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1)

铁骑山口是惜福镇与王哥庄镇的交通关隘最高点。惜福镇人称王哥庄人为东乡人,王哥庄人也称惜福镇以西为西乡人。相隔不远的两个镇,因为一道山的屏障,乡音也有不同。北京人是听不出来的,福建人也听不出来,而惜福镇人王哥庄人却是一下子就能互相听出来。80年代到00年代坐过109路公交车的人,想必对铁骑山口两面那长长的长坡印象深刻。一辆又破又旧的大通道,像个笨笨的大爬虫似的,磨磨唧唧哼哼歪歪拉了满满当当一大车的男女老少,车内的人挤破了头空气差得叫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但是必须还得等它一步一步挪上来,不知道耗去了多少人的青春好时光。零几年重修王沙路这个路段被挖下去一层房高,那时候是一些工程兵在这里干的活,在一个春日徒步,我和小儿亲身经历过。即便是现在,这个山口依旧是交通要道,又长又陡。

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2)

这个关口最高点甚短,刚上了坡马上又下坡,拐了个S弯,左面是即墨地界的一片山脉,远处突出的山头似柱即天柱山。右边是连绵的标山山脉。三个标山是崂山北麓向西北延伸的最高峰,崂山俗语说,大标高,二标歪,三标尖。三标山相当险峻,以前年代鲜有人至,现在半山都修有防火道,山顶修有亭子,往来游人不少。山上植被繁茂物种丰富,半山腰有一株野苹果树,春天的时候枝繁叶茂,一树花朵,很是自然靓丽。

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3)

从葛家进山有七涧谷,近几年修建过,亦不少天然景观,其中有一大磐石上一蛇一蛤蟆相斗甚是生动。七涧谷是三标山西北面一侧的山谷,半山腰有不常见的沿海植物,类似海边的海蓬菜,结小红果。二标山东北侧山涧岩石上青苔易生,老人们都说见过岩石上的海蛎子壳,我至今未见,但我确信有之。几百万年前的地壳运动改变了动植物的生存方式和样貌,但是总会留下他们的踪迹。就像人类,走过生活过爱过拼过,都会留下不灭的记忆。

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4)

当天气晴好,下了铁骑山大长坡,过了东葛村,渐渐可以望见远处的蔚蓝的东海海面上泛起的波浪或者太阳反射的亮光。有一处最高点当地人称之为风凉埠子,这个名字由来未曾考证,想必自这条路开路以来,不知道多少辈的多少的人在此歇息风凉过。以前不像现在一脚油门飞驰而过,以前物流交通用的是脚力,是肩抬手扛,我爷爷就曾经和他们的弟兄们把即墨大桥的盐挑到流亭去,也把柴火挑到即墨县城去,风凉埠子,他也和很多人一样必定在此歇息过的,从东往西去,这里是一个略作修整的站点,从西往东归,肩上负重减轻,家,大土寨即在眼前,即刻便回,来回两番在此歇息,两种心情。风凉埠子,不虚此名。

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5)

一路下坡。至两面山岭狭窄处有一拐弯,拐弯处猛然见有一巨石名曰蛤蟆石,村名由此而来。近前无非一巨石而已,但是从某一侧远望去却是一大蛤蟆,昂首之态,惟妙惟肖。再继续下坡,三标山山尖渐渐忽显现忽隐没似有魔法,颇有变幻莫测之感。西台西山光秃秃的山脊却神似丛林中一猛豹,看似静卧,实则待发,伺机而动,不知何物已然为它所窥伺觊觎。大千世界,万物相生相克,虎食兔,兔食草,蛤蟆食虫,虫食杂腐之物,杂腐之物生百草,无一物不可或缺,山势亦有此寓意,我以为。每日奔波这条路上,曾有一次见一白鹤凌空而来,飘飘似东海仙人欲临。也是近些年生态渐好的见证吧。

向东越过乌拉尔山(从铁骑山往东)(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