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破云》情节发展至五十三章,申晓奇失踪绑/架案的侦破工作在严峫的主导下,采用了新思路,方正弘到刑/侦支队毫不留情面地当众训斥严峫,回局谈病退的余珠余支队替严峫解了围。
在吕局办公室,余支队迎来了一场意外的对话。
吕局说:“说起恭州,我想起一个人。”貌似是自然而然引出的话题,但从余支队听到吕局问她对江停有何评价时的“微怔”神情,与“好端端提起这个”的心理,可知吕局这个话题挑得不但不自然,而且还很突兀。
吕局真的是因为余支队提到恭州才想起江停这个人的吗?显然不是。从得知解救人/质楚慈狙/击现场遗留的男孩T恤上验出了江停的DNA,到亲自过问那枚如长了翅膀般高速移动的定/位芯片,吕局那时就预感到,早被宣告死亡的江停回来了。正如他提醒严峫的,江停如果再次出现,将是巨大危险再次来临的先兆。所以,自从他高度怀疑江停就在严峫身边,脑海里应是不知多少遍分析过江停这个人,预估过可能到来的巨大危险。——这是吕局会主动提及江停的原因之一,而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吕局对江停立场的定位。
吕局对江停的态度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对余队提起江停时,他说:"一直以来的说法都是,江停是恭州头号黑/警。"丝毫不表明自己态度的陈述方式,其实也是一种态度:对江停是黑/警这一说法保留意见。而他明明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严峫将江停隐藏在身边却不加点破的行为,更体现他对这一说法的不认同。另一方面,他又想听听余队对江停的看法。——这是他对自己的判断没有十成十把握的体现。
为什么是余珠?一是因为作为从警三十多年,禁/毒、缉/私、排/爆、抓捕各类行动参与几百次,大小立功十余次的省公/安系统地位最高的女性刑/警人员之一,余珠自有她的过人之处。她有识人之慧眼,熟知下属特长,能从严峫简要的行为分析中敏锐感受到背后有高人指点。二是因为余珠与江停共同指挥过几次行动,对江停算得上熟悉。
那么,余队对江停的态度是否影响了吕局?我们先来看余队的回答。
相较于吕局的中立态度,余队则体现出了她鲜明的爱憎:
江停这个人的案情分析确实非常厉害,但除了案情分析之外,任何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都非常不可信。他有种非常特殊的本事,就是令人容易轻信,甚至连很多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都难以逃过。我平生见过的犯/罪分子很多,但像江停那样善于隐藏和诱/导人性的高手,是绝无仅有的。
余队先是肯定江停的能力——身为刑侦支队长,能对江停作出这样的评价,既说明江停在案情分析上的厉害程度,同时也体现余队的胸怀之开阔、评价之客观。然后是对江停人品的否定——不可信。最后是对江停立场的判断——犯罪分子。
余队的这一番立场鲜明的评价,是她在“足足思索良久”之后,才“缓缓”道出的,可见,她是慎重思考后出于理智的判断。一个一贯克制而谨慎的人,都将江停判处死刑,还有几个人能相信江停的清白?
听完余队所说,吕局没有说话,“十指交叉抬了起来”——这是一个思索的外显动作。吕局在思考什么?他能对江停是黑/警保留意见,无疑是因为岳广平死前半夜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声称自己对不起江停,不配盖国旗,可毕竟当年岳广平语焉不详。如今余珠的话又提醒他,也许岳广平当年不过是被江停蒙骗蛊惑了。而每每想到智商“可怕的高”到令他产生不舒服感觉的江停时,他大概也不止一次产生过这种怀疑吧!
重重的怀疑置江停于举步维艰的境地,令心疼者更心疼;重重的迷雾令读者迫不及待想要拨云见日,让沉迷者更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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