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咸丰四年(1854年)四月二十日澄、温、植、洪老弟左右:(四弟曾国潢字澄侯,六弟曾国华字温甫,九弟曾国荃字沅浦、子植,曾国葆季洪比曾国藩小17岁,四六九皆族中排行,故称)(给平辈朋友时,一般会用“足下”,也可以称“阁下”“执事”“左右”等 ),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曾国藩家书告诫孩子什么?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曾国藩家书告诫孩子什么(曾国藩家书读书笔记)

曾国藩家书告诫孩子什么

153咸丰四年(1854年)四月二十日

澄、温、植、洪老弟左右:(四弟曾国潢字澄侯,六弟曾国华字温甫,九弟曾国荃字沅浦、子植,曾国葆季洪比曾国藩小17岁,四六九皆族中排行,故称)(给平辈朋友时,一般会用“足下”,也可以称“阁下”“执事”“左右”等 )

十七、十九接父亲大人十三、十五手谕及澄弟(四弟曾国潢)两函,具悉一切。兹分列各条于后,祈诸弟禀知父亲大人,兼禀叔父大人:

水勇自二十四五日成章诏营内逃去百余人,胡维峰营内逃去数十人。

二十七日,何南青营内逃去一哨(每哨八队,共108人),将战船炮位弃之东阳港,尽抢船中之钱米帆布等件以行。

二十八日,各营逃至三四百人之多。

不待初二(四月初二)靖江(靖港)战败,而后有此一溃也。

其在湘潭打胜仗之五营,亦但知抢分贼赃,全不回省,即行逃回县城。甚至将战船送入湘乡河内,各勇登岸逃归,听任战船飘流河中,丢失货物。

彭雪琴(彭玉麟1816~1890年,字雪琴,号退省庵主人、吟香外史,祖籍衡阳县。清朝晚期军事家、书画家,人称“雪帅”。湘军水师创建者中国近代海军奠基人。彭玉麟曾于道光末年参与镇压李沅发起事,被授予蓝翎顶戴,却辞官不就,后至耒阳为人经理典当,以典当资募勇虚张声势阻退逼近县境之太平军。复投曾国藩,分统湘军水师。晚年累官至两江总督南洋通商大臣兵部尚书,封一等轻车都尉。。光绪十六年(1890年)病逝于衡州,获赠太子太保,谥号“刚直”。彭玉麟不治私产、不御姬妾。于军事之暇,作画吟诗,尤以画梅闻名 )发功牌与水手,水手见忽有顶戴,遂自言并册上姓名全是假的,应募之时乱捏姓名,以备将来稍不整齐,不能执册以相索云云。

鄙意(谦辞,称自己的意见)欲预为逃走之地,先设捏名之计。湘勇之丧心昧良,已可概见。若将已散者复行招回,则断难得力。

衡(湖南衡阳)、永(湖南永州)之水勇不过五月可到,亦不甚迟迟也。

广东水师总兵陈大人带广东兵一百、洋炮一百,已于四月初六日到郴(湖南郴州),月内可到省。

广西水勇亦五月可到。

衡州造新船,省城整旧船,皆五月可齐,不至延到七月始行也。

澄弟(四弟曾国潢)自到省帮办以来,千辛万苦,巨细必亲。在衡(衡阳)数月,尤为竭力尽心。衡郡诸绅佩服,以为从来所未有。

昨日有郑桂森上条陈,言见澄侯(四弟曾国潢字澄侯)先生在湘阴(属岳阳市)时景象,渠(他)在船上,不觉感激泣下云云。

澄弟之才力诚心,实为人所难学。

惟近日公道不明,外间悠悠之口,亦有好造谣言/讥/澄弟之短者。而澄弟见我诸事不顺,为人欺侮,愈加愤激,肝火上炎,不免时时恼怒,盛气向人。

人但见澄弟之盛气,而不知/实有激之逼之使然者也。

人以盛气凌物/诮(责备。讥讽)澄(曾国潢),澄以盛气伤肝/致病。予(我)恐其因抑郁而成内伤,又恐其因气盛而招怨声。

故澄(曾国潢)归之后,即听其在家养息,不催其仍来营中。盖亦见家中之事,非澄不能提新宅之纲;乡间之事,非澄不能代/大人(指父亲)之劳也。并无纤介(细微;细小的嫌隙)有不足于澄弟之处,澄弟当深知之,必须向大人膝下详禀之。

王璞山(王錱zhēn“錱”同“珍”,字璞山)之骄蹇jiǎn(傲慢;不顺从)致败,贻误大局,凡有识者皆知之。昨在家招数百乡勇(指王璞山),在石潭(属湘乡市)杀残贼三十人,遂报假胜仗,言杀贼数百人。予(我)深恶之。

予(我)与中丞(湖南巡抚骆秉章)、提军三人会衔具奏一折,系左季高(左宗棠,举人,此时为巡抚骆秉章幕僚)所作,予(我)先本将折稿看过,后渠(他)又添出几段,竟将璞山之假胜仗添入。发折后/始送稿来画,已无可如何,只得隐忍画之。

王璞山,王錱zhēn“錱”同“珍”,字璞山,湖南湘乡县人。湘中理学家罗泽南之门生。从小有大志,十四岁时书于自家墙壁云:“置身万物之表,俯视一切,则理自明,气自壮,量自宏。凡生死祸福,皆所不计也。" 体貌清癯,目光炯炯射人,声大而远,好为议论。同门侍坐,辞气湓涌,他人莫能置喙。泽南徐哂曰:"璞山盍少休,让吾侪一开口乎。"錱亦自笑也。祖父王之海是秀才出身,“待人无欺,遇贫困残疾人,寒则赠衣,饥则于食。”。父亲王宗麓,教学于乡里。王錱三岁时母贺授以经,辄能背诵。十岁读书家塾。日方哺,诸童为儿嬉戏,而錱不与。手《通鉴纲目》一册,默然凝视,心所领会,动形于色。常大言:“人生一息尚存,即当以天下万世为念。” 十岁读书家塾,读书时“常危坐终日不出,诵览不辍”,十四岁时,在家中墙上刷字:“置身万物之表,俯视一切,则理自明气自壮量自宏。”

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成为罗泽南门生。明年夏,大旱饥,土寇啸聚百人于县南掠食,居民惶骇无所措。錱自学舍归,驰集里中人,略以兵法部署,而出境捍逐,应时解散。然后白县官发仓谷平粜,劝富绅出余谷赈济。饥而不害,时道光二十九年也。于是邑人推重,籍籍有任侠名。会太平军起广西,湖南亦震,而盗贼四起,乃倡团练保伍之法。邑人狃承平久,闻錱议,莫不掩耳。而錱不计成败利钝,不顾祸福生死,上说下教,将之以诚。以谓:“团者,团拢一气,尔我相救,生死相顾,此之谓‘团’。练则练器械,练武艺,练阵法,尤要练胆,而练胆必练心。胆有大有小,心则人同此心。人人欲保全身家性命,非杀贼不能自保,而非练器械、练武艺、练阵法,不能杀贼,所以要‘练’。然一人之力,能有几何?而盗贼则先啸聚多人,非大众随心,同心共死,互相保,不能自保,所以要团非编民甲、清宵小,内奸不清,则外寇乘,所以非保伍,则团练亦无用。”湘乡之办团练,实錱倡之。

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入湖南,破道州。錱上书知县朱孙诒,请练民兵 。于是以意创为营制号令,日夜与罗泽南束伍选士,亲教之步伐技击,摄衣登台,陈说大义,声容慷慨,而湘勇自此始。既而巡抚张亮基檄举将才,朱孙诒举錱以应。乃率三百人赴召。罗泽南亦奉檄率所部赴长沙,遂合军。而泽南将中营,錱将左营。出剿衡山、安仁、桂东各县土寇,咸有功,叙绩以知县用。

王璞山治军极严,闲时教士兵读《孝经》《四书》,以义理反复训谕,而引论经史大义,譬晓耸切,听者至潸然泪下。迨夜,营门扃闭,刁斗之声与讽诵声相间也。将出战,必手地图,召偏裨,环而坐,为言敌军出入何路,我师奇正孰出,揣情审势,人人献议,而相诘难,各尽其意,然后定谋。谋之既定,然后部分诸人,各专其任。有不如议,则罚无贷。纪律之严,诸将莫及也。

会国藩方练兵衡州,知其才勇,亦倚重之。谓:“王璞山忠勇男子,盖刘琨、祖逖之徒也。”錱则自恨任事太早,用心太苦,出身太轻,上书乞归以力于学。国藩复书劝慰,欲增募其军为三千人。而錱欲增兵万人,议论不相中。国藩疑全不为用,又以言大而夸,持之不固,发之不慎,气骄已盈,必以偾军也,下令汰为七百人。时左宗棠以举人参巡抚骆秉章幕府,谓其兵可用,乃仍所募三千四百人,留不汰 ,防湖南。

然曾国藩则知錱之不为用,而亦知已之不能用也,于是遗书骆秉章曰:“璞山之勇,若归我督带,则须受节制,此一定之理。既不受节制,自难挈之同行。今日大局糜烂,侍岂复挟长恃势,苛人少节以自尊?又岂复妒才忌功,不挟健者以自卫?难一将不受节制,则他将相效,离心离德,何以策功?若听璞山自成一军,公宜先行奏明,此亦一定之理,世虽大乱,而纲纪不可紊也。”然而左宗棠则笑之曰:“涤生每叹人才难得,吾窃哂之。问其故,吾日:‘君水陆万余人矣,而谓无人,然则此万余人者无可用乎?集十人于此,则必有一稍长者,吾令其为九人之魁,则九人者必无异词矣。推之千万人,莫不皆然也。’吾之所用,皆涤公用之而不尽,或摈(弃)不复召者,王璞山其一也。及吾用之而效,而又往往见其长而欲用之矣。然则之弃才,不已多乎!非知人,不能善其任;非善任,不能谓之知人非开诚心布公道,不能得人之心非奖其长,护其短,不能尽人之力非用人之朝气、不用人之暮气,不能尽人之才非令其优劣得所,不能尽才之用。亦于是讲求之而已。”国藩亦无以答。

咸丰四年二月国藩亲督水陆万人自衡州东征,而秉章前驱。连克湘阴、岳州,疾进至羊楼司,而太平军大至。一接而败,退守岳州。而国藩部将邹寿璋驻焉,曰:“城空无食,不可守也。” 不听,而寿璋以所部退。婴空城自守,而为太平军所围焉,一日不得食。国藩遣船至西门,各勇纷纷出,錱问故,曰:“曾帅以船来迎矣,不出何为?” 羞而怒,拔刀自刎,众拥登舟。而营官钟近衡近濂兄弟及刘恪臣十数人先后战死焉,皆楚之良而泽南弟子也。军声大挫,国藩骂日:“狂夫,几何不败事!”而以大军继进,败于靖港,亦愤投水,厪乃获救也。参上书秉章自劾,而请收散亡,图后效。宗棠始终护持之,褫其官而不夺其兵。

则痛念前此致败之由,而深求古人所以致胜于万全之道,参以当日之所宜,若恍然有所得。日集各勇而训练之,务求使之人自为战。贻友书曰:“不敢躁,亦何敢怠。张睢阳诗曰;‘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惟随时随事,尽分所能为,力所能至而已,他何知焉。”)

咸丰六年曾国藩被困江西,分军四出,屡为太平军翼王石达开所败,而与先后巡抚文俊耆龄咸不相能。御史萧浚兰条陈江西军务,国藩奉旨责问。而贻湖北巡抚胡林翼书曰:“涤公(曾国藩号涤生)心事如青天白日,而刚正之性,不可屈挠。其行之通塞,系世之否泰。彼己之子,固亦无如之何耳。”既则遗书江西以致国藩曰:“世固有迹似终(分离),而实神交于千里之外者,此不特(不但)难以见谅于流俗也。即一二有识之士,亦多泥其迹,莫察其心,夫岂咎人之不相知哉!生平读书论古,窃见夫贤豪者流,或于其志同道合之人仍有龃龉,自负昂藏傲岸之概,不肯降心。君子谓其所执者隘,而所亏者多也。乃匆匆焉而躬自蹈之,不亦伤哉!錱之受知于阁下也,甚于壬子(1852年)之冬,而极于癸丑(1853年)之秋。自远于阁下也,肇于加募之初(国藩欲增募其军为三千人。而錱欲增兵万人),而成于败衄nǜ(战事失败)之后(羊楼司之败)。其中离合远近之故,未始非彼苍(苍天)之默为颠倒位置。而疏狂之罪,在而无可辞矣(王璞山性多张扬,意骄气满,曾国藩多次规劝提醒:“又察足下志气满溢,言语夸大,恐持之不固,法之不慎,将来或至愤事”。但王璞山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数年来,徬徨奔走于岭表洞庭之间(王璞山在江西一个月内曾连打12场大仗,疲且劳。王与出身于官宦之家的胡林翼有太多不同,胡有才干,却推美让功。),欲求如衡州抵掌之一日而不可得。呜呼,茫茫天壤,同志几人?觌di(相见)面构交,知心谁是?此錱所以情不自禁,而欲一献言于阁下之前者也。”国藩意亦释然。

王錱给曾国藩的一封信里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1853年7月,王錱部下一支先头小部队赶到桂阳县田墟庄驻扎,当地一个姓黄的人(可能是地主士绅)看到军队没有东西吃,就拿出自家的大米、猪肉犒军,士卒因为没有得到王錱的命令,不肯进食,整整挨了一天一夜的饿。第二天王錱赶到田墟庄,黄某跑过来向王錱说明情况,王錱才下令让军队进食。

1856年7月,王錱写给左宗棠的一封信中抱怨饷银迟迟未到,部下兵勇赊欠药店、米店商货甚多,希望饷银早点发给,以便及时还钱给药店、米店。从这中间,可以看到老湘营是如何采购物质给养的。

王錱在1856年10月写给兄长王人树的家书中自豪地说,老湘营“所到地方,百姓皆称‘自来未见过这样好的官兵’”。没有良好的纪律,不可能如此得民心。

王錱在1857年5月写给左宗棠的信中称,老湘营连日征战,“士卒劳惫已甚”,但值得庆幸的是部下兵勇“气愈敛而神愈王”。左宗棠回信称赞其“气愈敛而神愈王”一句,深得古名将治军之术。王錱部队有时好几个月得不到饷银,士卒从来没有哗变之举;经常长途奔袭,连日接战,士卒伤病劳苦,却并无怨言。也可见王錱治军之严。

咸丰七年(1857年)三月带兵赴江西打仗,被太平军称“出队莫逢王老虎!”。王錱过度劳累,感染热疾,病死在江西营中。临死前,将曾国藩所赠的《二十三史》留给张运兰。年仅三十三岁,谥壮武。著有《练勇刍言》。

贺长龄家与唐鉴家、吴其濬家、陶澍家、左宗棠家、胡林翼家、郭嵩焘家、劳崇光家、黄兴家、丁善庆家等湖湘显族皆有联姻。

唐鉴,字镜海, 理学大师,卒谥确慎。官宦世家,父亲唐仲冕官至陕西巡抚。唐鉴曾在多省任按察使、布政使职,最后官至太常寺卿。倭仁(后来为同治帝师)、曾国藩吴廷栋窦垿何桂珍都曾问学于他,对曾国藩一生行事、修身、做学问都有深刻的影响

贺长龄(官至云贵总督)的弟弟贺熙龄(嘉庆十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迁河南道御史,提督湖北学政)将幼女嫁给左宗棠长子。其次子娶了唐鉴的女儿,长女嫁给了唐鉴的侄子……唐家与贺家的联姻,涉及贺家的三兄弟,亲上加亲,绵延了三代人。

清道光十二年(1832),左宗棠入赘为婿。与周诒端成婚 (周诒端是周氏女诗人群体中一员。方上周家是湖南名门望族 )。 1836年(道光十六年),左宗棠在湖南醴陵主讲渌江书院期间,结识两江总督陶澍。1838年(道光十八年)左宗棠第三次落第归乡,途中于南京拜见陶澍(此时59岁),后者主动提议让他的独子陶桄左宗棠(此时26岁)的长女定婚,第二年,陶澍去世。左宗棠于1840年(道光二十年)至1847年(道光二十七年)在安化陶澍家任教八年,并协助料理陶家事务左宗棠先后与周家、陶家、贺家结姻,在“出山”之前,已经不是一般的布衣。

朱石樵(原在曾国藩家乡湘乡任知县,咸丰元年任宝庆知府)在岳州(岳阳)战败逃回,在宁乡(属长沙)战败,逃奔数次。昨到省城,仍令其署宝庆府(湖南邵阳)事,已于十八日去上任矣。

是非之颠倒如此,予(我)在省(省城)日日恼郁,诸事皆不顺手,只得委曲徐图。

昨当面将朱石樵责备,渠(他)亦无辞以对,然官场中多不以我为然。将来事无一成,辜负皇上委任之意,惟有自愧自恨而已,岂能怨人乎?怨人又岂有益乎?

大抵世之乱也,必先由于/是非不明,白黑不分。诸弟必欲一一强为区别,则愈求分明,愈致混淆,必将怄气到底。愿诸弟学为和平,学为糊涂。

璞山之事,从今以后不特(不但)不可出诸口,而且不可存诸心。

我二十四都之长夫不耐劳苦,好穿长衣鞋袜,不敢远行,时刻思归。予拟在此另雇长夫。其本境长夫只留三四人在此,以便送信归家。

率五(曾国藩妹夫)病故,我绝不知信息。季弟(曾国葆字季洪)何以并不告我?前澄弟(四弟曾国潢)信中有半句,我始骇然。昨葛十一来,乃实知之。刻下已搬柩还乡否?若尚在省,急须写信来,我当设法送归也。其如何病,如何殁,季弟(曾国葆)当详告我。

以上数条,望诸弟细心体贴,缕禀堂上大人(指父亲、叔父)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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