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帘幽梦》里的楚濂,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
小时候看楚濂,觉得他像邻家大哥哥,温暖,孝顺,优秀,阳光;
长大后,懂得了绿萍的无辜和痛苦后,我们判定楚廉就是“渣男”的代表,用情不专,害得绿萍身心都遭受巨大的摧残。
其实,楚濂的“渣”在没爱上紫菱之前,就已经显现了。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
结婚前,楚廉和绿萍的“误会”剧中的楚廉与绿萍青梅竹马,一直被家人朋友视为天生一对儿;
在紫菱高考完,绿萍一家去法国旅行和看望楚廉时,两个人还在马路上接了吻;
回国之后,楚廉在建筑公司当工程师,绿萍与舞伴建波成立了舞蹈工作室,紫菱找完工作后又放弃。
楚廉经常到舞蹈工作室找绿萍,每次绿萍都跳得特别投入,然后在舞蹈结束后,安慰下在一旁被“冷落” 的楚廉。
因为心中只有楚廉一个男人,绿萍向楚廉解释说,自己要举办公演,还要训练团员,有很多行政工作要做,真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时;
楚廉略带冷笑地说道:
“看来我只有等你变成孙悟空,多变一个你来陪我吃午饭了。”
绿萍问他是不是因为吃饭的事生气,楚廉违心地说道:
“谁说我生气了?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
还假装宽慰道:
“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舞蹈的兴致和情绪被打断了,就太可惜了。”
绿萍没有注意到楚廉的变化,而是兴奋地说:对,就是兴致和情绪,还要灵感。
楚廉半认真地调侃说,绿萍在放他鸽子。
绿萍听后,解释说,自己对楚廉有犯罪感,因为从小学舞蹈,对舞蹈产生了迷恋的心态。有时候觉得舞蹈才是自己的男朋友。
还评价说楚濂的家庭是一个标准的家庭,父母是规规矩矩、很传统的老好人,可她还想再跳几年舞,这听起来有点自私,但不想被套牢。
问楚濂是否愿意等她,楚濂的表情明显的落寞了。
却安慰道:我从来没有想到和舞蹈来争夺你。
然后在绿萍满意地评价一句:你真好。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时楚廉内心的酸楚和无奈,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在汪家举行家庭聚会,楚廉发现费云帆在打紫菱主意后,他整晚没睡,第二天把紫菱抓到了小树林中,大胆示爱。
他说绿萍完美地让人感觉没有真实感;长大后也确实为她动过心,可是他们俩真正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恋爱的。
回国后,他发现自己与绿萍之间的距离,自己要适应崭新的事业,绿萍忙着舞蹈和公演,自己找绿萍,她总是没空,绿萍找他就是有空。
他已经记不得多少次,干坐在舞蹈工作室的椅子上,看绿萍和建波舞得浑然忘我。
绿萍只是在有空时,安慰撒娇一番,要求楚濂体谅她。
按照剧情的发展,和前因后果,楚濂这段话没有说错。
有人说过:没有一个人是不需要陪伴和疼爱的。
谈恋爱谈恋爱,可不就是要谈嘛!
绿萍和楚濂只能算是老熟人,远远达不到“相知”的地步,楚濂从未向绿萍坦露过自己的脆弱和无助,绿萍也没有真正走近楚廉的心中。
两人的相处,更像是一个人在主动地“输出情绪”,一个人在被动地“输入情绪”,缺乏互动,浮于表面。
就像绿萍自己说的,对楚廉觉得对不起,感觉自己有点自私,有时还会有恐惧感。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有这种感觉,很能说明问题,相信男人也会有所感觉;
应该说,绿萍内心知道,对楚廉的用心不够。
剧中有一处,表达了绿萍对楚廉的“不够上心”
楚廉去舞蹈工作室找绿萍,绿萍反问她:“你下午不需要上班吗?”
楚廉内心一颤,无奈回应道:“每个星期三下午都不用上班的。”
看到这,仿佛楚廉没什么问题,一切问题都在于绿萍。
其实,楚廉真正的问题在于不敢面对内心,不懂得释放“攻击性”。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忽视自己的感受,维系着表面的安宁和谐。
如果他能在绿萍每次放他鸽子,在每次绿萍简单重复的安慰哄闹中,选择发脾气、充分表达自己的感受,直接表明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或者干脆做个了断,而不是给自己套上一个“虚伪”的面具,估计以后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可见,楚廉是一个既不坦诚,又很懦弱的人,他总是不敢面对自己。
所以在向紫菱告白这样的“大事”上,也是选择在“小树林”这种隐蔽的环境中进行。
仿佛暗示着他和紫菱的“爱情”,是无法见天日的;
需要遮挡,需要防备,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在选择向绿萍摊牌这样的事情上,受到紫菱的左右,一件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解释的事,非要偷偷地选择去小树林说清楚。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相信楚廉的自我会完全释放。
可能只有到小树林中,他才能完全地展露自己,和绿萍好好地表达内心的感受。
看到这儿,楚濂的“渣”还不够级别;
车祸事件后,楚濂陷入了很大的矛盾和痛苦。
为什么他会娶绿萍呢?他不是爱着紫菱吗?
答案是他的负罪感,他脆弱不坚定的、伤人的负罪感,又重新占领了自己的“道德高地”。
车祸之后,看着截肢的绿萍,汪妈和楚妈私下里谈话,汪妈担心楚濂嫌弃绿萍;
面对她的担心,楚妈安慰说:
“楚濂内心的自责和内疚不知道有多深,他绝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孩子,就算是他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你也尽管放心,凭我们两家的交情,我和他爸爸绝对不允许他对不起绿萍。”
接下来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楚濂“痴情地”坐在绿萍的病床前,表白自己对她的情谊;
向她求婚,甚至撒谎说那天骑摩托车带她出去,就是为了要跟她求婚。
甚至在绿萍提出不想要一份被施舍的婚姻时,楚濂还是振振有词地给绿萍“精神上的催眠”。
画面一转,汪家、楚家两家人,全部拥簇在绿萍的病床前,极力说服绿萍,重新面对生活,却是以嫁给楚濂的方式实现!
婚姻的开始,楚濂还能伪装自己的感情,面对绿萍,表现出安慰和心疼,积极地帮绿萍找事情做。
可一次“厨房烫伤事件”后,汪家找到楚家,楚濂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从开始的耐心规劝,到最后开始质疑和责怪,绿萍告诉了汪家,自己被烫伤的事。
绿萍无论怎么解释,楚濂都是一副,认定了绿萍是‘大嘴巴’的想法。
甚至在遭受陶剑波的规劝后,回家向绿萍发火道:
“你跟人家诉什么苦呢?你把自己封闭起来,你也要求我和你一起封闭起来?”
我很想问:难道绿萍不可以“诉苦”吗?
楚濂把一个完美的女孩弄残废,却要求她在巨大的创痛后,面对自己行动不便,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遭受折磨的情况下,还要收起自己的难过、悲伤、痛苦、绝望、自卑、愧疚。
试问一个正常人,能做到吗?
他楚濂一个身体健康健全的人,尚且因为陶剑波的几句批评和规劝就火爆三丈,他有同理绿萍的感受吗?
受伤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恢复创伤却需要很久很久,甚至需要一生的时间还不够。
新婚燕尔才几天,渣男的耐心就被磨没了。
所以在陶剑波和楚濂动手打架时,陶面对绿萍和楚家一家人,才会说出:
“绿萍,你看看身边的人,他们有没有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去爱你。”
是啊,绿萍嫁给楚濂后,楚家的确付出了耐心和责任,但也暴露了埋怨和嫌弃。
一家人争吵不断,矛盾冲突不断,不是因为绿萍的作,就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也觉得绿萍是个“麻烦”,而不去理会和关心她的痛楚。
“录影带事件爆发”之后,绿萍得知了亲妹妹和丈夫的感情,体会到了切肤之痛,对生活的信心,尤其对爱情婚姻和亲情的意志彻底地瓦解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丈夫,是生命里唯一的男人;
竟然能欺骗她,甚至背叛她,害她断了一条腿,又在一场无爱的婚姻中受折磨受煎熬。
而楚濂,在与紫菱在小树林的对话中却这样讲:
“你以为他在委曲求全,所以说她好可怜是不是?我老老实实告诉你,每次她把全家弄得人仰马翻,然后每个人都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听他内疚,听她自责,她主宰着我们每一个人。
现在你还认为她可怜吗?”
这段话可谓把“渣男”的特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初你跪坐在绿萍病床前的誓言呢?
如果觉得对不起绿萍,那就要在婚后“赎罪”,千方百计地对她好,忏悔自己的罪过。
要么就干脆利落一点,选择在最初就果断说出真相;
一边拧巴地对紫菱煽风点火,一边假装宽厚地对待绿萍;一边抱怨自己的处境很煎熬,一边痛恨绿萍的“作”。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婚姻是容不得半点欺瞒的,尤其是感情方面的欺瞒,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楚濂和紫菱属于一类人,都喜欢模糊自己的立场,自我麻醉,习惯性地压抑;
注重个人的“面子”,一心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神圣和伟大”,满足自己对“道德感”的畸形要求,实则脆弱而虚伪;
一边享受着自己给自己罩上的“圣人”光环,一边私下里偷偷和情人约会,用情不专,一旦有外力“催着”“推着”自己,就立刻改变立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正是两人的真实写照,他们才是绝配。
在和绿萍最后一次大爆发时,楚濂居然说出“你才是我和紫菱之间的第三者。”导致绿萍在绝望中割腕自尽。
如果楚濂和紫菱能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早些下决断,不再模棱两可,绿萍的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
感情里,最忌讳反复纠结,彷徨犹豫,不能当机立断,绿萍是剧中最美好的女性,如果这部剧有续集,应该是她和建波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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