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青丘的九尾狐为上古神族,这并非编剧的脑洞大开,为其寻根溯源,便可在上古奇书《山海经》中,找到这青丘九尾狐的出处,青丘位于《南山经》记载的第一山系䧿山山系中,此山山南产玉石,山北出青雘,想必这也是剧中白浅“青丘手信”的来源。
陈丝雨 绘
在《山海经》中记载的神兽,可不止九尾狐一种,还有更多的异兽在经中占了更多的笔墨,也更为灵奇。它们有趋吉避凶、御火御雷、呼风唤雨之特能,还有的灵兽可预测灾祸,提前示警,更有欢乐优雅的吉鸟翩跹舞蹈,吞霞吐锦,专司天帝的衣饰管理。
遥想上古时期的山川大地、群鸟百兽,那是如何一派万兽竞雄、百鸟争艳的蓬勃生机?
陈丝雨 绘
经中第一福鸟为凤凰,它头上的花纹像“德”字,翅膀上的花纹如“义”字,背上的花纹似“礼”字,胸脯上的花纹像“仁”字,肚腹上的花纹如“信”字。它饮食优雅、能歌善舞,只要它出现,则天下太平,不愧为上古鸟王。真想一窥这神鸟在天空展翼,巡行山宇的非凡气度,那展开的羽翼,仿若织绵天书,绘就天地大义。它在天空舞蹈,德义礼仁信,便飘飞降于人间,福泽圣人,再惠万民。
《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又西八十里,曰小华之山,其木多荆杞,其兽多【牛乍】牛,其阴多磬石,其阳【王雩】琈之玉。鸟多赤鷩,可以御火。其草有萆荔,状如乌韭,而生于石上,赤缘木而生,食之已心痛。
在西山经的华山系中,有一种可以御火的鸟,名为赤鷩。经中没有详细书写这种鸟究竟如何御火,放纵想像这种神鸟可吞吐火焰,一挥翅火焰升起,再挥翅火舞飞翔,三挥翅火熄烟灭,浑身上下烈焰火羽,立于树冠之上,如太阳神鸟临凡。每当清晨,赤鷩口衔火龙珠,从巢中飞起,与朝日同辉。
陈丝雨 绘
《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皋涂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玃如。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足,名曰数斯,食之已瘿”。
这种如鹿人手马足的生物,有人怀疑就是袋鼠,毕竟上古的动物和今天在形貌上有所不同,而山川大地板块飘移、山耸水奔也改变了地形地貌,以致我们总会在山海经中迷失方向。鹿在人们的想象中是吉祥、灵瑞的神兽,纵跃于山水之间,可乘云驾雾,自由自在,圣洁美好。而这种被称为玃如的上古灵兽,人手马蹄又头生四角,让人联想到它在山中幻化人形,当是善于奔跑又手指灵秀的仙子吧,那头上的角,就如同天然自带的法器,闪着银光。
白蛇浑身闪耀银光,显得圣洁而美丽,在现实世界中极为罕见,科学界认为白蛇实为患白化病的蛇,而在民间传说中白蛇则为灵兽,非妖即仙。在上古《山海经》中,西山系的泰冒之山上,多白蛇。而生白蛇的山,“其阳多金,其阴多铁。洛水出焉,东流注于河,其中多藻玉”。原来,这白蛇也是依金傍玉而生,得天地灵物滋养,才有了这冰清玉洁的鳞色,它既是自然珍宝的守护者,其本身之鳞片也如金玉般珍贵。
清华大学出版社,陈丝雨 绘,孙见坤 注,2015年11月版
山海经中灵奇之山五千三百七十座,山中灵兽不可胜数,能御凶的不仅有这天狗。从阴山再西行,经六山,到达翼望山,有一种状如狸,但一目三尾的灵兽,名曰獾,它的声音可以压百兽,同样可以御凶。在这座山中,还有一种三首六尾喜爱笑闹的鸟,名叫鵸鵌,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做恶梦,还可以辟凶邪之气。不知这样天生欢乐,趋吉避凶的吉祥鸟,什么人方敢食用?能将这山林灵鸟养在身边的非仙即神了。
灵兽,不仅可以御凶避邪,还可免刀兵之祸。在曲山之中,便有一种独角兽白身黑尾虎牙,吼声如鼓,名駮,有它相伴就可避刀兵之害。上古时期天地混沌,人、神、魔、兽混战,试想一位战神骑着这如马之駮纵横沙场来去如风,是何等快意?
大地孕育山川,山川养育万物。这些没有天族血统,在灵山秀水间自然生长的灵奇之兽,本也是大地之子,它们越是天赋异禀、威猛灵秀,越是证明当时山川大地的蓬勃生机。遥望上古天空,凤舞龙翔、独角兽正飞越山谷,白娘子手持藻玉戏水而游,九尾灵狐伸展开九尾在青丘山中修炼幻化人形,它将择日登昆仑,与百仙集会。(文心读书—艳丽)
读不完的《山海经》,说不清、解不尽的山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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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艳丽,图片由清华大华出版社友情支持,陈丝雨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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