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补——我们吃猫。”

越南《人民军队报》未曾料到,他们发布的一则不起眼的广告,会触动数十万人的“食神经”,引得首都河内好多酒家“猫宴”火爆,每日有近万只猫死于血淋淋的屠刀下。

可怜的猫咪,躲过了号称“吃天下”的中国人的筷子,却避不过越南人的屠刀。

在河内北慈廉区酒肆的“猫宴”上,一桌桌食客发出阵阵欢笑声。

这一桌桌“猫宴”,写满了野蛮;一盘盘猫肉,盛满了残忍;一碗碗猫汤,充满了血腥味。

门前铁笼中,一只只猫儿发出了阵阵哀嚎。

不单单是河内,整个越南日食数万只猫,这是一个大得惊人的数字。

越南虽大,却满足不了食客的需要。

于是,世界各地的猫便一船一船地运抵越南。

越南食客们以猫养身,求的是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但是,有关专家已有明确答案:吃猫肉会感染病毒,留下后患。

那么,越南人为何这么爱吃猫呢?

猫咪为什么会有胡子和眉毛(猫咪终究没能避开越南人的屠刀)(1)

一、越南猖獗的偷猫现象

猫等宠物渐入人们的生活之中,且开始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在越南亦是如此。

它们因“通人性”的特点而颇受大众喜爱,孩童称之为“朋友”,可嬉戏玩耍,相伴成长;大人称之为“伴侣”,可以玩赏陪伴,丰富生活;老人索性称之为“家人”,可寄托感情,远离孤单。

但即便如此,越南的猫咪仍然逃脱不了被送上餐桌的命运。

越南人以食用为目的,偷盗、毒杀、贩卖猫咪的黑色产业链早已沾满鲜血。

亚洲动物基金对越南猫咪生存现状的调查显示:

“从2008年到2016年,越南山罗、和平、清化三省近70%的郡和县都丢失了大量的猫。90%的来自林同省的受访者认为,他们偷来的猫被屠宰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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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猫肉市场)

亚洲动物基金组织曾开展了一项针对越南猫咪的调查,该组织最终一共出具三份调查报告,理据充分且深度露骨。

报告深刻揭露事实:越南境内几乎没有任何大型肉猫养殖场。调查证实了越南餐桌上所供应的肉猫,都是被盗抢和毒杀的家养以及流浪猫。

而被暗访取证的养殖场都显示出相同的特征:规模极小,根本不足以满足全国各地每日数万的消费量。

调查曝光的越南河静省并无产业化规模养殖,而官方网页却显示,在当地,数量庞大的养猫场随处可见,给人以兴盛产业的错觉。

实际情况却是网上众多的养猫场同为一家实体,且走访的养猫场中无一家的猫数量达到30只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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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的猫)

在越南岘港,多人手持榔头、铁锹或者棍棒等围追堵截,甚至当场砸、打、捕获流浪猫于街头巷尾的视频屡屡见诸于报;

因食用猫肉腹泻、重度昏迷而被送往医院急救和抢救未果死亡的新闻也屡见不鲜;

对于越南人而言,全国公路上不间断地上演着一幕:

爱猫人士追踪拦截“非法贩猫”车辆,围布撤下,一车的牢笼里的猫死伤无数,大小不一,品种参差,血淋漓的场面伴随着腌臜难闻的气味席卷而来;

殊不知对于猫狗而言,在非正规的猫肉临时囤积点,每天也频繁上映着一幕:

一旁困于笼内的猫,目光惊惧瑟瑟发抖,亲眼目睹一旁被拖拽出的同伴遭到砍杀。

“法无明文规定皆可为”,这使得越南的猫肉产业链暗波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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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猫)

偷猫者多用带有毒药或麻药的弓弩,这些都属于越南严格管制的器具,却成为了犯罪分子的“最佳拍档”。

对于猫而言,它们是一类天性粘人的物种,对人类的歹意更是毫无防备,这就导致了它们极容易成为偷盗的对象。

加之偷猫的犯罪成本很低,被抓获时取证也存在难度。

但是,猫转手的利润却极为可观,这种形势助长了偷猫之风。利欲熏心的越南人利用猫的天性大发横财,盗猫在越南呈席卷之势。

猫贩子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偷猫的过程之中频繁伤人,甚至连阻拦的村民和饲主都有被打残、伤亡的事件。

在被誉为“越南谷歌”的COCCOC上搜索“猫肉”,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桩桩件件“抢、盗猫伤人、夺命”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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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猫的工具)

猫肉的供应方,实则为“犯罪分子”,Google搜索关键字:“毒猫针”,显现超过1千万条搜索结果。

这些被偷的猫咪最终的命运就是出现在街头巷尾的“猫肉店”里,全部进了越南人的肚子里。

为了吃猫,越南人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二、越南人爱吃猫肉的原因

“鸡鸭吃得,为何猫肉吃不得?”——越南人吃猫肉并没有任何心理和道德层面上的负担。

由于猫身上贴有“温顺”、“伴侣”的标签,大部分学者将“食用猫肉”看作是“不道德”的行为。

而越南人则是表示,道德只是人类社会的问题,人与动物的关系不涉及“道德”问题。

越南足球国家队的阮友俊同样爱吃猫肉,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道德绑架”。

越南人坚定地认为:吃猫狗肉与“道德”是无关的,世界各地的人们惯于吃“鸡、鸭、鱼、肉”,何曾遭到“不道德”的批判?

在越南人看来,食用猫肉的行为是合乎情理的。

那么,越南人吃猫肉的“传统”起源于何时呢?

其实,这一时间并不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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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旱灾)

越南长期以来处于混乱状态,各派彼此持续冲突,导致国内经济和社会发展倒退,农业生产凋敝,粮食安全得不到保证,成为滋生饥荒的温床。

1945年底,越南全国大范围内开始出现旱情。

翌年1月份,越南南部不断出现因饥荒造成的死亡,其中安江省和隆安省的饥荒死亡率已经超过每天每万人死亡2人的标准,五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超过30%。

如果到3月份继续干旱,没有出现降雨,可能导致150多万越南人放弃自己的家园和土地,流离失所的他们可能成为永久难民。

而越南政府无法履行最基本的保护人民的职能,由于粮食储备不足和农作物歉收等原因,越南的老百姓始终生活在饥饿和营养不良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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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6月,美国有关组织对越南南部19个地区进行营养不良和死亡率调查,调查表明,其中的18个地区的70%的人口出现急性营养不良,1个地区95%的人口出现急性营养不良。

越南多个地区的饥荒非常严重,一些家庭用草根树叶熬汤,牲畜皮做的各种用具被用来熬成粥充饥以维持生命,一些严重营养不良的儿童无力下咽援助机构分发的食品,一些体质较弱的遗尸路旁和荒郊野外。

翌月,联合国举行紧急会议,呼吁各国进行人道主义援助。

可是越南复杂的政治局势,导致这场饥荒持续了好几个月,饥荒发生区域也在不断扩大,从金瓯省、薄辽省向广平省、河静省扩大。当地的人们只能吃掉手边的一切,猫狗都难逃“被下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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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战争)

1955年,越南人民还没从饥荒中彻底恢复,越南战争便爆发了。

在越南战争期间,人们生活疾苦,颠沛流离,为生计所迫,“食物”本身的可选择范围就极为广泛,故而食用猫肉的现象并不罕见。

越南战争结束后,越南人却是把吃猫肉这一习惯保留了下来,甚至十分“上瘾”。事实上,这和越南的贫穷落后息息相关。

战后的越南,社会不发达使得劳作成为根本劳动力。

“生老病死”之中“病”最为百姓所关注,越南人声称猫肉具有的温补、滋肾等功效,使得猫肉所具备的“药理”被身体健康所需要,故食用猫肉之风会备受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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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猫肉)

而根据亚洲动物基金会的调查报告可知,眼下被端上餐桌的猫狗来自于:小贩从非正规的活体动物交易市集收购的来源不明、健康状况堪忧的猫,加工后直接送到餐馆进入消费环节。

整个过程中“无检疫、无监管、无监督”。

现实中,不少越南人都表示自己长期经营猫肉,自认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一眼断出猫的健康状况,这般“熟能生巧”之技令人怀疑,也着实令人唏嘘。

而且,越南的吃猫产业链素来暗流涌动,绝大多数人都是“被”吃猫的。

在越南广义省,有的商贩把活猫冻死在冰柜里,然后剥皮冒充兔肉。

在老街省的摊贩曾向越南记者介绍道:“没有兔肉,都卖是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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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猫)

这在当地商贩间早已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公开的秘密”,而大部分的食客并不了解其中的猫腻,最终稀里糊涂地吃掉了猫肉。

正如前文所提到的,猫肉产业“无检疫”,无论是主动吃猫,还是被动吃猫,其所带来的危害,要远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三、“吃猫”危害重重

科学杂志《自然》研究表明:猫所携带的病菌不同于一般家畜家禽,其检疫标准更高才可避免人类食用受到菌类感染。

动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指出:

“人类的动物性食物来源有家禽、家畜,但必须指出家畜并不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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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病的猫)

中国政府规定:食用的动物性食物都需经检疫。

检疫的主要职能是检验屠宰,通过观察内脏和淋巴中是否存在溃疡,肺结核或出血点来确定肉类产品是否携带细菌。

以猪肉为例,每只猪必须是合法养殖场的合法“居民”,它在出生30天之内领取“身份证”——畜禽标识,在养殖场中的生活状况和身体情况都被记录在案。

而在越南,猫多为散养,星罗遍布且免疫状况未明,越南并无任何专门的设备、人员或者机构用于检疫猫肉,极大的食品卫生安全风险潜藏其中。

越南的猫大多生活在臭水沟旁,感染寄生虫的比例极高。即使把肉煮熟,弓形虫之类的寄生虫也能存活。

位于广南省的牲畜屠宰区,商人将活猫运到田间,然后将其转移到买方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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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过程中,死亡的十几只猫被清理并扔在空地上。这些死猫中有一半死于疾病。

根据有关规定,这些死亡的动物必须被销毁,不能再流入市场,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他们把死猫送到了市场上的牲畜屠宰场。

据公开资料显示,经过几天的猫死后,尸体已经变绿,并且还会散发出恶臭。但这不妨碍加工处理。

在脱毛处理后,工人将猫挂在铁钩上,然后移动气瓶和火焰喷枪,经过一阵烧烤,猫身表皮就变成了金黄色,卖相诱人。

在外人看来跟鲜活的猫肉如出一辙。

最后,被烤完的猫再被切除内脏,早已等在一旁的猫肉贩子,拿来塑料袋装货离去。

试问,这样的“猫肉”,如何能得以食用?

此外,猫的缺少使得越南老鼠的数量急剧上涨,当时鼠患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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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500年,在古埃及当时鼠患严重,野猫为了捕获老鼠而常徘徊在农场周围,人们为了控制鼠患残害谷仓便驯养野猫,因此猫成为“捕鼠能手”,此为人与猫之关系肇始。

此后,猫逐渐演变成为最受欢迎的宠物,在全世界的家养动物中悄无声息的蔓延开。

它们秉性温顺粘人,成功从“捕鼠能手”的角色转化为“陪伴者”,带给人类社会更多的感动与动人。

在人们印象中,鲜有猫咪救人的事迹。

殊不知,其实猫和狗一样可以救人于“水火”之中。

2006年,清化省有户人家冰箱半夜着火,幸得家中猫咪叫声凄厉叫醒家人,大火及时得到控制,没有引燃距离冰箱仅2厘米的天然气表,避免了一场危险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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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河内一只名叫Mel的小猫突然跳到主人的胸前,猛击他的脸,直到他醒来。

如此折腾引得他的主人事觉蹊跷,随即前往医院,检查发现自己的血糖含量非常低,十分危险。好在猫咪提前做出的前兆反应使得自己得到及时的治疗。

人对猫的喜爱大多是源自猫的这种独特的魅力:

它们直性率真,却也会细腻照顾主人的情绪;它们勇敢实诚,却也有犯傻蠢萌的时候;它们时而高冷孤傲,时而化作“小可爱”冲主人腻味撒娇。人们和猫相处会很舒服,人们也被猫的性子所深深吸引。

随着越南人“吃猫”名气的传播,世界各地的志愿者涌入越南,想要拯救猫咪。

目前,各国立法或保护野生动物,或保护农场动物,或保护实验动物,对于更贴近人类生活的“伴侣动物”的动物福利立法也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在越南当地,“吃猫”与“救猫”也引发了剧烈的争论。

一名来自美国的志愿者表示,希望可以号召民间的力量,推动越南政府对猫咪进行立法保护,从根源上杜绝“吃猫现象”。

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聚集在河内巴亭广场的外国志愿者向人们宣传“动物福利”等知识;

而越南当地的志愿者则是拉起横幅,宣传国外是如何保护猫咪都,向越南政府抗议“吃猫”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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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物保护运动的影响下,2018年,美国颁布了两项法案,即“动物福利法”和“反虐待动物法”。

然未止于此,美国“禁止食用猫肉”在美国曾被纳入农业法案,而后经当地立法机关和拥护立法民众的不懈努力,最终作为一个独立的两党联邦法案通过。

越南人希望自己可以效仿美国民众、发起运动,还猫咪一个“和平”的越南。

在世界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普通民众不约而同地把食用猫肉为一种“禁忌”,虽然也无成文法规范“禁止食用猫肉”,但是,这些国家和地区基本上都有当地的动物保护,反滥用和动物福利立法。

早在1950年,香港立法实践就规定屠宰猫狗食用的行为是违法的,“可罚款5000港元及监禁6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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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立法会在2014年11月25日,通过“动物保护法”规定禁止虐待动物,违者最高可被处以三年监禁,罚款十万元。

2017年4月,台湾通过法案明确禁止吃猫肉和狗肉,违者最高可罚款约5.7万元人民币。

除此之外,台湾新修法还规定“贩卖、购买、食用或持有狗、猫的屠体、内脏或含有其成分的食品,可判罚款,并公布违法者姓名、照片及违法事实。”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在2018年的9月,迫于舆论的压力,世界上最爱吃猫肉的越南终于派遣官员出现在镜头前,而他发出的声明却是:呼吁越南人不要吃狗肉。

这般“装聋作哑”的越南政府,预示着越南猫咪的命运仍注定坎坷。

结语:

史怀哲医生是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他的成就在人道主义,也在将人道主义引给所有人。

他坚信:“除非你能拥抱并接纳所有生物,而不只将爱心局限于人类,不然你并不真的有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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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哲)

伦理不仅与人有关,也有关于动物。

动物也有喜怒哀乐,动物也知道追求“幸福”。

每个生命体的存在都有其自身的运行和意义所在,都有其分分秒秒所实现的价值,都拥有与“人生”一样的丰富多彩与戏剧故事。

但是越南人无视或者歧视“猫”的存在意义,否决“猫”一生的“故事性”,肆意染指,任意篡改,那他们自己的意义又将如何体现,由谁指认呢?

参考资料:

《亚洲首例!台湾立法禁吃狗肉骑电单车遛狗将受罚》

《亚洲动物基金越南猫肉产业链深度调查系列报告之一》

《常纪文:“反虐待动物法绝不是崇拜”》

《猫肉毒梭菌毒素中毒的诊断》 刁有祥 山东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

《越南人吃猫肉现象虽禁不止 不法分子四处偷猫》 环球网

《越南被疑活埋数千走私猫 引动物保护组织抗议》 环球网

《越南首次出现禁食猫狗城市,法媒:想要改变越南人这个传统不容易》 环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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