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诗,则仰慕李白不喜欢诗,亦仰慕李白仰慕者众矣,十之八九是为李白之傲所折服何故?大傲也李白之傲得之天地,发乎山水,成之大唐,泽被后世盖因由傲生狂,由狂生异,由异生仙气,飘然不群,可谓李白诗歌之源头也,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关于李白的傲气,说说李白之傲?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关于李白的傲气,说说李白之傲
喜欢诗,则仰慕李白。不喜欢诗,亦仰慕李白。仰慕者众矣,十之八九是为李白之傲所折服。何故?大傲也。李白之傲得之天地,发乎山水,成之大唐,泽被后世。盖因由傲生狂,由狂生异,由异生仙气,飘然不群,可谓李白诗歌之源头也。
李诗绚烂之极,气象万千,舞醉笔而喷日月,衔高山而吞大江。杜甫诗云: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为我中华有诗以来第一高峰。高峰无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余年来,诗者泱泱,无人能及。余光中说: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然又何止半个盛唐!天地悠悠,岁月成诗。那一尊傲骨,那一片风月,竟自超越时空成为永恒。千秋万代,光华永沐。
君不见,李白之傲天上来。天才李白,大傲至伟。天之大,以状情怀,大傲是也。 大傲之人,其貌有异。“天为容,地为貌,不屈己,不干人。”此李白自画像也。口气之大,异乎凡人,然世人皆以为是。魏颢《李翰林集序》有云“眸子迥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其意为李白双目炯炯,喜则纵情大笑,怒则肆意咆哮,安静时则温文尔雅。貌为心相,大傲致焉。
大傲之人,其志高远,非天地可容也。李白以庄子《逍遥游》中大鹏自喻,昭告天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对权贵王侯之白眼还以颜色。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李白要建功立业,要实现“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的伟大抱负。为此理想,一生奔波,终而不得。其诗文之灿烂,喜怒哀乐,狂飙怒号,盖源于大志未竟,久积之苦也。“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山崩海啸之呐喊!其内心之苦闷,压抑之沉重令人不得喘息。然李白并未消极避世,更未曾靠斗鸡走狗等歪门邪道取悦权贵,其志向之高洁如大雪青松。绝不随波逐流。虽经两次挫折,(之一赐金放还,之二下狱流放。)依然我行我素,坚定执着于现实理想。57岁仍上书朝廷举荐自己。“文可以变风俗,学可以究天人,一命不霑,四海称屈。”直至公元762年,大病将殁,壮志未酬,作《临终歌》以为绝笔。大鹏振翅飞翔而半空摧折,无尽之意如大江东流。壮哉伟哉!
大傲之人,其心光明。傲者虽于性情使然,却有伟伪之分。伟傲者,内心光明通透,譬如日月。心有所念,念之苍生。天地昭昭,冠绝人伦。李白一生,正如王阳明先生所说“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伪傲者,内心猥琐存私,对上谄媚,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对下傲踞,牛逼哄哄,唯我独尊。为人处事因利而交,利尽而散。此傲彼傲,天壤之别。大傲至伟,高山仰止。天赋其傲,舍我其谁!
君不见,李白之傲谦中来。坦荡君子,大傲至谦。傲和谦,本是对立之两极。却也相辅相成,互为因果。谦为万傲之宗,大谦才能成就大傲。无谦之傲即是伪傲。或者,根本就不能称其为傲。世界之大,之魅力无穷,皆因矛盾形形色色,此生彼长,乃对立统一体是也。李白何尝不是?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说“文人相轻,自古而然”。李白非也,轻王侯而重文友。心雄万夫之人,谦态可仰。出人于意料之外,又完全于情理之中。
公元728年春,江夏。黄鹤楼上,望江天一色,无限风情,李白诗兴大发。忽见崔颢题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不禁叹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于是乎断然搁笔。闲人以为,李白必然君临天下,指点江山,做作一番。然大相径庭也。无装腔作势,无死撑面子,甘败下风,心悦诚服。光明磊落,大气自然。实乃大傲之真谛也。
“我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如此直白,如此热烈,直言其爱,使人于温暖之中。其态度之鲜明,胸怀之纯净,将李白大傲之心映衬的非常好看。李孟之交,何言相轻?闲人曰:孟浩然可谓前辈,声名显赫之时,李白羽翼未丰,有仰慕追随之意,自然谦恭。然李杜关系又当如何?堪称千古佳话。李白年长十一岁,红紫之时,杜甫初出茅庐。此等不对称之关系,李白并未以老大自居,而是一见如故,亲如兄弟。“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多么美好的欢聚,诗酒流连,风清草绿,每个日子都那么明亮。然行笔至此,我鼻子一酸,竟自淌下泪来。诗在酒里,远方呢?远方在哪?是大鹏折翅还有老病孤舟。也许这就是他们友谊的根基。诗仙诗圣,两座高峰。没有华山论剑,没有互相猜忌,没有因傲生隙。而是互相牵挂,惺惺相惜,为你欢喜为你忧。两个最牛之人,干了一件最牛之事。为千秋万代文坛之睦作足了注脚。仰望夜空,每每看到双子星座,熠熠生辉,便知道那是李白与杜甫。
君不见,李白之傲真中来,至真之人,大傲至狂。诗风飘逸,傲气云天,是李白诗词特色之最。然其诗魂何为?笔者认为,其魂为真。如无真性情,傲者必虚,则无诗文之狂。真者,天性也。我们常称之为玻璃人。一看就透。不用猜度,不费琢磨。一颗心坦然外露。正像他在《金乡送韦八之西京》中所写“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此时,李白在东鲁,而他心心念念的是长安,是理想。一颗赤裸裸的心,就挂在长安的树上,像一颗熟透的柿子,至真至纯,天地可鉴。
事实上,这颗心一直泡在酒里。不是麻醉,而是激愤。其狂傲无以复加,其愁思海天茫茫,其无奈忍无可忍。于是乎酒海腾波,惊涛拍岸,卷起万丈狂澜。杜甫诗云“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一个诗酒成命,率性而为的李白呼之欲出。什么君臣之道,皇命王权,高兴应之,不高兴醉之,天子又当如何?在李白这里,圣人天子,俱是杯中之物,喝则喝之,泼则泼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其狂傲之态石破天惊。然而,在这狂傲的背后,是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灵。面对难于上青天的理想之路,苦闷,挣扎,浩叹!英雄之难,无以排解。来吧,喝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人喝酒,无亲无友。上有明月相陪,下有影子作伴,喝之歌之,舞之蹈之。令人心酸之至!此乃天下喝酒最高之境界,最疯狂之酒局,最凄美之画面,非至真之人不能为之。 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真情告白,酒入愁肠,独而不孤。天下人远之,独与天地而往来!
借酒浇愁,别人的杯里是一滴清泪,李白的杯里是万里洪涛。汪洋恣肆,蔚为大观。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为李白诗歌的喷薄创造了条件,犹如壶口瀑布倾泻而下,滚滚而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只所以录此全诗,皆因落一字而心有不快。每读此诗,则血脉喷张,情出七窍。虽相隔千余年,若亲临其境,与李白把酒对歌,走杯狂饮,如痴如醉。大喊道:李十二,晚生来也!与尔同销这万古之愁。看李白仰天大笑,我已满脸泪流。情境之中,久久不能释怀。此诗岂是笔之所为,吐心也!恰如火山爆发,地心之火直冲云霄。其力之巨,若狂飙天落,其热之炽,如岩浆迸流。其想象之浪漫,似天马行空。人生之快,乐其诗矣。
悟其李白,人冠仙名,诗臻天境。惟傲主其才,才主其心,心之大者,纯粹也。李白之傲乃文化之幸,根脉之幸,千秋之幸也。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