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丛丛还没抽开的嫩黄的芭蕉,树刚开始冒芽,大都还在一个个蚕蛹似的芽苞里努力向外拱着,偶尔还能看到那红褐色的芽孢尖上微微裂开一条小口,伸出一点还在卷着的叶。早一点的已经生出一小片黄绿色的小叶,在阳光里自由的呼吸。旁边的桃树开得正艳。
粉白的,红的桃花有的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枝头,有的约好了似得聚在一起,把枝头盖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恰似一颗彩球,煞是抢眼。凑近看,每一朵花儿又都是簇拥着花心,像是桃树的眼睛,花蕊是一根根长长的睫毛。正当桃树眼睛迷离的陶醉在师大的春天里时,潭里突然荡漾开的一圈涟漪吸引了她的目光。原来是一只小鸳鸯钻出了水面。漾开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美丽极了。潭水并不是单调的清澈见底,而是能给人感觉到水藻在生长的浅绿色。潭中小岛上白色的水鸟这啄一下,那挠一爪,比天空中倒影在水里的云朵还要悠闲。
实在大天然中的任何举措,都有它存在的公道性,风不刮,春不来,在春天刮大黄风是天然界的做作法则,不能更改,由于黄风中裹夹着动物的种子,肥料跟一些人类不知的泥土所需的成分,是老天爷向地球大面积抛洒植物种子,调剂植物的生物链,促使地球名义的植物散布的均衡。也是一种给人类寄托盼望的方式。
花儿依然娇美,蔫蔫的,弱弱的,强打着精神,想向我说些什么,却欲说还休,就像分别了20年的老同学,平日攒了一腔的思念,真见了面又无从谈起,只有默默相视了。花瓣的颜色浅了许多,瓣面上起了微微的皱褶,虽风韵犹存,却有点躲躲闪闪,羞于见人的样子。就像我那件漂亮的棉布上衣,洗了一水就褪色了,平时这样穿着也行,见了熟人却有点难为情,重要场合更是尴尬,如同我这尴尬的年龄。
暮春的风不大,花瓣却一片一片打着旋,悄然落地,落入周边的草丛,积水和湿地。真的流年似水,红颜易逝吗。我还没来得及爱惜你呢。就像我这头曾乌黑亮泽的头发,尽管从没舍得烫染,却悄无声息地变灰了,灰则灰矣,还在一根根脱落。难道上天赋予的东西都要一样样如数收回吗。
微风拂过,片片落红轻盈舒缓的从枝头旋转而下,那是一场樱花雨。地上也早有了一层粉红的花瓣,似给树干穿上了一件粉纱裙。面对着这样一个诗意的画面,室友也来了兴致,脱口而出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随即在这条弯曲小道上留下一串清脆欢快的笑声,洋溢在空中,直至慢慢飘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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