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官春生跟上回来一样,还是从那个坡上下了车、还是走着去亲家家,他家就在坡下亲家从坡下迎了上来,一瘸一拐的,问腿咋了,说膝盖疼,不碍事狗在院子门前转悠,还是那三条狗,小黑、小白和卷毛,见了也不叫,我说真老实,亲家说这是认识你,不认识叫得凶着呢 ,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亲家初次见面怎么说话?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亲家初次见面怎么说话
文 | 官春生
跟上回来一样,还是从那个坡上下了车、还是走着去亲家家,他家就在坡下。亲家从坡下迎了上来,一瘸一拐的,问腿咋了,说膝盖疼,不碍事。狗在院子门前转悠,还是那三条狗,小黑、小白和卷毛,见了也不叫,我说真老实,亲家说这是认识你,不认识叫得凶着呢。
那棵柿子树还在,拍拍老树干,沉实而坚硬,摸摸老树皮,裂纹如刀刻,感觉像是刚握过的亲家那双手。亲家说,本来修院墙要砍了,不碍事才留下的。树没砍,柿子又吃上了,我扶着树捏软的摘,亲家让多吃点,说再不吃就都让鸟啄了,天不亮就听见鸟叫,叫成一片。
院墙修好了,大门阔了,又开了个小门,小门是喂养家禽用的,院子拾掇得更干净了,烧灶的敞棚也修了墙、留了门,还在堂屋旁盖了洗澡间。我问亲家,这些活都是你自己干的?亲家说,别人也帮忙,主要靠自己。我说,怪不得膝盖疼呢。劝他悠着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亲家从里屋拖出个带轱辘的仪器,说是儿子给买的、烤电治腿的,我问管用吗?说烤烤就管用,他撸起裤腿给我看,左膝盖还肿着,说直着走还行,弯着就疼。我要给他弄点膏药贴贴,亲家说不碍事,又说麻烦你了。
问起村北面的国道,亲家说修好了,问放炮震坏的屋墙赔偿了?说赔偿了,给了五百块钱,我说给得太少了,亲家说不少了,他是最多的,还有一二百的,有的一分都没给,房屋裂缝不大的,工地上叫拿点水泥,自己抹抹就算赔偿了,问震坏的自来水管呢?说也修好了,是大队给修的,工地上不管。坐到下午,亲家又要陪我去看国道,我说你腿疼就别去了,他说不碍事,俩人就出门了。屋外竖着个梯子,梯子的横杆特别密,亲家说横杆是他加的,说这样爬梯子腿弯小,膝盖就不那么疼了。堂屋是平顶,上面晾晒着玉米。
去了村北面,路旁都是灰白水泥长条,摞得有一人多高,是修国道马路牙子用的,有几处新盖的院,两层楼带落地窗,亲家说这都是拆迁户,用补偿款盖的。村北头又见那个大坑,国道从坑底穿过,沥青路面黑亮,亲家还是不解,说不修涵洞就不如漫坡修路了,我也不解。国道拉起了铁网,道两边给隔断了,往来要绕很远的路了。坡上有片地,秧子紫绿,亲家说那是咱家的,地瓜还没腾出空刨呢。
俩狗颠颠地跟着,跟了好长时间才发现,是小黑、小白,我指给亲家看,亲家说狗就这样,人走哪跟哪,不用招呼,说以前家里那条黄狗,天天跟孩子去上学,到村口就不跟了,孩子放了学,狗在村口等着。卷毛没跟着来,像是商量好的,留家里看门。国道还没正式通车,道上就有车了,拉树条子的三轮摩托跑来跑去,有的还跟亲家打招呼,都是邻村的。南面的大桥建好了也没通车,上桥口还拉着网,是那种绿色的软织网,小黑不知从哪钻过去跑上了桥,使劲唤也不肯出来,跑来跑去似与亲家嬉闹。我跟亲家走了,小黑还在桥上,远远一个黑点。
回村的路上,只有小白跟着,路过人家就有狗出来狂叫,小白一声不吭。上回来下着雨,村里不见人,这回来天好,见到人了。一老人坐另条路上,黑衣黑帽白发,亲家说是表叔家的,我要去打个招呼,他说不用了,老人眼看不见了、脑子也糊涂了,都九十二了。有家的狗没叫,一妇人出来了,说给挖几个红萝卜捎着,亲家说顺便再给摘点芫荽,告诉我说是三婶子家的。他等着让我先走,我就一个人走了,小白没跟着。太阳下去了,天还亮着,洼地里的那片林子暗了、暗得看不透里面,上了坡景物才清晰起来,又看见了那熟悉的院。
晚上请亲家吃饭,亲家先去喂羊。三轮摩托摞着满满的花生秧子,秧子都干了、粘压成一片片的,亲家说羊最爱吃这玩意,干的更爱吃,他抱了一大抱,一瘸一拐地去羊圈,他儿见了赶紧接过来。喂完羊,亲家才去了饭店,他爱吃肉,我点了排骨,还有全羊汤。吃剩的饭菜,亲家都打了包,连骨头也捎着,我知道这是喂狗的。
吃饭的时候,我问起小黑,亲家说还没回来。第二天要走了,我又问起小黑,亲家说回来了,问啥时回来的?说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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