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结果自己遍体鳞伤(唯一一次最后一次)(1)

唯一一次,最后一次,血流在它的身体,泪流在我心里

文‖王国斌 图‖网络

住到现在的住处之前,恰巧家里距离单位也不远,我经常骑自行车上班,偶尔也步行,但步速不算快,走路二十分钟左右也就到了。于是,空闲时上下班我便也步行往返。

途经预制厂。一堵高高的围墙,把厂房区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起初,我也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围墙里面那几棵高大的树,虽然一仰头,就会看见它们,但因为并不认识,也就只把它们当成再普通不过的树,就像每天遇见的,那许许多多的“路人”一样。(欲欣赏王国斌老师写的其它佳作,欢迎点击以下链接:1.民国廿二年禹县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2.禹州钧瓷场里为啥会有“釉”叫“药”这种说法?)

走在路上,我总是喜欢抬头看天看树的。日久月深,与它们每天的相逢,也就有了一份感情,注定它们不会只是擦肩的“路人”。到了三、四月份,这几棵树赠予了我特别的惊喜:原来这么高大的树,会在春天里开大朵大朵的花,高高地开在树上,开在半空中,开在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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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棵,挨着围墙的边。落花时节,我走过这里,总是特别小心,生怕踩着了落在地上的花。偶尔,恰逢一朵花刚好扬落,便怜惜地拾起:是这样的一大朵花,喇叭形,月白中透着淡紫,即使已落,形与色依然丰润,香气也如一个着月白色透着淡紫长衫的女子,是这样的素雅清芬。

桐树在我们这里很普遍,这几棵开花的树,这花自然叫泡桐花,这树自然也就是泡桐树。

后来,在作家庆山的《夏摩山谷》里读到这么一段文字:“泡桐树从白墙之内探出身来,地上铺满整朵落花。她微微跳跃向前走出,小心捡起一朵新鲜的落花,对他说,你闻一下,这是我喜欢的味道。他把她递过来的花朵放在鼻端嗅闻,放进衣服口袋,说,我替你留着它。她说,好。”

也就知道了,作家庆山也是欢喜泡桐花的。这使得我对泡桐花以及对泡桐树的喜爱,又更有了一份特别的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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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你也和我一起走过落花的泡桐树下,我也一定会小心捡拾起一朵新鲜的落花,递给你,也告诉你这是我喜欢的味道。

与挨着围墙边最近的这棵泡桐树,在时光里有了更多美丽的交会,也就有了更深的感情。

记忆里,是四月初的一天,走回家的路上,已入夜。毛毛细雨,若有似无地轻轻抚触着脸颊,不由将脸再向上仰,因为喜欢这种感觉。

路过的一棵棵树,一树的新绿,在灯影里闪着光,这一点点微雨是恰到好处的点缀。然后,我就站在我熟悉的这堵围墙边了,抬起头来,看见灯影里的泡桐花,尤其有着温柔旖旎的美,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旖旎,这样的美,将夜色轻轻的触摸,像在吟咏一首无言的歌。

我与夜色中的这棵泡桐树,一起安静地站着,树上的泡桐花,也安安静静的。这样的时刻,天上与地下,人与花遥遥相对,在彼此的宁静里向彼此释放自己的爱与香意,是多么的珍贵。

在人间四月天的那一个微雨的夜晚,我想,我的爱慕与温柔,这一树的泡桐花,一定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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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上下班之间往返,经过它的身边,我的脚步就会慢下来,有时候还会停下来,不为什么,就为看一看它。对一棵树的爱慕,尽管无所顾忌地表达,想看就看了,想爱就爱了。

春天,看它花开满树。泡桐树是先叶开花的,它的花开得热闹,每一朵都像一个小喇叭,挨挨挤挤在枝头,聚在一起,就仿佛每一个枝头,都挂了一大串的铃铛。它是这样的珍而重之,把每一朵花都开得饱满恣意。它也知道,这满枝桠的花儿,并不如那桃花红李花白,让所有的人都爱,但它依然要怒放这一树的生命之花。有人说: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正如它,不与桃李争春,默默地开在这街角,等着不去那百花丛中流连只静静地注目于它的赏心人。我知道它的花语:“永恒的守候,期待你的爱。”我多么荣幸,是那个赏心于它爱它的人。

夏至,看它一树枝叶纷披。泡桐树的叶儿,也生得繁密,每一片皆阔大,一片与另一片交叉重叠着,绿得那么浓,为一棵树,撑起如盖的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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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隔着一堵围墙,我总不能在这绿荫之下徜徉一番。不似它的花落,还能拾在手里,这绿荫,就只能成为一种遐想。

秋来,或许是泡桐树生得高大的原因吧,它也最能感知季候,秋风一起,它的叶儿上率先有了一抹苍黄。由秋入冬,叶儿也渐渐地落尽。可喜的是,枝头上结了许许多多的果实,远远地仰望着,看不甚分明,分明的是,能感受到一棵树在秋天里有着饱满的喜悦的心情。

冬深,它的叶儿就落尽了。一树的秃枝,枝头的果实,一穗一穗的,在冬日暖阳里,被天的蓝映衬着,也有别样的风姿。这时候,就和它一起守候吧,守候春暖花开。

我以为,这棵开花的泡桐树,一定年年如是,经过在我的生命我的岁月里。

几年前,突然之间,在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原来的一片厂房区,那么突兀地就成了一个大工地。我所关心的,自然是那几棵泡桐树。我终于看到了原来有着一墙之隔的这几棵泡桐树的全貌,却是被杂乱的砖石堆拥着,在阴沉的天色里,也显得阴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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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拆掉了,路边却拉起了一根线,人行道都被隔离了。我只能更远地看着那棵我已经慢慢熟悉了的树,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楚。但我阻止着自己的难过,我必须祝福它:但愿,新的楼房建好后,它的栖居之所比原来会更美些更好些。

然而,一棵泡桐树的命运,与我对它的祝福,一点关系都没有。杂乱的砖石堆里,不再有它站立的身影。前一日,在我经过的时候,它在我的祝福里,还安然自若着。却不知道,何时经由何人的决定再经由何人的双手,它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伐下了,在我这一时的“看见”里,它身首异处,被截肢成了一段一段的木头。

我跨过路边的拦截线,走到这棵树的身边,这是我和它最近距离的一次相对,唯一的一次,最后的一次。它的血流在它的树身里,我的泪流在我的心里。

看它的年轮,不过十多岁。这年轮中的故事个人注目赏心的印痕,而这印痕,就这样生生地被终止了,也许在下一时刻还会有更不可知的分崩离析,一概,我都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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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眼泪,我对这棵树,在心里说出来我的谢谢:在我的生命里,谢谢有你来过,谢谢你把花开在我经过的路旁,我想我会穿过时空穿过无常,在年年岁岁,依然重逢你的生命里,恒久散发的芬芳。

“告别路上,看到一株老树。他说这是丁香。纠正他,这是泡桐。因为这种树我太熟悉,桐花这么美这么香,从小为它着迷。”这是作家在另一本散文随笔集里的一段文字。

泡桐树,如今我也已熟识你。有告别,就会有重逢。期待,下个路口见。

这棵泡桐树,在岁月里,便成了我的一份特别的牵挂。然而,世事总是充满着变数。一棵树,它想站成永恒的姿势,站在一个人经过的路上,竟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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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王国斌,男,曾用名王斌,禹州市人,中共党员,生于 1965 年 3 月,系禹州市孙思邈医药研究院副院长,为禹州市中药加工炮制技艺、禹州药会、孙思邈传说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任执行主编出版了《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一技之长专业委员会论文集》等多部中医药论文集,参与编写了《禹州市中药志》《美丽乡村志》《中国钧瓷年鉴》《禹州年鉴》《褚河镇志》《龙池村志》等多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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