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1)

我为新韵鼓与呼

李晨时

所谓格律,应该是后人根据历代文人留下来的诗词而总结出来的大体的规律。是吧?

“押韵的目的是为了声韵的谐和,同类的乐音在同一位置上的重复,这就构成了声音回环的美。”(王力《诗词格律》),但用旧韵就得用方言读,南方人还可以,北方人用入声读诗就有点好笑了。

对格律,对平仄,我发三问:

其一,诗词是读的还是唱的?

宋代有教坊,词是按谱填词,可入乐,填词便是写歌词,或激越或缠绵由谱来定,填词之说本于此。现在的词已完全失去了入乐的功能,再不是“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了,也再没有姜夔的工尺谱倚声了,要唱得请作曲家配曲,毛主席诗词歌曲不大都是李劫夫谱的曲吗。而诗,还没听说拿起来就能唱的。所谓唱也就是古代的吟唱,与声乐意义上的唱不搭界。2004年中华诗词学会就编写了新韵,提出新旧韵双轨制并行,我们有什麽理由排斥新韵呢?诗词不同于戏曲,早已失去了入乐的功能,所以诗词是读的,这没有什么可以讳言的。

古人死扣词的每个字的平仄是为了唱,我们的词已经不是唱了,只要把握节奏点,读起来音韵和谐,有何不可?非得不是节奏点也平仄一个字都不能错,没道理。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2)

其二,用普通话读还是方言读?

秦始皇时代就开始车同文,书同轨了,趋同是历史的必然,尽管这个历史非常漫长。普通话是当今的官方语言,这就如同秦朝,你车不同文书不同轨,我赢政哥哥那楞小子能答应吗?普通话的推广不会一蹴而就,国家也不会用行政命令让你说普通话,但写诗如果还是把今读平声的入声字作仄声用,有开倒车之嫌啊。1954年国家就发布了文字改革方案,推广普通话。国家领导人说普通话,演艺界说普通话,广播电视说普通话,学校老师更说普通话,为啥诗词就不行呢?说是对着干可能是扣大帽子,但该怎麽说呢?我真整不明白。但用普通话读诗我以为是顺理成章,势所必然。如承认诗要用普通话读,写诗就得用普通话定四声,再有滋有味地扣吃那个平水韵就乏善可陈了。

退一万步,就算是用方言读,有入声字的方言区大了。两广、两湖、江浙,皖赣、云贵川,用谁的?那还不得打起来啊!

我在深圳的住所附近有很多客家人(国内保留古入声的有数几个地区),我拿几个入声字问他们怎样读,卢生告我:“国”读“果”音,但要快读。我还随意找了几个入声字贴到“红荔诗苑”和“椰风海韵”:求几个今读平声的入声字的方言读音。

我的诗人朋友广东人黄重远说:南方方言仍保留古汉语的入声,各地读法不一定相同,但都是急速而顿挫。真读起来的音是没法用文字描述的。

一位朋友是客家人,对他们的方言很有感情,说:“客家话是唐宋之时的官话、流行话、国语。我们客家话也曾经是“普通话。而普通话是番邦语音学读汉字。客家人用平水韵占有天然优势。”

还以“国”字为例:按“《康熙字典》“入声短促急收藏”应读 “过”

音。但这位客家人朋友说“国“音不是“过”音。用切音表示的话:国,音骨

或切。(李注:反切注音,把“骨或”两个字联起来快读)

海南三亚学者年轻朋友王佐东说:“在中原官话区,皖北,苏北,鲁西南,“国”,读同“归,龟”等,但在河南一些地方则读同”乖。”国是入声字,看来各地读法都不一样。朋友提供的就四个,加“急收藏”的那个共五个,用哪个?这是八阵图还是迷魂阵?

现在看来南方人对入声字的读法真的不统一。几千年来封闭的农业社会限制了人们的交往,“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隔一座山或隔一条河,语言便不一样。

这个入声字,可把诗人整的无所适从。

那位客家人朋友还弄了个用客家话朗读李白“长干行”的视频,我很认真的听了。不能说不好听,但我一句也听不懂。

东北人要说“夜脑门、波楞盖”,“整个浪的”,南方人谁能懂说啥呀?东北现在还有几个人这么说的。普通话是北京话结合东北话形成的,东北土话“贼”土,老北京胡同里的土话也并不“艮儿”。

当年日本经过明治维新的努力,已在全国普及了以东京话为标准的“普通语”。我们虽然不能一下子便走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毛主席语),但对普通话能说不该推广吗?!

我们的诗词,真犟!

这些年我多在南方,南方诗人在公众场合普通话说的虽不是很好但并不是太差,虽然不标准但听懂是没问题的。我接触到的诗人普通话只有说的好与差的区别。在海口接触到的有二、三十人吧,在深圳也有一、二十人吧,还没见过一个不会说的。北方人能说南方话的,我是不知道谁行,反正我不行。弱弱的问一句,用入声字写诗的我的东北哥们姐们,你们会说哪个省的南方话呀?如果都不会说还坚持把今读平声的入声字当仄声用,逻辑不通啊,不可理喻啊,不是有点滑稽吗?何苦自欺欺人啊也么哥。你在外打孩子是要是说:“界”(接)着“库”(哭),“物”(屋)里“恰“(掐)死你。”真都服了。这使我不由自主的梦回春秋时代的晋国,想起了那个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去偷响器的先辈。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3)

其三,老问题了,有点不敢碰。平水韵。

我在纸质地图上找刘渊的老家山西平水县,愣是找不到,费了牛劲在网上才发现,原来是临汾市尧都区,混进阶级队伍的这个地名隐藏的那叫一个深啊!同理可证,想去江西临川,也是找不到。还是费了牛劲,它藏在网上的江西抚州的临川区。地名变化了,古今的语音也变化了。如“嫁与弄潮儿”,“唐代“儿”读作今上海白话音“泥”,接近古音。(天知道?)现在山东称小姑娘“妮”,不知有否联系。90年代我妻子去南京旅游,我让她去夫子庙桃叶渡看看,她夏天中午顶着大日头就去了,热的、渴的挺够受。回学校后和那些女老师说了这件事,回家就跟我说“你说把那帮老娘们乐的呀!”我觉得挺有意思,用“儿”韵拟妻语弄了一首小诗:“夫君让我寻桃叶,正是秦淮午日垂。回校说时闻者怪,乐煞一帮老娘们。”儿韵没人用,我试了一把。“儿”“妮”,太怪!古音怪不怪我不知道,我不是古人。

北方诗人大都对入声字犯愁,得死记硬背。写了又不能读准入声的音,真是怪事一桩。真要把人“硕”(说)的“酷”(哭)了。要求现代人按古音读诗写诗不是开玩笑吗?不是食古不化吗?

固守平水韵的朋友很喜欢拿昆曲说事,而昆曲是国粹,表演起来唱词和道白中有入声字都得原汁原味的唱或念出来。认为既然昆曲道白有纯正的入声,而古体诗也是国粹,写诗也应该那样。昆曲是在台上的表演,“唱念作打”是一个整体,构成了一出戏的本身。但诗词的“起承转合”就是诗词的本身,用入声字无非是标明古音,现在中国还有古音吗?谁敢说他懂古音(在下不是指学者的研究。),他能说纯正的古音吗?试问,说古音在当代中国还有意义吗?诗词不是戏曲,如果诗人穿上宽袍大袖,扎上蟒袍玉带,跑到台上去用他那个平水韵读诗,不可笑吗?不招人烦吗?不被认为是精神病吗?

把汤显祖的《牡丹亭》找来,第十出“惊梦”最好,最有名,如果脱离了剧情,你把这些道白读出来看看是什么感觉:“(贴)已分付催花莺燕借春看。”(旦)春香,可曾叫人扫除花径?(贴)分付了。(旦)取镜台衣服来。(贴取镜台衣服上)(贴)今日穿插的好。(贴)早茶时了,请行。这些道白,引起剧情,为唱过渡。“(旦)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罩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合)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这是《牡丹亭》最美的唱词和唱段,道白脱离不了剧情,就是你把俞振飞找来,道白也还是道白。诗词即如道白,单独把道白拿出来读真就没见过,而清唱则是另一回事。就是昆曲本身也是从元朝末期的海盐腔、余姚腔和起源于江西的弋阳腔发展起来的,昆曲明明是改革派。

我还要说,平水韵原件早没了,现在传下来的是康熙朝的《佩文诗韵》106韵,据说是根据平水韵弄的,这个《佩文诗韵》,把韵弄得那么细,好多字明明是同音(古代是不是我不知道),愣是分成了不同的韵部。但我浅薄,实在搞不懂按一东二冬;六鱼七虞八齐;十三元十四寒;上平十五删;二萧三肴四豪;八庚九青十蒸;一先十三覃十四盐十五咸这些派到不同韵部的字对应的字音有什么不同,东冬等不同韵,如用要借邻韵,(我不是说语言学家对汉字陰平阳平,上平声下平声的研究。)那韵也太窄了,难怪毛主席说“束缚思想,又不易学”。我也不知道一个劲用平水韵写诗的朋友是不是真是用这么窄的韵写,更不知他们说的旧韵是否就是正宗的平水韵,是否就用这么窄的韵写诗。平水韵还和现代语言适应吗?还有生命力吗?如果说古代用平水韵是为求功名,是适应科举,也有统治者钳制思想的因素,现在,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早已不是那樣的时代了。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4)

如《中华诗词》执行主编高昌先生在《三思而诗》一文中所说:“律为我之助,我非律之奴。”

死抱着平水韵、词林正韵等等旧韵书来开历史倒车的人是行不通的,扬扬得意地辨认几个入声字就以为是得了李杜真传的人,也是很可笑的。带着长满青苔的科举考试的枯涩目光来打量活色生香的当代创作,或者带着削足适履式的狂热宗教情绪来围剿诗韵诗律的创新努力的人,就更是可怜和可鄙的了。那样的人不是自由率真的诗人,而只能称之为偏激偏执的律奴。”

或告余曰:现在用平水韵的非常的多,是大多数,余无以对。忽然想起四十年前,左骼膊也是缠了红箍的,缠红箍的在当时谁敢说不是大多数?那叫绝大绝大多数。忽然想起了“抬头望见北斗星,”借来当时的流行语自我安慰一下吧:“真理有时在少数人手里。”我心甘情愿地乐于当这个少数派。

写诗要的是诗味和意境,诗词格律绝对不出格不容易,不出格的也不一定就是绝佳之作。若为绝佳故,出格也无妨,不出大格就行。不是吗?

不要说《黄鹤楼》、《静夜思》、《渭城曲》出格,多了去了。有人统计,《唐诗三百首》80首五律,全部合于格式的35首,变格或出范的45首,超过半数。宋•严羽《沧浪诗话》:“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灏黄鹤楼为第一。”但《黄鹤楼》确实不合律,而且不合的蝎虎,却是《唐诗三百首》七律部分的第一篇。

五律中对仗不稳不规范,通篇只有一个对仗的共29篇。

普遍三仄尾的如李白“蜀僧抱绿绮”,“山中一夜雨”;王湾的“潮平两岸阔”等等不一而足。

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更是不计平仄;而李商隐脍炙人口的“向晚意不适”,连续五仄。

(以上抄自李树喜文) 再看《望岳》:

“岱宗夫(应仄)如(应仄)何?齐鲁青(应仄)未(应平)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应仄)晓。荡胸生层(应仄)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应仄)凌绝顶,一览(应平)众山(应仄)小。”诗律细的杜甫,这首《望岳》40个字就9处不合平仄。(我挑的可能不准,杜子美老师别生气呀!)

换言之,唐人的诗都多有不合平仄处,这是我们今天的诗人立场坚定地痛斥的硬伤,可唐人谁拿这当回事呀。张九龄、沈佺期、李白、王维、孟浩然、杜甫、李益、杜荀鹤、僧皎然、常建、白居易、王湾、韦应物、柳宗元、李商隐都如此。唐诗出律处不胜枚举,前期后期,大家小家无一例外。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5)

如果把这些同志都打入冷宫,那还有唐诗吗?

我们的老祖宗对格律是那样运用自如。唐人行,宋人行,今天的诗人就不行,这是哪家的罗辑?谁这么霸道?这对我们的先人不是忤逆吗?

再看毛泽东的最出名的《沁园春.雪》和《沁园春.长沙》开头三句并不一样,有人说是变格,一词两谱吗?谱在哪?“俱往矣”三仄,按谱:平 仄,(或仄平仄),哪个都不合。

西江月 秋收起义

“军叫工农革命,旗号(应平)镰刀(应仄)斧头。

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

白雲(应仄)山頭雲欲立,白雲山下呼聲急。

《贺新郎》

挥手从兹去。更那(应平)堪、凄然相(应仄)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应平)零还(应仄)住。知误会前翻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与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应仄)月,凄(应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思恨(应平)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应平)像(应平)台风(应仄)扫(应平)环宇。重比翼,和云翥。

平仄错11个,(还是那话,我挑的可能不准,老人家千万不要生气呀!)但丝毫不影响这首词的价值。除那两首沁园春,这首我最喜欢。无它,情真。还有一些,限于篇幅,不举了。

毛主席词的平仄都错了,我们就不能错,这不是欺负我们革命群众吗!

诗词本来就是一种自由抒发情感的工具,读诗的乍一入眼所见是诗的意境,格律在其后。没见过哪个读诗先推平仄的!

唐人作律诗尚且可以完全不受格律平仄规则的束缚而写出千古绝唱,我们现代人又有什麽理由闭着眼睛死抱着(我说的是死抱着啊)格律平仄规则不放呢?

诗词表现的意境和内涵才是诗词的灵魂。

看看李、杜、白、苏、辛就知道了。

李白说“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他的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今人刘大杰在《中国文学发展史》里说:“他的工作,是把几百年来加于诗歌的形式、规律,击得粉碎,把南朝以来柔弱华靡的文风,扫荡得干干净净,完成了陈子昂诗歌革命的功业。在他的一千多首诗中,律诗不到一百首,并且这些律诗,也不完全遵守规则。赵翼说得好‘才气豪迈,全以神运,自不屑束缚于格律对偶与雕绘者争胜。’这批评正道出这位诗人的真精神。”杜甫说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此之谓也!这个“不屑束缚于格律对偶与雕绘者争胜”,正是李白的高处,正是李白之所以为李白。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杜甫,他自己也说是“老去渐于诗律细”,那是他老人家入蜀之后的事,是老妻画棋盘,小儿做吊钩的相对安定生活的时候,他都四十八岁了,才有闲心扣吃他的诗。这不明明是说他以前的诗并不都细吗?

白居易有诗曰“非求宫律高,不务文字奇。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又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不也是说内容高于形式,形式服从于内容吗。文学的要义是反应生活,是要有社会意义,是内容的饱满充实。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6)

北宋前期,视“词为艳科”,靡靡之音充斥了整个词坛,是苏轼破门一脚,开启了豪放派的大门。把词这个新诗体从金樽檀板的圈子里拉了出来。赋予了词坛“大江东去”一般的健美身姿。苏轼打倒了冯延巳,词“用佐清欢”的作用开始退色了。但到了北宋末年,与李师师好象有点扯不清关系的周邦彦,他作为供奉文人,又是一味的追求形式格律,脱离现实,毫无思想内容。歌功颂德的应制词,徵歌逐醉的頽靡词,无聊的应酬词把词坛搞的乌烟瘴气。姝未料金人一声鼙鼓,马踏中原,二帝被俘,康王泥马渡江,再不能“听笙歌满画船”了,再不能“插梅花醉洛阳”了。是辛弃疾高举爱国主义大旗,“气吞万里如虎”,开启了南宋慷慨激越,波澜壮阔的豪放派,成为振奋人心的主流。他们用词来表现广阔的社会生活,不顾传统的清规戒律,大力冲破一切词法和音律的严格限制,以纵横驰骋的才力,自由放肆的散文化的笔调,无不可表达的题材,无不可营造的意境。他们不是不讲词法,而是不遵守一成不变的词法,即是如在下所说的“遵循格律,不拘泥格律。”没有苏辛对词的革新,还有流传千古的宋词吗?如果还是停留在五代《花间集》肉麻的宫体词里,宋词在文学史上还有地位吗?

林妹妹说的倒是极好:“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红楼梦48回 《香菱学诗》)

既为格律诗词,当然要遵循格律,我只是说不拘泥于格律而已。

具体来说:韵角必需押韵,每句节奏点(即二四六)的前一个字可平可仄,“一三五不论”是可以的;词亦如此,词谱标明押韵处不能出韵,应允许节奏点的前一个字可平可仄,不能限制太死。(如有必要,个别字破格也无仿)。

我的诗就有这种情况,但极少。如有首词用到“我的妈!”表惊叹,妈字当仄,换“爸”就仄了;用“我的天”也平,换“地”就仄了,你说换不换?这咋换?

本此,我的诗绝大多数用新韵,也用旧韵,那是本世纪初年中华诗词没放开之前用韵之前不得已而为之;后来就几乎都用新韵了。极少也用旧韵,是因个别入声字的处理之故。尽管我不认为这是对的。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7)

格律是为内容服务的、是载体,是形式,不能本末倒置,当以意为上。就如同我们上学时写作文,得有主题思想。现在写诗词,只有“情真、味厚、格高”才是诗词的振兴,而不是奉格律为圭臬 ,唯格律的马首是瞻。我们不能板着面孔写诗。内容高于形式,那种言之无物的东西,既便格律再工,也终究要归于轻浅飘浮四个字里去,是等而下之的。

我有的诗吸取了竹枝词的写法,是要反映现实的鲜活的生活,是要人读懂,也能受到感染。“李白乘舟将欲行”、“黄四娘家花满蹊”浅白;“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更浅白,浅白的多了,但这并不是象牙塔里的文字。我的诗当然更浅白,我也不是认为我的诗好,我差远了,但我还能说点真话。不是诗贵情真吗?

从对平水韵的盲目崇拜,似有一种陈腐之气充盈其间,好象对封建士大夫的生活情有独钟,有人赫然把”女史”(女官)、“内子”(大老婆)都写到了书中和诗题中。孔乙己当然会平水韵,他老人家还知道回香豆的“回”字有四种写法呢。他会跳起来为此点赞。

还有人主张诗词要吟唱,我不否认有的诗人会吟唱,但在众多诗人中会吟唱的又有几人?那种吊起嗓子拉长声的读诗,即非朗读又非唱歌,好听不好听?你吟唱的对不对鬼才知道?我百度了一些吟唱的视频,直听的直打冷颤,混身起鸡皮疙瘩。这能推广得开吗?孔乙己应该更会吟唱,他老人家的“多乎哉,不多也”才最正宗。从平水韵到所谓吟诵,股股腐味、霉味、馊味如古尸还魂,实在有点吓人。都什么时代了?用着电脑手机,脑子里似乎还是古人在左右。当代鲜活的生活他们看不见,当代人的喜怒哀乐他们看不见,即使诗写的再美、再工,也是没血没肉,无骨无魂,那是腊肉。

古体诗词发展到现在成为一种悲哀,成为大家写字填空的游戏。 “文以载道”谁都会说,但写起来多是貌合神离。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这樣一句话:“语必关风始动人”。

我关注过不少标榜平水韵的文章,至今都感觉似是而非。我对新韵的推崇与论点,自认为是完全有道理的,如有人能驳倒我,拿出令我信服的必需用平水韵的理由,在下举双手投降,弃暗投明,或引颈就戮亦在所不辞。如驳不倒我,是不是也得改改棋路呢。

在我五十多岁的时侯与一位朋友谈及当代诗词创作的现状,都颇有感叹,他把当今的诗词创作概括为四种情况:一、不是诗;二、象诗;三、是诗;四、好诗。

当代吟坛要好诗。

2014—2015年

李晨和林心如的综艺节目(我为新韵鼓与呼)(8)

李晨时

生于1948年11月,辽宁法库人。毕业于大庆师范学校,进过五七干校、当过石油工人、小学教师,石油企业政工干部等。系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黑龙江省楹联家协会理事、大庆市诗词学会副会长。著有《长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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