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微微或柒
我特别心疼田小娥,怕人人都骂她是婊子,明骚明贱,红颜祸水,还一心一意的想着进祠堂。
是的,我最近在看《白鹿原》,从前手机不离手,吃饭睡觉坐公交,明知道这是要摆脱的第六器官,却还是受不了它的各种诱惑和勾引,心甘情愿为之沉沦,但是在《白鹿原》这本书上,手机彻底败下阵来。
本年4月29日,陈忠实先生病逝,在此之前,我并不知这本书的作者姓甚名谁,只知道这是陈全安(对不起,自从他的XX事件过后,就对他难以尊重起来,索性这里直呼其名)的一部电影,女主是张雨绮饰演的田小娥。
白嘉轩身上长满了法理教条,封建思想。鹿三问白嘉轩给黑娃办亲事,白嘉轩说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不放心。果不其然,两人苟且之事,早已被人当做笑谈在桌上言论,鹿三脸上过不了,把黑娃赶出门。
究竟是鹿三,还是白嘉轩,又或者是古板老旧的思想,迫害的黑娃小娥,连个亲都成不了,连个家都订不下。
这是一个时代巨大悲剧的缩影。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离破败,逃生逃死,逃不过老祖宗的礼教,逃不过干净到死的祠堂。
促使我这么快写下这篇文章的原因,是影片里小娥对黑娃说的一句话:你就是开窑子,我也跟你去。
书里没有这句话,大概是导演的用意,毕竟她的主线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与那个时代相悖的女人,要把她塑造的果敢,无惧,忠诚,热烈。
看到那里,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句:你不能轻视一个“婊子”的真心。
无论这之后她又与多少人苟且,附势还是被算计,那一刻的真心,是毋庸置疑的。谁,都没有资格质疑。
她那种特立的,坚韧的品性,在她那个年代,是可贵的。二房太太虽然肉体受煎熬,左不过吃喝不苦,住到窑洞里,也不嫌那臊子面带着满灶台的尘土味。
起码至此,我是爱她的,原意为她心疼,尤其,她又生的那么漂亮。
"那自由恋爱下的婚姻,落得下正房的名分,进得了祠堂?”
但她终究是处在那个年代的,她再无谓,装得再潇洒,也照样有一颗想进祠堂的梦想。我忘记了书中有没有这段对话,如果没有,那就是王全安的失策了,既想让她特立,又不允她独行。不过再一想,小娥也许就随着秀才的爹识了些字,只是认得了些字,并不太敢为自己立命。
她终究要成为那个年代的牺牲品。
至于后面的鹿子霖,白孝文,他们和小娥的肉体纠缠,在那个没有爱情的年代,说不上要为谁平反,附势鹿子霖为救黑娃,一个女人,除了敬献自己宝贵的身体,没有比这更等价的易货筹码,至于白孝文,卖田又卖房的和小娥炕上厮混,抽足了大烟,又是谁了了谁的寂寞呢?
影片随着小娥的被杀,渐渐进入尾声,毕竟这个妖艳的女人一死,整个故事就失去了颜色。
看到她死去的那段,我惊愕了。
她就这样的死去了,像一阵风,飘过来又走,那样的风轻云淡,那样的不动声色。她死的那样安静,那样失去价值。
书中黑娃的爸爸鹿三,拿着祖传的梭镖钢刃儿,朝着小娥的背心,狠狠地刺透了进去。这个鬼魅的女人,魅惑了他的儿子黑娃,又把孝文变得人不像人,一定要杀了这个婊子,除了这个祸害。
再不提后来黑娃回来,要为小娥报仇的事儿了。
从她谢幕,这场故事,已经终了。
白鹿原上故事还在继续,历史还在推进,而她,田小娥,电影里尸骨被白嘉轩镇在塔下,书里尸体腐臭,蛆蝇叮咬,葬生坍塌的窑洞中。
没有人会再记住她,记住一个婊子,记住一场耻辱。
乡亲只会拍手叫绝,死了一个祸害。
也再没有一个婊子会说,你就算开窑子,我也跟你去的话了。
哪怕,这句话是整场爱情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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