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德牺牲70年后,遗骸始终没有找到。但关于他的故事一直在家族里流传,“隔了好几辈的年轻人都知道他”。

最新的证据是,2018年12月13日这天,今日头条发布了一条“寻找焦作籍烈士王成德亲人,他在淮海战役牺牲,静待亲人祭奠”的消息,结果一个已经很少联系的远房亲戚看到后,给王成德的外孙女黄焱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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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发布寻找焦作籍烈士王成德亲人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黄焱说,她的母亲王庆梅,一直想获得更多关于父亲王成德的信息,却始终无果。2009年,电视剧《保卫延安》中有一个“铁血指导员”的角色,他的名字也叫王成德。不仅如此,他的生活年代、职务、立功等级也和她父亲王成德相同。

王庆梅心中无数次出现这样的疑问:“铁血指导员”王成德是不是我父亲?但她至今也无法确定。

记忆只剩“一点点”了

黄焱的母亲王庆梅听到这个消息时,哭了。父亲牺牲时,她还不到4岁,关于他的记忆只剩下“一点点”了。

但时间的冲刷,并没有让情感变得冰凉。说起父亲,这位74岁的老人在电话那头,数度哽咽。

小时候,王庆梅常听母亲说起父亲的故事。“他22岁时就当上村长了。”王庆梅说,父亲在村里的口碑很好,对贫困村民特别照顾。比如,他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要把自己的饭拿给贫困村民吃。

据《焦作市志》记载,王成德,生于1921年,卒于1948年,焦作下马村人,1946年1月任该村村长,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6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入伍后,因其作战勇敢,指挥有方,升任第二野战军九纵队二十七旅排长、连指导员、营指导员,多次立功受奖。1948年,淮海战役打响后,他率员勇为先行,为宿县战斗的胜利展开打下了可靠基础,被授予特等功一次。11月在攻击战斗中,他不幸牺牲,年仅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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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德的烈士证明书

但王庆梅对父亲在战场上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这几行字上。他是如何牺牲的?他有怎样的战斗经历?他的埋葬地点在哪里?这些她统统不清楚。

“应该有更感人的故事”

王成德牺牲后,他的几个兄弟曾试图接回他的遗骸,但终因交通不便、线索不明等原因而放弃。

新中国成立后,王成德的家人每次去领烈士证明时总要问上一句:“是否有王成德遗骸的下落?”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弃寻找王成德遗骸的念头了。

不过,王成德并没有被遗忘。家人手里只有一张王成德和3个战友合影的照片,但“人很小,看不清”。为了还原王成德生前的模样,王成德的兄弟就根据自己的印象和王庆梅的长相,为他画了一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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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右边那张图为王成德兄弟为王成德画的画像。

至今,这张画像还挂在王庆梅家的客厅里。每年清明节,家族里的人都会为他点柱香、烧些纸。

“战争很残酷。”黄焱说,但为了国、为了家,有时候牺牲在所难免,重要的是,“我们要记住每一个为共和国而牺牲的烈士”。

2009年,电视剧《保卫延安》的热播搅乱了王庆梅的生活。剧中有一个“铁血指导员”的角色,他的名字也叫王成德。不仅如此,他的生活年代、职务、立功等级也和父亲王成德相同。王庆梅心中无数次出现这样的疑问:“铁血指导员”王成德是不是我父亲?

当年5月1日,王庆梅让儿子拿着父亲的烈士证明去民政部门求证,却意外将证明丢失。6月5日,《焦作日报》以《“铁血指导员”王成德是不是我父亲》为题,对此事进行了报道。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王成德生前的故事仍然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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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日报》关于王成德的报道

“父亲3年的战争岁月,不应该只由荣誉和职务来填补,应该有更感人的故事。”这是王庆梅念兹在兹的。

“没有比这个事更重要了”

2018年12月13日,得知父亲的遗骸埋于双堆集烈士陵园后,王庆梅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王庆梅就从家里出发了。同行的还有黄焱以及家族里的其他6个人。他们要开车去双堆集。

“没有比这个事更重要了。”黄焱说,为这一天,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

但由于王庆梅身体不好、血压有点高,一路上车开得都不快,还得时常在高速路的服务站里停下来休息。一直到晚上11点,他们才到达濉溪县,并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吃过早饭后,他们带着鲜花和酒走进了烈士陵园。还没靠近,王庆梅的眼泪就落下来了。等站到父亲的墓碑前,王庆梅早已泪流满面。颤颤巍巍地,她在家人的搀扶中蹲了下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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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德的家人们在烈士陵园内祭拜。

在分别了71年后,王庆梅终于再次“见到”了父亲。

她至今还记得,1947年的冬天,父亲托人捎回口信,说他在洛阳,希望母亲赵福英能带着女儿王庆梅去看看他。

“我想女儿了。”口信里,父亲这样说道。

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青年女性带着一个3岁的女儿,要如何穿过遍地的烽火狼烟,抵达那个相聚的地点?这次相聚,最终没能成行。

不承想,这竟成了赵福英一生的遗憾。一年后,王成德牺牲在了淮海战役的战场上。

缅怀先烈功绩,告慰先烈英灵,传承红色基因,讲好红色故事;今日头条公益寻人发起“寻找烈士后人”项目,与安徽省淮北市淮海战役双堆集烈士陵园合作“寻找淮海战役烈士后人”。在以往的成功案例中,媒体接力寻找烈士后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今日头条诚邀全国各地媒体一起参与到“寻找烈士后人媒体志愿服务团 ”中来。

如有烈士后人相关线索,欢迎联系头条寻人(邮箱:xunren@toutiao.com;电话:010-58341776),将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对信息进行核实和后续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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