗?
笔者在此只说几个真实事例,读者们自己判断俄罗斯人爱不爱喝白酒吧。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苏联挺进东北,接管了日本关东军的军火库,想把它们移交给国民党政府。为了避免军火落入国民党手中,中国共产党争分夺秒,不仅向苏共中央大力争取,还迅速采取灵活措施,给苏联守军赠送了一批二锅头,最终控制住这批军火。
苏联解体前期,我国东北活跃着一批倒爷,他们用国内商品换苏联重工品。那时的2瓶二锅头,可以换5把苏联手枪。
如果俄罗斯人不爱喝白酒,那么他们不会轻易把军火库交给我军,解放东北的历史或将改写;二锅头也不能在90年代初,换得了那么值钱的工业品。
翻看互联网,还能看到许多在俄华人的经历。他们经常以中国白酒作为贵重礼品,建立了广泛的人脉关系,解决了在俄的各种问题。
笔者也曾在国际旅游城市——桂林生活多年,结交了一群做导游的朋友。他们告诉我,俄罗斯人在桂林旅游和购物时,也喜欢买广西的三花酒。
我问为什么?他们笑了笑,俄罗斯伏特加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酒精酒,就是乙醇兑蒸馏水嘛!干喝起来口感有点单一了,哪有三花酒好啊?三花酒那可是纯粮酒,那是1000年历史了,入口绵柔,打开酒瓶就满屋子的香气。何况三花酒也不贵,一瓶老酒就七八十,俄罗斯人掏钱不心疼。
是啊!中国白酒酿好之后就自带风味,口感醇香细腻、入口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持久。白酒最适合单独饮用,若是用来调配其他饮品,就有点杂味了。白酒适合细细品,越是好酒,越品越有味道;伏特加更适合调配着喝,例如欧美流行的鸡尾酒。
目前伏特加的国际地位虽然比白酒高,但不代表白酒就没有未来,就无法超越伏特加。毕竟喝的不仅仅是酒,更是喝的综合实力,喝的主流文化。近代以来俄罗斯的国力一直强于中国,中国暂时没有能力向海外推广白酒,俄罗斯却在军事、科技、教育、文化等方面,强势输出三百年,深深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伏特加也才那么深入人心。但是中国白酒显然拥有更丰富的口感,更独特的品质。
相信在不久将来,随着伟大复兴的实现,中国白酒一定随着中国文化输出海外,中国白酒也会受到更多俄罗斯人的追捧。因为中国到了那个时候,不缺资金不缺好酒,更不缺中国故事,一定能让他们形成浓厚的白酒文化。
读者可以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中国白酒摆满了俄罗斯人的货架,俄罗斯人很方便很便宜就能买到,那么他们更愿意喝伏特加,还是白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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