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终于有了闲暇,雅兴突发,想找⼏本⼩说看看,选谁的⼩,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送妈妈一碗手擀的面?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送妈妈一碗手擀的面(由莫说)

送妈妈一碗手擀的面

退休后终于有了闲暇,雅兴突发,想找⼏本⼩说看看,选谁的⼩

说看呢,毕竟由于⼯作忙碌,多年没有看过什么⼩说了。所谓正能量

的就免了吧,喊了⼀辈⼦的正能量⼝号,⼤⼩场合基本上全是正能量发⾔,也该换换⼝味了,我这个⼈有个癖好,也算有点逆反⼼理吧,我想选择这⼏年挨骂最多,作品争议最多的⼩说看看,兴许我也会跟骂,好久没有发泄过了,⼼中的戾⽓积攒了不少。“莫⾔”是我选择的第⼀个猎物,近年来骂他的⼈可真不少,他的⼩说我尚未读过,但骂他的檄⽂我却没少⻅,骂他的⼈来⾃社会各个层⾯,有“普通⼯⼈农⺠及其孩⼦,有离退休⽼⼲部,还有⽼红军⽼⼋路,甚⾄⾰命烈⼠⼦弟”,⼤家异⼝同声的痛骂他的⼩说是歪曲历史,抺⿊新社会,之所以获得诺⻉尔⽂学奖,是他跪舔洋⼈,迎合⻄⽅反华势⼒的⼼声……

这倒吸引了我莫⼤的兴趣,好在他的⼩说居然没有封禁,我在图书馆很容易就借到了三本,《红⾼粱》《丰乳肥臀》和《蛙》,我很快就看完了;不好看,太压抑太沉重,尽是苦难,书中的主⻆没有⼀个平安的⼀⽣,却总是受苦受难,旧社会苦可以理解,新社会还苦就让⼈⽆法认同了,怪不得遭⼈痛骂,幸亏他写的多是他⺟亲和他姑姑——⾄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他可能会更糟挨骂。

对于他的⼩说我不想评论,因为我怕挨骂,我这把年纪,不惑之年都愈越⼆⼗年了,我深深的知道,与我⼀样戾⽓充盈的⼈浩如烟海,正等着⽬标的出现,你赞美⼩说要挨骂,你吐槽⼩说也定会有⼈骂。

也许算是个另类,我其实就是个吃货,看莫⾔的书,我只是对写“吃”感兴趣,同为接近那个年代出⽣的⼈,我想看看他笔下的⼈物的吃相,与我在那个年代吃的是否⼀样。

他书中有许多吃的描述,⽐如吃煤块,吃⾖饼(据说是公⻢配种时的补品),吃“他”兑⽔的酱油,吃⺟亲从⽣产队磨房剥⻩⾖归来像

⽜反刍⼀样从胃⾥倒出来的⻩⾖,这些,我还真没吃过,吃兑了⽔的

酱油?那简直不叫个事,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为了满⾜需要嘛?

⽽作者是纯粹虚构还是为了博⼈眼球或者凭空杜撰,我不想去辨别真

伪,不过我曾经吃过的⼀样东⻄在他的作品⾥不曾出现过,即:烤⽩

菜疙瘩,原料就是⼤⽩菜的根茎,把菜叶剥完剩下来的部分,暖瓶盖

⼤⼩,放到煤炉的灰烬⾥(那时候家家都⽤燃煤做饭取暖)烘烤,剥去焦糊的外⽪吃⾥⾯的芯,可⾹了,现在想起来,嘴⻆都流⼝⽔。我都有点嘲笑那么多美⻝⼤师、烹饪专家,把许多植物的花和叶快折腾完了,为什么没想着去挖掘这道美⻝。

还有“拤饼”,有谁知道,有谁吃过?莫⾔却在他的作品⾥多有描

述,《红⾼粱》⾥有描述:“……余司令提着枪,看着任副官的背影,咬⽛切⻮地说:‘滚你娘的,⼀个学⽣娃娃,也想管辖⽼⼦!⽼⼦吃了⼗年拤饼,还没有⼈敢如此张狂’”。《蛙》中也有描述:“1966 年春天,清明节那⽇上午,姑姑带着她的徒弟——我们当时只

知道她的外号叫‘⼩ሁ⼦’……回家吃饭。拤饼、煮鸡蛋、⽺⻆葱、⾖瓣酱……”

要说饼我可没少吃过,烧饼,煎饼,葱油饼,馅饼,还有新疆⼈做的‘馕’等等,简直太多了,拤饼吃过吗,这引起了我极⼤的兴趣,为此,我专⻔上“百度”,搜出了⼀⼤批关于拤饼的信息:“拤饼”,⼜名单饼,传统⾯⻝,厚薄适中,有韧性,有嚼劲,既可单独⻝⽤,亦可以搭配蔬菜和⼩葱、⼤酱⻝⽤,是⼭东,苏北徐州的代表⻝物。吃时要⽤双⼿拤住往嘴⾥塞,故⽈拤饼……⾼密拤饼‘⼜称⻨秸草拤饼或单饼’,是⽤鏊⼦烙制⽽成,烙制的饼溢⾹⽽筋道,可根据⾃⼰的⼝味卷上烧⾁,⻘菜,禽蛋,⼤葱等……”这下我就明⽩了,“拤饼”其实就是薄饼,把⾯团擀成薄饼放在鏊⼦上烙,⽽不是像煎饼那样将⾯和成糊糊摊在鏊⼦上去煎,因为⼤多时候需卷上菜吃,所以吃时需要⽤⼿夹着往嘴⾥送。

⽂⼈多乐于玩弄⽂字,把薄饼说成拤饼,是吊⼈眼球吧。若说拤饼我可没少吃过,它可以说是构成我⼉时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道主⻝——妈妈做的拤饼。

我出⽣在河北省最南部的邯郸市,那⾥的居⺠⽇常主⻝是馒头,熬菜,⾯条,⽔饺,当然,在那个年代,主⻝更多的是⾼粱,红薯,窝头(红薯⾯,⽟⽶⾯,⾼粱⾯均可做成窝头)。⺟亲是⼭东单县⼈,她最拿⼿的⻝艺就是做拤饼,当然,那时的粮⻝是定量供应的,⽩⾯很稀缺,能吃到⼀次拤饼绝对算是⼀次改善⽣活了。中午下学归来,在我们家窄⼩的院⼦⾥,妈妈⽤四块砖头⽀起鏊⼦,⽤早已准备好的⽊⼯⼲活后扔掉的刨花点起⽕,趁鏊⼦缓慢升温时擀饼,烙,边烙边续刨花,我们⼏个孩⼦依次排队等待,拿起烙好的饼,卷上妈妈炒好的菜,⼀般绿⾖芽多,有时候能有⼏⽚⾁,我呢,边⼤⼝嚼着边跑到街⾥,似乎在炫耀,引得街坊邻居好奇的观看,他们可以说⼤部分都未吃过,对这道⼯艺还真有点神秘感,炫耀的结果是引来邻家蹒跚学步的娃娃⾛到⺟亲的身边伸出⼩⼿……

如今,妈妈已经升到天国去了,妈妈烙拤饼时被烟⽕熏⿊的脸庞还历历在⽬,可我再也吃不上妈妈烙的拤饼了,虽然⽣活中我赴过⽆数次的⼤宴,吃过数不清的甚⾄叫不上名称的“饼”,但是,没有什么

能⽐得上妈妈烙的拤饼更⾹更美更有营养更有价值。

⽯ 写于启东市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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