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曼陀罗音乐剧巡演地点(隐秘花开评音乐剧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1)

在习惯改编欧美和日本悬疑小说的国内音乐剧名录中,国潮原创音乐剧《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的出现,无疑让人眼前一亮。

在中国化叙事的艺术追求上,

《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迈出了自己的一步。

国潮原创音乐剧

《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

情境设置:

在被大雪封住的荒野驿站之中,狄仁杰亲传弟子苏无名和卢凌风因追拿逃犯,来到驿站,发现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集在此。既有将军和随从,又有女扮男装的侠女,还有嗜钱如命的商人,也有歌女与屠夫等七人。

小小驿站,仿佛一个缩小的江湖,

一场大戏便在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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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的开端呈现出如《茶馆》般的热闹,你来我往,锋芒藏在暗处。唯独一位乞丐打扮的卖花老妇透出不祥的气息,命案的突然发生,则如一道锋利的切口,掀起一场又一场轩然大波,连环杀人案在此展开,凶手藏在暗处,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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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空间,命案此起彼伏地发生,让人联想起阿加莎《无人生还》中的设定,且聚集在此的人们也都是因为一封语焉不详的群发信,众人为了奇花七色曼陀罗而来。

不过在《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中,

取代《无人生还》中那如同催命曲般童谣的,便是卖花老妪的叫卖声:“生者亡,死者见”,老妪的预言就像咒语般紧紧封锁住驿站中人的命运。

正如剧中的《棋局》所唱,

人人是棋子。早在入局之前,这一群看似不相干的人们的命运已紧紧交缠,纵横串联,甚至蔓延到一场尘封十年的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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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

无疑,七色曼陀罗是剧中最重要的意象。

她是隐秘盛开的恶之花,在舞台上的形象是一位妙龄的女舞者

剧中人未见其形,而她在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的命运。她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一条人命的丧失,如古希腊神话中的塞壬女妖,妖娆而魅惑,在观众出其不意间,将剧中人的生命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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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曼陀罗本身并不是一个具体的角色,

而是一种抽象的象征,

她冥冥之中主宰着局中人的命运。

饰演曼陀罗的女舞者扭动着曼妙的舞姿,好若是剧中人扭曲的心境和无法摆脱的心魔。舞者伴随着现场演奏的打击乐,突出行动的节奏,给予这一虚拟形象以真实感。

在这里,音乐、舞蹈和戏剧得到了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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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

传递出的美学精神,

是以儒释道为主的中国哲学思想打底的。

剧终的大火席卷了一切,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这种“净化”的悲剧美学虽看似有悖于中国传统的乐天精神,实质上又内隐着“惩恶扬善”的传统价值观。

剧尾苏无名对曼陀罗花语“贪嗔痴恨爱恶欲”的解读,不同于西方文化体系中的“七宗罪”,而是来源于佛经,虽然两者都指向人性的暗面。

剧中人来人往的人情世故又将儒家的入世哲学阐释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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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

该剧对人物的塑造又并非落入中国戏曲中

人物脸谱化的窠臼。

演员李炜鹏对主人公苏无名的塑造颇有用心,并不回避人物的层次感,对细节的处理颇有意味。苏无名对案件最终的侦破,并不是直来直去地侦察,而是动用了不少无伤大雅的小心思,因此这一形象的最终确立,呈现出亦正亦邪的况味。

这一方面得益于编剧对人物的构思

另一方面也在于演员李炜鹏对角色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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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的搭档卢凌风也与其形成镜像关系。

他们都向往正义,

但后者对事物的判断非黑即白,

容不得灰色地带。

刚正不阿的卢凌风坚信法的刚直不曲,

而苏无名则能容忍非理性情感在冰冷规条的缝隙中栖身。

事实上,人性的底色从来不是单一色调,开场苏无名和卢凌风在《法与情》中的对唱便是两人价值观的碰撞。

最终真相大白之际,观众不难感受到,驿站中的人们,虽各怀鬼胎,却各有自己的可怜、不甘和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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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

戏剧结构上,

《唐朝诡事录之曼陀罗》创造性地继承了

中国传统戏曲中点线结合的结构形式。

全剧围绕探案这一中心事件展开,又通过《钱是个好东西》《如果我是男儿身》《相思》等曲目将全剧分成不同的段落,通过每一段落的叙述完成对一个角色的交待。

全剧一线到底,点线分明,

而又跌宕起伏,摇曳多姿。

既通过戏剧的架构推进叙事,又通过唱段的插入完成人物抒情,而舞台上虚实结合的景片,为江湖儿女们提供了最终的归宿,恩怨情仇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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