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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离世最后一天(悼念苏牧)

苏牧离世最后一天

好友苏牧英年早逝,今天是他的头七,写段文字悼念他。

苏牧本姓王,因钦佩“苏武牧羊”不屈不饶的忠烈气节而自取名苏牧。

苏牧曾经是湖南很有名的记者,我与他相识缘于1997年秋一次去常德津市,做某派出所执法犯法的采访。当时去了七个人,因受到当地宣传部和公安的阻扰,压力大只有我们俩回来发了稿,等领导接到招呼时已经见报了。一个星期后,我跟苏牧被省委宣传部通报严肃批评,那时我们有些不怕天高地厚,根本没当一回事,彼此也就相交相投了。

两年之后我去了深圳,此后联系不多。又过了三年我回到长沙,他已经是《家庭导报》的总编室主任,人生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苏牧虽为知名记者,但在我的印象中,他从不接吹捧拍马的新闻报道,出手都是笔锋犀利,辛辣刻薄却法理俱全,揭丑恶,打鬼怪的深度专稿特稿。苏牧是湖南祁东人,总是盯着家乡的丑恶事,老百姓不平事,对祁东的地方官可是一种折磨。

苏牧满斗才华,一身傲骨,可惜做人做事不会拐弯抹角,笔不留情,口不积德,因此朋友很少。一次,我奉劝他对家乡的人和事要留点余地,笔下留情回家乡都受款待欢迎。他回我说,等你死了我给你写祭文的时候就全写好的。唉!要是怨他狂妄跋扈那就多心了,他就零情商。

08年夏的时候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一打听才知道他出事了,不但总编室主任位子没了,记者的工作都被端掉了。我追踪溯源他出事的原因,明白他是被丑恶构陷了。

12年再见他的时候是在视频里,那时他已经回到了老家祁东。视频里,他标准的板寸头已经全白了,可年龄才刚满四十岁,可见我们失联的这几年里,命运跌宕给他的煎熬。视频里,他咧着嘴笑,语气还是那么嚣张轻狂,还是不留口德,头发白了情商却一点都没进步,不服他都不行。不记得从那一天起,就每天能在朋友圈里,见到他对家乡祁东的各种阴霾事,丑恶事的评判谴责,批评地方政府和官员们的各种缺德行为。我明白,他把朋友圈当阵地了。

从去年三月,有半年的时间里,他每天不落,早上6点钟就会在微信里,给我发安康祝福的图片,开始我也回他祝福的话,后来时间久了,而且每天这么早我有些烦,告诉他这是骚扰,于是他就没发了。现在想来,他可能已经绝症,知道在人世的日子在倒数了,便每天祝福我安康,我却没理会他的一片真情。

苏牧在长沙是有房子的,所以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约他来长沙了要相聚喝一次酒,好好叙一叙,他口口声声答应却一直没见我。因在朋友圈里,看不到他半句有关他自己唉声叹气的话,也就没有问过他的身体状况,更没想过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极限。11月26日还欣赏了他朋友圈发的文章,当27日看到他的讣告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多番电话微信询问都没有回音,才意识到他真的不在人世了。

要给我写祭文的人确确实实是驾鹤西去了。通讯如此发达,我居然没有发现他早已面临死亡,不知是他太不够朋友,还是我友情淡漠......

呜呼!哀哉!

苏牧,你要去天堂了,但天堂不适合你。天堂是个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想去的香格里拉。天堂没有邪恶,没有丑陋,没有痛苦,只有真善美,你刀枪一样的笔,在天堂没有用武之地。你还是转投人间吧!二十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你必定还会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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