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歌手2019》结束了第三期的竞演,刘欢老师唱了一首应景的《带着地球去流浪》,这是大年初一即将上映的国产科幻电影,改编自刘慈欣同名小说的《流浪地球》的主题歌(先夹带一个私货啊,希望大家都能买票支持一下国产科幻片);杨坤用一首骚气十足的歌拿到了第一;而齐豫的《飞鸟与鱼》风评很好,成绩却一般。
事实上这两期排名都挺迷的,比方上期逃跑计划那首歌虽然感染力一般,但是确实不应该是最后一名,这有点让人看不懂;而这一期垫底并且被淘汰的张芯翻唱的《骏马谣》其实表现力也非常好,然而却最后一名了……这……
张芯在第三期演唱《骏马谣》
所以今天来聊聊《骏马谣》,以及那支我很多年前就觉得应该要红的民谣组合王喂马吧。其实我本想把这篇文章取个题目叫《王喂马不红,天理难容》什么的,但是考虑到我五年前就这么叫嚣过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毒奶了……
王喂马是一支来自内蒙的民谣组合,哥哥王喂马是乐队主唱,弟弟王天一则主管乐队的其他乐器,虽然排面上看起来寒碜了点,玩的音乐也没有复杂到哪里去,只是“普通”的民谣摇滚而已,然而他们就是能凭借简单但上耳的旋律和瓷实的歌词唱进你心坎里。
是的,每次听到王喂马的歌,我总是能想起这个词语:瓷实。
王喂马
这些年火了很多民谣歌手,但是毫不例外的,似乎总是有点子下三路。麻油叶的那几位自是不消说,饶是看起来很乖很老实的赵雷,也都写过《咬春》这样直接被某某部定义为黄色歌曲的歌。
但王喂马却没有,翻来覆去地听过他们的两张专辑,里面关于现实的刻画,白描而刻骨,比方《隔壁王大哥》里的“隔壁王大哥,有时也孤单寂寞,他有台电视机,看娱乐新闻和新闻联播”;比方《这个世界啊》里的:“三年前你在洗浴中心上班,每月要寄给你弟弟五千块钱”。
但他们又同时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诗意,比如《永远的十八岁》中:“清晨我要喂饱两匹马,主人对我说,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是个哑巴”;又比如《大雨将至》中“他不知道鲍勃迪伦,鲍勃迪伦却知道他”。
王喂马同名专辑
我很喜欢王喂马的歌词,他们会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当我也才是十八岁的时候,跟另外一支乐队的鼓手学着打鼓的回忆。
那家伙是个内蒙汉子,来自锡林郭勒,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纠正我,说:“踩镲一定要踩瓷实,出来的闭镲音才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我多年来一直记得那种感觉和声音,而更意外的是在很多年以后会在一支同样来自内蒙锡林郭勒的民谣组合里再次找到那种“瓷实”的感觉。
迷笛故事丨强迫症患者
和王喂马的音乐相逢也是一件让人难忘的往事,五年前的上海三甲港,我混进了迷笛志愿者的队伍,躲在一间摇摇欲坠的帐篷里,这时候从不知道第几舞台传来了“那是他闪亮的,永远无所畏惧的十八岁。”
坦白的说,王喂马并不是那种以唱功见长的组合,而那句重复了一万遍的歌词,那个抖啊抖的尾音,处理得也难说完美——甚至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感觉,然而那种感觉不正是年轻么?
从迷笛回来以后,我做了一期《迷笛故事》,其实那期节目我就只是想放一下那首《永远的十八岁》而已。
事实上也确实,后来有无数的人在留言里想要那期节目的歌单,只是遗憾的是,以摇滚天堂的影响力,怕是真没办法让他们红起来。
即使张芯在《歌手》的舞台上翻唱了《骏马谣》,很大概率他们也依然红不了,毕竟他们并不具有哪些大红大紫的民谣歌手才有的特质——既没有约炮,也没有满天飞的鸡巴,如果你唱着“一阵风吹醒午睡的我,护士喊着,该吃药了”这样的歌词给姑娘听,多半也只能换回一对白眼。
然而我还是想很真诚地告诉你们,王喂马真的是一支值得你好好听一听的民谣组合,《骏马谣》也真的不是他们最好听的歌。
只是如果他们只能红一首歌的话,我倒也不会介意为啥《永远的十八岁》和《多伦淖尔》没能成为街歌,我只是希望这哥俩的音乐,能传进更多听众的耳朵里。
因为每每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瓷实的音乐,总是让人很安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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