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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干什么?准备一个西红柿,洗净、切碎,放入开水煮出红汤,放一勺老干妈香辣酱,按蔬菜包--干料包--酱料包--方便面的顺序依次下锅,煮一锅'张云雷同款方便面"。亦或一边吃面,一边听我聊一聊张云雷的多种打开方式。

就从这碗面开始聊起。2018年秋季,张云雷在《风味实验室》(纪录片《风味人间》衍生节目)口述了这款方便面的做法。最不起眼的方便面,最寻常的西红柿,以及出乎意料的老干妈,何以成为网红美食?因为动手做过的人都知道,酸、香、辣、麻、又不失清爽,真的很好吃。更因为,张云雷在描述时,运用相声技巧,抖了一个包袱,用“我喜欢吃的多贵多麻烦我都愿意弄”和“我喜欢吃方便面”的反差吸引听者注意力,叙述过程简洁清晰,可以让人轻松记住操作步骤,简单易学。只是煮一锅方便面,都如此细致、有耐心,追求味蕾刺激和健康饮食的平衡, 折射了一个大男孩精致、节俭、接地气儿的生活细节和生活理念。简洁清晰的叙述,折射出一个相声演员在叙事方面自带的功力。好吃的方便面,精致有趣接地气儿的天津小伙儿,这独特的打开方式,足以吸引看客的目光。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1)

张云雷商演图片--图源:路人甲-张云雷个站

说到吃面,坊间流传一句名言“张云雷台上吃碗面都有人看”。对张云雷了解不深的人,可能会从“颜值”的角度切入,去分析张云雷的走红。而熟悉张云雷的人则知道,“颜值”是张云雷最不值得一提的闪光点。既然是闪光点,亦不能不提。其实,喜欢张云雷的人,爱慕的不是他年轻的容颜,而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近乎完美的骨架和各种比例,笔直的身板,清澈干净的眼眸、灿若春花的笑容,穿起大褂的行动风流,驾驭时装的可塑性强,几百元的居家睡衣,换作旁人就衬不出好脸色的灰粉皮衣,在他身上都别具风情。气质映射心境,心境源自生活和经历的锤炼。张云雷,即便是最浅显的一层打开方式,亦不是他人可以仿制的。清秀的面容或许可以仿制,可向死而生凤凰涅磐的经历,让人如沐春风的真诚、温暖的笑容,清澈黑亮的眼神折射出的纯美澄澈的内心世界,又要如何仿制?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2)

张云雷参加第五季《欢乐喜剧人》后台图片

灵魂高尚而澄澈的张云雷,堪称国风美少年之典范。何须浅碧轻红色,云雷自是第一流。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好看的面孔背后,有着纯美至极的灵魂。泰戈尔的诗用来形容他呈现的舞台之美再合适不过,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意外事件后他遭受的痛楚,非亲身经历难以感同身受,但他从来都不多言,而是珍爱舞台、尊重观众,用其生命的全部力量绽放美丽。他的工作,就是要带给大家美和欢笑以及愉悦的心情。他坚守的,是艺人的艺德,他选择的,是做生活的强者。

说到灵魂之美,张云雷的打开方式,多元而眩目:论强大,脚上钢钉脱落穿肉而出血染鞋袜仍能奉献一场让观众浑然不知情的精彩演出(若非一年后同事在台上提及,观众恐永不知情);论坚毅,打着麻药缠着纱布被轮椅推上台后任然咬牙站起来说近一小时的作品;论通透,提及自己倒仓6年的经历,是可以坦然面对的过往和宝贵的财富,说在快餐店打工偷吃面包时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到回家来不及吃母亲做的一桌子菜就得赶回北京工作又情不自禁的落泪; 论体谅,他会温温柔柔引导粉丝,不动生色以全场大合影的方式暗怼高价出售与他合影机会的黄牛;论谨慎和智慧,他的口中不生是非,从不妄议他人,特别是敏感的人和事件, 即便通过作品回应质疑,也是光明磊落而非尖酸刻薄;论担当,当与他无关的三庆票务问题剧场没有处理妥当时,他连夜发加演的微博声明,在重生日用太平歌词攒底回馈观众,是以一己之身为全队遮风挡雨的队长,是带着传统艺人身上才有的坚守和底线的角儿;论感恩,我还没见过哪个直辖市长大的90后,会对小时候师父省下来5元钱给他买的两个鸡腿念念不忘,没见过哪个成年人仍难忘小时候用复读机糊弄师长后师长失望的眼神并深感愧疚;论真诚和仁善,他以真心换真心的方式和身边人相处,每次小剧场演出或商演,通过返场、群口等形式,给与搭档、他所带领的八队队员、同场演员充分的展示空间,而他要么侧身于台上,要么笔直站在侧目条注视,格局远大,心胸宽广。

张云雷人性之美最与重不同的打开方式,来自真实。人品、情操、道德、心性,不同于性格,世间太多将性格修炼圆滑而心性依然阴暗之人。而张云雷,性格的真实与不掩缺陷,心性的至善至美,让他存在的真实而踏实。他有他的傲骨,耿直,简单,疏离,他不接受任何虚假,不接受外界强安的“人设”,对自己的不接受,反馈的很直接,对自己的各种理念,表达的很坦诚,对无意义的人和事,不怕被误会也不做解释不搭理。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3)

张云雷在《欢乐喜剧人》第四季决赛塑造的经典角色张筱春

为什么张云雷的粉丝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看到他的灵魂之美?因为他业务上的能力、天赋,悟性,和呈现的表演的高级、共情,足以能够让对他感兴趣的人长久的驻足。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欣赏张云雷业务的打开方式,更像自取所需,自寻所爱的“自助餐”。

如果你生长于津京,听过不少相声,却又不习惯相声演员丑化女性的糟粕,你会发现,张云雷在与相声演员的异质和同质之间,找到了最佳平衡点。在电视平台,张云雷的舞台形象气质不油腻,比其他相声演员清澈,没有那么油嘴滑舌。在商演平台,张云雷呈现的舞台形象小贫,小皮,比非相声演员更为真实耿直。商演舞台上乾旦大青衣的即视感更强,电视平台则更为端正收敛。

我常慨叹张云雷抓相声本质之精髓,见艺术无边之森林。相声本质之精髓,或者说传统相声本质之精髓,就在于结构的考究,逻辑的前后呼应层层递进,张云雷无论在剧场还是电视平台,都比较注重文本本身结构和逻辑的考究。以第四季欢乐喜剧人作品《我要上喜剧人》为例,三个故事里出现的人物前后呼应,埋有暗线,层层递进,都在最后一个故事里的主人公“于谦”的台词里交待结局。张云雷微博粉丝红小发老师曾和我交流过心得,慨叹这个作品结构之精细考究,有《九艺闹公堂》的影子,线索人物“张云雷”如同搭班子做县长的那位老爷,四处访贤,向三个主要人物请教上喜剧人,引出三个故事,在三个不同场景,回应了三个热点争议,每个故事里会用语言描述或肢体模仿一位主人公,另加一位非德云社的第四季喜剧人,结构看似复杂,但又能马上复述出来。

张云雷在艺术上最让人欣赏的永远只有两点,第一真诚用心,第二,敢于做不破不立的尝试。他的作品可以见森林而非只见树木。所以除省亲那场以外每一次商演的歪唱,虽然都是小毛病和新惊喜并存,但绝对是艺术工作者坦诚真诚用心的沟通和探索。当这所有的探索如小溪汇入江海般聚集,居然又回归了最传统经典的模式,而产生了纲丝节版<歪唱太平歌词>,让人看到了独一无二的张云雷,这就是我说的见森林。

而了解不了解相声,你都能看到,他翻新穿插筋道小包袱的传统作品,既能让你不散神有耐心从头看到尾,看明结构,而其中片断单拿出来放到短视频平台传播又无需前后语境就能让人理解并捧腹。商演平台最为经典的2018年5月商演的《铃铛谱》,叙事清晰,层次结构分明,矛盾冲突,一铃扣一铃层层递进,地理逻辑舒服顺畅,细节处包袱翻新,经典的熬媳妇,三天三夜,狗肉汤,恰到好处融入新鲜元素,传统平哏作品说成如此,举重若轻,足见其悟性,能力。

如果,你是那一曲探清水河入坑,或者是国风美少年、东方卫视春晚入坑,你会发现张云雷在曲艺传播的传统和现代之间找到了最佳平衡点。

这个支点,就是共情。

张云雷唱东西,无论是传统的戏曲,曲艺,小曲儿,还是唱现代的歌曲,民谣,都走心引人共情,既融入旋律故事里的人物,又跳出故事讲述。特别是民谣版《探清水河》,具有打动人心的魅力,让观众听到了久违的广泛传播特质与共情高级感特质兼具的演唱。传统五声音阶的民间小曲儿,在流传了百年后能感染新时代的青年人,有质感和温度的声线以及共情走心的演唱,都是缺一不可的桥梁。他的小曲儿最值得一听,因为他唱的不是玩意,是情调,他没有作为故事讲述人去品评,而是把自己带入了曲中的人物,能根据不同的意境准确传达不同的情绪,《俏南风》的俏皮、《休洗红》的哀凄,《秦淮景》的酥柔 ,《探清水河》的深情……。

张云雷的相声作品,同样能和人共情。《铃铛谱》从下山到后海--北海--前门大栅栏的地理路线和逻辑,让80后的北京观众,既能感怀林语堂书中看到的那个从银锭桥远眺西山的古老的北京,又能回忆儿时从北海附近的西四坐电车倒15路去大栅栏附近琉璃厂串亲戚的特有生活印记。《学电台》里的声音质感和节奏,像极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到2010期间上中学、大学的朋友在自己的学生时代,每个深夜在FM97.4,101.8等电波里听到的那些知名dj温暖人心的声音,插播的广告简直是刚工作那些年午后去外单位开会出租车上听到的那些赶走人睡意的电台广告的神还原。〈尚好的青春〉中,他模仿的90后小姑娘,让85后,90后回忆起自己的初中时代,身边也有这样的女同学,哈日哈韩哈港台,爱留头帘,兜里揣小梳子小镜子,喜欢把手缩到校服袖子里放倒嘴边做花痴可爱状哈气,时不时对着小镜子用小梳子梳头帘,看人的眼神让老师觉得不那么礼貌尊重。

看芭蕾舞,交响乐,话剧的观众会发现,张云雷的相声,在喜爱相声的观众和喜爱其他艺术形式的观众之间,探索着平衡点,在让你会心一笑和欣赏美之间,选取着平衡点。

这个平衡点,就是高级感。

高级感之一是细腻与奇巧心思,融入反七口版雪赞的《四方诗》,拿天文学做引子的《五红图》,变装秀改为大变活人的群口《羊上树》,常说常新,每次都能焕然重生,结构和内容重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歪唱太平歌词》,《学评戏》正唱三段都是《报花名》水到渠成引出赵丽蓉的春晚rap版,《九艺闹公堂》里对候师爷和赵奶奶《英雄母亲的一天》致敬的“郭德光砸缸",《学满语》出现的《大悲咒》,《铃铛谱》高潮部分融入的三天三夜与狗肉汤恰到好处,砸挂师父假唱《叫小番》由小喇叭版升级为尖叫鸡版……

高级感之二是大青衣的尺度与台风,他在作品里塑造的女性形象,无论是仙媚软萌还是泼辣傲娇,都并不娘,也丝毫不含对女性的歧视侮辱讽刺,让所有女人都自愧不如。那简直是信手拈来的天赋,同样的柳银环,三庆园就是带着棋头、护甲举止端庄请安礼标准的小格格,苏州商演版就是耳边斜插粉花手执团扇的柔美温婉的江南女子,窦夫人靠脖领子用手绢扎蝴蝶结的空姐造型娇羞妩媚,唱河南坠子的布莱尼靠两把扇子模仿坠子板行动风流,甚至不靠任何妆容服饰,就靠眼神形体姿态,既能活灵活现清水河畔大莲妹妹的纯情与忠贞,又能展现《大上寿》姑奶奶的泼辣。而当他卸下道具,换了表情和姿态,又可以分分钟变为功气十足的张队长, 用情至深的佟小六,风度翩翩的辫儿哥哥……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4)

淅沥沥沥把门开开,哗啦啦啦又把门开,开开这个门啊来,原来是张秀才---北京小曲儿《俏南风》

演出之外的能力,张云雷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更多,与其说是张云雷能力的“打开方式”,不如说是观众的自我反思与认知革新。通过他我开始反省,自己纵然学习过数理化、念过abc,背过马哲,有职业资格证书,有研究生文凭,可在传统文化面前,依然是幼儿园水平,而他从小吟唱的京韵大鼓,词韵典雅,对仗工整,听,细雨轻阴过小窗,多美;他所喜爱的戏曲,关于人性,关于历史,有深刻的哲学思考;他演唱的太平歌词,《太公卖面》开篇就出现石崇、范丹、彭祖、颜回、甘罗、太公等多位历史教材中基本涉及不到的古人。怪不得他可以时不时说出缥缈浪漫的词汇,可以工整的用”德云家庭同沐天恩“去应对师父的考究,甚至在微博用”德云锦衣卫,老舅仅一位“指出台湾相声剧《东厂仅一位》。通过他我才知道,曲艺行业台上台下的江湖,对人的历练,胜过办公室的职场:他管理德云八队的手段,令人折服,台上的留面,台下的奖赏分明、敲打“熬鹰“,发掘每个人身上长处的小封箱相声剧堪称惊艳,导演拍摄的德云礼粽广告小视频创意满满; 带队德云三宝a组的能力,有目共睹,两次出征西安,稳扎稳打,台上,有师兄的威严,有弟弟对哥哥们的亲昵撒娇 ,台下有领导的分账公平,和对演出的合理调度,台上台下都让两对儿有资历地位和业务实力的演员佩服、服从、心疼、保驾护航。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5)

图源:路人甲-张云雷个站

每个人的打开方式都不会相同,也许,我提到的种种都不是你的打开方式。是啊,我的打开方式又何尝不是在时时变化、更新。

但只要你愿意静下心,去深入、全面的了解他,了解把他当亲人心疼而非玩物消遣的粉丝的心,总能对他有不一样的认识,哪怕是静心做一次张云雷款方便面。

你一定在别的场合看到过其他打开方式,有无良媒体吸引噱头以偏概全的错误报道,有网络暴力的肆意诋毁中伤,有喜爱其他演员的观众为了推销其他演员而对于他的暗贬与丑化,甚至有号称喜爱他的人为了自我感动自我满足而将他身边的真情互动夸大或歪曲,去否认他自身的能力与努力。

当然,也有比我提供的打开方式更为美好的打开方式,比如主流媒体对于他传播传统文化提升年轻人文化自信的夸赞。

这千万种的打开方式,总有一款适合你,且无论你以那种方式打开,都会发现,万变不离其宗。张云雷其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庄子《天下》)命运给予的,他都欣然接受。

我影响不了任何人的打开方式。

但我知道,虚假、错误、片面的打开方式,看到的并非真实的张云雷,边角废料再美好,终有彩云易散琉璃脆的那一天。

而正确,真实,全面地打开方式,看到的张云雷,更为真实、核心,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张云雷的三个小癖好(不离于真--张云雷的多种)(6)

图源:张云雷宣传助理微博(见青是靓靓)

张云雷

与他同在的,从来不只是力量。

愿欣赏他的人送去的美好祝愿与他同在。

愿他真心换真心种福得福报换来的真心相待与他同在。

愿他坚守的传统不能颠覆也不应墨守陈规的理念与他同在。

愿他视若珍宝的传统曲艺与他同辉。

愿台下的碧波绿海常伴台上那皎皎明月。

愿喜欢他的朋友给予的信任,心疼,支持与他同在。

愿世间一切美好与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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