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觅知音,一曲箫音入我心,他不仅仅是个画家,也是手工制箫匠人,一支箫、一幅画,便是吕永珺“行走江湖”的伴。
吕永珺2002年毕业于宝鸡文理学院艺术系,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宝鸡市青少年宫 ,时年3月份便在少年宫带课 令他欣喜的是当时宝文理最好的美术老师就居住在隔壁,那会刚开始学习水墨,觉得遇到这个老师并不容易,在空闲之余便跑到隔壁楼上老师那求教,面对面坐着聊天,一晃三四年就过去了,在与这位老师的交流中,画画和审美水平都精进了不少,慢慢的就在青年宫一待就近20年。
“刚毕业时确实孤独,一来因为自己是延安人,二来代课,不像其他本地的同事,一下班消遣的消遣,回家的回家,就自己一个人住在五楼宿舍,不夸张的说整个楼也就住了我一个人,直到09年才认识了宝鸡这一圈有趣的朋友,没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思想互相碰撞,逐渐开始融入宝鸡这个城市。”
永珺老师认为:“油画和水墨其实并没有严格的界限,好多人会说自己只会画油画,不懂山水国画 ,但我认为严格意义上只有艺术家,没有什么分门派别,就像音乐一样,没有国界,好的东西人一定能有所欣赏,不能局限于一方天地。”记者问道:“那您每天是否有固定的时间去作画呢?”永珺老师表示如果没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没有感觉、没有作画的冲动那就不用去做,画作是需要注入灵魂的,如同古人,高山流水遇知音,随兴一曲,赋以诗说,流传至今。
“那会其实挺理想化的,物质呀或者其他诱惑完全可以降到最低,工资什么的都不会特别在意,更多的是在这个工作中能获得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年轻时跟着名家学画画,现在步入中年,可以在前来学习的孩子们身上学到童心、本真,这是随着年龄增长在艺术创作时所十分欠缺的东西,小孩的手我们一般称为“上帝之手”,神来之笔,有些孩子不管是画的水墨还是写的毛笔字,所透露出的天赋和生命力是无可限量的,虽然有些笔触打眼一看略显笨拙,但细细品味后回味无穷,一点也不比专业人士画的差,就像毕加索所说的'我花了4年学会像拉斐尔那样画画,但花了一生才学会像孩子一样画画',”"很多东西人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趋向,而艺术不是,它是自觉性的,你会不由自主的去靠近,去琢磨......它需要更多的表达最纯粹的情感,这也就是我为何喜欢用更多的时间去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原因。
当记者问道永珺老师对自家孩子的教育理念时,永珺老师表示自己更多的是让孩子自己选择,只要孩子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去做,孩子喜欢画画、书法甚至钢琴,自己每周末基本都会带孩子来到画室,让孩子自由创作,小时候喜欢抱着IPAD听肖邦,便买了架钢琴送给他,让其凭借着喜好去练习,不用刻意去教,希望孩子能不被社会舆论和环境,甚至所谓的“攀比”而胁迫,随心而走,做自己所喜欢的就可以了!
何处山谷一段云,聚散袅袅诉秋心。指上相思唇上语,凭君寄来卅载春......除画画以外,永珺老师所制的箫也是一绝,招致很多爱箫之人慕名而买。恰时,永珺老师一位福建的朋友发来消息表示感谢:“箫收到了,吹着试了一下,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做的非常好,期待你后面做的箫。”
他与箫的故事始于午后一段箫曲,一曲落下永珺第一次觉得箫吹出的曲音竟是如此悠长美妙,令人着迷。从好友口中得知长青路有个推着自行车卖箫的小伙子,隔天周末便等待不及前去看看,由于自己当时在乐器方面并没有十分了解,觉得卖箫人吹得不错,便买了一支回家练习,但不管怎么吹都觉得不得法门,最后发现自己买的箫并非上品,再往后的日子里,虽然收入薄弱,但从九十到上千的箫买了许多,这时自己制箫的念头便冒出来了!
翻阅了众多箫类专业书籍、请教名家、研究材料后,开始尝试制箫,但过程并不顺利——选材、烤直、挖孔、打磨等程序十分费时费力,作废了好多,“竹子一到冬季便会开裂,有时候正在画画,便听见后边堆放的竹子“崩崩崩......”,虽然裂的是竹子,但原材料并不便宜,一裂就基本没法用,又得买新的,真的是每一声都是钱在响,精神都绷紧了!”
永珺老师告诉记者,吸引他的地方或许就在于世界上没有两株一模一样的竹子,粗细不一样,节点不一样,打孔地方有所区别,出来的调也不一样高,所以每次做出来的箫总会有所不同,会有不同的惊喜,他更享受的是制箫时不知道结果的未知过程,每次材料买回来都“手痒”的不行,想赶紧做出来看看,其实制箫和作画一样并不是亘古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的进步有所创新,自己也并非大家,要进步的空间还很大。
华商报记者 王培民 编辑 杨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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