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了,却在七年后才让大众知晓,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离婚的心路经历?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离婚的心路经历
我离婚了,却在七年后才让大众知晓。
周围人先期反应是全皆不信,因为以大伙儿的常识,那些大庭广众之下大叹婚姻不幸者,满腹牢骚倾泄过后依然能坚守岗位;与亲朋邻居同事会晤交谈之际,皆不忘控诉丈夫公婆之恶行,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者,仍固守围城内誓死捍卫主权。不声不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背弃婚约的人,怎么会是大家眼中那个在任何场合都是静坐一隅,陌生人面前拘谨局促,熟络起来谈笑风生,从不评议他人是非,调侃多以自嘲为主,生活中笑料百出的小迷糊呢?
各种版本的离婚缘由在背后被传得沸沸扬扬。旁敲侧击的打听,当面的关怀问询,甚至语重心长地劝导者不乏其人。可当时的我不愿向任何人作出解释,秉承一贯对人对事不妄加评定的作风吧,那针对别人倒是一种厚道,可面临他人对你的种种猜测与评论,泰然处之不作任何注解,在一般人看来,沉默代表的是心虚理亏。我这人能体恤别人的委屈与心酸,可要我向人诚惶诚恐地扮可怜,打死都做不到。在这一点上特拗,如果哪个人出于一颗真诚之心,对我投以理解与关怀,我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生发出一种自觉无以回报的亏欠感来,但对于那些贯于擅自妄下结论者,却常常报以漠然与无视。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划分一段婚姻失败责任归属的必要,将自己归类于无辜受害者之列?那势必要将对方归于施害方,大家彼此攻击,将双方过去的点滴一一解剖展示于众人跟前,供大家评判时作参考资料,以博取那“变调的同情”么?唉,想怎么描画就怎么描吧,随你们的便!
不知是我这人有些消极避世,喜欢沉浸于自我的内心世界里,还是骨子里推崇一种对他人的理解与尊重。对饶舌者津津乐道地关注议论着的周遭事件,都采取回避的态度。在我看来,真正同情悲悯旁人的苦衷,只需在当事人主动向你倾诉时,在旁边作一个善意的倾听者,以此抚慰一颗悲痛中的心灵。而以议论他人不便公开的事务为喜好之士,对待任何道听旁说的事件,以及他人的隐私,都能掺以自身想象作出各种版本的猜测,却以身临其境的口吻,慷慨激扬义愤填膺地作道德楷模状来评点当事人的对与错,是与非。这种人其实多半只是抱着一种消遣的心态,以满足自我夸夸其谈的乐趣为目的。
不管你曾经在别人眼里是如何一个温良恭谦让的人,可离婚这种大事件,总得有个缘由吧?别说旁人无法理解,回想这大半生,我自己都不知如何去评说,为何一个视家庭、情义、责任为一切的女人,最终却落得个如此狼狈的境地。最想弄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的人,其实是我自己。午夜梦回,泪湿枕巾,审视自己的内心,忧伤与自责占满心田。
每个人一生的命运,或多或少和童年的经历是有着某种因果关联的吧。 出生于穷乡僻壤的我,小时候的生活,比之村中那些个入不敷出的家庭境况还要差。一来是兄弟姐妹众多;二来父亲性情暴躁,家里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且不说我们,就是我妈也常挨他的拳头。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他也是个挺可怜的人,三岁就没了妈,祖父虽说一辈子就他一个独儿子,可嫌他不够聪明圆滑,宁愿带着小侄儿出外做生意,把他一个人扔在亲戚家代为照管。(后来因为担心分地主田产,而不得不带着后奶奶回了村庄)。而我妈虽然是个一天书都没读的农妇,却聪明贤良有主见,也许是父亲自觉不如,又不甘心在家里做个没“权力”的下属吧,于是凡事无论对错都要和我妈对着干,为此两人不得不过着每天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于大打出手的日子。这种又穷又没得安宁的生活,让我从小就内向、自卑。害怕争吵,不愿过那种靠向人借债没有尊严的日子。一直以来我内心里对温情的渴望,就象一个又干又渴走在沙漠中的人,对淡水的渴求一样强烈。
母亲因为不识一字,发恨供我们几个读书。大哥因为家庭成份问题早早辍学,心有不甘所以也积极想促成母亲的愿望,可天有不测风云,二十九岁的大哥意外身亡,留下三个最大五岁不到的女儿及嫂子肚中的遗腹子。当时正是我考上中专的暑假,因为可以鱼跃龙门,所以母亲还是借钱供我读完三年师范。虽说得来了对一个农村女孩来说,是多么值得庆幸的读书机会,在当时农村人眼里,是走上了一条不愁衣食,前景光明的坦途了。可我的三年校园生活,却是在持续着童年的不快乐中度过。第一次走出了山村来到城市的我,比之过去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之中,如果说在一群同样穿得破烂的农村中学生中,我还不算特别扎眼的话,那本就内向自卑的我,在进入中专后,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面对悬殊的差距视而不见的坦然了。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开始知道爱美又自尊心特强的年龄,穿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破旧衣裳,为了省点菜钱中午也只能啃着冷馒头,周围还见不到和你相近的同类,背负着那样一个家庭状况,我唯有将一切一切的自卑,失落,埋藏于心底,放假也大多不愿回家,一来怕听到父母永无休止的争吵,如今随着哥哥的去世,又多了父亲一声声愁苦的叹息;二来也不愿看到,因为我讨要生活费,迫使母亲不得不去向别人借债。
一个性格内向孤僻的女孩,在别人眼中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青春之美的,何况外在的包装又是多么的重要。我不敢也不愿和任何异性说话,女同学之间也没多少私交,因为大家不是约到一起上街买服装,零食,就是相约去哪里玩耍。我哪有那经济能力作陪。三年中班上唯一一次老师带领的集体春游,因为交不起五块钱的费用,而不得不独自一人在寝室里睡了一天。当时在学校,我想得最多的便是,将来不管自己多吃苦,一定不让自己的下一代再品尝这种心酸。 因为太过孤单寂寞,又处在渴望温暖的年龄,临近毕业时在别人的哄笑下,我糊里糊涂地就和一个男同学“好”上了。因为后面的男同学经常用手指戳我的背,而我又不理他,气得他和另一个男生换了位。新来的男同学老找我要作业本抄,我不但给了他,而且因为讨要本子还有了对话,这对班上的同学来说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被之前那位男同学背后称为“冷血动物”的我,竟然搭理起男生来。大家于是起哄说我们俩是相好,也就促成了后来那一段错误的婚姻了。
在当时那个对恋爱婚姻还没有任何认知的年龄,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我们两人之间,存在着很大差异的。我因为家庭的关系,心思细腻而敏感,自尊心较强,渴望包容与温暖。而他呢老实而迂腐,缺乏每一个年龄段该有的洞察力。临毕业我因为交不起几十元钱的实习费,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寝室里哭泣,他赶来后除了要我不哭之外,连我哭泣的原因都想不到需要问一问。晚上在他老家大街上溜达完,分手问了一句:我要回家了,你去哪里睡?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答一句:不用你操心了。蹬蹬蹬人就这么走了,害得身无分文的我独自一人无处可去,只好整晚躲在街边树影里盼着天亮。第二天早上骑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找到我时,都不晓得问我一声昨晚哪睡的(三十多年前的小镇连个旅社都没有)?只是为了通知我:“我妈让我今天帮她种菜去,你自己乘车回家去吧!”这样的一个人,我也就不可能向他倾诉什么痛苦与忧愁了。但带着这种不尽如人意的心态,还是一毕业十九岁就和他成了家,一来以为这么迂腐透顶的人,总该不会让我再像母亲一样挨皮肉之苦吧,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终于理所当然地不用回那个充满争吵与叹息的家了。
父母因为忙于生计而不得不忽略了,我们成长过程中一切的心理需要,我发誓要在女儿身上一一弥补。因为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人生皆由爱组成。缺少关爱的生命,容易长成一株苍白而失去生机的病苗。结婚之后本来就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可我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我宁愿自己吃苦受累,总想尽力为孩子提供好一点的生活条件,营造出温馨点的家庭氛围,可他本身因为遗传因素就混混沌沌,加之玩心未醒,宁愿把我打翻在地,也不愿受半点家庭束缚,更无法忍受本就不够一人花的工资还要拿来作家用,争论的结果总以他搬来救兵,公公婆婆对我一通大骂,他得胜结束。因为想逃避争吵而早早成家的我学会了沉默,默默地忍受一切不和谐的音符所带来的痛苦。也许是太早进入婚姻,让他本来就感觉缺乏自由,加之我这人一门心事想把家庭建设好,而忽视娱乐缺乏激情。于是乎他流连于酒桌,牌桌乐不思蜀。(后来又有了新品种,,六合彩),少了他别个就找不到酒桌上的调味品与牌桌上的输家了。绝大多数日子他东挪西借,年终扣除所有工资分文不剩外,还倒欠下公款只得给单位打张欠条回家过年。我独自扛起养家担子,还得帮他还被他忘到脑后的亲朋债务。微薄的工资除了养活自己和女儿外,处处是支出,亲戚朋友同事之间的人情来往,娘家没有父亲的侄儿们还得帮衬着让她们上学,公婆因为怕我的钱没用于“正途”,要求儿子贷款和他们一起做房子。后来住了几年又逼我买商品房搬了出来。总是欠债的我,只能每天早上空着肚皮去上班,以节省下哪怕是一元钱。再委屈作难都因为惧怕争吵而不敢抗争,最终得在这个家庭中生活,势单力薄能吵出个什么名堂来呢,更何况我压根就不会吵架。到最后连老公都不会劝慰你半句,训你一通后没事人一般,照常喝酒抹牌去了,一个人偷偷流泪有啥子意思呢?倒吓着了孩子。再说我也不愿让父母家的场景,再一次在我的生活中重演啊!娘家的状况也让你不能向母亲倾诉,再给她增添一份苦恼了。隐忍于内心的苦闷心酸让我一度崩溃,心情抑郁的我想一死了之,又放不下心头的牵挂与责任。
提到婚姻变故,不得不说说两个在其中充当了重要角色的人——闺女的爷爷奶奶。闺女她爷因为在那种年代罕见的独儿子身份,加之父母视儿为命的情怀,狠不能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卖了钱送给儿子,造就了他唯我独尊的个性。集自私、自大、自负于一身的他,却视钱财如命。连一个鸡蛋都省下来送给儿子吃的老父母,在他嘴里被称作“两个老包袱”。所有家庭成员谁都得听命于他,容不得丝毫的违抗。所幸娶了个脑瓜子有些混沌的老婆,一辈子对他俯首帖耳,丈母娘与舅弟媳发生一点小摩擦,来女儿家想住几天散散心,婆婆一看公公不高兴,第二天早上便冲自己的老母亲嚷嚷:在我家睡一晚就够了,还赖这不走干嘛,我可没工夫做饭你吃!见老太太擦着眼泪走了,还和邻居嘟囔:“烦死个人,自己家不呆上我这来添麻烦,总算让我给撵走了”。只要不影响她偷偷攒私房钱,一辈子乐得个唯马首是瞻啥事不管就成。这两个比起赛来攒钱,连给他们女儿买件衣服,给父母买斤面条都舍不得的人,自从我踏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就打响了金钱保卫战:第一,交出两人工资的70%作为搭餐费;如果到了交款时间拿不出钱来,当即在饭桌上对着儿媳孙女嚷嚷“没下你们的米,都给我滚”。第二,逢年过节单位分发物资之前便会被告知:如果要是缺斤少两被哪个私自拿回娘家,就不许再踏入这个家门。(我的天,听到此话之前我连想都没想到过私藏物资的问题);第三,大家庭的任何生活物品(基本都是公公因职务便利获得的赠品)都不准动用,如果有需要的话拿钱来购买。大到一壶白酒,小到一节电池,只要是听说你需要的物品刚好他们那里有,全都按市场价卖给你,既让他们的物资变了现,也免除你跑路购物的辛苦 ,一举二得何乐而不为!这种家庭模式在我看来有些怪异,可为了求得团体认同也只能无奈接受。但让我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是,因为刚参加工作就成家抚养孩子,一系列的开支让小家庭经常处于困顿之中,一边生活拮据不堪,一边却总被各种名目的摊派给催逼得焦头烂额。每逢亲戚家办喜事,婆婆只向我讨要礼金,说你尽管上班去,不用赴宴有我代送就够了。到如今我大概明白了他们当时的想法:他们自己根本就不舍得另送一份礼金,人情全是指着我去支撑。因为不挤光你口袋那剩余30%的工资,保不准这钱财就换了姓氏接济了你娘家。
催逼着我们高息贷款做房子,还没等你喘过气,听说我姐家的新房子要对外出售,赶紧跑去大吵大闹:你要不卖给你妹妹,就证明她的钱财全搞到你们娘家去了。这意思显然是如果不买房子搬出去另居,继续留在这家里的话,就没得好日子她过了。就这样逼着卖房还贷款的姐姐,把房产证名字写在了他儿子的名下,让我和姐姐家都欠着一屁股债务。唯命是从换来个宁静安生也好,可我从来就没见两个老人对我以及孙女露出过笑容,说出过一句体恤人的温言软语,不是板着个脸不理不睬,自命不凡地鄙视你的“穷苦出身”,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谩骂,搞得我莫明其妙,只好敬而远之。
如果光是遇到一对这样蛮横的公婆,身边还有个知冷知热,帮我扛着家庭重担的丈夫也就罢了。我们婚姻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置身事外的孩子他爸,,既体谅不到我在这家庭中的处境,也无视小家庭经济上的困顿,只顾一个人在外喝酒赌博乐逍遥。也许在他看来回到家里得被催促着做家务,还得听我不满的投诉,不如自由自在地在外放飞自我。如果我稍表不满言辞,就得被他机关枪似的一顿数落,给堵得哑口无言,甚至是一顿拳脚相加。罢,罢,罢,一旦他再告之两老,还得承受两面夹击群起而攻之的后果。除了忍气吞声,我找不到任何解决困境的办法。一来由于从小害怕父母争吵,留下的后遗症便是:一听到别人对我大声嚷嚷,就头皮发麻思维紊乱,张口结舌无以应答,宁愿作出任何让步只求能息事宁人,不受来自言语上的刺激。这一弱点,使得我对任何事只会一味地妥协退让,以避免纷争,其结果是无论当事人还是外界,都可能误以为,我是自觉理亏而不敢应战。二来我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向周围人倾诉心中的郁闷,我怕被当作“一个不被家庭接纳的可怜虫”,岂不是印证了,自己要么是无能,要么是极不称职。三来,我不想重演父母的历史让女儿心灵蒙上阴影。再说了我要是对他们的旨意稍有不从,娘家亲戚也会跟着不得安宁,被找上门告状的两老给吵得左右为难不得安宁。日子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下缓缓前行,女儿虽然和我一起过着缺衣少食的日子,可不管黑夜里的我感觉这种生活,是多么的无助与失望让人难以承受,白天都得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幽默风趣的面孔,哪怕是在两个人的冷清中,也总得为她营造出一点家的欢乐来吧。
我以为生活会在这种与世无争中趋于安宁,可已经在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生活状态下玩惯了的孩子他爸,到处借债,遇人催逼就上我哥姐家,赌咒发誓哭求帮他度过难关,之后照赌不误,一场病让独自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的我彻底心灰意冷,只想逃离这冷漠得让人心寒的“家”。我承认在这个“大家庭”关系里,自始至终我都没找到那种来自亲情的归属感,一直以来将自己身份定位在:一个为了孩子不得不寄居于此的不受欢迎之人,内心里时时生发出一种寄人篱下的凄凉之感。被动地忍受着一切“不公正待遇”,因此除了女儿对其它人也谈不上倾注多少感情。从这一点来说,我也算是个不合格的妻子与儿媳。从小内向的我太过渴求温情,痛恨躲避一切纷争。如果别人对我付出真诚的善意,以及哪怕是举手之劳的帮助,我都会铭记于心,生出无以回报之欠疚。可如果自忖此人太过势利,或遭遇尖酸刻薄不近人情之徒,又无法做到敷衍行事或予以反击,只能消极逃避对其敬而远之。这种性格所导致的负面影响便是:追求一种心灵上的相惜,无法应对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无形中将自己游离于形色人等交织的群体之外,过着两点一线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在不熟悉的人眼里,不免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孤僻感。而孩子他爸恰好相反,不愿为家庭费神,哪里热闹就往哪里跑,对人特别是对爱好打探他人隐私的人,尽诉衷肠倾其所有无所不道,甚至于为了赢得别人的“同情”,而不惜给自己脸上抹黑,编造出一些莫须有的“苦难史”来。并一再在外表达对家的留恋与牵挂,历数自己在家庭中的贡献,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作出种种转身即忘的承诺。这点时刻牢记寻求舆论支持的特色,和他爸如出一辙。老头子在家不苟言笑,在外自高自大,可如果一旦有亲戚或他人在旁,便会笑靥如花地大肆宣扬自己无从考证的“功德”。什么他每月拿出多少钱供养父母,多少钱资助儿子孙子。当面一派胡言我却连反驳都不敢,怕犯上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在这个家更受排斥而难以立足了。也不知那对八十多岁的老父母,还在种稻米供给积蓄丰厚拿着退休金的儿子,听到后会作何感想?鉴于此种情势,也许在道听旁说此番言论而又不认识我的人眼中,我是个在大家庭中贪得无厌、不知好歹、无情无义之徒。
而且最让人费解的是,既然离婚,为何又在七年之后才公之与众呢?是呀,为什么我尽做些让常人无法理解之事呢?这就是自己的内心症结所在,我容忍不了这种被轻视被挤压的生活,可以自认清高地以离婚来表达对这个家庭的不屑,可女儿呢?背着债务的我将她带走吧,不知她将会受到来自外界的多少压力,以及如何面对她自己内心的纠结。同时我还寄希望于哪怕她爸结余一块钱用于这个家,女儿在物质上就少遭一分罪,也就不至于长大后,在外品尝如我一般的读书生涯。怕她因为生活在单亲家庭遭到歧视与压力,糊里糊涂“弃暗投明”,在幼稚无知的年纪早婚早育,误以为婚姻是逃离原生家庭的“避难所”。留下吧,那岂不是将女儿抛弃于情感的沙漠,也许将来的每顿饭都要在“你娘留下的包袱”,这类责骂声中吞咽。前思后想的结果是,继续保持原有的假相吧。直到女儿跨入大学,她父亲对外宣布离婚,也就不得不直面外人的“好奇”了。我宁愿被外人背后误解非议,也好过天天面对这被“家人”轻视盘剥的压抑生活。
也许是我这人心胸不够宽阔,无法接受却又缺乏抗争之勇气;也许是我这人过于执拗,象个书呆子似的,一厢情愿地奢求所谓的纯粹,不能融入到纷繁复杂的现实之中,而生生将自己隔离于世俗的快乐之外。因承受不了内心里,那个乌托邦的家庭情感模式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到头来只会用个鱼死网破的方式,来寻求所谓的一了百了。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亲情挂念,让我只能独自坚守所选择的这条崎岖之路。面对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是非曲直,虽满腹心酸委屈,也唯有平心静气地接受。想想闺女她爸也怪可怜的,这么多年来赌债缠身,自己将自己的生活过得焦头烂额不说,除了得到一点包打听们别有用心的“同情”外,也没获得过家人真心实意的关爱。虽然至今无法洞悉问题的根源与症结所在。也不愿承认自己有何不当之处,但他内心的凄惶却是实实在在拥有的。起码最后这一点也不知能否兑现的保证,让我感念他本性的不坏,在爷爷要争夺协议中留给孙女的商品房,咆哮着誓要将我扫地出门时,他表态:“遵守当初的协议把房子留给女儿居住。”破天荒地第一次维护了我娘俩,去劝阻为家徒四壁的房子,叫嚣着要和我打官司的父亲无理取闹,虽然在他内心里也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归他所有(理由就是当初我姐申报办理房产证时,上面只填写他一个人的名字),但最起码还有点“怜悯之心”容我娘俩容身。随它去吧,念着一份与女儿无法分隔的血缘关系,凭着我的个性,也不愿去争个谁对谁错来,沉默了二十年,临了更无必要以一场口水战终结。既非所愿也非所能也!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被愧疚自责所困扰:因为自己失败的婚姻,让老母伤心难过,没给女儿创设出理想中的温馨家园不说,连保护她免遭嫌弃责难都没做到。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曾经的懦弱、无知、愚钝,也就一直无法从深感自己无能的挫败感中走出来。
借以此文,来跟曾经的岁月作个告别。清扫内心的伤痕,宽恕自己的“不够强大”。与过去和解,与自己和解,不断学习、反思、修炼,来重塑一个平和安详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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