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楚人酓达(熊通)僭越称王之后,设立郢。依据传世文献,人们普遍认为凡带“郢”字的城邑,都是楚都,如鄢郢、陈郢、寿郢等。然而,自《楚居》问世以来,人们突然发现楚国的郢城多达十余处,以其楚国的实力,这些郢城不可能都是楚都。一时之间,人们议论纷纷,一方面这些郢城的性质到底是什么?另一方面它们究竟在哪里?今天就来揭晓这一谜题。由于篇幅较长,分上、下两篇。
《楚居》局部
《楚居》析文:
至武王酓达自宵徙居大,焉始称王,祭祀致福。众不容于大,乃渭疆浧之波而宇人,焉抵今曰郢。至文王自疆郢徙居湫郢,湫郢徙居樊郢,樊郢徙居为郢,为郢复徙居大郢,焉改名之曰福丘。至堵敖自福丘徙袭若郢,至成王自若郢徙袭湫郢,湫郢徙袭为郢,徙居睽郢,至穆王自睽郢徙袭为郢,至庄王徙袭樊郢,樊郢徙居同宫之北。若敖起祸,焉徙居蒸之野,蒸之野徙居鄢,鄢徙袭为郢,至龚王、康王、嗣子王皆居为郢。至灵王自为郢徙居秦溪之上,以为处于章华之台。(以上节录)
一、福丘、疆郢
《楚居》载:“至武王酓达自宵徙居大,焉始称王,祭祀致福。众不容于大,乃渭疆浧之波而宇人,焉抵今曰郢。”
那么“大”在哪里呢?
大,在荆州。
目前大的具体位置尚待考,下面依据已有的证据,对其作一个大致的推断,以期当地的文史人员做进一步的考证。
首先,我们可以把荆州古城排除在外,先秦时期这里应是一片沼泽,沮漳尚未合流,漳河从此处流过,经今郢城镇,向东在关沮口入疆浧(按:今长湖,汉名阳水。《汉书地理志·漳水》:“东至江陵入阳水,阳水入沔行六百里。”)。荆州古城,又称江陵城。陵,即陆。江陵,指江边陆地。据考荆州城的城郭,在战国末年形成。汉代已有城墙。说明在战国末年此处还是一座防御性城池,担负着郢都的安全,并负责管理江边水运码头,即郦道元说的“楚船官地”。此亦证明荆州古城不是春秋早期的楚渚宫位置。西汉初年,临江王刘荣被封于此地,始建此城。
其二,郢城遗址,也排除在外。郢城位于今郢城镇郢城村,坐落于古沮漳河北岸。现为土城垣,城垣为正方形,周长5.5公里,边长1.4公里,城垣高3至6米,宽15至20米,垣顶宽7至10米,城门及烽火台等遗迹可见。据考此城是秦代、汉代时期的遗址。虽然在城垣的东、西两侧建有两座大碑,碑名书有“郢城”二字,但此处并非郢城。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拔郢(疆郢,即今纪南城),秦置南郡,筑此城,为秦时南郡郡治,西汉时置郡县,王莽篡汉后城遂废(按:此时南郡已迁至长江边的江陵城)。从卫星地图看,郢城遗址轮廓非常清晰。
其三,纪南城遗址,亦不是大之所在。此城位于荆州古城北约5公里处,东临长湖。因在纪山之南,汉以后史称纪南城(西晋人杜预在《左传》注释中始将郢都改称纪南城)。
纪南城址规模宏大,东西长4450米,南北宽3588米,城垣周长15506米,总面积17平方公里。城外有壕,城内有河,护城河与城内的3条水系(朱河、龙桥河、新桥河)和城外的长湖相连,并通过内湖通往长江。城墙由夯土筑成。城的四周辟有七座城门,已发掘的西垣北段城门有三个门道,南垣及北垣的古河道出口处,是两座水门。纪南城的轮廓从卫星地图上也能清晰看出来,尤其是穿城而过的南北古河道非常明显。
城内有夯土建筑台、古井、窖址、筒瓦、板瓦等建筑材料,俯拾皆是。陶器多为灰陶,主要有鬲、釜、盆、盂、豆、瓮、汲水罐、长颈罐等。其他出土物有镰、凹口锄、斧、凿、削、鱼钩和木身铁口耒耜等铜铁工具和铁釜、铜带钩、铜兵器等。
1976年1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纪南城内的一些遗物,进行了碳十四年代测定,纪南城的兴建时间大致于公元前455年左右,正是楚惠王在位时期,因此,纪南城也与大无关。
以上三个地方均非大,大另有所在。
福丘、疆郢位置示意图
《楚居》记载得很清楚,武王酓达“自宵徙居大,焉始称王,祭祀致福”。“居大”是称王的开始。“众不容于大,乃渭疆浧之波而宇人,焉抵今曰郢。”因称王之后,各路人马汇聚和前来投靠的人员暴增,造成居住上的困难,“众不容于大”,即大容纳不了众人。武王不得已扩建了“大”,用的办法是溃疆浧的陂堤,泄水造地。渭,即溃。波,通陂。宇,本义是屋边、檐下,这里通“寓”,指房屋。疆浧,即江浧。此可证明大临近疆浧。建成后,武王将“大”更名为“郢”,而这正是楚人语境中(出土的楚简)为什么把单字“郢”作为楚都的主要原因。然而楚武王时期的“郢”,却仅是一座城,而非楚都。武王时的楚都在宵。(我们后文再讲。)
《楚居》:“至文王自疆郢徙居湫郢,湫郢徙居樊郢,樊郢徙居为郢,为郢复徙居大郢,焉改名之曰福丘。”依此我们知道,“郢、疆郢、大郢、福丘”为同一地望。
《左传·文公十年》:“(子西)沿汉泝江 ,将入郢 。王在渚宫 ,下,见之。”泝,即溯。顺水为沿,逆水为溯。后人多根据这句话来考证“渚宫”的位置,判定“渚宫”必南邻长江,郢在渚宫北。《春秋左传正义》亦云:“沿汉水顺流而下至江,乃溯流逆上渚宫,当郢都之南,故‘王在渚宫,下见之’也”。郦道元也认为:“今江陵城楚船官地,即春秋之渚宫”。我认为这些观点都不正确。一是商公斗宜申(字子西)从北方到郢都去见楚穆王,属非常之事。斗宜申是不会从汉水下来,再绕道长江逆水入郢的,那样非常费力和费时。二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楚王也不会把王宫建在江边,而把郢城建在宫北。三是在楚武王时,江陵城地尚不宜居住,应是一片汪洋或沼泽,所以他才居“大”,即便如此武王扩建大,采取的办法仍是开堤放水。
“沿汉泝江”,我认为此“江”并不是长江,而是指江浧(今长湖)。斗宜申的行程路径应该是这样的:自商(商密)出发,沿丹水进入汉水,顺汉水南下,在今沙洋县沙洋镇离开汉水,向南沿西荆河进入宋湖(或借粮湖。古时二湖应为一湖),再逆水往西,经江浧入郢。在他还没有到达时,听说楚穆王在渚宫,当即下船求见。斗宜申“将入郢 ”,说明两点:一是郢与渚宫很近;二是郢在渚宫之西。
基于以上两点,经慎重考量、反复测算,参照春秋初期楚国郢城的建置原则、规模、形制等,考虑彼时江(疆)浧的水文环境(与今天的长湖变化很大),渚宫应位于今荆州区郢城镇海湖村一带。渚宫,盖王宫处于渚。《尔雅·释水》曰:小洲曰渚。古文洲通州。《说文》:水中可居曰州。州,即水中的陆地,亦称洲渚。《释名》:渚、遮也。能遮水使旁廻也。廻,转也、绕也,迂回之意。郢城镇海湖村三面环水,北临今海子湖,湖水自西往东“旁廻”其前,其地理环境与此释读极其相似。
循着渚宫这一坐标,沿湖水西去,可发现在渚宫的正西方位有纪南城遗址;在渚宫的西南方位有郢城遗址、荆州古城,三者且在一条直线上。而在郢城遗址正西、纪南城与荆州古城之间,一座古城的影子隐约可现,纵贯纪南城南北的古河道从南垣出来,直接进入该城。该城为长方形,东西长约3400米,南北宽约2600米,总面积约8. 8平方公里,是纪南城面积的一半。这座城才是楚武王溃江浧之陂而筑的“大”,也即“郢”。
为下文叙述方便,该城我用“福丘遗址”表示,因为自春秋前期(楚文王时)至春秋末期(楚昭王时),此城一直用福丘之名;而把纪南城遗址用“疆郢遗址”表示,因为自战国初期(楚惠王时)至战国中后期(秦将白起拔郢),该城一直用疆郢之名。
关于“福丘遗址”和“疆郢遗址”的历史,可概括为以下八条:
一、公元前704年,楚武王熊通自宵徙居大,在大称王。后来武王扩建大,名曰郢。此时,楚武王居郢,郢非楚都。楚都在“宵”。(在此需注意的是,《左传》、《史记》中单字“郢”有两说:于春秋时期(楚惠王之前)的郢,即指该处。于战国时期(楚惠王之后)的郢,则指疆郢遗址。)
二、楚文王即位不久,迁都于郢,并将郢更名为疆郢,因近疆浧(江浧,今长湖);后更名为大郢,因处于大;最后更名为福丘。因此郢、疆郢、大郢、福丘,实为一处。
三、福丘应有个不断修建完善的过程,历代楚人多有“城郢”。(如:《左传·文公十四年》:“楚庄王立,子孔、潘崇将袭群舒,使公子燮与子仪守而伐舒蓼。二子作乱,城郢而使贼杀子孔,不克而还。”《左传·襄公十四年》:“楚子囊还自伐吴,卒。将死,遗言谓子庚:‘必城郢。’”《左传·昭公十四年》:“楚囊瓦为令尹,城郢。”)
四、公元前506年,阖闾入郢,迫使楚昭王出逃。公元前505年,阖闾撤出,“烧高府之粟,破九龙之钟,破坏宗庙,徙陈器”。福丘尽毁。
五、楚昭王时,福丘没有得到复建。楚昭王“迁郢于鄀(鄀地)”,实际迁郢于湫郢(邦)。以邦代行楚都。
六、楚惠王即位后,适时择地重建楚都,新郢落成后,因近疆(江)浧,仍称疆郢。此疆郢,即今天所谓的纪南城。(按《楚居》:“王太子(熊中,惠王之子)自湫郢徙居疆郢”。《楚居》用词,有“徙居”和“徙袭”之别。楚王曾经居处的地方,后世再次去居处,称作徙袭。新建的郢城居处,则为徙居。因此,王太子熊中所徙居的疆郢,当为一处新建郢城。)
七、公元前279年,“秦将白起遂拔我郢,烧先王墓、夷陵(《楚世家》)。”此“郢”,即疆郢。后楚顷襄王自此徙都陈郢(河南省淮阳)。
八、百科将“纪南城遗址”定义为“中国东周时期楚国郢都的遗址”。我认为此说不确切,时间概念过于宽泛,用严谨的学术观应定义为“中国战国时期楚国都城遗址”或“中国战国时期楚国疆郢遗址”。(“纪南城”这个提法并不客观,为杜预一人所出,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也值得深思?无论是从学术上,还是从社会上,继续误导后人,都是不负责任的。)
二、为郢
为郢为楚文王所立,在淅川县仓房镇下寺丹江口水库淹没区(古丹水的西岸)。理由有三点:
1、为郢是楚文王首立五郢之一。若把樊郢与若郢作一处看,将福丘、湫郢、樊郢、为郢之间两两相连,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分别为:100公里、87公里和96公里。楚文王这样设立郢城是符合楚国战略格局的,疆郢为楚都,湫郢为楚邦;中间地带的湫郢和樊郢,控制汉水和驲道,扼楚水陆交通咽喉;为郢则处于丹淅之地,是楚人逐鹿中原的前沿阵地。
丹淅流域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沿丹江西行可至三秦,溯淅水北上可达三晋,顺丹江、淅水而下,可抵楚汉。故而,这里有陆通秦晋、水达吴楚之称。在汉水这条轴线上,丹淅是楚人故籍,武王又曾居“宵”,战略地位和楚族根据地的影响力巨大,作为称王之初的楚国,文王不可能不重视这里,并作为一处郢城的设立之地。
2、从现有的考古资料来看,自淅川下寺楚墓发现至今,考古工作者共在丹淅流域发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墓群28处,其中包括下寺(春秋)、郭庄(春秋)、和尚岭(春秋)、徐家岭(春秋)、毛坪(春秋)、吉岗(战国)、杨河(战国)、槐道沟(战国)、九女冢(战国)、赵岗(春秋)、格家岭、石头山等诸多墓区,总数已达2000多座,而实际上要远远超过此数,因为还有许多墓葬及遗址已沉入水底而无法统计。如此众多的春秋楚墓出现于此,绝非偶然,而这些墓葬均以为郢为中心环绕。
这里重点谈一下仓房镇楚墓群的情况。仓房镇楚墓群主要由下寺楚墓群、和尚岭楚墓群和徐家岭楚墓群构成。从卫星地图来看,在仓房镇孙家洼以东有一个V形山梁露在水面之上,山的余脉从岸边蜿蜒没入丹江口水库之中。两道山梁,一道叫下寺龙山岭,一道叫下寺和尚岭,两道岭相距仅400米。向北4公里左右,还有一道山梁叫徐家岭。
1978年,在下寺龙山岭,发掘了著名的下寺春秋楚墓群。1990年,又在下寺和尚岭和徐家岭进行了文物发掘。虽然这三大楚墓群分别被发掘了41年和29年之久,但真相一直没有被揭示。关于上世纪发现的淅川下寺春秋楚墓群,实为以楚令尹蔿子冯(倗)在内的蔿氏家族墓地,M2墓主并不是王子午(令尹子庚),而是令尹蔿子冯,该墓位于河南省淅川县丹江口水库西岸的仓房镇下寺东沟村。(关于蔿氏家族的历史,后文中我会有详细考证。)
和尚岭楚墓和徐家岭楚墓是什么情况呢?从出土文物看,我认为它们分别是薳氏家族墓地和化阝氏家族墓地。
总之,淅川仓房镇下寺一带是薳氏、蔿氏和化阝氏家族封地。楚文王在蔿氏家族封地内筑城,因郢城处于蔿地,故名“为郢”。“蔿”通“为”。
3、为郢,疑其处于宵水西岸。前文已经讲过“自西峡县城往下游至丹江口一段为古宵水”,这点与今天人们的认知有别,丹水与析水(宵水)在今双河镇汇合后,丹水就结束了。
为郢位置示意图
另外,“淅川龙城”值得关注,有不少学者认为是“楚都丹阳”,绝非也!但是不是“宵”呢?现在还拿不准,我个人认为有些许可能性。
楚武王在宵邑居住时间较长,一定建有像样的宗庙,设“先君之主”,称王后这些并没有立即迁往“大”,因此宵才是当时的王都,而远在长江北岸的“大”只是一座城而矣。后来虽然将“大”扩建,并更名曰“郢”,但直到楚武王去世都没有迁都。
春秋时期,楚国的战略重点在北方。据《楚居》记载,楚文王、成王、穆王、庄王、龚王、康王、嗣子王(郏敖)、昭王、献惠王均居住过为郢,为郢设在北方有利于指挥战事,稳定局面。从楚王在为郢的居处频率分析,为郢极有可能是春秋时期(自楚文王至楚景平王)的“楚邦”。
依历史事件分析,楚怀王时期的“丹阳大战”,即发生在为郢之旁。《楚世家》:“(怀王)十七年春,与秦战丹阳,秦大败我军,斩甲士八万,虏我大将军屈匄、裨将军逢侯丑等七十馀人,遂取汉中之郡。楚怀王大怒,乃悉国兵复袭秦,战於蓝田,大败楚军。韩、魏闻楚之困,乃南袭楚,至於邓。楚闻,乃引兵归。”
从后来楚怀王仍与秦战于蓝田来看,秦人可能并没有攻克为郢,而是夺取了为郢之北的丹阳故城和一些列城,随后退去了,楚收复了此地,否则楚不可能还逾丹阳、走商於而至蓝田与秦继续交战。
作为列城,现今发现的马岭遗址、龙山遗址、沟湾遗址、贾沟遗址、下寨遗址等均为敔,其作用主要是扼守商於古道,保障为郢安全。
注:为了阅读顺畅,参考文献具略。预报:下篇讲——郢城之二:湫郢、樊郢和若郢。
作者简介:
景广海,男,1965年5月出生,笔名溪河子,山东省邹平市人。先秦姓氏名学爱好者,著有《景氏源起与楚史若干问题考辨》中国书籍出版社 2019。《老子其人与宋国历史若干问题考辨》著作权登记号:鲁作登字2022—A—00769184
景广海著,中国书籍出版社,2019年12月
本书主要看点:
1、首次揭示先秦“姓氏学”根本要义,提出“分族命氏”原则及模型。
2、首次全面破解景氏、昭氏、庄氏、悼氏、黄氏..........源起及世系传承,对于研究其他楚贵族具有借鉴指导意义。
3、首次厘清楚惠王封君制的内涵与实质,其不同于传统学术认知。
4、首次破解“楚都丹阳”之惑,将彻底结束千余年来寻找楚都丹阳,而至今仍一无所获的尴尬局面。
5、首次解决了困惑学界的“郢、郢都、郢城”的问题,解决了“楚都”到底在哪里,及其变迁的问题。
6、首次提出楚国的政权体制“都”与“邦”的建制问题(即“一都一邦”制);另楚有□,而无郡;郡为秦所首创。
7、首次破解“若,上鄀、下蠚”之谜,拿到了破解众多谜团的钥匙,而这一问题大家仍在苦苦探索之中。
8、首次提出“颛顼故里在襄阳”、“襄水即若水”这一命题。
9、首次揭示楚国历史发展的路径:立国(酓绎)——亡国(酓咢)——称王(酓达)——灭国(负刍),此观点颠覆了传统学术认知。
10、首次揭示了楚君的迁徙路线图:夷屯(酓绎)——发渐(酓巨)——若(酓义)——宵(酓达)——福丘、疆郢(文王)——陈郢(顷襄王)——寿郢(考烈王)。
11、首次揭示楚先的源起之谜(三楚先)。对楚先“得姓(嬭)”“得氏(酓)”问题,以及“楚先人的迁徙路线”提出了新看法。
12、首次破解在传世文献中,楚王为何被称“熊”氏之谜。
13、首次提出“屈氏源起猜想”、“屈氏故里”命题,对“莫敖”、“左徒”进行了释考。
14、首次破解《楚居》中隈山、穴穷、发渐、乔多、旁屽、宵、夷屯......等罕见地名及其地理位置。
15、首次破解《楚居》中疆郢、为郢、樊郢、若郢、鄢郢、湫郢........等十余座郢城的地理位置,对于暂无证据的提出刍论。
16、首次提出宜昌市博物馆藏的“秦王卑命钟”与信阳长台关楚墓出土编钟中“有铭、最大的那枚”原为一套,并对铭文进行了释读。
17、首次发现在青铜器铭文中有“左右合文”的情况(《大市铜量》)。
18、首次论证《大招》为景差所作,并提出《哀郢》《九辩》亦为景差所作的观点。
19、首次论证了钱穆宗师关于春申君黄歇是“芈姓黄氏”,而非“嬴姓黄氏”的观点(钱氏提出而没有证明),同时否定了他关于“楚庄王即顷襄王”的看法。提出了“楚宣王”即“楚庄宣王”的新发现。
20、首次论证“春申君故里”在常德。
21、首次提出“春申□的猜想”这一命题。
22、首次破解春申君黄歇家族覆亡之惑(黄歇之后还有一代春申君)。
23、首次系统地考证了战国景氏家族人物,对他们的“身世、爵位、官秩、作为”等进行了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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