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对哲学产生了什么影响(西方古典哲学第一人 :笛卡尔)(1)

笛卡尔,17世纪法国哲学家,是著名数学家,物理学家,生理学家,机械论者;

今天使用的坐标系,平面直角坐标系和斜角坐标系,就是笛卡尔的发明,故称其为笛卡尔坐标系,解析几何就是笛卡尔发明的,我们由此可以看出笛卡尔在自然科学和哲学方面他的基本思想功力;

要明白,哲学和科学是不分的,一旦分开,一旦脱离自然科学这个知识面,哲学根本无从探讨,哲学思路也根本无从展开,甚至你要想理解真正意义上的哲学都会变得十分困难;

笛卡尔作为法国人,由于法国当时还处在专制时代,距离法国大革命还有一百多年时间,因此笛卡尔真正的人生是流落到荷兰以后展开的;

荷兰,大家知道它是西方最早完成资产阶级革命,建立资本主义制度的地方,它在脱离西班牙统治时代,经过近乎50年左右的战争,在1609年完成尼德兰革命,这比英国1640年的资产阶级革命要早得多,因此荷兰这个地方,它在17世纪初叶或者上半叶,它的政治文化氛围相对宽松;

这是笛卡尔作为法国人流落到荷兰,最后做出自己思想发展的原因;

笛卡尔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表述,笛卡尔的哲学,最简单的说法叫“二元论”,所谓“二元论”,就是笛卡尔认为这个世界要在两个方向上讨论;

他说这个世界有物质实体,另有一个叫心灵实体;

他说物质实体的属性是“广延”,所谓“广延”就是时间和空间;他说,心灵实体的属性是“思想”;

然后笛卡尔讨论一个问题,他说我们所讨论的世界究竟是心灵实体的生发,还是物质实体的映照?

他竟然从这样一个基本点出发,他说他发现他在做梦的时候,他的梦境是非常真实的,他在梦境中丝毫不能发现自己的梦境是一场虚幻,等他醒来以后,他发现梦境只是梦境,于是他做了一个追问,他说我怎么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另一重梦境之中呢,因此我们的感知本身的确证性是一个疑问;

到这,大家应该立即联想起中国先秦时代庄子的一段表述,这就是著名典故,“庄周梦蝶”,庄子在他的书中讲,他说他晚上做梦,梦见他是蝴蝶,“栩栩然,蝶也”,他醒来以后发现他变成了庄周,“蘧qú蘧然,周也”,也就是他做梦的时候,他觉得他是活生生的逼真的蝴蝶,醒来了,他又发现他是逼真的活生生的庄周,于是他追问自己,他说究竟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他已经搞不清自己是谁了;

“庄周梦蝶”这个典故和笛卡尔出发讨论“知和在”的这个开端,几乎完全一样,区别在于“庄周梦蝶”作为一个有趣的奇谈停在那里,而笛卡尔展开追问,这就是深层追问,纵深追问和精密逻辑求证,与仅仅停留在深层问题上打旋,从而形成玄学体系的差别;

而笛卡尔对自己的感知提出怀疑,由此他说我要能证明任何东西“存在”都非常困难,因为既然我所说的“在”都是发展发生在感知系统中的“在”,而我的感知系统本身却不能确证,那么我怎么表达对“在”的追问,于是提出著名论题,“我思故我在”;

也就是说笛卡尔认为其他的外物追问都是疑问,我唯一能够确证的“在”只有“我思”,就是我的思想在,我的怀疑精神在;

我能够证明的思“在”只有这个东西在,这可以说是唯一对“在”是什么的一个非逻辑指证,唯一有效的指证;

“我思故我在”,很多人把它理解为笛卡尔说我思,所以我在,我的肉体在,别搞错,笛卡尔讲“我思故我在”是在讲我思,所以我只能证明我的思想在,很多人把它理解为我在,包括我的肉体这个物质实体都在,这个理解是不对的;

因为你读一下笛卡尔的原文,他专门讨论我怎样证明我的思想在以后,我还能牵挂出我的身体在;

他专门讨论了一个叫“松果腺”的脑组织,在脑垂体部分,他说这个地方产生心身交感,然后我才能牵出我的身体物质在,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这个“在”仅指“思在”,这是对“在”唯一有效的证明;

还要注意,笛卡尔的表述叫“我思故我在”,英文翻译把这个“故”也翻译出来,中文从英文翻译也翻译出来,但是这里没有推理关系,因此没有因果关系,“故”是因为什么,所以什么的含义,因此这个翻译是有问题的,或者说有可能笛卡尔的表述是有问题的;

因为“我思”不是“我在”的原因,所以“故”这个字的存在是语病,它的表述应该是“我思,我在”或“我思即我在”;

笛卡尔通过“我思我在”的这个有效证明,证明思想在,但他又不能否认外部世界的存在,或者他在直感上无法排除外部世界的存在,于是他要经过一系列的逻辑推导,逐步推演出外物存在,其推导方式非常复杂,甚至非常怪诞;

而且笛卡尔提出一个看法,他说我们的知识最核心的部分是“天赋观念”,他说然后我们又有两个得来知识的通道,一个叫感官得来的观念,一个叫心灵制造的观念;

如果你对国内马哲在学习过程中,对笛卡尔的批判熟悉的话,你会知道笛卡尔的天赋观念说是被严重批判的,因为在唯物反映论看来,天赋观念说完全是扯淡,可大家要知道,后来康德有效的先验论证明,证明了笛卡尔没有伸展开来的天赋观念的合理性;

也就是说康德的先验直观形式和先验逻辑形式,其实是笛卡尔没有展开的天赋观念的证明版本;

这表明笛卡尔在认识论问题或者说把“精神和知”作为一个独立问题来加以探讨的时候,他实际上已经触及到问题的某些根本深层,只是论证系统当时还无从展开;

笛卡尔展开的二元论,在逻辑上一定呈现一个问题,既然你只能证明你的“知”在,既然你所说的“在”都是“知”中的“在”,你并没有感知之外的另一条通道抵达外物;

你凭什么说有外物“存在”?也就是笛卡尔的“二元论”尽管从古典哲学启动上,第一次把精神作为一个对象,叫心灵实体,摆成正面课题加以追究和探讨,但是它立即生出一个严重的麻烦,就是如果我们所说的“在”只是感知中的“在”,而感知是一个封闭通道,我们并没有感知之外的另外一个通道抵达外物,那么你凭什么说“外物存在”?你怎么知道你所说的“存在”不是纯粹的精神派生,这当然在纯逻辑上构成一个严重的疑窦;

也就是说笛卡尔的“在”的证明是一个独断!

一说“独断”这个词,大家就应该想起休谟,这是古典哲学基本思绪的问题导向式讲课,因为只有用这样的方式,你才能明白他们的思脉怎样展开;

由此,在笛卡尔半唯物半唯心的二元状态中,必然带出下一个明确的答案,这就是贝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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