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如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原振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原振侠立时又道:“所以,你才会感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陌生人那一定是敌对国家的特务机构,训练了一个和你妻子一样的女人,把你的妻子换走了这是一篇奇情小说的情节”,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原振侠完整?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原振侠完整(原振侠系列迷路)

原振侠完整

陈维如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原振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原振侠立时又道:“所以,你才会感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陌生人。那一定是敌对国家的特务机构,训练了一个和你妻子一样的女人,把你的妻子换走了。这是一篇奇情小说的情节!”

陈维如陡然转过身去,从他的背影看来,他的心情一定十分激动。过了一会,他才直了直身子,直视著路灯,道:“你可以尽情取笑我,但是,你真的不明白,真正不明白!”

他这几句话又讲得十分沉痛。原振侠吸了一口气,道:“好了,你该回家去了。”

陈维如没有再说甚么,慢慢转过身,向大厦的门口走去。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身,向原振侠望著,像是有甚么话要说,但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就走了进去。

原振侠一直看到他走进了电梯,才走向自己的车子。这时候,原振侠绝未曾想到,会有甚么可怕的事会发生。

虽然后来,原振侠曾极度后悔,当时没再进一步再听陈维如讲述他心中的困惑,但以后所发生的事,是不会有人可以预知的。

原振侠在当时,感到自己已经尽了朋友的责任,而且他也根本不了解,陈维如在“胡说八道”些甚么,当然只好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分手了。

原振侠上了车,一路驾车回宿舍,一路也把陈维如的情形,想了一遍。以他作为一个医生的立场而言,他觉得陈维如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不知道是受了甚么刺激。看来不但需要长期的休息,还需要进行药物的治疗,他准备明天向医院当局提出这一点来。

至于到了明天,事情已经发生,陈维如的命运,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当然不是原振侠所能料得到的了。

原振侠在宿舍附近停了车,当他下车的时候,他已经觉得有点异样。夜已经相当深,宿舍旁边的空地上,往常,只是几辆熟悉的车子,全是住在宿舍里的单身医生。可是这时,原振侠一下车,就看到有两辆大房车停在空地上。

多了两辆车子,本来也不是甚么特别的事。可是引起原振侠注意的是,那两辆车子中,全有人坐著,但是车子却又完全没有著灯。

漆黑的夜,完全没有著灯的车子,在车中却又坐著不少人,那些人大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这就使得看到这种情景的人,产生一种阴森诡异之感。

原振侠呆了一呆,就著星月微光,注意了一下那两辆车子的牌照。那更令他讶异,因为两辆车子的车牌,都是外交使节专用的车牌。

原振侠尽管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和自己有关。他也没有采取甚么行动,关上了自己车子的车门之后,用手指绕著车匙的匙圈,打著转,向宿舍走去。当他经过那两辆黑色的车子之前,他故意不特别去注意,可是却在暗中留意。

他看到车中的人,本来是坐著一动不动的,但是在他经过的时候,一辆车子里,有两个人伸了伸手,像是向他指点了一下。又有一个人,拿了一个方形的小物体,凑近了脸部。

原振侠并没有停留,而且他也不是正面在注视著车子,所以,他虽然在一瞥之间,看到了车子中的人有所动作,但是那些人究竟在干甚么,他也无法知道。

他继续向前走,心中总觉得事情有点怪。在走近宿舍的大门之际,他又回头看了一下,黑暗中,看到车里的人都端坐著没有动。

原振侠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进了电梯,在他住的那一层,走出电梯。才一出电梯,他又不禁呆了一呆,就在他住的那个单位的门口,有两个黑衣人站著。

那两个黑衣人,原振侠几乎在一眼之间可以看出,他们和那两辆车子里的黑衣人是一伙的。他们的身形都相当高大,深黑色的西装,衬得他们的面目,看来格外有一股阴森之气。这种冷漠和阴森的神情,像是在告诉每一个人,我们不是好惹的。

原振侠在电梯口迟疑了不到一秒钟,他在迅速地转念著:这个城市的治安并不是太好,这两个黑衣人,会不会是企图抢劫的歹徒?他同时也想到,这一层,并没有住满人,但是自己如果高声呼叫的话,至少也可以叫出四个人来,和自己共同抵抗。

不过,看来那两个黑衣人虽然两目阴森,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也不太像企图抢劫的匪徒。

原振侠一面迅速地转念著,一面仍若无其事地向前走著,直来到了门口。那两个黑衣人一直站著不动,原振侠来到了自己住的门口之前,他等于已经站在那两个黑衣人的中间了。

原振侠的钥匙在手中,他本来可以打开门进去,只要那两个黑衣人没有进一步行动的话,他可以完全不去理会他们。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还当那两个黑衣人不存在的话,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所以,原振侠在将钥匙插进匙孔之前,尽量保持著镇静,道:“两位找人?”

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向著门,作了一个手势,用一种听来极平板而没有感情的声音道:“黄部长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原振侠陡然一呆──黑衣人讲的是带有沉重欧洲口音的英语,听起来就像是法国人在讲英文一样,可是他们的皮肤黝黑,显然不是欧洲人。一直到这时,原振侠才留意到,在他的住所中,有音乐声传出来。

有人在他的家中!门口的那两个黑衣人,加上那两辆车子中的人,看来会和如今在他家中的那个人有关。而在他家中的那个人,又显然是一个大人物,黄部长!

原振侠绝不记得,自己在甚么时候曾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过。他这时,心中的惊讶,盖过了气愤,他只是闷哼了一声,道:“甚么黄部长,我认识他?”

另一个黑衣人陡然伸了伸手,原振侠不禁紧张了一下,连忙摆出了一个自卫的姿态来。不过那黑衣人伸出手来之后,只是握住了门柄,旋转著,推开了门,又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这种情形,真使得原振侠感到了愤怒!原振侠记得很清楚,他在离开的时候,是锁上门的,而这时候,门一推就开,可见来人是擅自进入的。

那个“黄部长”是甚么人?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原振侠尽管愤怒,可是他当然知道,和那两个黑衣人理论,是没有用处的,主要的人物是那个“黄部长”。

他又闷哼了一声,用力将门推开,气冲冲走了进去。才进门,他又呆了一呆,他看到的,是一个颀长苗条的背影,一头长发垂在背上,那是一个女郎。女郎的手中,正拿著一张唱片,在看著唱片的封套。

那女郎显然知道有人进来了,可是她却并不转过身来,只是道:“贺洛维兹这个钢琴怪杰,真有他独特的演奏方法,是不是?”

原振侠并没有回答,只是吸了一口气,反手关上了门。

当他才一看到那个颀长的背影之际,他心就跳得十分剧烈。那样的苗条,那样的长发,这不可能是第二个人,除了黄绢以外,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黄绢,这个曾和他在一起,有过那么奇异经历的女郎!在分手之后,原振侠只知道自己所过的生活,和她截然不同,几乎是在两个世界中一样。

他,由一个医科学生,变成了一个医生,日子和普通人并没有多大的分别。可是黄绢,在独裁者卡尔斯将军统治的国度中,权势越来越高。

原振侠曾经断续地在一些报章杂志上,看到过有关黄绢的报导。有一份国际性的杂志,还曾发表过一篇专题报导,题目是:〈谁统治著这个非洲国家?卡尔斯将军,还是那个神秘的东方女郎?〉

有关这篇报导文章的花边新闻是,卡尔斯将军运用了他的影响力,禁止这份杂志在所有的阿拉伯国家中销售。只有埃及政府没有这样做,卡尔斯将军甚至想因此而策动一场政变,来对付埃及政府!

黄绢已经成了卡尔斯将军统治的这个国度中,极其重要的人物,原振侠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他再也想不到,黄绢竟然会出现在他的家中!

这实在是太突兀了,突兀到了原振侠一时之间,几乎无法适应的程度。他在陡然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定下神来,又向前走出了一步,道:“你好,好久不见了!”

黄绢转过身来,原振侠有点无礼地盯著她。还是那么美丽,那样充满了野性的骄傲,比以前,更多了几分近于霸道的气势。她扬著眉,道:“对不起,我不习惯在外面等人,所以自己开门进来了。”

原振侠摊了摊手,道:“作为老朋友,完全可以这样,请坐!”

黄绢笑了一下,在她笑的时候,眼光闪烁著,还隐现著几分少女的俏皮。她顺手挪开手里的唱片,坐了下来。原振侠又吸了一口气,用迟疑的声调道:“黄部长?”

黄绢也感到了原振侠问话中的那股讽刺的意味,所以当她在回答的时候,她的神态格外矜持和自负。她道:“这是我正式的官衔之一,新成立的一个部,军事情报部。”

原振侠并没有肃然起敬之感,卡尔斯将军统治下的那个国家,包括卡尔斯将军本人在内,都只给人以滑稽、恐怖之感,而不值得令人尊敬。

但是原振侠并没有用言语去表示这一点,因为他早已感觉到,如今更可以肯定,黄绢对于如今的权位十分满意,人各有志,不值得为这个去争论。

他只是“哦”地一声,道:“你不见得是为了和我讨论贺洛维兹的钢琴艺术,而到这里来的吧?”

黄绢的笑容仍然高傲:“当然不,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在身。到了这里,想起你在,顺便来看看……老朋友。”

原振侠道:“谢谢你记得我,不过,你探视老朋友的方式,太特别了些。”

黄绢对于原振侠讲的话,好像只注意第一句。她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唇,在刹那之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是那只是极短暂时间内的事,立即地,她又回复了常态,道:“在外面的那些人,全是我的手下。”

原振侠本来还想说几句讽刺她的话,可是却忍住了没有说。黄绢又道:“我这次来的身分,是阿拉伯联盟组织的特别代表团团长!”

原振侠吹了一下口哨,对于黄绢这样,不断炫耀她特殊的身分,反感越来越甚。他道:“任务是甚么?不是对我们这个城市实施特别石油禁运,来制造混乱的吧!”

黄绢闷哼了一声,道:“不是,我是来调查尼格酋长的失踪案的!”

原振侠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发出了“啊”地一声。

尼格酋长,这个名字,和“失踪”连在一起,他绝不陌生。那是两三个月前,轰动一时的新闻──阿拉伯一个酋长国的酋长,在搭乘私人喷射机,到达了夏威夷群岛中的毛夷岛之后,神秘失踪。这件事,全世界各地的传播媒介,都有绘声绘影的报导。

听得黄绢这样说,原振侠自然而然地道:“原来你是路过这里!”

尼格酋长是在夏威夷失踪的,要调查他的失踪,当然得到夏威夷去,所以原振侠才会这样说。

可是,黄绢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黄绢道:“不,要在这里展开调查。”

原振侠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黄绢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一个人在毛夷岛失踪,为甚么要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展开调查?

随著时间的过去,原振侠毕竟也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著过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尽管他心中疑惑,他都没有发问,只是道:“你的调查工作还顺利么?”

他并不是存心过问黄绢的调查工作,只不过随口问一问。黄绢却闷哼了一声,现出了十分愤懑的神情来,道:“可恶得很,王一恒竟然向我摆架子,明天才肯见我!”

原振侠又呆了一呆,王一恒这个名字,他也绝不陌生,那是闻名国际的大富豪。原振侠自度不是没有想像力的人,可是尼格酋长失踪,黄绢为甚么要去见王一恒,原振侠却想不出任何原因来。

他只好睁大了眼睛望著黄绢,黄绢挪动了一下身子,道:“整件事情,极其神秘而不可思议。我来看你,也是为了想把事情的经过向你说一说,听听你的意见。”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道:“我?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并不是具有特殊才能的调查人员!”

黄绢皱了皱眉,道:“可是,你对于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有一种锲而不舍的追根究底的精神。我们曾经共同对一件神秘的事,进行过探索,难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样的精神?”

黄绢的话中,有著太强烈的挑战意味,那使得原振侠的精神一振。他淡然地笑了一下,道:“好,我听著,不过当时我也很注意这段新闻,其中大部分经过,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重复!”

黄绢道:“至少有两点,你是不知道的!”

原振侠扬了扬眉,并没有说甚么,黄绢又道:“第一,尼格酋长,当日一到夏威夷,他的行踪,就受到严密的监视。我们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监视、跟踪尼格酋长的命令,来自亚洲大豪富王一恒!”

这真是原振侠所不知道的事,事情真可以说极端离奇,引起了原振侠的兴趣。他沉吟了一下,道:“王一恒为甚么要这样做?”

黄绢道:“还不知道,我准备一见到他,就向他直接提出这个问题!”

原振侠站了起来,将那张已转完了的唱片,翻了一面,又重新播放。在钢琴声中,他道:“如果王一恒有甚么特殊的目的,你猜他会说?”

黄绢又“哼”地一声,道:“你不知道尼格酋长的失踪,使得阿拉伯世界多么震怒?王一恒的财富再多,也无法和整个阿拉伯世界对抗!”

原振侠挥著手,道:“可是,你们的势力,伸延不到这里,王一恒可以全然不和你合作!”

黄绢自负地道:“你错了,王一恒是一个极其精明的商人,如果不是有太隐秘不可告人的原因,他会衡量得失情势的!”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道:“好,这不必争论下去,明天你见到了王一恒,就可以知道结果!”

黄绢加强语气,道:“明天,我们见到了王一恒,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原振侠陡地跳了起来,道:“甚么?这算是邀请,还是命令?”

黄绢有点调皮地笑著,道:“当然是邀请,刚才是你说的,我们的势力,伸延不到这里!”

原振侠又好气又好笑,道:“好,如果是邀请,那我就拒绝。我现在是医生,每天有极繁忙的责任,和以前学生时代,大不相同了。”

黄绢摇著头,道:“可以向医院请假!”

原振侠一口拒绝,道:“不行,医院今天,已经因为一件意外,而少了一个医生,我不能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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