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偶遇前男友你会怎么做 偶遇3年未见的前男友(1)

每天读点故事APP签约作者:赵花生

1

周末,许暮染在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磨磨蹭蹭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没伸完,便听到客厅传来她家窦太后的声音:“许鸵鸟,赶紧起床,跟你说个事,今天早上宋轩他妈又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做她家儿媳妇。”

许暮染听完默默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妈,我跟宋轩是百分之百纯友谊,我又不喜欢他,做什么儿媳妇啊?”

“喜欢?你跟我谈喜欢?”

窦太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手撕鬼子电视剧也不看了,遥控器一扔,直接冲进许暮染卧室,一屁股坐到床上,两眼闪闪发光,一副战斗力爆表的模样。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当年你喜不喜欢纪林深,纪林深喜不喜欢你?”

听到纪林深这个名字,像是陈年的旧伤疤突然被人揭开,许暮染心头一震,张了几次嘴巴都没说出话来。

窦太后也不理会她,自问自答道:“那岂止是喜欢,简直是爱得死去活来。但是后来呢,你俩结婚了吗?现在还有联系吗?该不会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面对窦太后一脸幸灾乐祸的扎心三连问,许暮染只觉得胸口发闷,透不过气来,简直没有办法愉快地聊天了,胡乱从衣架上拿了件大衣裹在身上,匆匆逃出了家门。

2

今年的冬天冷得特别早,却在临近圣诞节的时候,才落下来这第一场雪。

许暮染套着爸爸宽大的迷彩军大衣,在军区大院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蓦然看到迎面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高大的身影像极了纪林深。

她心里暗暗嘲笑了自己一声,几年没见他,难道竟然思念到了开始出现幻觉的地步?

走近一点才发现,那个也穿着军大衣、正迈着大步走过来的人,可不就是纪林深么?!

许暮染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起来,急忙四下瞅了瞅,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路边的一棵树后面。

许鸵鸟正为自己的机智暗暗鼓掌时,突然纪林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躲什么,出来吧。”

许暮染大惊,当下就乱了阵脚,把脑袋紧紧缩在毛领子里,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空气安静了一瞬,纪林深轻咳一声,“别躲了,说的就是你,许暮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形有什么误解,以为这么棵光秃秃的水杉就能把你挡住?”

被点名的许暮染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好双手揣着口袋,一步一挪地从树后面走出来。

她不敢去看纪林深,只好深深地低着头,又看到自己脚上还套着为了迎接圣诞节,特地买的麋鹿棉拖鞋。此时此刻那颗红红的绒球鼻子,就像长在她脸上了一样,显得格外滑稽。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纪林深被她问笑了,“我的家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回来?”

说着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根黑色橡皮筋递给她,“把头发扎起来,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这是跟你妈吵架了,要离家出走?”

看到那根黑色橡皮筋,许暮染猛地抬起头看向纪林深,眼神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里。

许暮染长了一头浓密的自然卷,认识纪林深之前,她毫不在意地顶着一头足以媲美钢丝球的乱发,整日在大院里撒丫子乱跑。

认识纪林深之后,她为了他认认真真地把头发留长,编成松松的麻花辫,发尾绑一根黑色橡皮筋。

只是没想到,等到她长发及腰了,他却走了。更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他还保留着随身带几根黑色橡皮筋给她备用的习惯。

纪林深嘴角含笑,眉目俊朗的模样一如从前,仿佛他不是走了三年,只是部队工作忙事情多,几天没有回大院陪她而已。

许暮染也不伸手去接橡皮筋,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跟纪林深拉开了一段距离,连连摇头,“谢谢谢谢,不用了不用了。”说话间重重地哈出一团一团的白汽。

纪林深敛了笑意,“小染,三年了,你一直躲着我,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许暮染拢了拢大衣,低着头没说话。

纪林深往前走了几步,作战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许暮染受了惊一般,“纪林深,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不然我要……”

她话说到一半,身体却比脑袋反应快了半拍,一转身拔腿就跑。

许鸵鸟起初只是出于本能的逃避,结果越跑越快,最后几乎是飞奔着逃回了家。

她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双手捂着脸,眼泪也终于落下来,透过指缝砸到床单上,吧嗒吧嗒。

像多年前她跟纪林深一起去山上露营,两个人挤在帐篷里听到的夜雨,吧嗒吧嗒,吧嗒吧嗒,不急不缓,没完没了。

3

许暮染的爸爸,是纪林深的军校教授,那天许教授终于下定决心把家里老掉牙的冰箱淘汰掉,喊来纪林深帮忙把新冰箱抬上楼。

许暮染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是爸爸没有带钥匙,揉着眼睛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一脸震惊地看着背着个大冰箱、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纪林深,而纪林深也同样一脸震惊地看着睡眼惺忪、发型堪比金毛狮王的许暮染。

最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睡裙。

两人对视片刻,反射弧永远游荡在外太空的许暮染,终于在纪林深越来越红的脸色中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前,捂着耳朵尖叫着跑回了卧室。

听到尖叫声赶来的窦太后一脸镇定地把纪林深迎进门,十分热情地倒了杯冰橙汁来,招呼他中午留下吃饭。

纪林深坐在客厅沙发上,挺胸抬头,两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满脸通红地说:“师母,对不起,刚才……那个……她还好吧……”

窦太后慢悠悠地织着毛衣,毫不在意地说:“让你见笑啦,那是我家许鸵鸟,个头大胆子小,一遇到事就躲被窝里不肯出来。别管她,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知女莫若母,就在纪林深正襟危坐,眼看就要僵成一座石像的时候,被饭菜香味吸引的许暮染,才磨磨蹭蹭地从卧室走出来。

纪林深赶紧起立,立正站好了军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鸵鸟妹妹,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许暮染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不然你还想看到什么吗?!”

她狂躁地抓了抓一头乱发,一脸怨念地瞅着憋笑憋出内伤的许教授和窦太后,心里想从今往后,她要是再跟面前这男的说一句话,她许暮染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然而一个月之后,染暮许就期待地搓着小手手,屁颠屁颠地跟着纪林深来到了他的单身宿舍。

在此之前,纪林深三番五次人为制造的偶遇、搭讪、道歉全部宣告失败,许暮染就像铁了心一般见他就跑,跑不掉就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装哑巴,愣是不肯跟他说一个字。

于是纪林深经过多方打探之后,特地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跑到她宿舍楼下,手里举了张大字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大光圈定焦单反镜头,要不要试一下?”

许暮染此人有两大爱好,一个是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第二个就是摄影。

可惜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她拗不过许教授女承父业的愿望,硬着头皮填了物理系。

眼看着大学读了两年,许暮染俨然把自己活成了整个物理学院最不明真相的鸵鸟群众,她和物理界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她有一头足以媲美牛顿的卷发。

当她得知纪林深是个不折不扣的摄影发烧友,恨不得拿出全部家当不吃不喝去置办摄影器材的时候,曾经为了买台最便宜的单反,捏着鼻子吃了几个月泡面的许暮染,果断把个人恩怨抛到了脑后,将纪林深划归到同道中人的行列。

事实证明,纪林深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许暮染在他简陋的单身宿舍里,一脸惊叹地看着一排一排的单反镜头,羡慕得几乎口水都要流下来。

从那之后,每天浑浑噩噩、不知未来路在何方的许暮染,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纪林深休假,便跟他一起扛着三脚架,大半夜长途跋涉到野外,两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蹲守到凌晨,只为了拍一张日出的照片。

再后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4

那时候,许暮染刚刚毕业,靠着纪林深的接济,顶着家里的重重压力,找到了一份报社摄影记者的实习工作。而纪林深也已经升了上尉,开始在部队崭露头角。

结婚报告打上去,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纪林深突然接到部队命令,要去边防部队代职三年。

命令来得突然,又要求十天之后要去代职部队报到,结婚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眼看着离纪林深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许暮染却一天比一天黏人,纪林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收拾行李,许暮染便拽着他的衣角。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像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他身边,一秒钟也不想分开。

她心里越来越慌,她怕一松手,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最重要的是,她也并没有理由留下他,并没有理由不让他走。

纪林深看她一副苦大仇深、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小染,有事跟我说?”

许暮染重重地点点头,但是又觉得害羞而难以说出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十分钟后,纪林深终于被她打败,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傻姑娘,我该去车站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你有什么话,以后打电话慢慢讲给我听,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去拎行李箱,许暮染急急地拉住他,终于下定决心问出口:“我们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了吗?”

纪林深点点头,“昨天刚批下来,放心吧,我好好地收着呢,丢不了。”

许暮染瘪瘪嘴,“纪林深,你是猪吗?你怎么那么笨?你就不能把结婚报告留给我吗?别人家的情侣之间,不是都有信物吗?我怕你一走就是三年,回来翻脸不认账了。”

纪林深这才恍然大悟,有点懊恼地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哎,看我这猪脑袋。”

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

纪林深把信封的封口放在嘴边轻轻贴了一下,然后用双手郑重其事地交到许暮染手上,“小染,等我三年,等我回来娶你。”

许暮染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顿时红了眼圈,眼泪就不受控制了,飞快地跑到书房把自己反锁起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纪林深,你快走!别管我!快走!”(作品名:《心悦君兮:鸵鸟姑娘》,作者:赵花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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