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生蚝哪个地方最好吃(珠海杂忆51)(1)

生蚝(源自网络)

生蚝,号称男人的加油站和女人的美容院,是海鲜(海产)极品中的上品。

记得第一次吃青口时,就曾经为青口的外形和肉质味道与老家河里的河蚌进行比较,认为青口虽然鲜美,但老家的河蚌也美味。但是,有一天,在高栏岛第一次吃到生蚝,那滋味,那鲜嫩和可口,就不是老家的河蚌可以比拟的了。

那是一天中午,陪客人去高栏考察,南水镇的兄弟带我们上高栏岛吃海鲜。

应该是第三道菜,一个印花瓷盆端了上来,盆子里冒着热气的乳白色汤中堆出了一堆白白嫩嫩、肥嘟嘟,状似河蚌,但个体比河蚌要大,要圆呼一些的品像非常诱人的厨品,这些厨品在少许白绿色葱段的衬托下,更显得娇美可爱。

正当我和几个来自湖南株洲的客人的目光都齐聚这道不知名的海鲜,还没有来得及发问时,请客的主人老梁站起身来,用汤勺给我们每个人碗里连汤带物进行分配,边动作边说:“这是野生生蚝,男人的加油站!”

望着碗中一半沉在汤里,一半浮出汤面的两个从来没有吃过的叫生蚝的东东,我先尝试喝了一口汤,略带葱味的汤无比鲜美,于是,我夹起一个生蚝先咬一口,跟着就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

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成语“入口即化”“口齿留香”和“美味无比”。来不及说话,我把碗中的另外一个生蚝一次性放进了口腔,只是略加嚼咬,就连渣都没有下了肚子。

应该五分钟不到,一大盆子、少说也有三四十个生蚝,被我们连汤带蚝吃了个干干净净。看到我们吃得高兴,老梁满脸得意地告诉我们,这一盆野生生蚝,是高栏岛海鲜中的极品,他安排人在海边礁石上采捕了三天的作业成果。然后,又东拉西扯说了一大通生蚝的效用,什么壮阳美容之类,我都不信,但他说的蚝油,曾经在朋友家里吃过,十分鲜甜美味。

后来才知道,所谓生蚝,实际上是牡蛎,是海产贝克,生长在亚热带、热带沿海地区,既可以养殖,也有野生,是所有食物中含锌最丰富的海产品,特别是蛋白锌,是很好的补锌食物。

生蚝,不仅食之美味,而且晒干可入药,历朝历代医书均有记录,明朝李时珍曰:“南海人以其蛎房砌墙,烧灰粉壁,食其肉为蛎黄。”简言之,生蚝全身都是宝。清朝《本草从新》记载:多言功用主治,未及形态,仅言“肉名蛎黄,味美且益人,为海上品”。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生蚝养殖还没有大规模展开,市场上很少生蚝供应,即使有,也是有缘人捕捞的野生生蚝,价格十分昂贵。

所以,那天在高栏岛分享了那么“上品”的海鲜后,我提出要看一下生蚝的模样,老梁跑到厨房拿了一个大大的、外形灰白又有点黑的、十分丑陋生蚝过来,我正要伸手去接,这个家伙两手一分,原来是一个已经取完蚝肉的大蚝壳,丑陋蚝壳里面却晶莹剔透,光滑无比。

珠海生蚝哪个地方最好吃(珠海杂忆51)(2)

蚝壳(源自网络)

这两片蚝壳在我们几个刚刚吃过生蚝的人手中转了一圈,才回到老梁的位置。原来,野生的生蚝和许多海产一样,必须依附礁石生长,外形丑陋难看既是为了生存,也是海水海浪长年冲击的结果。

应该是一九九五年后,珠海陆陆续续有人在海岛养殖生蚝了,市场上经常可以买到生蚝,很多餐馆里更加可以点到铁板生蚝,姜葱生蚝和炭烧生蚝,但吃得最多的还是上汤生蚝,那滋味和美味,真是让人百吃不厌。

至今都没有搞清楚,这种叫牡蛎的美味海产品,为什么在广东叫生蚝。我曾经问过一些吃海鲜是老资历的老广,是不是生蚝可以生吃才叫生蚝?但得到的回答是,生蚝是可以生吃,但很少人敢生吃,也绝对不是因为可以生吃才叫生蚝。

生蚝可以生吃,但很少人敢生吃,一则生蚝营养太丰富,生吃怕肠胃受不了;二则后来市场上供应的生蚝都是近海养殖的,担心有重金属污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一个杜姓兄弟安排的饭局上,我第一次尝试了生吃生蚝。

饭局的地点现在已经成为横琴长隆景区,但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横琴大桥刚刚建成通车,我们乘车的面包车过大桥到横琴码头,再过检查站,沿海堤往著名的南海前哨钢八连驻地方向行驶了半天,才在靠山面海的“横琴蚝场”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们进入了一家农庄露天而坐。在来之前,杜兄告诉过我,是去横琴吃蚝。那个时候的横琴岛东边的海水非常纯净,水深和水质都非常适合养殖生蚝,蚝场的主人是阳江人,在阳江的蚝场把蚝养至1/3大小,再移到横琴蚝场养至长大,在珠海销售。

蚝场主人专门挑选了一块绝对干净的海域,放养了一批可以供人生吃的生蚝,专门提供熟客消费。很显然,杜兄是这里的常客,加上有预订,我们坐下来不久,每人面前上了碗筷和芥末酱油及白酒杯,然后,两大盘刚刚开剥出来的洁白无瑕、肥嫩丰满的生蚝端上了桌子中央。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吃过生魚片,沙虫,泥螺和禾虫等稀奇古怪的海产品了,加上久仰生吃生蚝的美味,不用人劝,随着众人伸出手中的筷子,就近夹了一个生蚝,点了点芥末酱油,第一口就咬了生蚝肥嘟嘟的肚子部分,鲜美的蚝肉夹杂着蚝油香味与芥末酱油的咸香味,立即在口腔里混合成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味,似乎还没有充分品尝清楚,就已经下肚了;顺手把筷子上剩下的蚝头部分又点了一下芥末酱油,有点韧脆的皮肉质感蚝头,又是另一种口感,略咬几下随即落肚。

应该是连吃了三个后,杜兄才端起酒杯开口说话:“吃了美味生蚝,大家整一杯!”于是,众人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山西老汾酒。说实话,这一杯汾酒入口,与口腔里遗留的生蚝香味混合后产生的口感又十分特别。接下来,熟的生蚝也开始上桌了,于是,我随大家一会儿熟吃,一会儿生吃,就着老汾酒,一直吃到酒足蚝饱。

那天晚上,我们吹着海风,喝着好酒,吃着美味的生蚝,一起谈天说地,聊诗论文,个个神采飞扬,妙语连珠。特别是杜兄,那酒后的诗情才气,让我佩服很多年。

这就是吃生蚝和生吃生蚝的经历,一段多少年都不会忘记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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