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叶草青青

拆迁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拆迁后暴富的我以为人生圆满了)(1)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我们家的喜事,是彻头彻尾的阴谋!

前年,我家的八间房拆迁,加上家里的地被征用,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赔了两百万还有两套房,儿子女儿一人一套,两百万一人五十万,剩下一百万我攥在手里。

拆迁款刚到手,三十好几的儿子女儿的婚事就都解决了,还是同一天办的,更让我高兴的是儿媳是怀着孕结婚的!

我儿子真能干!

五个月后,孙子出生,我立马给儿媳转了十万块钱,还亲自上门当保姆。每天天不亮就出去买刚上架的新鲜蔬菜,还专门在老家托人天天买活的鸡鸭鱼。

儿媳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得伺候舒服了我的宝贝孙子才吃得好长得好。

我这儿媳身高一米五,大饼脸小眼睛,皮肤黑黑的,好在屁股大,好生养,生个娃跟下个蛋一样,轻松得很。

别人坐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却频繁去我女儿家串门。虽说在同一个小区,可容易受风着凉,落下月子病,可我一提醒她注意别着凉,她就不乐意,撇着嘴说妹妹家更大更舒坦。

好家伙,人心不足,这还惦记上了我闺女的那套房!我悄悄暗示我闺女注意提防,却挨了我闺女一顿说道。

“嫂子和我哥好时还不知道咱家要拆迁呢,怎么可能贪图我们家的钱?妈,自古以来婆媳问题大多是因为婆婆想太多,把媳妇当假想敌了,您啊,就消停消停吧。还好我结婚时婆婆就不在了,不然碰上和你一样的婆婆,日子咋过啊?”

“我这样的婆婆怎么了?我不够好吗?娃我带,家务我干,媳妇只需要喂奶,还有串门,我还要怎样?”

“你以为嫂子喂奶就不辛苦?她一晚上起来五六次……”

也不晓得儿媳妇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女儿整颗心都向着她,我倒像个外人了。

拆迁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拆迁后暴富的我以为人生圆满了)(2)

那次争吵后,我和女儿三个月都没有来往。儿媳妇天天抱着娃往她家跑,儿子回来也跟着去,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玩,开心得很,全然不顾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情。

等到了饭点他们又都过来吃饭,吃完再过去玩。这时候小孙子多半睡了,就留在家里。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看着他睡觉,我可以连眼睛都不眨。

转眼儿媳的产假休完了,我寻思着她该收收心思好好上班,结果她直接辞职不干了,理由是怕我一个人带娃太累。

她说这些时,我儿子也在场,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儿子连连点头,还含着泪拍胸脯保证:“你和妈就在家好好带儿子,我挣钱养你们。”

这样的情形下,我能提出异议吗?

孙子都半岁了,她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却还是只管喂奶,其他所有事都是我干,这小姑奶奶,坐月子要坐几年?

我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买菜做饭洗衣拖地,好不容易收拾完了,一坐下来,她就把小孙子塞我怀里,然后说她有事要出门。

一个不上班的人,天天都要出门,哪里来那么多朋友?

我问我儿子,他说全职妈妈不容易,也要有自己的社交,不然会和社会脱轨。我转头向女儿念叨两句,她让我少管年轻人的事。

合着我是老婆子就该不闻不问他们的事,只需要出钱出力。

还好小孙子乖巧,见人就笑,乐呵呵的,出去遛娃时给我长了不少脸。看在孙子的面上,我就是当宰相,肚子里撑几条船。

孙子一岁那天,儿媳妇在我女儿家搞了个小小的生日宴,邀请了她和我儿子的一些朋友来,我这个老婆子自然是当厨子的命。

酒足饭饱后,他们在客厅看电视逗娃,我在厨房打扫战场。他们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听到小孙子咯咯咯的笑声,不自觉勾起嘴角,觉得一切都值得。

“这小家伙,和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呢!”

不知谁说了一句,笑声突然就停了。

“这么小,哪看得出来?”儿媳妇打着哈哈,一群人又笑起来。

我的心一紧,攥着抹布的手有些抖。印象中,我带着小孙子出去玩时,左邻右舍都没客套过一句他像爸爸妈妈之类的话。

踮着脚走到厨房门口,我从门缝里仔细瞧了瞧,一群人都在逗娃娃,我女婿抱着小孙子被众星捧月般围着。

儿媳妇坐在沙发角落,满脸发黑,我儿子捧着她的手,正在哄她开心:“没事,刚子无心的一句话,你别当真。”

她生哪门子闷气?我差点咬碎一口假牙,自己累死累活儿子不见得关心,他老婆脸一黑就屁颠屁颠过去了。

拆迁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拆迁后暴富的我以为人生圆满了)(3)

这事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开始悄悄跟着儿媳妇,发现她出门也就是约朋友喝喝奶茶,吃吃饭,打打牌,倒也没什么可疑的事情。

可孙子为什么不像他们两个?

那天跟踪时,孙子大哭,引得儿媳妇回头发现了我们。

“妈,您怎么在这儿?”

“我……”看着不远处的菜市,我轻轻拍了拍孙子的背,“我想给宝贝孙子买点大螃蟹,这不我们家附近没有,这附近倒有个大的菜市场。”

儿媳妇板着脸:“那也别带着孩子跑这么远啊。”

我心虚地点点头。

天阴沉沉的,冷不丁几声闷雷,孙子吓得哇哇大哭,我们只得赶紧回家。

一到家门口,便发现女婿等在那里。

“你们去哪了?孩子怎么哭了?”

我从儿媳妇背后走到前面开门,瞥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睡觉?”

“妈。”他后退了一步,赶紧朝我打招呼,好像才看见我,“我睡不着,过来蹭饭。”

我女儿这半年多都上白班,女婿上夜班,他们是一个回家一个就离开家,每天顶多打次照面而已,这可难为这对小夫妻了。

“你们两个,也都三十几了,该要个孩子了。”吃饭时,我提点了女婿几句。

“带一个孙子您还不够累,还想要一个啊?”儿媳妇还在气我把孩子带出去的事,说啥都气呼呼的。

“我们一直在要,只是老婆身体不太好,需要多调理调理。”女婿点点头,笑容僵住了。

我原本特意装出的慈善笑容此刻再也挂不住,你这条又不好,还敢怪她有问题?你们去查查不就好了?

我想发飙,但孙子在场,儿媳妇也在,终归不太好,只得板着脸说一句:“那也得抓紧。”

“嗯。”女婿低头刨碗里的饭,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他的头顶,有两个发旋。我看向孙子的头顶,没错,也是两个。

我想起来了,孙子刚出生时,女婿看见他就说过:“大外甥也有两个头旋啊?像我,以后肯定也聪明。”

两个头旋虽然不常见,但不少人都有,所以我当时也没在意这句话。

我看一眼孙子,又看一眼女婿,来来去去看了老半天,确认了一点:他们俩,五官轮廓有点像。

再看看儿媳妇那张大饼脸,我真想一个平底锅扔她脸上!呸!贱货!

拆迁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拆迁后暴富的我以为人生圆满了)(4)

我跟女儿说了这件事,她照例先讥讽我一顿:“不可能,我俩还是嫂子介绍的,他们怎么可能有一腿?妈您老糊涂了!”

可女人对于自己的男人,终究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她还站在我这边的。

我按她的提议,搜集了孙子的头发和指尖血,她弄来了女婿的血,某天上班后,偷偷请假去医院做鉴定。

当晚,我是在酒吧把烂醉的女儿架回来的。她眼睛肿得像桃子,泪水口水一起往衣服上流,整个人瘫在我身上,压弯了我的腰。

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一边扶着女儿颤巍巍地在路口打车,一边咒骂那对贱人。

没有下雨的路上,却有一个满当当的大水坑,路过的车一次次将污水溅了我们满身。

第二天,女儿女婿就闹着要离婚,女儿没控制住,还过来差点摔死我孙子,不对,是野孙子。

见势不对,儿媳妇也吵着要和儿子离婚。可怜我那傻儿子,我昨晚把亲子鉴定报告甩他脸上,他都还不信。

不闹不知道,一闹吓一跳。儿子的房子,过户给了儿媳妇,女儿的房子,房产证上加了女婿的名字。

我怎么生了两个傻子啊?

这对奸夫淫妇当着我们的面说,就算离婚也要分一半拆迁款,一半房子。

我盯着大饼脸和两个旋,呼呼喘着气,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气死过去。

傻儿子终于相信头顶青青草原,居然硬气了一回,拿刀捅了奸夫。

在尖叫声与鲜红色中,我还是晕了过去。

解气了,婚离了,孙子没了,钱赔更多了。没办法,不赔钱人家要告我们,傻儿子得坐牢。

一夜之间,家散了。

我回到老家租了间小房子,整日整日不出门。

因为我一出去,大家就会问我我们家被那对狗男女欺骗的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早就知道了,可他们还是想从我这一遍一遍地确认。

好像,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八婆。

几个月后,女儿电话告诉我,因为这件事那男人丢了工作,女人又没有上进心,整日坐吃山空,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我扔了电话,缓缓闭上眼,他们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听了,只希望儿子女儿早日走出阴影,过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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