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西浩 袁海丹
2021年8月30日
摘要：全球性危机需要全球人类一道来解决。那么，具有跨文明、跨宗教、跨种族、跨国别、跨区域即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伦理学认知体系，则是全人类容易就全球问题达成一致意见的必要条件之一。但是目前人类还没有这样的哲学、伦理学体系。全球性属性是真理的属性之一。科学特别是自然科学和形式科学无可争议地具有这样的属性。《智人第三本性—自然科学范式下的哲学框架》一书证明了在自然科学范式下建立“自然人类哲学”是可行的。具有科学真理性即具有全球性属性的“自然人类哲学”体系不仅可以而且必将建立起来。在这样的哲学体系内哲学家们和科学家们在哲学领域中就真理的核心事件必将容易达成一致，从而为全人类就种种全球性危机的解决奠定哲学、伦理学基础。
关键词：哲学；科学；真理；自然人类哲学
“我们和我们的社会及文化是大自然的产物，一定能够在自然科学范式下找到
哲学问题科学化的研究方法。”—《智人第三本性》
西方哲学的“思辨方法原来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它走的是一条死胡同”—石里克
全球性属性是真理的属性之一
来到2021年，我们面临的种种全球性危机依然深重，无论是气候危机、生态危机还是国际关系、文明冲突、病毒肆虐等等。全球性危机需要全球人类一道来解决。那么，具有跨文明、跨宗教、跨种族、跨国别、跨区域即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伦理学认知体系，是全人类容易就全球问题达成一致意见的必要条件之一。全球性属性是真理的属性之一。科学特别是自然科学和形式科学无可争议地具有这样的属性。
一、具有全球性属性哲学体系的必要性
1、 解决人类种种全球性危机，具有真理属性的关于人类的哲学体系是必要条件之一。这样的哲学体系自然包括该体系中的伦理学及其各个分支（政治伦理学、法律伦理学、生态伦理学或称环境伦理学、经济伦理学、社会伦理学、科学伦理学、文化伦理学、医学伦理学、军事伦理学、媒体伦理学、新闻伦理学、商业伦理学等等）构成。不言而喻，仅仅从这些学科名称涉及的范畴即可表明为什么是“必要条件之一”。这将是人类除科学三大领域（形式科学、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外的另一个必要的具有真理属性的认知体系；
2、 显而易见，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体系尚未建立。这也是为什么往往很多全球性问题的科学技术共识已经具备，而全球还是迟迟无法达成解决共识或者即使达成共识也难以落实的根本原因之一。只有具有全球性属性即真理属性的哲学认知体系才会得到全人类的认可，人类才能够就重大问题的解决容易达成一致。因此，在三大科学领域以外，建立具有全球性属性即真理属性的哲学体系是全人类的迫切需要；
3、 尽管原本属于哲学领域的政治学、经济学、伦理学、社会学等学科陆续进入了社会科学领域，以科学方法作为研究的基础。但是，社会科学领域和人文学科领域的各学科凡是涉及尚未解决的有关人类的哲学终极问题（即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最终要到哪里去？康德所问：我能够知道什么？我应当做什么？我可以希望什么？人是什么？），都在期待哲学的具有真理性的答案，从而能够据此改写这些学科相关底层逻辑或曰逻辑起点，从而为这些学科真正具有真理属性奠定哲学基础。
二、目前没有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体系
1、 目前全球最广为人知、被最广泛研究的是西方哲学。西方哲学领域有多少哲学家就可能有多少种哲学为世所公认。就整体而言，西方哲学实际上还处于前范式时期；
2、 西方哲学没有全球性属性，即没有真理属性。当代著名哲学家莫提默·艾德勒说：我一方面运用数学，另一方面运用烹饪风格，来尽可能清晰地证明处于两个极端的真理与偏好的领域。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哲学观点和宗教信仰占据中间位置。【1】著名哲学家、数学家罗素说：介于神学与科学之间还有一片受到双方攻击的无人之域；这片无人之域就是哲学；【2】
3、 著名哲学家、物理学家石里克说：从西方思想的最初时期开始一直到牛顿，甚至到康德的时代，人们从未对自然哲学与自然科学作过区别。但从那时以来，（属于自然哲学的）思辨方法似乎已把自己从（属于自然科学的）实验程序中分离了出来。结果到十九世纪中叶才开始弄清楚，思辨方法原来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它走的是一条死胡同。【3】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十九世纪中叶西方已经弄清楚了的情况下，无数哲学家一百多年以来依然在思辨方法这条骗人的死胡同中穷经皓首；
4、 正因为如此，二十世纪以来原本属于哲学领域的许多社会学科如经济学、心理学、政治学、社会学、人类学甚至伦理学等等纷纷进入科学领域而成为“社会科学”（虽然如上所述还存在尚待哲学回答的终极问题）；与形式科学、自然科学一道构成科学的三大领域；
5、 史蒂芬·霍金和列纳德·蒙洛迪诺则在著名的《大设计》中断言：哲学死了。哲学跟不上科学，特别是物理学现代发展的步伐。在我们探索知识的旅程中，科学家已成为火炬手；【4】
6、 西方哲学对于有关人类的哲学终极问题（即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最终要到哪里去？）有了公认的答案了吗？没有！有了具有科学属性的答案了吗？更没有！
7、 显然，西方哲学目前既不具有全球性属性更没有提供哲学终极问题的答案；除此而外，也未见到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其它哲学体系。
三、能否建立起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体系
1、 能否建立起具有全球性属性的哲学体系？答案是肯定的。自然科学 （natural science）是研究无机自然界和包括人的生物属性在内的有机自然界的各门科学的总称。其认识的对象是整个自然界，即自然界物质的各种类型、状态、属性及运动形式。根据《大设计》“在我们探索知识的旅程中，科学家已成为火炬手”的断言和自然科学的现状，实际上哲学的宇宙论探索早已是且一直是自然科学家的任务了。根据石里克《自然哲学》，我们或可以称自然科学为“自然科学哲学”；
2、 《大设计》说：“由于人在宇宙中生活并和其中的其他物体互相作用，科学决定论对人也应成立。因为用基础的物理定律去预言人的行为如此不切实际，我们采用所谓的有效理论” 。【4】E.O.·威尔逊指出，解决有关人类的哲学问题需要以 “五大学科”即古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进化生物学和神经生物学为主的学科大融合；【5】
3、 约翰·布罗克曼说：“经验世界中的那些科学家和思想家，通过他们的工作和著作构筑起了第三种文化。在渲染我们生活的更深层意义以及重新定义‘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等方面，他们正在取代传统的知识分子” 。【6】 为此，第三种文化的Edge平台二十多年以来已经集合了全球数百名顶尖科学家和思想家旨在解决这些问题，也就是欲在科学基础上解决有关人类的哲学问题；
4、 《智人第三本性--自然科学范式下的哲学框架》（破折号后面是该书的副标题）一书指出：根据达尔文的学说，我们是动物演化而来，是人科动物智人。那么，无论我们的社会和文化与其它动物有多大的区别，我们和我们的社会及文化仍然是大自然的产物。既然是大自然的产物，就一定能够在自然科学范式下找到哲学问题科学化的研究方法。为此，《智人第三本性》完全在自然科学的范式下，即在自然科学的基础上尝试建立起了一套关于人类的哲学框架，并在此框架下对一系列主要哲学问题进行了追问和探讨；【7】
5、 根据石里克《自然哲学》，我们或可以称关于在自然科学范式下研究人类的哲学为“自然人类哲学”。这样，自然科学哲学和自然人类哲学在自然科学的范式下统一起来，同属自然哲学。这样的自然人类哲学也是自然科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因此自然人类哲学将具有科学的真理属性。随着自然人类哲学的建立、健全和成熟，自然人类哲学将成为具有全球性属性即真理属性的人类哲学体系。这样的体系必会得到全人类认可，因此人类有望就人类重大问题的解决容易达成一致。
四、《智人第三本性》首先试图科学地回答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伦理学的依据是什么？
1、 回答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从20万年前形成的解剖学上的智人物种（尚属动物）越界（越过生物的界限）而来。（1）根据生态学理论，我们于大约7万年前开始部分地突破了数十万年以来的智人演化所在地的生态系统的节制开始越界，经过仅仅几万年我们就迅速分布到了这个星球上几乎所有主要的陆地生态系统之中，占据了一个生物史上绝无仅有的超级生态位；（2）根据遗传学理论，我们于大约1.2万年前部分地突破了生物遗传机制的控制，对部分动物和植物成功地进行了基因干预，逐步发展出了农业和畜牧业，放弃了人类数百万年演化而来的采集狩猎生活而定居下来；智人在短短几万年之中就突破了生物演化35亿年以来的两大机制，即生物种群受生态系统节制、生物繁衍受自身遗传机制控制；这两大突破是“我们从哪里来”的两大标志；
2、 回答我们是谁？--我们是越界之后的智人。越界之后的我们不再完全受生态系统的节制和遗传机制的控制，我们在第三本性和文化云的互动中逐渐有了在物理定律下任意行为的潜在能力，逐步发展至今以至于（1）我们可以任意干预、破坏生态系统和大规模人造农牧业生态系统；（2）我们不断扩大干预生物遗传机制包括我们自身的遗传机制；这是我们与动物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除了我们，所有的动植物仍然仅仅受着生态系统的节制和自身遗传机制的控制；
3、 回答我们应当怎么做？ （这直接关系到我们要到哪里去？）--这是伦理学问题。伦理学必须首先面对由“实然”无法推出“应然”的难题。否则，整个伦理学范畴包括各个领域的伦理学都缺乏可靠的底层逻辑和前提。
3.1 Edge平台著名科学家、加州理工学院理论物理学家肖恩·卡罗尔（Sean Carroll）指出：把大卫·休谟18世纪提出的这个难题浓缩进一个现代格言就是：“你不能从实然导出应然” 。因为沉默的自然界不可能告诉我们应当怎么做。我们可以自己下判断，我们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但是不同的人最后会得到不同的判断（即不具有真理属性）。尝试由实然推导应然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无论在休谟这段著名的论述出现之前还是之后，无数学者踌躇满志地宣布他们最终解开了密码，证明了如何从实然推导出应然。但是他们都错了。这就像是有人告诉你他们把两个偶数加起来却得到了一个奇数。你不需要验证计算就知道他们出错了。【8】这是伦理学两千多年以来至今无解但又必须解决的难题；
3.2 自然界并未告诉我们任何自然法则以及应该如何应用自然法则，我们却不断发现自然法则并发展出了具有真理属性的科学技术而被全人类广泛应用；这就是从自然法则导出科学法则，这样的科学法则具有全球性属性即具有真理属性，是全人类共同认可的法则。同理，《智人第三本性》在自然科学的基础上，提出的方法是不用徒劳地从“实然”推出“应然”，而是以法则导出法则，解决了伦理学上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我们知道，自然界是有序的、是符合种种自然法则的。而我们的越界使我们部分突破了生态系统的法则和遗传机制的法则，但是我们的生存和繁衍仍然不能脱离生态系统（特别是生物圈这个最大的生态系统）和遗传机制。我们越界后在智人第三本性和文化云的互动中逐渐有了在物理定律下任意行为的潜在能力，这些能力不断产生的恶，其对生物圈和自身物种的负面后果（即全球性危机）亦日益显现。智人对此业已心知肚明，生存还是毁灭，智人必须根据自然法则作出科学的选择并制定科学的法则，即作出具有全球性属性的选择并制定具有全球性属性的法则，这就是人类一切伦理的依据；【7】
4、 从以上短短3条就已经表明在自然科学的范式下，我们可以初步科学地回答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并科学地解构了试图以“实然”推出“应然”这个伦理学的千年难题，从自然法则导出科学法则以符合人类在这颗星球上持续生存的需要，使得人类伦理从此有了科学依据。
五、《智人第三本性》在自然科学范式下的哲学框架
除了回答上述问题，《智人第三本性》在自然科学范式下建立起了一个基本完整的哲学框架，或称“自然人类哲学框架”：
1、 “自然人类哲学框架”的第一大基石：越界。智人部分地越过了生物受生态系统的节制和受遗传机制控制这两大机制，称为越界；越界，在科学上是可证伪的；
2、 “自然人类哲学框架”的第二大基石：智人第三本性。指人科动物智人除了所有生物都具有的生存和繁衍两大本性而外，还存在第三本性。即智人对任何事物包括对自身的生存和繁衍活动总有可能会感到渴望而永不满足的追求；总是好奇和求知、渴求一切智慧、充满革新动力；更多地受二级奖励控制、甚至会把一些极为抽象的概念例如意识形态视为奖励；仅仅根据知觉来解释和假设、建立秩序、创造规则、即兴发挥、解释行为的“意义”；具有模仿、学习以及传授能力；具有审美和艺术的追求；贪图虚拟现实、可以推理出看不见的力、建立有关不可知觉事物的概念、可以将真相和虚拟分开适应不同的环境；幻想未来和用蒙太奇手法展现新的场景；大脑多个系统能够彼此交流；具有可改变的价值；有意识的反思甚至能够质疑和调整自动化内稳态，设定高于生存所需的理想范围的社会文化内稳态等等；智人第三本性是该书提出的假说，这个假说首先是严格建立在当今全球至少十位大脑科学家和神经科学家的学说基础之上的，在科学上是可证伪的；
3、 “自然人类哲学框架”的第三大基石：文化云。全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文化称为文化云。文化云是自明的事实；
4、 “自然人类哲学框架”：从智人三大本性和三大基石出发，判断出智人在第三本性的驱动下与文化协同进化从而越界；智人三大本性即生存本性、繁衍本性、第三本性表现为智人的生物性；越界的智人表现为生物性和文化的叠加性，每一个智人个体在其叠加性的作用下表现为具体的叠加态，叠加态是一个动态的状态；叠加性的人类和文化互动产生文化云现象；文化云的形成机制是盲目机制；叠加性的人类和文化云互动成为历史的推动力并形成历史；人类越界和文化云这两大基石背后的主要驱动力是智人第三本性；
5、 《智人第三本性》在上述哲学框架下对认识论、自由意志、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谬误、善恶问题、伦理学依据、元伦理学、人类越界后生存法则、自由和平等、公平和正义、真理、美学、生活的意义和人类文明机制等等哲学问题进行了追问和探讨。首次在自然科学范式下以哲学方式回答了有关人类的哲学终极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最终要到哪里去？康德所问：我能够知道什么？我应当做什么？我可以希望什么？人是什么？
六、善恶定义
以上谈到在“自然人类哲学框架”下进行了的13项哲学问题的追问和探讨，现在简述其中之一的善恶定义如下。
该书把善恶定义为针对人类行为及其后果的正确和错误的判据。由此定义智人一切行为及其后果的善恶为：
1、生物圈：使生物圈更加适合人类生存为善，反之为恶；
2、智人物种：不破坏智人物种的繁衍或延长智人物种的存续为善，反之为恶；
3、智人个体和智人族群动物性：不破坏智人个体和族群的生存和繁衍本性、演化道德和情感需求或改善智人个体和族群的生存和繁衍本性、演化道德和情感需求为善，反之为恶。智人个体、族群之间不产生危害为善，反之为恶；
4、智人第三本性：在符合上述善的基础上智人第三本性得以适度发挥为善，反之为恶；
5、智人超级力量：在符合上述善的基础上智人超级力量得以发展为善，反之为恶。智人超级力量之间不产生危害为善，反之为恶；
6、智能圈：在符合上述善的基础上智能圈的发展不破坏甚至改善生物圈为善，起码智能圈不能破坏生物圈的自我调节能力，反之为恶；
7、文化大梳理大纠错：人类越界以来所有不符合以上各个层次善恶定义的一切思想、法则和行为通过文化大梳理大纠错，使我们形成符合以上各个层次善恶定义的纠错机制。
由善恶问题的科学定义，元伦理学层面的定义即可顺利解决；并以此为基础可以顺利进入各个领域的伦理学；
七、建立具有全球性属性的自然人类哲学体系的时代必将到来
上述种种根据和事实无可争辩地说明：建立具有全球性属性的自然人类哲学体系的时代必将到来。
在自然科学范式下研究哲学问题可以使其符合作为科学基础的公理化假设：存在一个客观事实，所有理性的观测者都能共享；这个客观事实是由自然法则（定律）决定的；这些自然法则（定律）能通过系统性的观测和实验而被发现。那么，科学家们和哲学家们在哲学领域中就真理的核心事件必将容易达成一致，这样哲学就一定能够比肩数学和实验科学取得的进步，哲学从此进入“物理世界是有序的和可理解的”。因此可以预料，具有全球性属性的自然人类哲学体系的新时代必将到来。
如前所述，社会科学领域和人文学科领域的各学科凡是涉及有关人类的哲学终极问题都在期待哲学的具有真理性的答案，从而必将据此改写这些学科相关底层逻辑起点，为这些学科真正具有真理属性奠定哲学基础。
综上所述，自然人类哲学体系是自然科学范式下的一门科学，是自然科学的一个部分。自然人类哲学体系具有全球性属性，不仅科学家们和哲学家们在哲学领域中就真理的核心事件必将容易达成一致，更为重要的是全人类必将就种种全球性危机的解决更加容易达成一致。
注：
【1】 莫提默·艾德勒. 哲学的底色：人类永恒追求的六大哲学主题[M].栾建红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9,58-59.
【2】 罗素. 西方哲学史[M]. 何光武、李约瑟、马元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5,5-6.
【3】 莫里茨·石里克. 自然哲学[M].陈维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7,5-6.
【4】 史蒂芬·霍金、列纳德·蒙洛迪诺.大设计[M].吴忠超译,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3-4.26.
【5】 爱德华·威尔逊. 创造的本源[M].魏薇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8,36.
【6】 约翰·布罗克曼. 那些科学家们彻夜忧虑的问题[M].胡正飞、王杨、杨明芳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7,24-25.
【7】 袁西浩、袁海丹. 智人第三本性—自然科学范式下的哲学框架[M].第二版,Akron,OH:48Hr Books,2020,17.237-238.283-286.
【8】 肖恩·卡罗尔. 大图景：论生命的起源、意义和宇宙本身[M].方弦译,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9,367-372.
《智人第三本性—自然科学范式下的哲学框架》书籍简介网址：
https://papers.ssrn.com/sol3/papers.cfm?abstract_id=3657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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