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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

——读《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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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燕 于 飞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1)

▌是谁说“最美的哲学”是“有悲伤尽量留给自己”,“如果有美就让人带走”……

一口气读完了杨绛的《我们仨》。

我才知道,世上最珍贵最温暖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不是“在一起”而是“我们仨”,这三个字已经成为这世上越来越多的家庭的一种奢望,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2)

▌对这位百岁老人的了解,以前都是看别人读她写她赞她,也附庸风雅觉得对她略知一二,也曾把她作为自己的榜样,用来激励自己(因为眩晕的折磨,我曾一度绝望过),我提笔写字始于得知杨绛93岁出版散文随笔《我们仨》。

我也特别喜欢她译的诗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我以为我用它荡涤自己的心灵,原来我真的很浅薄。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3)

▌我一直喜欢美丽小资、诗意又哲理的文字,比如 "每一朵飘进你怀里的雪花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我们仨》起初对我来说就像一块老粗布,放在一堆所谓经典、励志美文里,毫不起眼,甚至它的封面设计和纸质也粗朴得像麻布。“我们仨”这三个字也够土气!

可是,当我走近了杨绛,我真切地感受到“我们仨”真的不只是三个字。那是灵魂深处的疏离和孤独,漫长人生仿佛只是一声哀美的叹息。

“'我们仨'其实是最平凡不过的。”“我觉得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也可说,我们仨都没有虚度此生,因为是我们仨”。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4)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这几句话不急不缓,波澜不惊。却是一位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的老人的肺腑之言。

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简单而又奢侈的愿望啊!

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从1935年到1938年8月,杨绛和新婚丈夫钱钟书在英国和法国留学。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5)

▌生活很清苦,他们把自理伙食称知为冒险。“还有活虾,我很内行地说:'得剪掉须须和脚'。我刚剪得一刀,活虾在我手里抽搐,我急得扔下剪子,扔下虾,逃出厨房,又走回来。钟书问我怎么了。我说:'虾,我一剪,剪得抽抽了,以后咱们不吃了吧!'钟书跟我讲道理,说虾不会像我这样痛,他还是要吃的,以后可由他来剪。”

“钟书这段时期只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墨水呀''墨水也能洗。'他就放心回去。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

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下一次他又满面愁虑,说是把门轴弄坏了,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6)

▌这是两个多么单纯、善良、可爱的学者,生活上相依为命,精神上相偎相依。杨绛说这段时光是她生平最轻松快乐的,哪怕期间有丧母的悲痛,“还有钟书百般劝慰,我那时是多么幸福”。世事浊乱,他们依旧怀抱着一颗勇敢天真的心去生活。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38年8月以后,杨绛一家回到中国。经历了抗日战争、“三反”“五反”、“打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知识分子下乡下放农村,钱钟书当时的工作是捣粪。文化大革命后,杨绛和钱钟书先后被革命群众“揪出来”,成了“牛鬼蛇神”……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7)

▌这些年间,他们居无定所,身体多病,三个人常常在三处。但钱钟书继续写他的《管锥编》,杨绛继续翻译《唐吉柯德》。“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境地,从不停顿的事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乐趣。”

一系列的政治运动和一直的清贫,从杨绛心中流出仿佛变成了一股澄明空灵的泉水,不急不缓,年轻时的流畅欢快,中年时的艰涩清贫,进入老年的痛与爱,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不动声色,泰然自若。

杨绛生活在俗世之中,却不染一丝世俗之气!生命往往因为简单的生活而变得澄清。

燕歌行是最早的七言诗 燕燕于飞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8)

▌“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我分明看见她在细心地为她的灵魂清点行囊,为了让这颗灵魂带着全部最宝贵的收获平静地上路”。读《我们仨》,我的心一直在疼(原谅我,不能再写她痛失两位亲人的情景),但我没有流泪,因为杨绛的坚强,但看到周国平的这句话,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只有读懂了杨绛的灵魂才能写出如此相通的话语。

“嘤其鸣兮,求其友声”,友声可在千里之外,可远在数百年之后。

我们仨血浓于水,我们仨绵绵无绝,我们仨不求有名有声,我们仨只求一生相聚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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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园听雪

主编:小七

监制:夏安年

编辑:du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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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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