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女贼结婚送她婚纱(千金女贼追夫记之3他上头有人)(1)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强势的宋翊,梁笑也只得吞下两个字,认怂。

回到破庙,胡乱收拾了几件衣物,又同小石子等人交代了几句,团了个包袱便抬脚要走。想了想,她又回头冲巴巴看着她的一众小乞儿挥了挥挥手,潇洒道,

“小的们,你们老大我实是团掩不住光芒的金子。那官老爷非得唤我去住去住上几天,探讨探讨有关生命之哲学。咱这也算是吃上官饭了。我本不想去,奈何推托不开,只得答应。优秀至此,图叹奈何……”

话一落地,便满意地听得众人一阵欢呼声。

她这话可真不算撒谎,所谓生命在于运动。不管是做杂役也好,做浆洗的女使也好,可不都得干活,都得运动吗?

而她跟着宋翊,吃穿都在县衙里,可不就是吃的官饭?那天她据理力争不肯应下,最后迫于无奈才臣服于宋翊的**,可不就是推脱不开吗?

这么一想,梁笑原本有些沮丧和沉重的步子倒轻快了几分。

千金女贼结婚送她婚纱(千金女贼追夫记之3他上头有人)(2)

等回到县衙已是接近黄昏,夕阳西下,天际被染红了一片。橘红色的光透过后院一株大榕树的间隙,渡在惬然端坐在树下白衣胜雪的宋翊身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人,这一景。

呆愣地看了片刻,梁笑突然嚯地一下转过身,避之如蛇蝎。她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颊,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那宋翊分明是一尾美女蛇!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便叫人忘了他阴险的本质,这样的人,她惹得起吗?惹不起,那便只能躲着。

等她鬼鬼祟祟离了几步之后,宋翊方抬头看着她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由县衙的人安排着住进宋翊所在的东院,所幸卫无措总算懂她的心思,特意给安排了一间远离宋翊的屋子。虽然偏僻了些,但日常所需一应俱全,比她住的破庙不知好上多少倍。

是以,天一擦黑,她便滚进了那张床的怀里,就睡眠问题深入切磋了一番。

谁想睡到二更天,就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屋檐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得梁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烦躁地滚了几滚,却不小心将脑袋磕在了床沿上。这一磕倒教她想通了一桩事!

那天宋翊威胁她的时候,她便觉着哪里不对。话里话外的调调听着那般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听过。今儿这一磕,倒让她想到了。

宋翊的口吻可不正和当初卫无措威胁自己的口吻一模一样吗?

这两人……莫不是有什么奸/情?

想到卫无措对宋翊的白般包容,小心翼翼,再想到宋翊那张可男可女的脸蛋,她顿时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具有可信度。

千金女贼结婚送她婚纱(千金女贼追夫记之3他上头有人)(3)

思及此处,梁笑便再按捺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反正睡不着,便胡乱摸出一把破伞,顶风冒雨地往卫无措的屋里行去。

开门的瞬间,梁笑突然顿住了。若她就这般进去直来直往地问,卫无措定然不会说与她听。不如就着这个由头,做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羞愧辩解之下,说不定他会嘴快说出些什么。

于是,梁笑迅速调整脸部表情,做凶神恶煞状,一脚踹开了卫无措的房门。

深夜,孤男寡女的房里,女子逼红了一双眼睛,一步步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迫近!

卫无措幽幽转醒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他啊的叫了一声,腾得一下坐起来,迅速遮住自己光裸的上半身,咬着被子问她,“梁……梁小弟,你……这是做什么?”

卫无措唤的是梁小弟,不是直呼其名的梁笑,也不是他惯会称呼她的“笑笑”,这个称呼充分表明了两人乃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的关系,若是一时冲动,越了那条线,那实在是不妥,不妥。

“你说我要干嘛?”梁笑龇牙咧嘴地继续往前走着。她原意是想做个愤怒的表情,不想八卦的心态过于浓烈,脸上猥琐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只得硬憋出了这么个将就的模样来。

“你……你冷静点,千万要冷静啊!你若当真这般急躁,不若便去找林杨如何?他身材健壮,体力充沛,定能解梁小弟之急,出门左转拐个弯就到!”

“找林杨?找他做什么?他哪有你懂!”

梁笑缓缓道,可不是?他和宋翊之间的事,林杨这根木头只怕都没察觉,他知道个什么鬼。

卫无措咬着被子,不死心地继续劝慰,“这……我虽是经验老到不假,可我家中留有三房妻妾,体力有限啊体力有限,怕是……满足不了你……”

梁笑挑了挑眉,从前便常听卫无措提到他家有三房妻妾,留在老家没跟他过来。她总以为那是他编来借钱的借口,如今一看,倒似真的。

三房妻妾,再加上一个宋翊?啧啧啧,罪恶啊罪恶,不成想卫无措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货!

话说到这个份上,卫无措以为梁笑总该有所避忌,他抬头觑了一眼,却发现梁笑已然解开了腰带,慢慢剥开了外袍。

他抖了两抖,自以为已然是羊入虎口,再无回旋的余地,心咚的一下沉了下去。忍了片刻,干脆把心一横,将被子一撩,露出半片胸脯,而后作视死如归状,大喝一声,“来吧!”

等了半天也没见动作,再抬眼去看,只见梁笑将外袍丢在椅背上,手里捏着一只小巧的茶杯,望着他的神情仿佛是见了鬼。

“大半夜的你吼什么?我不就过来问问你和宋翊的关系吗?你说你罗里吧嗦地说到现在,到底要做甚?”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卫无措默了默,又默了默,才沉声问道,“那你脱衣服个什么劲儿……”

梁笑翻了个白眼,“我外袍被雨给淋了,脱下来抖一抖,晾一晾不行啊?”

卫无措张了张嘴,到底把话给咽了回去。得,本以为这小女子于男女情事上总算开了窍,原是自己高估了她!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你怎的突然问起他来了,莫不是……你看上他了?”

梁笑一愣,赶忙摇头否认了。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不对,应当是朋友夫………也不对。不管他俩谁是妻,谁是夫,总归都不可戏便是了!

梁笑想了想,自觉斟酌出个最合适的话来,“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可叹这世间俗人太多,殊不知情爱一事乃是最最身不由己。喜欢便喜欢了,哪里还顾得了身份,地位,以及……性别。”

“什么!”卫无措一拍床沿,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他和………宋翊?

卫无措只觉着脖子一凉,像是已经看见了自个人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副画面晃出了脑袋。

“笑笑,你是从哪点得出这么个结论的?”

梁笑却是一副“我懂”的姿态,一脸怪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看得卫无措一身的鸡皮疙瘩。

“将你脑子里那些猥琐的想法通通给我倒干净了!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付你的了?若是这话让他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俱是一抖。梁笑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你俩……当真不是……”

“不是!真不是!比珍珠还真!”

“那你做甚那么怕他?你是县令,他是捕头,你怕他吃了你不成?”

卫无措摇头晃脑地向空无一人的四周扫了一眼,才冲着梁笑招了招手,待梁笑走到近前,才附耳回道,

“他上头有人!”

一柱香之后,梁笑彻底玄幻了。原来宋翊和卫无措当真有关系,还是十分亲密的关系。宋翊竟是卫无措的……舅舅,亲舅舅!

“往后,你可莫惹他了。你惹了他,我也护不了你。他来的时候,我娘就说了,若是让我这小舅舅有半分不痛快,她就将我逐出家门!你也知道,我可有三房妻妾要养,要是真被逐出了家门,哪还有钱养他们?”

梁笑鄙夷地看了卫无措一眼,原来所谓的“上头有人”,指的是卫无措他娘!

她瞅了瞅卫无措方方正正的脸,又想了想宋翊那张妖孽般的脸,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这两人扯上什么关系。

对此,卫无措颇有几分自豪,“你莫看我小舅舅为人聪慧异常,独独那张脸长得颇不如人意。娘们儿唧唧的,哪像我这般英武帅气,也不知往后他还能不能说上媳妇儿了。”

说完他还颇得意的甩了甩头发,朝梁笑飞了个媚眼。

梁笑对他已然扭曲的审美颇有些同情,她呵呵了两声,没去反驳。不过话说回来,据闻前朝女子曾以肥胖为美,由此可见审美这东西当真是会变的。

难保哪天,世人的审美便成了以方块脸为美了?到了那天,她相信卫无措必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梁笑拍了拍卫无措的肩膀,以示鼓励。趁着卫无措没回过神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顺走了他枕边的一把折扇,转身就走。

出门不过两步,便听得卫无措难得严肃地嘱咐她,“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没事离他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招惹。”

她招惹他?开玩笑,她躲还来不及好嘛!梁笑随意应了两句,便回房歇下,一夜无话。

睡到第二天天光,梁笑迷迷糊糊的被两个婆子拽了起来,按在水里好一通梳洗打扮。半个时辰之后,她又迷迷糊糊地跟在宋翊的身后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

待看清宅子门头上挂着的牌匾时,梁笑彻底清醒了。只见褐色楠木的制成的牌匾上,明晃晃的刻着两个赤金色的大字,

“技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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