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倪萍回忆与陈凯歌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在《日子》一书中称之为“不堪回首的日子……”。
多年后,陈凯歌娶了陈红,倪萍在她跌宕的岁月里,受尽折磨。
众人口诛笔伐,纷纷将矛头指向陈凯歌,给他贴上了“负心汉”的标签。
陈红在受尽陈凯歌宠爱的同时,也成了“小三”的代名词。
或许,爱情真的带给倪萍无尽的伤害。她面对镜头时,说自己下辈子不想恋爱结婚。
这一切,都是外人对这份感情的解读,没有人真正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后来,面对质疑,陈红没有逃避,反倒勇敢无畏,且坦然……
如今再问是不是“陈红不择手段?”,还是“陈凯歌薄情负心?”,这一切,在陈凯歌的心里,自然有答案。
不娶倪萍,是有原因的。
01.1980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女兵》,21岁的倪萍担任女主。
当时她还在山东艺校读书。
毕业后,又靠着电影《山菊花》,拿到了“小百花奖影后”,上了杂志封面,还被评为“国家二级演员”。
八十年代当红明星阵营里,倪萍霸榜。
接连几年的表演生涯,让倪萍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从未想过,命运会改写……
1987年的春节,倪萍回老家过年,令她没想到的是,乡亲们鲜花、掌声簇拥,无数男女老少将她家围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她和唐国强、宋佳两位山东的名人,被邀请到了剧组。
中央电视台的刘瑞琴导演,一看到倪萍,就问:“愿意来主持节目吗?”
倪萍愣了一下,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邀请,便马上答应了下来。
那一年的青岛春晚,由倪萍、唐国强主持。
虽然倪萍没有主持春晚的经验,但她很快适应了这份工作,并且找到这份工作的乐趣所在,同时也让业内的前辈,看到了她主持的天分。
紧接着,她就收到邀请,主持大型系列片《人与人》。
此后几年,倪萍几乎扑在主持岗位上,中央电视台,也已经将倪萍当成主持人来培养。
1990年,倪萍开始主持《综艺大观》,随后又和赵忠祥搭档,主持央视春晚,而且一主持,就是整整13年的时间。
在全国观众心目中,倪萍已经和春晚划了等号。
倪萍和赵忠祥的名气,彻底响彻大江南北。
很多人开始关注她。舞台上的倪萍光彩照人,但私下里,她也和所有人一样,承受着生活带来的苦痛……
02.倪萍还在艺校读书的时候,就和一个高干子弟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但是,因为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加上工作又忙碌,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彼此的沟通交流少了,感情也就变冷。
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后来倪萍进入央视,还和郭达谈过恋爱。
那时,郭达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品演员。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走下去,无奈,最终还是因为各种原因,遗憾的分手了。
这些失败的感情经历,让倪萍的内心变得极其敏感脆弱,对爱情甚至不敢再抱有幻想,直到遇到陈凯歌。
一次录制节目,陈凯歌认识了倪萍。
那时倪萍三十出头,陈凯歌年过四十,对感情已经不是年轻人口中的浪漫温存,而是相互分担、彼此搀扶。
加上两人都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内心也比较成熟。
第一次见面,他们相聊甚欢。后来,联系也逐渐频繁,陈凯歌也会向倪萍述说如烟往事。
1977年,25岁的陈凯歌结婚了。
新娘是他的同事孙加林。
那时,陈凯歌面临人生转折,为了梦想,他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
受到父亲陈怀皑的影响,陈凯歌也爱上了电影,梦想着将来可以做一名导演。不过,却遭到父亲的反对。
陈凯歌很倔强,不论父亲怎么说,他一定要当导演。
刚结婚的陈凯歌,与妻子孙加林的感情,开始逐渐变淡。
夫妻分居两地,有时候孙加林想和陈凯歌说说话都成了遥远的梦。后来陈凯歌毕业,孙加林考入加拿大皇家大学,异国他乡,摧毁了这段婚姻。
两人在1986年离婚。
第二年,陈凯歌又认识了名门大小姐洪晃。
洪晃的外公是爱国名人章士钊,父亲是北大教授洪君彦,母亲是著名外交家。
如此大家闺秀,纵使长相差强人意,但光环却不少。
03.洪晃见到陈凯歌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
陈凯歌在她心里,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典范,长相帅气迷人,气质儒雅绅士,又才华横溢。便开始主动追求陈凯歌。
1987年,两人恋爱了。可彼时洪晃还没有和美国的丈夫离婚,为了让陈凯歌安心,洪晃大小姐直接“千里传书”,结束了婚姻,然后和陈凯歌领证。
之后,两人在北京过上了小夫妻的生活。
靠着洪晃的关系,陈凯歌不仅有机会在美国进修,还顺利拿到了美国绿卡。
但是,陈凯歌心心念念的,是回国拍电影。
洪晃为了成全丈夫的梦想,只能选择“放手”,让陈凯歌回国。
1990年之后,陈凯歌和洪晃的感情走到下一个拐点,两人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吵架,陈凯歌动不动就提出离婚。
那一年,母亲因病离世,陈凯歌悲痛万分,洪晃却不能第一时间陪伴陈凯歌,让这段婚姻的间隙又变得更大。
1991年,一次录制节目的机会下,陈凯歌和倪萍相识。
两人在频繁接触中,也迸发出了火花。
一个是著名导演,还有一个是知名主持人,在台上,都是焦点,可私下里,他们又会舔舐伤口,互诉衷肠。
洪晃虽然不知道她丈夫已经爱上了倪萍,但她冥冥之中感觉到,陈凯歌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于是主动提出了离婚。
和洪晃离婚之后,陈凯歌便光明正大与倪萍相恋。
那一两年,陈凯歌总是沉浸在事业中,国内电影事业正当火热,如果能把握这个机会,自己即可扬名四海,如若不然,这辈子必将庸庸碌碌。
04.倪萍很清楚陈凯歌心里所想,于是给足了空间,从不主动打扰他,家里有任何事情,都是帮忙料理。
那时,倪萍也处在事业巅峰,自己的工作常常忙的焦头烂额,陈凯歌再有点什么事情,她又要帮着忙前忙后。
这一切,外人都看在眼里,他们都在背后议论“将来陈家的儿媳妇,肯定是倪萍……”
当时倪萍不仅是“女朋友”的身份,更是被贴上了“准儿媳”的标签,这对于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倪萍来说,难免有些压力。
1993年,陈凯歌拍《霸王别姬》。
他特地请来了张国荣、张丰毅,以及“谋女郎”巩俐,当年巩俐的热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电影明星,恰好她又急于摆脱“谋女郎”标签,于是便答应了陈凯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陈凯歌全身心扑在电影里,和倪萍基本没有太多的交流。
倪萍也理解和支持他,因为她看到了陈凯歌的付出。
她也是演员出身,很清楚年过四十的陈凯歌,急于做出一番成绩的心里状态。所以,即便和陈凯歌没有太多交流,倪萍仍然相信,等他忙完,就会放下时间来陪伴自己。
平时,她也和往常一样,会帮忙料理陈家的事情。
也正是那段时间,陈凯歌父亲陈怀皑病重,倪萍第一时间前往照顾,在病房里,陈老先生已经将倪萍认定为儿媳。
1994年,《霸王别姬》荣获国际大奖,陈凯歌前往国外领奖,偏偏这个时候,父亲去世了。
倪萍知道陈凯歌很难第一时间赶回来,就帮着料理后事。送葬那天,陈家上下,已然将倪萍当作“陈家儿媳”。
陈凯歌站在领奖台上,无数光环打在他的身上,掌声、鲜花都包围着他……
那一刻,他是否忘记了那个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一个人“富有”了,总会给自己多一个选项。
哪怕这个选项伤害了别人,哪怕这个选项不是那么妥当,陈凯歌依然会选择。
05.1994年,拿到众多大奖的陈凯歌,准备再拍一个世界级大片,这个大片便是《风月》。
在选角上面,男主首先就定了张国荣,但是女主却迟迟定不下来,陈凯歌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按照海选的方式,在全国甄选女主。
当时,有成百上千人来参加竞选。
最后经过反复筛选,层层考验,只有寥寥几人进入最终决赛。
有王静莹、周迅等人,但她们始终没入陈导的法眼。所以选到最后,陈导还是不太满意,得知这个情况,张国荣甚至把张曼玉、王祖贤也给请过来了,可陈凯歌坚持要选出自己心目中的女主。
直到后来,他见到陈红,内心为之一振。
当年,陈红已经凭借“琼瑶剧”成为人尽皆知的“琼瑶美人”。
名气之外,她的条件也确实出色,外表靓丽清纯,身材迷人,有一种媚而不俗的感觉。陈凯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动过了,但他对陈红,始终只有短短一句“她是一个简单的好演员”。
他口中的这个“简单”包含了很多。
制片人徐枫,对陈凯歌的选角标准不太关心,他只想让陈导尽快开机。
结果,还没等顺利开机,另一波风浪又来袭。
突然有一天,徐枫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件爆料“陈红与陈凯歌的‘事情’”,直言陈红能被选中,是“牺身”了自己。
徐枫看到这封信,彻底蒙圈了,这对一部即将开拍的影片来说,影响巨大。
为了压住这件事,徐枫只好和陈凯歌商量换角。
刚好当时陈红还接了另一部电影《银饰》,马上就要开拍了,时间有点冲突。陈凯歌马上借着这个机会,宣布陈红退出剧组。
得知消息那天,陈红怅然若失,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但,陈凯歌心里早有计划。
06.1995年,巩俐主演《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张艺谋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就宣布和巩俐结束了恋情。
外界一阵哗然!
要知道,他们的感情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坚固而不可摧的,怎么会分手了?
无数的叹息、怜悯涌向巩俐,她也愤愤不平,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8年的守候,依然等不来对方许诺终身?
等她想清楚,已经是多年后,而那个时候,倪萍也已经走完巩俐的这条路……
巩俐急需找下一个导演靠山,陈凯歌是唯一人选。
于是,得知《风月》急需女主,巩俐马上前去救场,虽然她当时外形以及各方面条件,都不是很符合影片角色人物。
但是时间紧迫,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最终,《风月》入围“第49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尽管风头不如之前那部《霸王别姬》,依然备受大家的关注。
影片的热度,成功压住了之前的舆论。
不过,陈凯歌对陈红的情意,没有断。
1995年的一天,陈凯歌当着众多圈内好友的面,向陈红表白,陈红又惊又喜,她也倾慕陈凯歌,但她知道陈凯歌比自己大十几岁,而且有过两次婚史,目前又没有和倪萍分手。
种种因素,让陈红犹豫不决。
陈凯歌也看出了陈红的心思,就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给了陈红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此时,陈凯歌和倪萍的感情已经彻底崩溃,两人基本上处于分手的状态,甚至几个月来,一句话都不说。
这段时间,对于倪萍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所以,后来她才会在《日子》这样说道:
“痛苦的是,他无数次以真诚的感情、良善的行为告诉你,他爱你,他不愿离开你。可悲的是,我信了……”
直到感情破灭,倪萍才看清楚,原来一切都不过是童话,都是骗人的,哄小孩的。
07.1996年,陈凯歌求婚陈红。
陈红被陈凯歌的真挚所感动,接下了他手中的鲜花,一番甜言蜜语之下,两人在美国登记结婚。
这件事情很快引起轰动,也传到了倪萍的耳中。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的山盟海誓,如今怎么会崩塌?而自己苦等的一个承诺,怎么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实现?
一场变故,不亚于电闪雷鸣。
后来,倪萍才知道,他们结婚的时候,陈红已经怀孕了。
而当时陈凯歌也已经44岁,对一个男人来说,孩子是内心的寄托,就好像漂泊了大半辈子,突然有了一个家庭的牵绊。
即使是牵绊,也是幸福。
陈凯歌的第一段婚姻,甚至称不上感情;第二段婚姻,捆绑了利益。他将所有余生放在陈红身上,所以陈红说“我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多久?也许以后会离婚……”,但陈凯歌坚定地对陈红说“不会。”
有些感情注定成为男人的过往,而有一些,则会捆绑男人一辈子。显然,陈红就是捆绑陈凯歌一辈子的人。
后来接受采访,有人问陈红:“怎么看待外界对你的评价?”,陈红说:“证明那个出书诋毁老陈的人,没有魅力留住他。”
一旁的陈凯歌莞尔一笑。
魅力,这两个字有些讽刺。
同时这两个字对倪萍,也是巨大的伤害。
足以证明,陈凯歌对花花诱惑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当年,陈凯歌也和某些女明星传过绯闻,但碍于大导演的面子,一直被埋藏……
陈红嫁给陈凯歌之后,息影、做家庭主妇,为陈凯歌也牺牲了很多。
但是这种牺牲是值得的。
或许陈凯歌在倪萍的心里,永远会有一个烙印,但岁月是解药,它总会解开倪萍心中的结。
就像命运带给倪萍的这些苦难,它苦,却也让倪萍明白,原来人生就是一场旅行,遇到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遇到,都是命中注定的。
倪萍,命中注定就是陈凯歌生命里的过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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