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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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讲到,有小伙伴发现大街上有个办公室里的女人好像是露丝的原型,但是当大家满怀期待赶到时,发现她并不是。
后来,汤米根据“老生”们提供的传闻以及自己的推测,似乎发现了能让他们延迟捐献的秘密,那就是相爱的情侣可以申请延迟捐献三四年,而证明情侣相爱的标准,就是自己的艺术作品有没有被夫人收录。
这听起来滑稽可笑,但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农舍里的老生陆续离开,去完成他们的使命。无数次告别让凯西他们麻木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而凯西、露丝和汤米三人的关系依旧很复杂。
有一次,露丝故意给凯西泼脏水,说凯西觉得汤米画画不过是瞎胡闹。凯西想辩解,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仿佛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随便他们怎么想吧。
由《莫失莫忘》改编电影《别让我走》剧照
没想到他们之中最先离开农舍的是凯西,她决定去做护理员。
护理员的工作是孤独的、痛苦的,一个又一个医院,一家又一家康复中心,来去匆匆,长时间与捐献者相伴,与死神搏斗。
有时候还会碰到曾经相识的同学,他们或者是护理员,或者是捐献者,但他们都因为太忙,没时间好好说话。
离开农舍七年后,凯西碰到了老同学劳拉,在她口中得知露丝的第一次捐献情况不太好,而且她的护理员也非常不负责,已经换了三四个了。
凯西因为工作时间长,又非常负责,所以她有时会有选择捐献者的权利。
劳拉说:“以前你和露丝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去选择照顾她呢?”
凯西没有立刻回应,后来两人谈到一件让她们特别伤心的一件事,就是黑尔舍姆关闭了。
她们的童年是在黑尔舍姆度过的,即使有很多禁忌,但对她们来说,那是青春,是回忆,是友情,是爱情,是温暖的家,是最柔软的地方。
但是,现在只能存在在她们的记忆中了。
就像有一把刀,生生将你的过去砍断一样。
几个星期后,凯西来到了露丝治疗的康复中心。露丝面带微笑,大方地抱住凯西。
两人发自内心地为重逢喜悦和激动,一起谈论着黑尔舍姆、农舍......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但谁都没有提到当初凯西离开农舍的那段时光,都假装没有发生过。
人生有太多美好和悲伤的画面,当你回头看时,受过的伤,听过的气话,都已经不重要了,也没必要再提。
没多久,康复中心都在流传着一条旧船搁浅在沼泽里的消息,或许他们太久没有见过新鲜事物了,露丝一直说想去看看,但凯西识破了她的念头,其实她是想去看看汤米。
因为汤米治疗的康复中心就在那条船的不远处。
露丝承认了,并且谈起他们的过去,在凯西离开时,露丝和汤米已经疏远了,露丝离开农舍后再没见过他,现在想去见见。
见到汤米时,露丝内心有一种恐惧,她不敢下车,凯西倒是很坦然,汤米朝这边走来,给了凯西一个礼貌的拥抱。
要好的三个人,时隔多年相聚。他们决定一起去看那条船,他们聊了一路,聊分别后各自的生活以及听到的传闻。听说克里茜第二次捐献后就去世了。
他们一生的使命就是在适当的年纪捐献器官,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生命结束,无法再捐献为止。
而留给他们三人的时间也并不多了。
露丝开始向凯西道歉,自己曾经欺骗过她,诋毁过她,最最重要的是抢走了汤米。
露丝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情侣。
因为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即便抢来了,最终也会失去。
露丝给了汤米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夫人的地址,那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此刻,露丝希望他们俩能够作为一对情侣去找夫人,申请捐献延期,即使汤米已经捐献过两次了,也还是有机会。
露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她一有时间就劝凯西一定要去给汤米做护理员。
露丝在第二次捐献后,情况非常不好,凯西看着露丝躺在床上,脸部抽搐,眼睛饱含泪水,说不了话,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盯着凯西。
凯西读懂了她的意思,露茜是想让凯西去照顾汤米的。
就这样,露丝的意识慢慢褪去,她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人生短暂,但他们的生命更加短暂,在最美的年纪就要走向死亡。他们像烟花一样,一辈子就为了那短暂的绚烂而活。
汤米第三次捐献后不久,凯西成了他的护理员,他恢复得不错,但还是要大量休息。
他们两人成为了真正的情侣,一边做康复,一边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但是两人心里都有隐隐担忧,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
汤米拿出自己一直在创作的画,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即便从没听说过哪对情侣延迟捐献过,他们也想试一试。
况且汤米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估计第四次捐献的通知马上就会下来。
由《莫失莫忘》改编电影《别让我走》剧照
刚好,凯西去南部海边办点事时,下午顺便去了趟利特尔汉普顿,之前都一无所获,这一次她竟然亲眼看到了夫人。
他们两人美好地幻想着找到夫人后,向她申请三四年自由时间,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好度过二人世界。
他们来到夫人家里拜访,夫人压根不知道他俩是谁,他们说自己曾经是黑尔舍姆的学生,这才被邀请进屋。
夫人似乎没什么变化,以前严肃、有压迫感,现在反而和蔼可亲了。
凯西和汤米把听到的传言一五一十告诉夫人,说真正相爱的人可以用作品申请延迟捐献。
夫人很惊讶,用冷嘲热讽的口气回应他们:“你们竟然相信这个?”
夫人走入房子的一片黑暗中,推着轮椅出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人,是黑尔舍姆的校长艾米丽小姐。
然而,校长艾米丽小姐给出的说法,让凯西汤米的美好幻想完全破灭了。
这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且时不时就会流传一阵,每年都会有情侣来找校长艾米丽小姐申请,但现实就是,没有奇迹也没有破例。
凯西依旧很疑惑,既然他们的使命就是捐献身体,那为什么还要上课?还要创作?夫人为什么要收走他们的作品呢?
艾米丽小姐告诉他们,正如他们所想的,作品可以揭露人的灵魂,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作品可以证明你们有没有灵魂。
其实,艾米丽小姐为克隆人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她向当时的捐献程序做出了挑战,她创立黑尔舍姆,保护克隆孩子们度过正常、幸福的童年,并且挑选他们的艺术作品举办大型活动,就是要向全世界证明,如果学生们在正常文明的环境中长大,他们就有可能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成为有思想、有感情,有智慧的人。
但是,一切依旧无法战胜现实,在茂宁代尔事件发生后,所有的努力和成果都付诸东流,化为乌有了。
茂宁代尔事件是有一个叫詹姆斯·茂宁代尔的科学家想研制出超强智慧、超强体能的人类,茂宁代尔的研究将前辈远远甩在了身后,也甩开了法律的约束。
这意味着被设计出来的孩子将显著超过我们其他人,而且可能取代其他人在社会上的位置,人们都吓坏了,他们就此退缩了。
所以,黑尔舍姆也因为这个事件被牵连关门了。
其实,人性是复杂的,自私的。
在当时,人们认为克隆人是不需要感情和学习的,让他们生活在阴影里,随时等候捐献的通知就行。
凯西和汤米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压根没有延迟申请捐献的可能,甚至让他们了解了更多残忍的真相。
人们的想法,一下子朝东,一下子朝西,他们有无数种可能,甚至克隆人只是一时的潮流,然而对凯西这些克隆人来说,需要搭上他们的一生。
回程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凯西和汤米都沉默不语,到一条小路后,汤米突然要求停车,然后他走了出去,没多久凯西听见了他孤独而绝望的尖叫声。
凯西赶紧跑出去找他,汤米在愤怒,嘶吼,甩着拳头,四处乱踢,凯西到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们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无法改变命运,却始终为命运而争取。
正如莫泊桑所说的:“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汤米的第四次捐献通知没多久就来了,很少人会撑到第四次,所以在第四次捐献时,医生护士、护理员、捐献者都会投来钦佩的目光。
而汤米,在第四次捐献后会怎样呢?凯西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
我们明天的共读我们一起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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