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干饭人干完饭了,严敏淡定地拿起包道:“我吃饱了,先走了。”

陶然张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呆呆地看着严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就像六年前两个人最后一次分开的时候一样。

街角的路灯昏黄,身边的行人来去匆匆,她的背影毅然决然。

只是像六年前一样,严敏消失在拐角以后就找了个卫生间躲进去哭了。

而这些,陶然从来都不知道。

他们恋爱的那年,严敏二十九岁,其实也是个大龄剩女了,可那却是严敏的初恋。

两人的恋爱关系仅仅维持了一年,但却倾尽了严敏所有的激情和感情。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要分手?

六年了,时间越长,严敏越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矛盾,就是两人都认死理,固执得不行。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却都要固执己见,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先低头,最后闹到不可开交。

说到底还是性格不合适吧。

陶先生不胖活在当下(很高兴依然是你)(1)

严敏擦干眼泪,大方地打了个车回了家。

单身狗打拼多年,终于七凑八凑地付了个首付,买了个四十多平的单室套,一个人住别提多舒服了。

要对象干嘛,结婚干嘛,一个人不香吗?

经过三十多年的锻炼,她连洗衣机都会修了,下水道也会通,灯泡也会换,五十斤的大米都能扛。

躺倒开始刷剧,所有的烦恼几乎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当然要忽略爸妈催婚的视频和伊一愤怒的语音。

十点五十,严敏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了,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再好看的剧都不能打乱的。

可是一条信息却打乱了。

严敏一手拿着牙刷刷牙,一手拿着手机,当看到来信人是“陶先生”的时候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严敏吐掉牙膏,漱过口之后才敢打开信息。

“宝宝,你消气了吗?”

严敏又心动又好笑,都六年了,时隔六年突然发条这个,不会觉得莫名其妙吗?谁还记得当时在气什么啊。

陶先生不胖活在当下(很高兴依然是你)(2)

许是没看到严敏的回信,陶然不安地又发了一条。

“你还要我吗?”

猝不及防的眼泪,像是要倾诉这六年所有的委屈。

严敏什么都没回,关灯躺在床上发呆。

并不是和好就能如初,就算和好了又能怎样呢,心态不同了,年龄大了,怀念的也只是过去那段时光而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半了,严敏搓搓乱糟糟的头发拿过手机点外卖。

选择恐惧症的人,点个外卖最少要半小时,于是在纠结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大餐送到了家门口。

当严敏一边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扣着睡衣扣子打开大门的时候,对着门口穿着整齐像是要去赴宴的陶然时,一股莫名的羞耻感让她十分不礼貌地用力关上了房门。

“咚”的一声,差点把陶然的鼻子撞扁了。

对于曾经对严敏的了解,陶然也不着急,不声不响地拎着饭盒乖乖在门口等着。

果然,十分钟过后,严敏换了衣服梳了头发过来开门了。

“你怎么来了?”

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六年前她还是个没房没车没钱的三无人员。

“问的。”

至于是谁,不用问了,伊一这个叛徒。

“我可以进来吗?”陶然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瞅着她,严敏心说看在那看起来很丰盛的大餐的面子上,勉强让他进来吧。

陶先生不胖活在当下(很高兴依然是你)(3)

严敏以为这只是一顿很尴尬的午餐,午餐过后两人聊聊,把过去的误会说清楚,然后从此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严敏做梦也没想到,时隔六年的第二次见面,陶然竟然直接就给她跪下了。

举着那枚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的金戒指。

“宝宝,这枚戒指已经在我这保存6年了,你愿意戴上它,让我属于你吗?”

“对不起,以前的我很幼稚,做了很多不成熟的事情,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但是宝宝,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一天能忘得了你。”

“昨天的相亲,我知道是你我才去的,是我让我表姐帮忙约你的。”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你,可是我怕你生气不理我,也怕你早已经结婚生子了。”

陶然从来都不是善言辞的人,解释来解释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清楚,只是他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不怕严敏管着他,不怕严敏偶尔的小脾气,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本来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严敏接下了那枚戒指,然后苦笑着嘲笑太丑了。

陶然憨憨地笑着,“那我们待会去重新买吧,你自己选,哪个好看买哪个。”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先后完成了订婚、拍婚纱照、领证、办婚礼。

在外人看了太匆忙了,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场婚礼他们等了六年了。

陶先生,很高兴依然是你,很高兴依旧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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