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8 David and Goliath

世界名画最后的审判(世界名画152-大卫和歌利亚卑贱灭杀高傲)(1)

《大卫和歌利亚》Height 110.4 cm ; Width: 91.3 cm 布面油彩 1599年 卡拉瓦乔 藏于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大卫和歌利亚》(或《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或<<大卫战胜歌利亚>>)是意大利巴洛克大师卡拉瓦乔的作品。同一主题的两个后期版本目前在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和罗马的 博尔盖塞博物馆Gorgria Borghese中可以看到(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

普拉多博物馆的《大卫和歌利亚》是在画家职业生涯的早期绘制的,描绘大卫在用绳子紧固(据圣经故事)非利士人的巨人歌利亚的头颅上的头发。光线照在大卫的腿,手臂和侧面,歌利亚的头已经被从宽大的肩膀上切断,头的面部本身是亮的,其他是暗的,甚至大卫的脸几乎隐没在阴影中。歌利亚前额上的伤口表明他已被大卫抛出的石头击倒。给人强烈感觉的印象是一些个人和私人行为 - 没有巨大成功或胜利的心满意足,没有军队,没有胜利。

卡拉瓦乔最初表现的歌利亚的脸怒目而视, 惊愕得张大嘴,很恐怖, 舌头卷曲,眼球转到眼窝的边缘。在最后完成的绘画中,这个情节被去除:戏剧性的情节从歌利亚转移到安静而高效率办事干净利落的大卫,他的脸几乎隐藏, 专心于用绳捆绑敌人的头发,镇定自若地跪在男人的躯干上。

这幅画在完成后不久就被带到了西班牙,不断被复制并对那里的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p. s. 圣经中<撒母耳记>上第十七章描述这个故事:

17:1 非利士人招聚他们的军旅,要来争战,聚集在属犹大的梭哥,安营在梭哥和亚西加中间的以弗大悯。17:2 扫罗和以色列人也聚集,在以拉谷安营,摆列队伍要与非利士人打仗。17:4 从非利士营中出来一个讨战的人,名叫歌利亚,是迦特人,身高六肘零一虎口;17:5 头戴铜盔,身穿铠甲,甲重五千舍客勒;腿上有铜护膝,两肩之中背负铜戟;17:7 枪杆粗如织布的机轴,铁枪头重六百舍客勒。有一个拿盾牌的人在他前面走。17:10 歌利亚对着以色列的军队站立,呼叫说:“我今日向以色列人的军队骂阵。你们叫一个人出来,与我战斗。” 扫罗和以色列众人听见非利士人的这些话,就惊惶,极其害怕。17:12 大卫是犹大伯利恒的以法他人耶西的儿子。当扫罗的时候,耶西已经老迈。17:13 耶西的三个大儿子跟随扫罗出征:长子名叫以利押,次子名叫亚比拿达,三子名叫沙玛,大卫是最小的第八个儿子。17:15 大卫有时离开扫罗回伯利恒,放他父亲的羊。17:16 那非利士人早晚都出来站着,如此四十日。17:17 一日,耶西对他儿子大卫说:“你拿一伊法烘了的穗子和十个饼,速速地送到营里去,交给你哥哥们;再拿这十块奶饼,送给他们的千夫长,且问你哥哥们好,向他们要一封信来。”17:20 大卫早晨起来,将羊交托一个看守的人,照着他父亲所吩咐的话,带着食物去了。到了辎重营,军兵刚出到战场呐喊要战。17:22 大卫把他带来的食物留在看守物件人的手下,跑到战场,问他哥哥们安。 

17:25 以色列人彼此说:“这上来的人你看见了吗?他上来是要向以色列人骂阵。若有能杀他的,王必赏赐他大财,将自己的女儿给他为妻,并在以色列人中免他父家纳粮当差。”

17:32 大卫对扫罗说:“人都不必因那非利士人胆怯。你的仆人要去与那非利士人战斗。

17:37 大卫又说:“耶和华救我脱离狮子和熊的爪也必救我脱离这非利士人的手。”扫罗对大卫说:“你可以去吧!耶和华必与你同在。”

17:40 他手中拿杖,又在溪中挑选了五块光滑石子,放在袋里,就是牧人带的囊里;手中拿着甩石的机弦,就去迎那非利士人。非利士人也渐渐地迎着大卫来,拿盾牌的走在前头。17:42 非利士人观看,见了大卫,就藐视他,因为他年轻,面色光红,容貌俊美。

17:45 大卫对非利士人说:“你来攻击我,是靠着刀枪和铜戟;我来攻击你,是靠着万军之耶和华的名,就是你所怒骂带领以色列军队的神。17:46 今日耶和华必将你交在我手里。我必杀你,斩你的头;又将非利士军兵的尸首给空中的飞鸟、地上的野兽吃,使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以色列中有神;17:47 又使这众人知道耶和华使人得胜,不是用刀用枪,因为争战的胜败全在乎耶和华。他必将你们交在我们手里。”17:48 非利士人起身,迎着大卫前来。大卫急忙迎着非利士人,往战场跑去。17:49 大卫用手从囊中掏出一块石子来,用机弦甩去,打中非利士人的额,石子进入额内,他就仆倒,面伏于地。这样,大卫用机弦甩石,胜了那非利士人,打死他;大卫手中却没有刀。17:51 大卫跑去,站在非利士人身旁,将他的刀从鞘中拔出来,杀死他,割了他的头。非利士众人看见他们讨战的勇士死了,就都逃跑。


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

世界名画最后的审判(世界名画152-大卫和歌利亚卑贱灭杀高傲)(2)

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 1607 卡拉瓦乔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藏

1606年,卡拉瓦乔在争斗时失手杀死了一个年轻人拉努乔.托马索尼,被判死刑,并被悬赏项上人头, 他逃离罗马, 辗转到了那不勒斯的马耳他,加入马耳他骑士团, 后流亡西西里, 1607年画了这副《提着歌利亚头颅的大卫》。画中歌利亚的面容就是卡拉瓦乔的自画像,肤色蜡黄、眉头紧锁、眼神哀怨愁苦, 表现了他当时的窘迫情状。黑色背景为前景中的人物形象营造了一种戏剧性的照明效果, 光线投射在人物身上, 大卫手提卡拉瓦乔的头, 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似乎通过画面传达信息:“我的头献给你,请放过我!”

世界名画最后的审判(世界名画152-大卫和歌利亚卑贱灭杀高傲)(3)

奥地利2019年3月9日发行米开朗基罗·梅里西·达·卡拉瓦乔《大卫与歌利亚的头》邮票


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

世界名画最后的审判(世界名画152-大卫和歌利亚卑贱灭杀高傲)(4)

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 125cmX100cm 1609年 卡拉瓦乔 博尔盖塞博物馆藏

1608年,卡拉瓦乔在马耳他又卷入另一场争斗,之后1609年,在那不勒斯一次争斗后,来历不明的对方要取他性命。这幅同一主题第三版本的画是卡拉瓦乔在那不勒斯生活的最后几个月内创作的, 寄给了教皇保罗五世(Pope Paul V,1552-1621)的侄子--红衣主教西皮奥内•博尔盖塞(Scipione Borghese,1577-1633),希望借这幅画表达忏悔之心,请求教皇赦免他的杀人罪。画面中年轻的大卫手中的刀上刻有"H-AS OS"字样--基督教神学家奥古斯丁的拉丁语座右铭:Humilitas Occidit Superbiam(“卑贱灭杀高傲”)。1650年红衣主教希皮奥内·博尔盖塞入藏此作。

这幅画描绘的场景比保存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1607年版本更令人难忘。画面中大卫手提歌利亚头颅, 并没有表现出战胜邪恶,杀死强大敌人后的欢欣,而是神态现出悲伤和同情, 凝视的目光中还透露出胆怯。即使将一个高傲残酷的人杀死,杀人者也不能感受到快乐与满足,相反地, 却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忧伤和内心的忏悔。胜利者目光悲悯,似乎在观察审视被战胜者。人物形象的复杂心理活动在明暗对比中凸显出来,整个画面沉浸在神秘而痛苦的氛围之中。结合画家自己的生活经历,17世纪的传记作家指出实际上画中歌利亚的面容就是卡拉瓦乔的自画像:苍老、憔悴沮丧和疲倦,眉头紧锁。黑暗弥漫在大卫和歌利亚头颅的周遭,仿佛痛苦的深渊即将吞噬一切。卡拉瓦乔多年等待教皇保罗五世的赦免,心里却明白不会得到任何怜悯同情,人生充满折磨,因此罪郁郁而终。

1610年7月,卡拉瓦乔乘船抵达埃尔科莱港(Porto Ercole)--饱受痛苦折磨的逃亡之旅的最后地点,也是其人生的终点, 遗憾的是教皇的赦免令到达时卡拉瓦乔刚刚去世。


作者:米开朗基罗·梅里西·德·卡拉瓦乔(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1571-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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