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灵花（BITTER）是疑似具有南亚背景的APT组织，该组织长期针对中国，巴基斯坦等国家进行攻击活动，主要针对政府、军工业、电力、核能等单位进行定向攻击，窃取敏感资料。
近日，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在日常监控过程中发现蔓灵花APT组织开始通过邮箱投递包含有恶意脚本Chm文件的RAR压缩包，对国内外相关单位发起定向攻击，经过遥测此类的攻击行动已经持续两年，我们将其成为operation magichm。
经过溯源，本次攻击活动中蔓灵花采用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攻击链，使用.net远控作为节点执行命令或者下发插件，并下发了一个之前从未被披露过的新模块。攻击全流程如下：
第一阶段样本均通过邮件进行投递，附件中包含
启动Chm后会执行内置的恶意脚本
创建计划任务从远程服务器下载msi并执行，通过天擎日志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受害者在16:21分时打开恶意文件创建计划任务，16:52成功从服务器下载并执行Msi文件，在c:\intel\logs\目录下释放名为dlhost.exe的pay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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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MD5 |
类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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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lhost.exe |
25a16b0fca9acd71450e02a341064c8d |
PE |
该样本为蔓灵花组织常用的ArtraDownloader
C2：82.221.136.27///RguhsT/accept.php?a=XX&b=XX&c=XX&d=XX&e=
但文件一落地就被天擎查杀，并没有执行后续操作，接着蔓灵花组织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来替换服务器上的payload，直到17:21分时受害者才成功下载了一种免杀的Downloader，我们将其命名为MuuyDownLoader，信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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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MD5 |
类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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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x_live.exe |
6452e2c243db03ecbcacd0419ff8bebf |
PE |
创建“Check”信号量用于互斥，
检查是否存在360totalSecurity、Tencent、kaspersky等信息，将自身拷贝到
%userprofile%\appdata\roaming\microsoft\windows\sendto命名为winupd.exe
收集本机信息
进入下载流程解密C2。访问的URL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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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 |
含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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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PefhePbvw/onlinedata1inf.php?data={收集的本机数据} |
发送本机相关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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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PefhePbvw/datarcvoninfile.php?idata= |
发起下载payload请求，返回payload名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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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PefhePbvw/nnodata3inf.php?inf1= |
检查payload是否在运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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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PefhePbvw/xFiiL33i5sx/%payloadName% |
若payload没有在运行，则下载 |
下载成功后会存放在%userprofile%\appdata\roaming\microsoft\windows\sendto目录下，样本信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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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MD5 |
类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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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mpenq.exe |
7cf4ea9df2f2e406fac23d71194c78fd |
.net |
样本为Bitter组织常用的.net远控程序
C2被转换为十六进制存放在配置文件中，C2:45.11.19.170:34318
在以往对Bitter组织的研究中我们仅仅将.net远控作为ArtraDownloader的一个插件来看待，主要功能为窃取受害者数据，
但在本次攻击活动中，我们首次发现该团伙将其作为分发插件的节点。分发的插件均做了免杀处理，信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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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MD5 |
类型 |
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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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smgr.exe |
ade9a4ee3acbb0e6b42fb57f118dbd6b |
VC |
文件收集模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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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vhost.exe |
578918166854037cdcf1bb3a06a7a4f3 |
VC |
键盘记录模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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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sync.exe |
eb6f0cfb0dff0f[b]504dc1f060f02adaa |
CAB-SFX |
备份模块 |
值得一提的是分发插件前会使用节点远控执行cmd命令，例如会执行tasklist | find “ Sysmgr”命令来判断插件是否正在运行。下发插件后会使用schtasks命令来实现插件的持久化。
Sysmgr.exe是Bitter组织常用文件收集模块的免杀版本，在Bitter以往的攻击活动中该类型的插件名称一般都为Lsapip、Lsap、Lsapcr、Lsapc等，均由ArtraDownloader下发。
之后通过POST将数据发送到远程服务器上
C2：svc2mcxwave.net/UihbywscTZ/45Ugty845nv7rt.php
scvhost.exe是Bitter组织常用的键盘记录模块，在在Bitter以往的攻击活动中该类型的插件名称一般都为Igfxsrvk、keylogger等名称，同样由ArtraDownloader下发
winsync.exe是一款之前从未被披露的模块，我们将其称之为备用模块BackupDownloader，由CAB-SFX打包而成，执行过程中释放并执行appsync.vbs脚本。
通过cmstp执行恶意inf脚本，inf脚本调用powershell从远程服务器下载payload（wdisvcnotifyhost.com/n9brCs21/apprun），最后将其注册为计划任务实现持久化。
我们观察到当核心.net节点正常运行时，远程服务器上的Payload一直处于404状态，当核心节点被杀软或者人工清除，攻击者才会在远程服务器上传免杀后的核心节点，核心节点复活后，攻击者首先执行了键盘记录模块，并使用cmd命令评估损失情况。
关联分析基于奇安信遥测数据，我们发现Bitter APT组织最晚于2019年中时开始投递恶意Chm邮件，历史捕获到的样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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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UR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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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5.doc.chm |
http://youxiangxiezhu.com/youxi/crt.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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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picious NTC Mail Server Access Logs.chm |
http://sartetextile.com/img/wnsetup.ms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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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事政策分析和对南亚的港口安全影响.chm |
http://windiagnosticsvc.net/jscript/jsp.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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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PMENT TO PNS INVOICE NO 03021.chm |
http://myprivatehostsvc.com/br/js.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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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 for Logging out Mail and PCs.chm |
http://myprivatehostsvc.com/xuisy/css.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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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itation To Roundtable.chm |
http://msisspsvc.net/img/msiwindef.ms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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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安排.chm |
http://w32timeslicesvc.net/jscript/jsp.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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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ote.chm |
http://sartetextile.com/img/wnsetup.ms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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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Pictures.jpg.chm |
https://bheragreens.com/img/winsupdater.ms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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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会议.chm |
http://webmailcgwip.com/xingsu/asp.php?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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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本次活动使用的MuuyDownLoader最早可以追溯到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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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名 |
MD5 |
I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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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pdte |
4bcfb31d0e3df826d3615a41149ebf9c |
http://galluppakistan.com/images/wupd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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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pd.msi |
f38b9ac9d6a1070ac9dbae6f30c1f8aa |
老版本的样本包含P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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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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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sers\user\Desktop\360ActiveDefence 1.4 Sep2019\360ActiveDefence 1.4 V2\Release\360ActiveDefence.pdb |
新老版本代码结构相似度极高
BITTER APT组织是一个长期活跃的境外网络攻击组织，且长期针对国内开展攻击活动，奇安信红雨滴团队提醒广大用户，切勿打开社交媒体分享的来历不明的链接，不点击执行未知来源的邮件附件，不运行夸张的标题的未知文件。做到及时备份重要文件，更新安装补丁。
若需运行、安装来历不明的应用，可先通过奇安信威胁情报文件深度分析平台（https://sandbox.ti.qianxin.com/sandbox/page）进行简单判别。目前已支持包括Windows、安卓平台在内的多种格式文件深度分析。
目前，基于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的威胁情报数据的全线产品，包括奇安信威胁情报平台（TIP）、天擎、天眼高级威胁检测系统、奇安信NGSOC、奇安信态势感知等，都已经支持对此类攻击的精确检测。
所涉及的目录：
\intel\logs
%userprofile%\appdata\roaming\programdata
%userprofile%\appdata\roaming\
%userprofile%\appdata\roaming\microsoft\windows\sendto
\windows\debug\wia
恶意文件名称：
scvhost.exe
otx_live.exe
winupd.exe
winmgr.exe
msmpenq.exe
sysmgr.exe
winsync.exe
winsc.exe
winapirun.e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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