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静怡

西瓜绿豆汤教程(童年回忆之绿豆汤)(1)

西瓜绿豆汤教程(童年回忆之绿豆汤)(2)

(一) 绿豆汤

我不是巢湖本地人,爷爷和外公参军、打仗,后来调到了巢湖。于是,我的童年从巢湖开始了。

我爷爷应该是西藏军区调过来的。我外公是从北京军区调过来的。

80年代到90年代,父母在国企上班的孩子,大都是独生子女,再加上我爷爷又是军区退休,在巢湖干休二所(向阳路)大院儿,我童年的物质生活从来不会缺啥少啥。

爷爷老家是北方的,夏天的绿豆汤似乎也多了几分北方的简单和朴素:绿豆洗干净,用清水熬,绿豆熟了,汤放凉一些,也可以喝了。

也许是因为巢湖的水质本来就有些弱碱性,小时候我就很好奇,为啥绿豆熬出来的汤,是红褐色透亮的呢?

绿豆汤绿豆汤,我只爱喝那个汤,不爱吃下面的绿豆。如果是绿豆汤里漂着少许绿豆,我还能接受,汤下面绿豆太多了,我喝完汤,就不想吃了,因为噎人。

家里老人处理剩下的绿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加一些白糖,和匀了,给孩子吃。其实现在,我实话实说,尽管放了糖,我也只是勉强吃下去,还是不怎么爱吃。

再好一些,就是绿豆汤里加上糖,化开以后,从上到下用勺子搅一下,盛到冻冰棍儿的模具里,放冰箱冷冻起来,冻成绿豆冰棍儿,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豆冰棍儿就做成了。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洗衣机、冰箱、空调就是常态了。那时候爷爷家的冰箱,是军绿色双开门的,下面冷藏,空间大,上面冷冻,小一些。

到了夏天,可谓“万物皆可冻”。果珍,用水冲冲匀,倒入模具里,冻成冰棍儿;奶粉,用水冲泡均匀了,倒入模具里,冻起来,又是冰棍儿了。夏天,在爷爷家,除了有家里在向阳路那个路口的冰棒房批发的各种口味儿的冰棍儿,就是自己冻得冰棍儿了。虽然觉得自己冻的冰棍儿吧,把味儿“嗦”完了,就只剩下白水冰块儿的味儿了,但是夏天这么吃,还是很快乐的。

我们小时候,还是皮实,再热的天,也阻挡不了我们在室外玩耍的脚步。

暑假,干休所的院子里从早上热起来开始,便蝉声阵阵。中午,爷爷一定要开着格力空调午睡的,他也希望我们小孩子也在空调屋里凉快凉快,睡一睡。

只要表哥也在爷爷家,我自然也安分不下来。我们趁着爷爷午睡,蹑手蹑脚打开门,溜出来,关上门,爬到樱桃树上,捉知了。

小时候不懂,有时候乱捉一气,知了壳也能被捉下来玩儿个究竟。如果捉到一只叫得响亮的,更是满心欢喜。我傻傻分不清知了这些的,有时候哥哥为了骗我,指着臭虫告诉我那是知了,看着我捉下来让我闻闻自己的手,这时他哈哈大笑:这是放屁虫啊!我也忍不住笑了。

在外面玩儿够了,我们就在客厅的地上,铺上一块儿很大的竹席,爷爷家的大竹席,很沉很大一卷,真的是筷子粗细的长长的竹条儿串起来的,再把吊扇打开,在客厅看电视。

那时候,央视老版的《西游记》永远是暑假热播、孩子们百看不厌的神剧。《趣经女儿国》那一集,猪八戒在女儿国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每次我在公众号上发一些小文,被刊登了,我总会发给大学的恩师看看。

关于冰棒房的这篇文章,老师看了以后,告诉我,童年的夏天还有绿豆汤和西瓜。

恩师是苏州人,今年初夏,我就被小红书上的苏式绿豆汤吸引住了。

苏式绿豆汤看起来,和我们平时吃的绿豆汤很不一样。

苏式绿豆汤,汤看起来清亮亮的,糯米、绿豆、青红丝、冬瓜糖的点缀,让苏式绿豆汤看上去多了几分精致和甘甜,颜色也变得丰富了许多。也许会有外地人不太接受它的味道,但是对恩师—— 一位地道的苏州人来说,那是一碗精致的美味。

西瓜绿豆汤教程(童年回忆之绿豆汤)(3)

(二) 西瓜

西瓜,绝对是夏天必不可少的。大概从6月底的样子,西瓜就陆陆续续上市了。

那个年代,没有美都,没有8424,没有大黑子儿的东北西瓜,大多数都是长圆形的西瓜。浅绿色的瓜皮上,爬着一道道深绿色的花纹。

长大后,我肠胃不太好,不敢多吃西瓜,毕竟这是寒性地吃多了容易拉肚子,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得快乐没了。但是小时候吃西瓜,我是可以的。

在皖维西区9号楼的时候,爸爸总是把西瓜切一半儿,给我一把勺子,任性地由着我挖着吃——爸爸告诉我这样吃最过瘾。我也会用勺子,从中间先把最甜的那块儿肉先挖出来,认认真真地送进嘴里,体会那甜到心的感觉。

那时候,我家有一个圆形的大盘子,好像是搪瓷的吧,还有一把长长的、专门切西瓜的刀。

每年夏天,我最期待爸爸切西瓜了。尤其是遇到一个薄皮儿的西瓜,一刀切下去,就能听到“砰”的一声,看到西瓜皮自己就不规则地裂开了,那种瓜往往肉沙沙的,很甜。

爸爸把西瓜外面洗干净,用刀把西瓜的一头切下来一些,把刀的两面擦一下,再把西瓜拦腰对半切开,然后把西瓜切成四分之一,最后把西瓜切成一牙一牙的,整齐地放在西瓜盘里,端到饭桌上。爸爸很会切,每一块都不会切得太厚,那样啃到后面不好啃。爸爸每一块切得都很均匀,薄厚适中。

在爷爷家,夏天自然也离不开西瓜。爷爷家的西瓜刀不太长,头还圆圆的。爷爷家有一个椭圆形的搪瓷瓜盘,每次我们切西瓜就用那个盘子盛。我不太喜欢在爷爷家吃西瓜,因为爷爷家的西瓜切的块儿比较厚,我总觉得吃到后面,我张嘴啃都费力。

那时候,干休二所大院儿里,有一口井,一开始,井上是没有压水器的,去井边洗衣服洗菜的人们,都是自己提个桶,或者用扁担挑两个桶,家里人拎着衣服、蔬菜之类的,自己把系着长长的绳子的桶放进井里打井水上来洗。井水冬暖夏凉,非常舒服。夏天,有人把西瓜装在网兜里,用长长粗粗的绳子系着装着西瓜的网兜,把西瓜放进井里泡着。后来我才知道,这样拎上来的西瓜,冰冰凉凉,又不会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特别冰,吃起来很舒服,就当吃冰西瓜了。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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