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句“身在无间,心在桃源”,年轻飞升受人尊崇的花冠武神——仙乐太子谢怜引起第一武神君吾(白无相)的兴趣。这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叫做祸从口出。

谁能做到“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无间地狱蚀人心性,只要痛苦足够多,心就不可能在桃源。前身为乌庸太子的君吾(白无相)做不到,他不相信谢怜可以做到。他要谢怜重复他的遭遇,要把谢怜变成他那样白衣祸世的人。

谢怜为什么执着于拯救苍生(天官谢怜到白无相之间的距离)(1)

亡国

仙乐国土上的永安人遭遇大旱,应该也是君吾在其中搞鬼。这个时候谢怜已经飞升成神,本不应该管凡间事,不过以谢怜悲天怜人心性,君吾算定了谢怜不会坐视不理。谢怜求助君吾未果,只能去羽师那儿借法宝一趟趟从遥远的地方运水去永安,大耗法力,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时候的谢怜和前期的乌庸太子一样,想以一人之力拯救苍生,敢言敢做结局却很糟糕。

在仙乐皇施政失败、仙乐人自私自利、永安人几绝生机等情况下,白无相站在了永安人那边。也可以说他一手策划了这一切,等的就是这一天。从来一帆风顺的仙乐太子谢怜,开始力不从心、开始打败战、开始恐惧,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跌落尘埃身在无间。

亡家

逃亡过程中,金枝玉叶的谢怜体会到了生存的艰难。值钱东西当尽,街头卖艺被人打压,走投无路去打劫凡人刚好又被神官撞见传遍了仙京,成了一个笑话。

一毛钱难倒英雄汉,落魄太子不如鸡。如果只有谢怜一人,他大可以了结自己不受这屈辱,可他还有父皇母后在。父皇母后老了,在亡国打压下病了,作为曾经天之骄子的太子连让他们吃饱饭都困难。这是怎样一种绝望?可以飞升成神的太子殿下,不能让父母吃饱饭,放在亡国之前想都想不到。

终在贫病交加了无生趣也不愿意拖累儿子的情况下,谢怜父母上吊自尽。这根夺了谢怜父母性命沾了谢怜鲜血的白绫有了灵性,成了谢怜的武器——若绫。不知道谢怜以后每次用若绫,会不会想起若绫夺了父母的命?肯定会,这正是君吾想要的身在无间心也在无间。

谢怜为什么执着于拯救苍生(天官谢怜到白无相之间的距离)(2)

信徒散尽

从谢怜第一次败战开始,仙乐信徒们就颇多不满。他们不会管白无相有多强,不会管你做了什么,只管你做到了什么。很明显,太子殿下谢怜或者花冠武神谢怜并没有带他们打败永安人,那这样的神就不值得供奉。凡人对神的供奉,从来都是有所求的。祈愿实现不了,就把气出在神的头上,哪怕绝永安人生机逼永安人揭竿而起也有这些信徒的份儿,信徒们不会承认,他们需要一个出气的靶子。

推到神像、拆毁庙宇、诋毁谩骂,终于让花冠武神成了无香火无宫观无信徒的三无笑柄。从来没人想过永安人大旱不是谢怜的错,永安人反抗不是谢怜的错,仙乐人失败也不是谢怜的错。因为他是神,他就该承受信徒过高的期望,去做神也做不到的事情。

就像乌庸太子君吾,一门心思想着拯救乌庸人,因为某些没做好就受到信徒的抛弃嘲弄法力渐失,离拯救乌庸人的距离就更加遥远了,这是一个恶性型环。一个心怀苍生的人被苍生辜负,还能心在桃源否?

亲信叛逃

乌庸太子君吾最脆弱的时候,他的国师也就是谢怜后来的国师叛逃了,给了他致命一击。同样的,谢怜两个本应该坚守到最后的仆人慕情和风信也叛逃了。

慕情叛逃得最快最直接,用慕情的话说不能每个人都在泥淖里,他在中天庭还能对谢怜等人施与帮助。乍听有理,参照慕情和其他神官一起驱赶谢怜不让他在洞天福地修炼一事可以看出来,慕情的确不厚道。

慕情叛逃后,谢怜开始害怕风信受不了苦也叛逃,开始反省自己对风信不够关注不够好。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谢怜不是一个唯己的人,这个时候其他人会可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只会怨别人对自己不尽忠甚至道德绑架,谢怜不会。风信比慕情厚道一些,陪了谢怜较长时间,可惜的是没有坚持下去。

谢怜为什么执着于拯救苍生(天官谢怜到白无相之间的距离)(3)

至此,亡国亡家信徒散尽亲信叛逃,仙乐太子和乌庸太子经历一样了——身在无间。就等着谢怜发泄仇恨变成白衣祸世。毕竟在君吾(白无相)的心里,谢怜不可能做到“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君吾,也就是白无相出场了,蛊惑谢怜召回仙乐亡灵,对永安人发动人面痣,选择报复与仇恨。这个时候的谢怜已经跌落尘埃,好像只有复仇才是唯一的精神支柱,他召回了仙乐亡灵,留了三天时间做准备。

这三天,君吾(白无相)是焦躁的,他察觉了谢怜的心思。谢怜此人心中的善超过了他的预期,留三天时间,不过是谢怜给自己反悔在找理由。三天里白无相一次次地刺激,一次次地试探,谢怜终于还是将自己钉在了永安大街上,等待一个反悔的理由。大雨滂沱,无人施救,也无人戕害,这些懦弱又平凡的永安人啊!

最后关头,渊中人谢怜得一人雨中笠的善意,找到了一个反悔的理由,宁愿魂飞魄散也要撤销对永安人人面痣的诅咒。最终无名鬼(花城)替谢怜承受了诅咒,谢怜经此第二次飞升,为了赎罪散尽气运带上咒痂又再次下凡,成为毫无气运的破烂道人。

谢怜为什么执着于拯救苍生(天官谢怜到白无相之间的距离)(4)

到这里,或许在君吾(白无相)心中和读者心中,谢怜和白无相之间,差的只是“渊中人得一雨中笠”。谢怜得了雨中笠,在无间中飞升;君吾(白无相)未得雨中笠,遂成为白衣祸世。真的是只差“渊中人得一雨中笠”吗?是,也不是!

乌庸太子君吾不是天生邪恶,也曾心怀众生,被众生辜负身在无间才致堕落。如果有人拉一把给一个善意,或许不会白衣祸世。或许。

不是

谢怜和君吾(白无相)之间的差距,不只是“渊中人得一雨中笠”,还有谢怜比君吾(白无相)多了一分“心在桃源,向善而生,虽死不悔”的坚守,后者才是决定因素。

没有这份坚守,即使得一雨中笠,谢怜也会觉得少了。有了这份坚守,即使没有雨中笠,谢怜也会找其它理由不报复无辜不堕落。

成为破烂道人后的谢怜斗笠不离身,其实也是在坚守“心在桃源,向善而生,虽死不悔”的信念。要知道,近八百年毫无气运衰得要命的破烂道人经历,也是一种慢慢煎熬的身在无间。走过时间带来的荒芜,谢怜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见“心在桃源”意志之坚!

这才是谢怜和白无相之间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