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松风琴韵,达生宗师逍遥。”
我们知道《逍遥游》是《庄子》全书开宗明义之作。而关于庄子的逍遥之义,现在有许多学者都有着自己的解释,如:适性逍遥说、无待逍遥说等。“适性逍遥”说是指世人都有“逍遥”,人人都可以达到“逍遥”的境界,只不过每个人“逍遥”的方式不同罢了。“适性逍遥”说消除了人们精神层面上的高低贵贱,也否定了世间物与物、人与人之间胜负、贵贱、荣辱的差别。于是《逍遥游》中所提到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变成了人人都可达到的境界。而“无待逍遥”说则认为“无待”方能自由。这样的阐释与庄子《逍遥游》中“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论述相一致。“无待逍遥”说比“适性逍遥”说更接近庄子“逍遥”的本意。此外,还有人认为庄子的“逍遥”其实是消极避世,就当时的环境来看,庄子的“逍遥”其实是在一种乱世中保持自己人格的做法,是一种比较明智的选择啊!
因此,庄子的“逍遥”并不是消极的。是一种《孟子·尽心上·忘势》中曾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自我选择。华夏之文人雅士们,都是有一种家国情怀,都是有一种建功立业的渴望。但是“势、时、命、运…”造成个人无法逾越时,当然了,对“庙堂”的执着,也是可以随时转换成对“江湖”的迷恋,对“竹雨松风琴韵,达生宗师逍遥。”式的寄情托志中,而自我选择封闭于这个世界上,活在精神式万里鲲鹏一翅展的自我逍遥里…,像这个豫南决水岸的“史河无我居士”一样,痴迷不悟地独自行走,写下他的随笔文章《我的青花我的瓷》…
“达生”就是活出一种通达的人生,懂得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体现了一种对生命的尊重,也是一种人生的智慧。那这种智慧是什么呢?庄子说的“夫形全精复,与天为一”,形体健全,精神充沛,就与自然合为一体了。与我们现代人倡导的、一个健康人生必备的,要具体践行的“达生”方式,,“合理膳食、适量运动、戒烟限酒、心理平衡”有异曲同功之妙!
在庄文中“大宗师”意思,就是最值得敬仰、尊崇的老师。然而谁够得上称作这样的老师呢?庄子在《大宗师》一文中给我们的回答,那就是“道”。“大宗师”就是指庄子思想中总合“道”,宇宙生成意义的观念,其意为开创、传授道理,有成就又受人尊崇的老师。庄子认为自然和人是浑一的,人的生死变化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而他主张清心寂神,离形去智,忘却生死,顺应自然。这就叫做“道”。
众生万物世界皆有灵性,然而人类最值得可贵的,就是我们所有的能够超越这世间万物的尊严,就是在于我们具有“思想”。正是因为它,我们才可以鼓舞自己,而不是通过我们所无法填充的空间和时间,以至宇宙与生命之谜!所以,让我们努力好好思想,这是道德的原则,也是我们能够认识自我与世的基础啊!
在先秦数百年以后,于三国魏正始年间有“竹林七贤”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因为他们常在当时的山阳县(今河南辉县一带)竹林之下,喝酒、纵歌,肆意酣畅,世谓七贤,后与地名竹林合称,就有了“竹林七贤”之名,令古今文人雅士们崇敬与效法。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大都崇尚老庄之学,不拘礼法,生性放达,当然了,他们也与琴、棋、书、画、酒、药…之中,多有贡献,值得我等去“东施效颦”尔!
“竹林七贤”的作品,大都继承了建安文学的精神,但由于当时的血腥统治,他们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隐晦曲折地去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然而,他们一直受人们敬重。
在唐代有“诗佛”之称的王维,有首诗《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首诗是作于王维晚年隐居蓝田辋川时期。王维早年信奉佛教,也应该是有道家精神之浸润,其思想超脱,加之仕途坎坷,四十岁以后就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这首《竹里馆》是诗人在意兴清幽、心灵澄净的状态下与竹林、明月本身所具有的清幽澄净的属性悠然相会,而命笔成篇的,深受我爱,据“史河无我居士”个人认为,这首诗透露着晋名士之风流潇洒,有着一生淡定从容的剑胆琴心之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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