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中有一个强大的国王(他虽然身为皇帝)(1)

按照俗礼,本该让两根大红烛自然燃烧殆尽,可因着前世的那场大火,白非月自重生以来便习惯在睡前将所有蜡烛全部熄灭才能安睡,是以她想了个万全之策。

当御辰泽看着白非月用许多蜡烛在同时燃烧红烛时,他的嘴角又不可抑制得往上抽抽了。

“姐姐,你在干什么?”

“皇上弟弟快过来,姐姐教你怎么烧蜡烛。”

“……”御辰泽觉得他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才对,可他还未来得及逃走,白非月一个五指便将他扯了过去。

不过一刻钟红烛便烧得只剩下满桌的蜡油,白非月很满意,是以她摸了摸御辰泽的脑袋,一脸慈爱道:“是不是很好玩?姐姐下次一定还带你玩这个游戏。”

御辰泽笑得满脸都是牙齿,内心却苍凉无比,他是皇帝他是皇帝他是皇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再说一遍他是皇帝!

细雨蒙蒙,一夜无梦。

卯时,雨已停。皇宫西侧,用高木建成的祭祀高台,据说是钦天监能测出宫中距离天宫最近的地方,白非月携着御辰泽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天际走去。

皇后正装传统复杂,赤红祥云织锦裁制的广袖罗裳,云中用暗金线织就的凤凰穿梭其间,点缀在凤凰尾翼上的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宝石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贵不可言。头插十二支金光闪闪的金凤钗,耳配一对朱红玛瑙耳坠,手戴一个碧玉手镯。遥而望之,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

御辰泽侧首,不可否认付子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这个人。

白非月唇边缓缓荡起一抹笑,垂眸望着高台之下百官之首——御千寻,不仅仅只是此刻,从今以后,我要你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仰望我。

高台之上,紫檀翘头案上雕刻着祥云图案,四腿是冲天的飞龙,撑着案上的圆形铜炉,铜炉上刻画着风调雨顺,男耕女织的画面,铜炉前摆着祭祀的用品,捧爵者及捧帛者立在两旁等待献礼,司樽站在案前备酒而待。

迎神,奏乐。乐奏半时,神其来格,乃行四拜礼迎神。

奠帛、初献礼。奏乐。司樽为白非月与御辰泽斟酒,捧爵者及捧帛者立刻到神位前东侧朝北立,配位在神位南,朝北立。

白非月与御辰泽二人诣神位前,跪奠帛,奠爵,俯伏兴,平身。

乐止,众官皆跪,读祝,读毕继续奏乐,众官俯伏兴,平身。

辞神。奏乐,四拜。

望瘗。白非月与御辰泽将焚祝文与焚帛一同烧入铜炉,以此上达与天。

祭祀到了最后一个步骤,只差将梵文烧尽便可礼成,却不知道为何在此刻突然狂风大作,铜炉中的灰烬四处飘散,天空流云千转,犹如末日之灾。

“这是天怒!天怒啊!”

百官惶恐,众口悠悠。

白非月抿着唇,她看了眼御辰泽,见对方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不断烧着梵文,她突地笑了。

她随着他的动作,将剩下的梵文烧尽。

狂风乱作,几缕青丝落下,她望着天,突地高喊:“礼成,散胙!”

四周蓦然寂静。

白非月携着御辰泽转身,她望着百官,居高临下,气势凌人:“想来天地很是喜欢本宫与皇帝的祭礼,百年来少有的以风云示意,可不是吉兆?想来不要多久就会春雨绵绵,我西元国今年定是风调雨顺,仓箱可期!”

一片默然。半晌后,也不知从何处倏地传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一瞬便听得祭祀台下群官跪拜其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非月笑意盎然,口中高喊:“众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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