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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赛博物馆是一个国立博物馆,由废弃多年的火车站改建而成,于1986年开馆,历史虽不如卢浮宫悠久,深度却超乎想象。

我与布丹之缘

布丹·上篇

几年前,我们偶然获得一幅19世纪的法国沙滩风景画,前景有撑伞坐着的时髦女子,后面有人在沙滩上漫步,背景是大海与船,极具印象派风格。画作没有签名,但我们觉得作品质量不错,也就收藏了。谁知不久后巴黎画廊告诉我们,这是尤金·布丹的作品。

我当时只知道布丹曾是大名鼎鼎的印象画派大家莫奈的老师,其它就不知道了。但因为有了布丹的画,我就格外注意他的作品,不仅看画册,也看真迹。

布丹的作品在欧洲美术馆经常出现,虽然不那么引人瞩目,但一般总有一两幅。我看多了,几乎可以不看旁边的标签,就知道是布丹的。前几年巴黎画廊就说布丹的画越来越受到重视,我看到奥赛的展品中至少有三幅布丹的作品,一幅是挂在五楼的印象画派精品,还有两幅在一楼与马奈、莫奈的作品在一起,这样看来,布丹应该还是一位比较重要的画家吧。

因此,我在这里就多花些笔墨介绍这位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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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 尤金·布丹,1863年 玛摩丹-莫奈美术馆藏

布丹常被视作巴比松画派和印象画派之间相互联系的桥梁。过去,人们认为比起印象派运动,他离巴比松画派更近一些,但如果看他的一些作品,他的画风其实已经显示出印象派的风格了。

布丹很晚才开始学习绘画,而且他学这行也比较慢。布丹不喜欢一直待在工作室里,而是喜欢与柯罗等大师一起四处搜集素材,尤爱写生。布丹不墨守成规,独立地发展出了自己的绘画风格,坚持了14年之久。在此期间,布丹的心中也充满了疑虑和犹豫:“沮丧的一年结束了”,他在1854年12月31日的日记中如是写道。五年后他的朋友库尔贝为他解除了疑虑,自那以后,尽管布丹遇到过经济问题,遭受过负面批评,但却显得更为从容不迫,坚守自己的初心。

顺便一提,库尔贝后来成名的海景画就是追随布丹的结果,他和柯罗都称布丹是“天空之王”。

1863年,布丹首次创作了一批具有革命性的画作——沙滩景致,同年莫奈的《草地上的午餐》引起了广泛的争议。自此以后,尽管布丹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是印象派画家,但他仍然走上了与印象派协同发展的道路,并参加了他们的首届画展。后来印象派有所分裂,但布丹对此漠不关心,仍然走忠于自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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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穿蓬裙的仕女》 尤金·布丹,1863年 玛摩丹-莫奈美术馆藏

布丹出生在港口翁佛勒,父亲是一名水手,这可能就是他如此熟悉海洋的原因之一。1835年,布丹全家跨过河湾,来到蒸蒸日上的勒阿弗尔定居,但他们与翁佛勒之间的纽带却从未剪断。布丹的父母很快就开始了他们在轮船上的工作,他和父母往返于两个城镇之间。

布丹生活的环境对他产生了深刻而持久的影响。他在勒阿弗尔有一栋住宅,位于大码头上,旁边就是港口。就船只吞吐量而言,当时的勒阿弗尔仅次于马赛,以蓬勃向上之姿向全世界敞开它的怀抱。

布丹与之前浪漫主义画家浮光掠影地描绘诺曼底区域不同,他对游客非常喜爱的诺曼底传统风貌也毫不在意——例如茅草屋顶、苹果树、悬崖以及传统服饰,他只是用细腻的笔触真实地描绘出当时的景致,因此人们才能感受到他画中的愉悦感。由于这些画作不具有轶事描述的特点,因此这些特定场景营造出的情绪才会感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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