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一
《知否》中的华兰不仅是关爱弟弟妹妹的嫡女大姐姐,更是与明兰关系甚好。
明明是受尽宠爱的嫡长女,还有同一个母亲生下的胞妹如兰,但她反而与庶出的明兰走得更近,看似奇怪的现象背后,却更能彰显华兰的性格和她在盛家的位置。
《知否》故事从华兰出嫁开始,当时的华兰是高嫁,花花大少顾廷烨跟着袁家的迎亲队伍来,要给盛家一个下马威,盛家人也只能忍着。
当顾廷烨与盛长枫比投壶,害盛家即将输掉聘雁时,华兰想的是没有所谓,要丢脸一起丢,小小的明兰却站出来,想着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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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顾廷烨刻意放水,但最终明兰也为姐姐赢回了聘雁,那对来自塞外的活雁是下聘的主礼,因此被称为聘雁。
明兰为姐姐出头时,没有听从母亲的劝说和阻拦,她想得很简单,不能让姐姐被人欺负,更不能让盛家被人耻笑。
那一年明兰才8岁,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盛纮也因为很喜欢她,但这样的喜欢,却为明兰和生母卫小娘引来林小娘的注意和妒忌,最终导致卫小娘被害死。
在古代,聘礼中的大雁,寓意着夫妻白头偕老,意义非凡,因为大雁代表着忠贞。因此,华兰牢牢地记住,是明兰为她出头,赢回了聘雁。
华兰对明兰的好,是有原因的。
第一,她们都是盛老太太教育出来的孩子。华兰曾经跟在祖母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身上有盛老太太的作风,没有像如兰一样被王大娘子惯坏。华兰落落大方,很得盛老夫人喜欢。
王大娘子对明兰很满意,她总说华兰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却忘了这个好女儿并不是她抚养和教导出来的,真正的功臣,是勇毅侯的独女盛老太太。
而明兰因为生母难产而亡,孤苦伶仃,从此跟随盛老太太一起生活,一直到长大成人。盛老太太也很喜欢明兰,甚至让她负责管家。
在明兰身上,华兰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曾经的自己,因此,华兰对明兰有着天然的亲切感。
第二,明兰比华兰更有主见,可以寻求帮助。华兰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的,虽然没有被宠坏,但相比之下心思单纯。明兰却生存在夹缝中,时时面临着风险,更是受到两个姐姐欺负。因此,明兰比华兰更有智慧。
华兰性格温顺,再加上她是家中最大的孩子,肩负着很多希望,言行举止要考虑的也很多,因此从小到大,她的性格就比较内敛。
明兰却不同,她的内敛是藏拙,她的“愚笨”是装糊涂,遇见事时,明兰攻守兼备,有真本领,而华兰却习惯了守着阵地。
相比于袁文绍的母亲,顾府的小秦氏段位高上许多,明兰不仅自己没受委屈,还一次次破解了小秦氏的手段。
关于斗智斗勇时的进退分寸,华兰要向明兰学习,她没有明兰的胆子,因此面对婆婆与哥嫂的盘剥只能妥协。
当华兰在婆家受欺负,明兰为她出谋划策想办法,也让华兰与明兰走得更近。毕竟,从当年华兰结婚那天开始,只有明兰数次帮她。
第三,华兰的性格善良而仁慈,又识大局。
华兰与明兰同样有智慧,但她太善良,因此斗不过那些不善良的人。
但正因为善良,她婚后的日子起初很苦,也因为善良,她一直善待明兰,没有因为她不是胞妹,没有因为她是庶出就差别对待。当家里其他人都只看到明兰的懂事,她却能明白明兰的艰难。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心疼明兰,因此更希望明兰过得好。
当顾廷烨千方百计地使出手段,求娶明兰,华兰见顾廷烨真心喜欢明兰,觉得顾廷烨能真正护着明兰,便决定帮他。
顾廷烨虽然妙招连连,但到底不能时时出现的明兰面前,华兰却不同。她了解明兰,知道明兰随和友善的外表下,藏着主见和固执,因为,必须先让明兰自己相同,不然谁来劝谁来说都没用。
因此,当顾廷烨特意向皇后请求举办一场马球会时,华兰特意带上明兰一起,因为她知道,这场马球会就是顾廷烨为了见明兰才去求来的。
当王大娘子抱怨华兰把消息散布出去,一下子要带着家里的“三个兰”一起去,华兰还识大体地劝说母亲,就算是为了让祖母高兴,也要多替明兰筹谋,让她也有个好人家。
就这样,马球会上,华兰不仅告诉明兰,是顾廷烨为了见她特意向皇后求来的马球会,更是让顾廷烨有机会向明兰表白,说出“吾倾慕汝已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的动人词句,又许诺明兰给她能扬眉吐气的地位。
明兰被感动了,于是同意和顾廷烨一起打马球。
而坐在看台上的华兰远远看见明兰和顾廷烨一起走出来,看上去两人还在说笑,华兰比任何人都高兴,直接喊着“成了!”
这一刻,她再不是盛家的门面——大家闺秀华兰,而是一个为妹妹婚事操碎了心终于得偿所愿的老姐姐。
第四,华兰虽不如明兰勇敢,但同样通透。
和母亲王大娘子不同,华兰的大局意识很通透。
王大娘子为人有些蠢笨,她的大局观很简单:“要维护盛家的脸面,好让华兰在夫家有面子。”
相比之下,华兰对于女人的处境、家族的权力等问题看得更通透,不亚于明兰。
她的丈夫袁文绍在顾廷烨手下供职,因为华兰明白,顾廷烨发达之后,不仅明兰受益,华兰受益,盛家也会受益。
这也是她更关注明兰的原因之一。
只要明兰和顾廷烨过得好,盛家、袁家也同样会过得好。
作为长姐,她肩负着维系家族关系的使命,因为善良,她更希望能看到自己关心的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也正因为如此,顾廷烨下狱流放之后,是华兰陪着被罚回老家祠堂的王大娘子一同来劝明兰和离,以免成为罪臣家眷。
那一刻,她不在意几家的兴衰,心里想的,只有她的小妹妹一人。
大姐华兰,是温柔又善良的明兰。
小妹明兰,是有藏拙中主见的华兰。
在姐妹之间的相互扶持和帮助中,两个不同性格的女人,却走出同样幸福的人生。
读原著《知否》,看生活内涵,在华兰和明兰身上,能真实看到和体会到中国人的贵族气质,特征有三:善良,正直,谦逊。
一个人,一个家族,有了这三样的修养和传承,一定会优于现在自己和过去的家庭,受到贵气的泽润,成为最好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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