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艳芳

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每个人都把它藏在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而在我心里不只是孩子的游戏打闹,还包括当年陪伴我生活过的两条狗。

记得刚记事起,家里就养着一条黑色略带白花的母狗,它叫黑子。

狗都有个共性,记仇。村里有个叫满银的人我们叫他二叔,他喜欢开玩笑,常常用言语挑逗我们。二叔平常爱穿绿军装,头发有几寸长,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像个女人。有时候我坐在他旁边,抓起头发扎成小辫,他也不急不恼。有一次哥哥因为说话不服气和他动起了手,本来是大人和孩子逗着玩儿,可黑子却不明白这些,它以为主人要吃亏了,扑上去就咬。见黑狗上来拼命,二叔吓得转身逃窜,我们在后面一边起着哄一边哈哈大笑,从那以后黑子每次看到二叔过来都会跳起来冲着他叫。

七十年代的农村,电视还没有普及,也没有其它娱乐,追着看电影是那时候大家最感兴趣的事。记得当时每个乡镇都有个放映队,他们到各村巡回放映,谁家办个大寿或有红白喜事,也会把放映员请来。小时候有使不完的劲。听到哪里有放电影的声音,就会闹着大人带着去看。每次走夜路,黑狗都会摇头摆尾跟在身边,看那样子好像比我们兴致还高。

关于黑子的狗(黑子是条略带白花的母狗)(1)

现在养的黑狗帅子

记得有一次看电影回来,发现黑狗瘸着腿进门了,我们都以为它脚被栗包刺扎到。我快步拿来手电筒照着,哥哥抓起它的脚翻看。直到我举着手电的小手都发酸了大家啥也没看到。忽然我的手不自觉抖了下,光束照在黑子另一条腿上,只见从它脚腕到肘关节的地方肿起来了,脚腕上隐约还有血迹。血是从两个不大的小孔流出来的。我们不知道黑子怎么了就喊来父亲一起看,父亲说:“ 它这是被蛇咬了!” 正说着话,就见黑子的腿像吹起的气球一样,已经肿到肩头了。我们仨都急得问父亲怎么办,父亲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揺摇头。

我家离河道比较近,村民还种些水田,偶尔也会看到黄色或绿色无毒的小蛇,有毒的并不多。我们抚着黑子的头安慰道:“ 黑子,你会好起来的!” 黑子两眼无神,踉跄着向院外挪。我们一起慢慢跟着它走进院外玉米地。“ 不行,我们要把它拦回来!” 哥哥赶忙说。我们当时穿的都是半袖,玉米叶子拉在胳膊上抓心的疼,但谁也顾不得这些了,我们几个死死地拽住它,慢慢带回到屋门前,黑子再也走不动了,慢慢躺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哥哥找来稻草铺在它身下。“ 黑子,你要坚强,一定要好起来!” 姐姐嘴里带着哭腔说 。

听老人说,不论猫或者狗,在临死之前都会走到院子外面离开主人,可能是它们不愿意被主人看到自己临死前的样子,怕伤心吧!这一夜我们一直熬到实在困得受不了才去睡。第二天去看黑子,它依然躺着,腿肿得更高。

在后来几天,黑子一直奄奄一息的样子,除喝水外喂东西也不怎么吃。我们的心也倍受煎熬。直到第五天,它腿上的肿消退了些,能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了。我们心情这才好一点。

直到十天之后,黑子眼睛明亮,围在我们身边挨个撒娇,彻底好了。 我又可以带它一起去河边捉鸟爬树了。

作者简介:李艳芳,从小生活在农村,爱好诗歌、散文、绘画,农闲时喜欢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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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黑子的狗(黑子是条略带白花的母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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