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物件辘轳 水斗,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存在我们记忆中的老物件?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存在我们记忆中的老物件(记忆中的老物件)

存在我们记忆中的老物件

记忆中的老物件

辘轳 水斗

上小学时,学校办在十里八乡闻名的二郎庙旧殿里,我的小学在大殿、东西配殿里都上过。大殿前边是一个广场,广场东南角有两颗粗粗的柏树,紧挨柏树还有一棵三人合抱,中间空洞的大皂角树,皂角树不知何年栽植。虽然树干中间空洞,依然枝繁叶茂,每年硕果累累,树洞的顶端,住着一家1猫头鹰,中段,住着一窝大黄蜂,蜂鹰同洞为邻,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广场南不远,就是一个一丈多高的高台地,名叫”小井上”,“小井上”台地呈南北长椭圆形,大概有四五亩大,解放前属庙产,解放后归了公,人民公社后成为前街生长队的菜地,台地的中央,有一口方口砖井,方井上装了架辘轳,种菜不能断水,在庙殿里上学,除冬季外,多半年能听到辘轳“嘎啦嘎啦”的车水声。

那时候,同学小伙伴们对那架辘轳很感兴趣,上学前、放学后常爬上台地到辘轳井边玩耍。辘轳由一根粗直的栆木横轴和辘轳头水斗组成,前段用两根槐木交叉的叉架架在井口上,离井口两米开外,竖栽着一块厚厚的木板,木板的上方开了个圆孔,辘轳横轴的后端就插在木板的圆孔里,形成了最原始的三角稳定结构。横轴在交叉架以前伸向井口的部分,是辘轳轴的轴头,轴头要比轴身的直径细出很多,雕凿的十分园润光滑,轴头外边,套着一个大概八九十公分长的辘轳头,辘轳头中间凿着套筒,辘轳头插进轴头里,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转轮装置,在辘轳头靠叉架的内侧,固定上一根十多米长的粗麻绳(那时水位浅,井深水位没超十米的),麻绳一圈一圈绕在辘轳头上,麻绳的末端,系在用绵柳编成的水斗横担的铁环上,辘轳头的前端,安装一个歪把子摇把,车水时,将水斗顺放进井里,抖动两下麻绳,水斗盛满水后,摇动摇把,将麻绳一圈圈盘绕在辘轳头上,盛满水的水斗便淋淋啦啦被慢慢地摇上来,叉架,竖板,横轴,辘轳头,麻绳水斗,体现了劳动人民最原始的生产智慧,浓缩了一副生动的农耕文化风景图。

在学校,为了安全,老师禁止到小井上辘轳井口边玩,怎奈经不住辘轳的诱惑,男生们还是经常偷爬到高台上去玩,一个叫三全的玩伴,出名的顽皮,事事得动动手,那天几个玩伴来到辘轳旁,他说他试试摇辘轳,刚一动辘轳把,把躺在井口边的水斗碰进井里,水斗麻绳拽着辘轳头嘎啦嘎啦飞转起来,三全忙近前想搂住辘轳头,不曾想飞转的辘轳把一下把他打出两三米远,还好,辘轳把向外打的,如向里打把他打进井里,后果不堪设想。

木轮平车

如今,运输工具不要说木轮木车了,就是胶皮轮轴承木车,也已淡出交通运输行列。在我最初的记忆里,大概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木轮平车,木轮葓车,木轮大车仍有使用。

那时候,木轮车是最基本的交通运输工具,谁家有辆木轮平车、葓车,标志着家里日子过得不错。评判木轮葓车、平车好赖的标准,一是看车的精致壮实和成色,再就是看车的哨声好听不好听,哑巴车子是个褒贬。车子的哨声,就是车的木轮轴套和木轮轴在转动摩擦时发出的“吱扭吱扭”的声响,尤其是车子负重时,发出的响声不但有规律而且声音更加响亮,夜静时能传出好几里地远。住同一胡同本族的二大爷,家里开着香油坊,二大爷磨一套油卖四五天,推出去是香油,推回来是芝麻,推进推出全靠一辆木轮平车,二大爷的那辆平车哨就叫的好,哨声不但打远,而且宏润婉转,别人都说是二大爷给轴头祰香油祰地。

二大爷下乡卖油都是熟乡,头天出村向西从西乡转到西南乡到傍晚由前村官道上回来,第二天向东由东乡转到东南乡由前村官道上回来,前村离家三里地,前村后街口是个大斜坡,只要二大爷一下前村北口的斜坡,在家的二大娘便听到了自家的车哨响,赶紧抬身进厨房做饭,等二大爷进家卸了车,拾掇停当,二大娘也把饭菜摆上了桌。小时候常跑到二大爷家里玩耍,看小青驴拉油磨子,看二大爷用搅杠搅油浆,小不懂事,有时二大爷家吃饭,还趴在他家砖门台子上玩,看二大爷用筷子头蘸着芝麻盐喝酒,看二大爷抹着麻汁吃窝窝头,有时二大爷喊一声:二小,过来,伸开手!二大爷便挖两勺芝麻盐倒在我脏兮兮的小手里,我便攥紧跑回家,蘸着窝窝香的舍不得吃。

前些日子回老家,在二大爷家南敞屋,看到南墙上挂着一个平车木轮,我问堂哥; 这是原来平车子上的那个木车轮吗?堂哥说,是,你大爷活着时对它有感情,不舍得丢,一直挂在这儿,说用它推来了多半个家业。

二大爷过世近四十年了,这个木车轮至少百年之上了。

棉叉裤 三道帘棉帽

刚记事时,只见过一位老穿过叉裤,是街西头大槐树下那家大奎的爷爷,印象里老头个不高,有点驼背,留着白山羊胡子,白净脸,很有精神头,整条街上大都管 他叫二爷。二爷的穿着很特别 ,春夏秋天,头上扣一顶瓜皮小黑帽,到冬天小帽外边又戴了一顶三道帘的棉帽,上身黑色中式棉袄,下身黑棉裤外边又穿了一个样子很怪的棉叉裤,前身还常年剎着一个深蓝粗布围裙,这身打扮,全村绝无仅有,只他一份。二爷背有微驼,走起路来,头微微前倾,三道帘棉帽的前两道耳帘 ,左右忽闪,肥叉裤在两条罗圈腿的带动下前后摇摆,那样子十分滑稽,每次碰到他,孩子们都要着跟他走老远围观。

叉裤,就如同棉裤,肥肥的裤腿只到大腿根,没有后腚,前边如同围裙样与两条裤腿连着一个盾子,盾子上端一个布套套挂在脖子上,裤腿以上腰际盾子的左右两条束带,两条束带紧紧地系在腰间,这样叉裤就妥妥地套在贴身棉裤外,因为双层棉裤叠套,下身显得超级臃肿。二爷是全村出名的编筐篓的把式,秋末冬初柳条荆条收割后,编筐编篓的活就得干一冬天,编活坐在那里大多活动双手上身,下身几乎不得动弹,人冷先冷腿脚,因而二奶奶便给二爷做了条叉裤,解决下身冷的问题,我见到二爷是最后一个穿叉裤的人,听大人们说,解放前上岁数穿叉裤的人不在少数。三爷的那顶三道帘棉帽棉帽更是奇葩,说到这儿,得说说三奶奶,三奶奶可是出了名的嘹亮人,个头不高,处处里精致,聘闺女的红棉袄,出阁姑娘的绣花鞋,娶媳妇的月亮抱角,一双巧手,无所不能,比集店上买的都精致。三爷背驼头微前倾,露着整个脖颈子呼呼钻风,三奶奶便按瓜皮单帽的样子,做成双层,里面续上棉花,前边钉上帽遮乎(帽盖),左右和后边又加了三道棉帘,后道棉帘稍长,盖住了袄领,解决了脖子漏风的问题,左右两帘护住了双耳,天很冷了,系住扣,还能护住双脸,这帽子戴上虽显滑稽,但实用,挡风御寒。六十年代还有不少农村老人戴过这样的三道帘棉帽。

时光如梭,转眼进入了现代化的信息时代,农耕文明时期的老物件与我们渐行渐远,社会在发展,历史也给我们留下了割舍不掉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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