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

如果我告诉您,有一项文娱活动,青岛绝对是全省冠军、全国冠军、世界冠军、乃至宇宙冠军,您肯定不会相信;我再告诉您,这项运动,绝对填补了世界文娱活动的空白,您更不会相信。不过,您马上就会相信了,因为也许您本人就是这项文娱活动的选手;也许您现在就正在进行激烈的对抗赛———您猜对了,我说的,正是打“够级”。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2)

有人说,青岛有多少喝啤酒吃蛤蜊的人,就有多少够级选手;

还有人说,在青岛,连马扎子也会打够级———

前一种说法是否有谱儿无从核查,但,连马扎子也会打够级,这未免太夸张、太骄傲自满。不过,青岛人就这脾气———就这么幽默,这么浪漫,这么自豪,这么实在,这么不谦虚。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3)

打够级当然是青岛人创造的,它的发源地就在青岛沧口广场。但有段时间大连人一直在与青岛争夺这个荣誉,他们声称,最先创造出够级的,是大连的海员。可惜青岛当时没有申请专利,因而今天不能够从法律层面进行确认。不过,谁先发明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发展,看水平。

就够级运动的广泛性、普及率、影响力,以及技术水平来说,青岛当属世界第一!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4)

海关后打够级的人们(王挺摄影)

青岛人对够级的喜爱,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有这样一件事,足可以从侧面来证明:

有位喜欢打够级的老兄,见到有牌局就拔不动腿。他有个妹妹,在潍坊医院工作,定于4月28日结婚。妹妹和未来的妹夫多次嘱咐,要他务必赶到潍坊参加婚礼。这位老兄信誓旦旦,保证届时一定赶到。为表示对妹妹的婚礼的重视,他特地买了套华伦天奴西装,老人头皮鞋,还买了领带、衬衫。婚礼在中午举行,双方约好,他在28日当天,乘上午7点15分的快车,估计10点钟可以到潍坊,届时妹夫将派车接站。到了那天,老兄打扮得像个新郎倌,临出家门时,还往头发上喷洒了定发胶水。他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带着母亲、弟弟和妻子送的份子喜钱登上列车。

车刚刚开动,有几位青岛旅客组织人打够级,人家问他打不打,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都是喜欢够级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几把牌打过,这位老兄已经跟人家热乎得不行。打够级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不觉已到中午,人家请他吃快餐面,他不客气地接过去。这位老兄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上去,完全把妹妹结婚这码事忘了。列车飞驰,牌战正酣,战斗一直进行到黄昏时分,才有人提议休战。这位老兄依旧余兴未尽,还笑话人家娇气,不抗“造”,说自己曾经接连打过两天一夜,一点也不觉得累。闲聊时,人家问他去哪里,这下把他问住了。呆愣片刻,他突然拎起东西往车门方向跑———他想起来了,今天是妹妹的婚礼,他应该在潍坊下车!但此时火车已驶出山东省地界。

对够级迷恋到如此程度,已近极致,但更有甚者———在海慈医院病房,有位生命垂危的老先生,已经昏迷3天,医生告知他的家人,老人大限已至,估计就在今明两天。他的家人对此早有思想准备,已把后事料理停当,连送终的寿衣也给他穿上了。那天晚上,他的儿孙、还有老人的两个徒弟都没有离开病房。凌晨时分,老人醒来,说肚子饿了,要吃面条。医生心里明白,这就是回光返照现象,老人的时间不多了。儿子迅速泡了一碗方便面,老人吃了几口,环视着大家,说:“人手挺齐啊,打够级足够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把扑克拿来……”

这位老人,对够级已经不单单是迷恋了———它可以跟生命比重。

您可能觉得我言重了———小小够级,怎可以与生命比重?不知您想过没有,假若将所有青岛人打够级的时间相加,会是一个什么数字———比如全青岛有100万人打够级,人均一生打够级的总和是3年,就是300万年(这是个非常保守的数字)!人生不过百,300万年与人的生命相比,生命焉能承受之重?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5)

够级何以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使千千万万人为之痴迷、为之倾倒,教人至死都不能相忘?

首先,它具有极大的娱乐性和竞技性;更重要的是它的亲和性,这是它能够成为一项全民运动的关键。够级其实是“争上游”扑克的变种,它的游戏规则和打法(包括“保皇”扑克的规则、打法),基本来源于“争上游”。可以说,“争上游”是够级的母本、根源。由于“争上游”简单易学,男女老少皆宜,所以在全中国乃至世界许多地区广泛流传;正因为有这种广泛的大众基础,够级才能产生、发展,才会有如此的亲和力;也正因为它是如此普及,因而成为一种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

当然,够级的产生、发展,也具有深刻的政治、文化、经济因素和背景,具有中国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以及80年代的社会特征的明显印记———拨乱反正、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开拓竞争、市场商战、经济转轨、国企改造、优胜劣汰等等,只有在这些背景和气候中,够级运动才会应运而生,才会蓬勃发展。若是放到视一切娱乐为不良思想的年代,绝不会产生够级。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6)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工厂文娱活动月中的打够级。(图片源自网络)

够级不仅是一种文化,而且,就青岛地区来说,它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大文化。只要听听它的战术用语,马上就会感受到青岛人的聪明智慧,以及语言特点和性格特征,比如:把正司令称为大虎、大画、大鬼、老虎、彩电、老头、公子;把副司令称为小虎、小画、小鬼、母子、小嫚儿;把小2称为钱、银子、基本群众;K称老咔;Q称球蛋、皮球或者干脆叫圈(在打“五人保”的时候,把梅花Q视为不吉利的征兆,称之为花圈);称J为钩子或者秤钩、钩子娄。比赛结局用“坛”作数量单位。

牌的单位数量名称为壶,一张牌,为一壶,两张为两壶,依次类推(如同即墨人数酒瓶子时所用的量词)。壶是应用于战术上的,另外还有战略性的量词———口子。够级高手能准确无误地掐住敌方的口子,决不会让他顺利地“吃”上口子;高手能够给自己的联邦调(挑)出需要的口子;好口子是对联邦最有效的支援。这只是够级用语的极小部分,更多的术语是不能诉诸文字的。

够级的战略战术非常丰富、非常奥妙,具有复杂的人生经验和丰富的军事智慧。三十六计中的所有计谋,几乎都能在够级里找到灵活应用的翻版,如避实就虚、虚张声势、暗渡陈仓、釜底抽薪、围魏救赵、浑水摸鱼、欲擒故纵、引而不发、先(后)发制人、或者唱苦肉计装穷(青岛话:念佯、念殃)等等,这些具有极高智慧含量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应该归于文化范畴。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7)

记得20年前,有位济南人问我,够级的“够”到底是哪个字,我毫不犹豫告诉他,就是“够”———够级嘛,顾名思义,就是你的牌得够一定级别(五张10、四张J、三张Q、两张K、两张A、一张2、或者大小虎)。一旦够上这级别,你就能避开对方其他联邦的打击,直接攻击对门,跟对门一对一拼火力、拼技术。

经常有这种战例:对方的总体实力很强,但火力分布不均匀,恰好你对门的牌比较差(贫)。这时,假如你正确地判断出对门是个“软柿子”,尽管你的牌也不好,也完全有可能抢出“头客”(第一名),这就是所说的“踩软和地”走客。对门的其他两个联邦,无论火力如何强大,但鞭长莫及,他们要嘛保存实力放你走头客,然后形成三打二的局面,消灭你的其他两个联邦,(这样,你方才输掉两分),要嘛他们自己抢客,把那个软柿子联邦放弃———即使他们抢出头、二客,但你方三打一,把软柿子打成“落客”(第六名),也只输二分,虽败犹胜。

用同样的牌,换种战术打法:你的对门虚张声势抢客,而你判断失误,认为对门很有实力,决定“放鬼子出城”,结果让敌方最弱的“软柿子”抢去头客,那牌场局势就大不一样了;你方输掉六分是便宜的,弄不好会被“串三壶”。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8)

够级的挑战性、竞技性、对抗性极强,但最富对抗性的莫过于打对门,双方对门与对门简直就是冤家对头,即使脾气最好的人,一个晚上连连败北,心里也会滋生无名之火;这火气,十有八九是冲着对门的。

所谓够级的战术,很大程度是为了迷惑对门———够级,打对门至关重要。而对门间赖以对抗的最好武器,就是够级牌———从以上的战例中可以看出,只有够上级别的牌,才能有效地避开对方另外两个联邦的火力支援,避实就虚出奇制胜,有效打击对方薄弱环节,以劣胜强以少胜多。可以做这样的比方:不够级别的牌,是战斗中的步兵,但够级牌则是火力强大、机动性强的炮兵和空军。因而,我认为够级的“够”字是顶顶重要的,用它绝对准确。

可后来,我对这个“够”字是否最准确产生一点质疑。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小学生给同学留便条,上面这样写:“左把来子(他同学是个左撇子),今晚7点务必到我家打勾级……”起初,我认定他不会写“够”字,因而用“勾”字代替,可后来想想,觉得这“勾”字用得很有道理,其蕴意绝不比“够”字差。够,主要意思是“够得着”,而“勾”字更具动感,有勾住敌方脖颈,而且要套牢的意思;“勾”比“够”更具动作性、主动性、挑战性(比方说:勾动扳机,开枪)。而且,勾还含有挑动、挑衅的含义———想方设法把对门的火气勾起来,让对方在恼火中失掉沉着冷静的心态,出现战略或战术上的失误,为我方制造有利的战机。“够级”还是“勾级”,两种说法皆可,但我个人更偏爱“勾级”。好在青岛话的“够”与“勾”基本区分不清,您怎么说大家也听得懂。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9)

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庙山下打够级盛况。(王挺摄影)

青岛够级的全盛时期,应在上世纪80年代。1985年,我到济南进修。进修班50几个学员,囊括全省所有地市。青岛去的几位学员都喜欢打够级,在报到的第一天,就相约晚上开战,可惜人手不够。抱着试探的心理,我们询问一位济南学员,不料他也正打算组织打够级。刚吃过晚饭,他就迫不及待地来了,而且还带来两位联邦,口口声声要跟青岛选手一决输赢。接着又有烟台、昌潍、泰安甚至东营、德州、济宁学员前来挑战。

原以为打够级是青岛人的专利,谁知竟如此普及。说实话,我们几位在青岛打够级并不上道,其中还有位“臭手”,但跟他们相比,个个成为高手,打得他们丢盔卸甲,从此不敢再提挑战这两个字了。为什么青岛的“臭手”在那里就变成高手了?因为青岛够级的普及率高———任何一项体育运动,水平高低基本上取决于普及率。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0)

1992年,小村庄桥底打扑克也是一大景观。(王挺摄影)

进入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青岛的够级运动已经逐渐显现疲软。究其原因:

其一:由于它是一种纯民间行为,缺乏有效的组织(比如协会)和正确引导,因而它逐渐掺进一些不健康因素(比如赌博、暴力、打牌场地脏乱吵),大大损伤了够级的声誉;

其二:有许多够级选手改弦易辙,去打“五人保”(保皇);

其三:网吧、电子游戏夺走一大批基本力量,尤其是孩子,孩子是够级运动的后备军,没有后备军,发展就失掉可持续性。

另外,够级本身的游戏规则也存在先天不足的缺陷———

首先,游戏规则缺乏刚性的统一,有可以随机变动的软规则,比方:

第一把牌没有摸到“钱”,可以重新洗牌再摸一次,也可以按倒霉处理;

可以公开讲话要牌,最后10张牌,联邦之间还可以互相看牌;

也可以打哑巴牌,全靠联邦默契配合(此打法在第三公园较多)。

另外,摸牌的偶然性会导致严重的贫富不均,双方选手的牌差异极大,大到可以直接导致比赛的胜负。这种不在一条起跑线上的比赛很不公平,它大大冲淡了技术含量所占的比重。因而,一流高手输给臭牌篓子这种事屡见不鲜。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1)

有位够级高手姓常,大家称他常胜将军。他就曾经多次被“臭手”打败。1990年冬季的一天,老常在小公园打够级,他对门打牌技术不怎么样,可手气好得不行,把把抓好牌,把把抢头客(第一)。偏偏那天老常不走运,手气极差,被对门打得灰溜溜的,一上午抬不起头来。他恼火得不行,一个劲抽烟,把对门的俏皮话默默咽进肚子里。

到下午,风水倒转,老常终于摸到一把好牌。对门那一把摸得牌也不错,但他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认定自己的牌仍然比老常壮,完全可以抢出头客,于是一开牌就频频向老常够级。老常不动声色,放过对门的前几道牌,连一对老K也没打。对门不识老常的欲擒故纵战术,攻势更猛。牌到残局,对门手里有两只小虎、一张2、两张A,还有一张9,此时假如他谨慎些,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打成落客(第六名)。

可他被胜利冲昏头脑,向老常说声:“拜拜”,就将两个小虎连同小2、尖子一起发出来,手里只剩下一张九。这正是老常期待的。他抽出牌,咬牙切齿地说:“砸死!”然后用尽全力狠狠甩下来。这一甩,夹带着一个上午的仇恨,攒足了劲,薄薄的扑克牌甩出呼呼的风声。谁知情急生错,手指头随着扑克牌,一起甩到坚硬的水泥地上。他当时没觉得疼痛,继续摸牌、打牌。过了一会儿,手指开始红肿,很快又由红变紫变青,疼得连扑克牌也握不住了。但他用左手摸牌、出牌,带伤坚持比赛。牌局结束时,他的手指已经肿得不像样子了,到医院一检查,竟是粉碎性骨折!

其实,造成老常骨折的真正原因,是够级牌的比赛规则不公正。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2)

青岛人有种输不起的坏毛病,赢了欢喜输了恼。赢了,夹枪带棒的俏皮话有的是,输了就低头耷拉眼,火气极大,稍有口实就可能引发冲突,口角之争经常发生,甚至时有诉诸武力的事件。而够级规则不公正,正是引发矛盾的根源所在。

当然,也不乏有人把引发矛盾冲突的原因,归结为青岛人性格太过张扬所致。他们认为:打够级的主力军,是低层次小市民,生活品位不高,文明化程度和文化涵养不高,因而致使整个够级运动长期以来处于低品位状态———牌品即人品嘛。

我认为,这观点有一定道理,但不准确、欠公允,说到底,够级与桥牌、麻将、象棋、围棋一样,它本身不存在道德层面上高与低的分野和涵义,君子、小人皆可参与,因而玩哪一种游戏,与人品的高低没有多少关系,它更多的是表现人的性格。够级———给青岛人一个充分表现性格的大舞台,优点、缺点,在这里暴露无遗。假如您想充分了解青岛人的性格,那就应该去看看够级比赛。

不能否认,够级中的确存在不文明现象,如打牌中使用的术语,大多是约定俗成的世俗俚语,比方说:翅(驰)鳞、狗抖擞、张颠、撺死、撇倒、揍死、砸死、钉死、玩死、隔住、口子、单悠、壶、哈(合)牌,大虎打小虎称为“亲”(吻)等等。这些语言只能在青岛本地流通,不易被外乡人认同,它会使外省人听而却步。我们设想一下,假如够级运动已经被世界全盘接受,被列于世界体育运动的比赛项目,英、法、俄、韩、日等国的翻译,向本国人解说够级比赛的战略战术,我们这些术语,保准让外国人听得两眼死直。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3)

有一次,青岛选手跟一位河南人打对门。那河南人牌打得不怎么样,但青岛话学得倒不少,尤其是够级术语,像:砸死、亲(吻)一下、狗抖擞、翅鳞、天克诺、抽筋等等。这些原本约定俗成的术语,从青岛人嘴里说出,听着倒还顺耳,但从外乡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甚至会产生歧义;青岛人会感觉受到丑化、受到侮辱,感受到挑衅的意味。正好那位青岛选手输了牌,情绪有些激动,结果跟人家动起手来。作为东道主的青岛人,竟然对来取经学习的外乡人大打出手,这实在是种很耻辱的事———

外乡人打够级,说青岛话,是对青岛文化的认同和尊重,同时他也希望被青岛认同;他们是够级运动向外乡传播的媒介,也是替青岛扬名的媒介,我们应该善待他们、感谢他们。何况,外乡人所说的这些术语,本来就是跟青岛人学习的,青岛人说得,为什么外乡人说不得?如果有毛病,那是青岛的够级术语本身的毛病。

有位经常在小公园打牌的江苏民工,是个木匠,人很腼腆,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但牌技高明,青岛的一流高手跟他打对门,也都小心谨慎,绝不敢轻敌。小木匠似乎意识到青岛人有排外倾向,因而一般不跟青岛人结为连盟,这就使他很难寻找到高手联邦,所以经常把应该胜的牌输掉。但他对待输赢的心态很平和,从不埋怨联邦,反倒检讨自己,因而很多矛盾得以化解。这一点很值得青岛够级选手学习。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4)

青岛人的心胸应该更宽广些,万不可故步自封,以够级祖师爷自居。作为够级发源地,我们应该对够级运动的可持续发展负责,大胆改革弊端、摒弃陋习———比如不文明术语,比如公平性问题。以我陋见,目前的够级比赛机制,基本处于小农经济意识的层面,凭运气定输赢,这与奥林匹克精神相差甚远。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我们可以考虑,把够级分为休闲赛和竞技赛两种打法。休闲赛仍可保持原打法不变;竞技赛则可参考桥牌进行改革。

比方:仍是六人制,分为甲乙两队;4副扑克牌,每队两副,让比赛双方总体实力相等,然后,每队的3人联邦之间自由分配火力,设置不同风格的攻防战略。尽管总体力量相同,但火力配置绝然不同,这既解决了公平性问题,又大大提升了比赛的技术含量。

还有一种方法:可采用双战区比赛,双方总参赛人数12人,每队六人,分成两摊,每摊仍由3人联邦组成;两个战区同时进行比赛。第一战区里,甲队3个联邦摸得的牌,在第二战区那边就调换给乙队,双方的总体实力相等,输赢基本上要靠技术。比如说,在第一战区的甲队,因为牌不好输掉四分;而第二战区的甲队拿得是第一战区的乙队的牌,就应该赢回四分,这说明双方技术水平旗鼓相当。如果第二战区的甲队只赢两分,总成绩就算输掉两分。这说明甲队的确技不如人、或发挥失常。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5)

当然,还会有很多办法解决比赛的公平问题,关键是我们有没有改革的勇气,有没有让够级运动与时俱进,走出青岛、走向世界的大气———也许,走向世界是种奢望,但走向全国的可能性完全存在。

据我所知,够级运动现在已经普及山东和辽宁全境,以及吉林、黑龙江、河北、江苏、安徽大部分地区,在北京、重庆、四川、内蒙古、新疆、青海、甘肃也可找到够级爱好者;还有人曾经在广州、温州、义乌、石狮、深圳等商品市场比较发达的地方,亲眼看到打够级的场面。

青岛什么时候被评为新一线(话说青岛够级)(16)

有如此之多的人喜欢够级,我们就不能仅仅把它当成游戏看待了,应该站在文化建设的高度,重新评价够级的文化和经济效用。当前,我们正全面建设小康社会,青岛提出休闲经济、夜经济的思路。我想,任何经济拓展思路,人气指数都是顶顶重要的。而青岛够级运动的人气之旺,是其它休闲运动无可比拟的。因而,不能漠视它所蕴含的商机。比如,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搞一个全国性的够级邀请赛,这会使青岛的知名度更加攀升,对青岛的经济建设也大有裨益。我们应该给够级一个机会。

本文作者:许志强,发表于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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